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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请放手!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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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米一听,顾不上诧异说,我的血型就是rh,抽我的吧。陆子川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在抽血输血的过程中,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转眼到了陆子川订婚的日子,酒楼里宾客云集,江一米和乔平安再次相会。姜紫琳竟然也来了,有人说起她的故事,杨一朋早就是陈年历史了,没有了江一米这个竞争对手,她顿时觉得杨一朋索然无味,等用够了他的钱,就干脆利落的把他踹到一边去了。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陈一诺一脸的幸福,但别一个当事儿却迟迟没出现,连久经历练的陆父都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江一米随过了礼,走出酒楼,酒楼很高,透过大厅的玻璃,能看见外面的艳阳高照。

    酒楼前面停着一辆江一米很熟悉的车,车停在前坪中央,前后左右都被别的车包围着,黑色贵气的车身,流畅的线条,比别的车足足高出了半个脑袋。

    这是陆子川的座骑,车子也像它的主人一样,低调的黑色,奢华的样子,也有着桀骜不驯的高度。

    这么说,陆子川早已经来了,他去了哪里,他会在哪里?

    江一米不由自主的转头四处寻找那个黑色的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曾经和她亲密无间,但从此,萧郎是路人。还是,他从来就不是自己的萧郎?

    然而,中午阳光暴晒下的车坪,空无一人。

    转念一想,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他,他应该去换衣间收拾准备了吧,准新郎新娘的换衣间在这个大楼的二十九层。

    转头看酒店大楼,每一层都那么相似,江一米顶着阳光,眯起眼,开始数起了楼层。

    装作不在意,但心里很疼,江一米像读书时一层一层数着台阶一样看着酒楼那些相似的楼层,那些相似的窗户。她只是想知道,那个二十九层的换衣间,到底在哪里,那个人,到底在哪里。

    在他的身上还没有贴上任何的标签时,她想再看他一看,哪怕是背影。但是,她不愿意有宾客云集的大殿去看他的幸福,因为那时候他身边会有另一个女人。

    第四十四章:我放弃一切,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阳光有点儿刺眼,“一、二、三、四……”江一米在刺眼的阳光下耐心的数着楼层,那么多相似的窗户,一不小心就会数错。数错了江一米便重新开始,对这个无聊的游戏她有着空前的耐心。

    她想,也许等她找到那个二十九层的玻璃窗,他或者正向外张望,那样就可以在他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之前,再一次凝望,虽然隔了这么远的距离。

    青葱岁月的爱恋中,李小刚等自己总多过自己等他,偶尔也等过,在米江岸边。秋天金黄的叶子铺了满满的一地,对面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湛蓝的天空中有大雁成群成群的飞过。

    江一米踢着脚边的小石子,赌气地想:“我要数到一百,他还不出现的话,我就走了。”

    “一、二、三、四”,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五十之后就会念的越来越慢,但李小刚总会在念在一百之前赶到,汗珠在阳光下闪着青春有活力的光芒。

    在年轻的那段恋情里,她觉得自己任性的像个女王。后来才明白,在爱情的王国里,根本没有女王,曾经的她这么任性,只不过依仗着他爱自己。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包里的手机突兀的唱起歌来,江一米的眼睛一边紧紧盯着楼层,她怕一停又要重新数了,一边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手机在手里继续响着,江一米直到找到那扇二十九层的玻璃窗,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你好。“江一米的心不在电话上,公式化的答话。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江一米觉出了异样,突然有点儿心慌。

    “你……是在找我吗?“话筒里传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是陆子川的。

    江一米窘迫起来,自己这么幼稚的行为,难道真的被他看到!抬头再找二十九楼,已不知具体位置,酒店的每一层都这么相似,陆子川此时又在哪一扇窗户后面呢?

    “呃,不是……“江一米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你往上看,我现在在楼顶。“陆子川说。

    江一米情不自禁的的极力仰头寻找,在刺目的日光下,远远的高高的楼顶,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江一米直觉,他又在吸烟。

    今天是他订婚的大喜日子,满屋的宾客都在等着他,而些时的他,却一个人站在天台,江一米忽然觉得,他很寂寥,而这种寂寥让江一米很心疼。

    “江一米,在公司的时候,我记得你一有事情就喜欢上天台。其实,你每次上天台的时候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现在我知道了,原来,高处的风景真好。你要不要上来看一下?“

    江一米莫名的有想流泪的冲动:“满屋的宾客都在等你,陈一诺正在满心欢喜的当你的准新娘……你现在,不应该一个人站在天台上,你……“

    “江一米,这么装着,你不累吗?不能按自己的心意生活,连我都觉得累。小时候,看过一个电影,男主角从楼顶上跳下来,像个羽毛一样飞翔。江一米,你猜,如果我从天台跳下去,会直接落到你面前吗?“陆子川的语气里有着调侃般的轻松。

    江一米厉声说:“你瞎说什么呢?“

    陆子川轻声的笑起来说:“江一米,你今天还真让我感动,你还真关心我。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个勇气。就像刚才,我看你在阳光下一遍一遍的数着楼层,数着数着就乱了,样子特别可爱,我想就这样悄悄出现在你身后,但是,我却没有。“

    江一米沉默了。

    过了很久,陆子川在电话里轻声地问:“江一米,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不管山海集团的废与兴,只带着你和小陌过平淡的日子,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如此惨烈的选择,放弃一直以来走的路,放弃以前的人生目标,走另一条路,这样,可以吗?

    还没等到江一米的回答。陆子川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陆小海。看到陆子川的身影在天台消失。江一米觉得刚刚听过的问题像是梦中一样,她一个在阳光下发呆,也许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电话,只不过,是她太想念了。

    梦里不知谁是我,梦外不知我是谁?情至深处,原来是可能产生幻觉的。

    “嘀嘀”,短信的铃声把江一米从发呆的情境中解救出来。她拿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一条很短的短信:“我终于知道可以为你做什么了。一米,只有你幸福了,我才会幸福。”

    江一米擦了一把脸,打上车,车子沿着城市宽阔的大道飞驰而去,江一米看着路边飞速后退的风景,试着拨打了刚才那个陌生的手机号,但是话筒里面传来的却是机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姑娘,火车到了。”江一米还在走神儿的功夫,出租车司机提醒她到了所在的地方。

    江一米看着火车站的人头攒动,大家都匆匆忙忙的奔向下一段旅程,江一米突然觉得孤独,在人越多的地方越孤独。

    她似乎可以离开了,但是,她的下一站在哪里?

    她还有些东西舍不下,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她发现,她最舍不下的竟然是小陌。小陌好像就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只是她的孩子。

    江一米,在依稀的梦里,她好像有过一个孩子,刻骨铭心的疼痛,她只想把头撞上附近那些冷冰冰的医疗器械,周围有一个穿白色大衣的妇女,冷漠的说着轻描淡写的话,记忆中面孔模糊,看不分明。

    疼到极处,全身却不由自主的发力,过了很久,一道哭声划破了寂静,朦胧中有人说:“是个女孩,很漂亮。”

    江一米从来不敢细想,她一直害怕探究事情的真想。她宁愿躲在失忆的幌子下面,安然的度过余生的每一天。

    可是,小陌的神情和疾病都让她心悸。

    五年前,她和陆子川一夜放纵,如果那次她真的也有过一个孩子,那这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呢?

    如果并不完全是她的梦境,那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就是她的母亲胡敏如,可惜,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在排队买票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乔平安。知道江一米在火车站时,乔平安要赶过来送她一程,让江一米在附过的咖啡馆等她。

    咖啡馆里放着一首古老的歌:“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票根,撕开之后展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江一米的下一站,要去往哪里呢。

    回米江,米江不但已经再无亲人,而且张浩的事情,毕竟也是一个疙瘩。

    回a城,经历了这些事儿,她怎么能再面对陆子川和他的妻女、再面对旧人同事。

    如果可以,她最想做的事,只不过是想带着小陌浪迹天涯。

    乔平安来的时候也无声无息,一段时间不见,乔平安倒也少了以前那些风风火火的样子,变得有些让江一米不太熟悉的安静。

    “怎么了?”江一米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乔平安一下:“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正经,我倒不习惯了。”

    乔平安不理江一米调笑,坐下喝了口咖啡说:“还好电话给你打的及时,你这要是一走,我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有时间我去a城找你,还怕没时间见面。“

    乔平安说:“我打算离开a城回东北老家了。“

    江一米纳闷道:“你家里……“,江一米想着合适的措辞说:”你不也是和我一样,老家并没有什么亲人了吗?为什么要回去?“

    乔平安慢慢搅着咖啡说:“在外飘零的时间够久了,想回家呆几年。再就是……“

    乔平安转动手上的戒指,笑着说:“我也想安定下来了,女人嘛,总是要有一个归宿的。江一米,快恭喜我吧,我要嫁人了。“

    乔平安的语调尽量轻快,但这种努力轻快的语调带有了太多刻意的成分,让江一米听了反而觉得更沉重。

    “呃,这么快,新郎是……萧阳。“想起陆子川的这个助理,江一米想到以前的某一天,在乔平安的qq上看到的签名:“看一个人,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在尘埃里。然而,心里是喜悦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朵来。”

    大气开朗的乔平安,豪放的乔平安,也会为了一份感情而愿意低到尘埃里。江一米一向羡慕那些为了一份感情可以生,可以死,可以苦苦追求,甚至放弃自尊的人。

    因为,只有那样的爱,才是真正的爱那个人胜过了爱自己。

    但江一米不会那样,也许从内心来说,她是很自私的。不管什么样的爱,归根结底,还是比不了她的那种爱不见,摸不着,但她自己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尊严。

    她是个很悲观的人,她想,爱情有一天也许可以褪色,可以逝去。但只要她还保留着自己的尊严,在爱情消失的那一刻,就还保留着华丽转身的机会。

    她实在害怕,那种一败涂地的落魄,此生,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

    第四十五章:前世,是谁埋了你

    乔平安的放下手中的咖啡,脸望着窗外,看着火车站附近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幅江一米并不熟悉的沉思的表情

    乔平安忽然扭过头来,对江一米说:“关于姻缘,你有没有看过一个佛家的故事?”

    江一米问:“什么故事?”

    乔平安小口的啜了一下咖啡,悠悠地说:“我以前不信这些个,但是,现在我信了。”

    “我看过一个佛家关于姻缘的故事,说一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定好了结婚的时间,未婚妻却在那一天另嫁他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

    乔平安笑了一下,继续讲,笑里面带着些听从命运安排的无奈和苦涩。

    “奄奄一息之际,一游方僧人,拿个面镜子让书生看,书生看到在茫茫大海边,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沙滩上,一名路人摇了摇头走过,又路过一人,把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第三名路人挖了个坑,小心翼翼的把尸体掩埋了……”

    “书生便是第二个路人,女子此生与他相恋是报他盖一件衣服的恩情,而能与她相守此生的人,是前世埋了她的那个人。”

    乔平安话峰一转,问江一米:“一米,难道你不想知道,前世埋你的那个人是谁吗?”

    江一米笑道:“依我高龄未婚的现状来看,前生我若是躺在沙滩上的女尸,或许只有路人给我盖过衣服,却并没有人把我掩埋。”

    乔平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当天晚上她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你说的也对,那你就在沙滩上和岩石一样风化吧,我可不陪着你,我要嫁人了。”

    “随着岩石风化又什么不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还是挺喜欢这种意境的呢,这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对了,你这要嫁人的还没被前世埋掉你的人是谁呢,我认识不认识?”

    江一米敏感的意识到她刚才提萧阳的时候,乔平安并不接话,所以对准新郎,她换了个问法。

    乔平安自然注意到这个细节,这也正是江一米的贴心之处,她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说:“佛家关于姻缘,还有一个故事,是关于等待和放弃。一米,你别不耐烦,你一定好好听听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里,有我的心声和选择。”

    江一米笑道:“好,你讲吧,我听着呢。”

    有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出身豪门、多才多艺,她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断了,她仍不想出嫁,因为她始终都在盼望如意郎君的出现。

    有一天,她去庙会散心,在万头钻动的人群中,瞥见一名年轻男子,心中确知就是她苦苦等待的人,然而,场面杂沓拥挤,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人,最后眼睁睁地看著心上人消失在人群中。

    之后,少女四处寻找此人,但这名年轻男子却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落寞的她,只有每日晨昏礼佛祈祷,希望再见那个男人。她的至诚,感动了佛心,於是现身遂其所愿。

    佛祖问她:「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是的,哪怕见一眼也行!」

    「若要你放弃现有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呢?」

    「我愿放弃」少女为爱执著。

    「你必须修炼五百年,才能见她一面,你不会后悔吧?」

    「我不后悔」斩钉截铁。

    於是女孩变成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女孩都不以为苦,难受的却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才让她面临崩溃。

    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相中了她,把她凿成一块条石,运进城里,原来城里正在建造石桥,於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

    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等了五百年的男人!他行色匆匆,很快地走过石桥,当然,男人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著他。这男人又一次消失了。

    佛祖声音再次出现:「满意了吗?」

    「不!为什麼我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就能碰到他、摸他一下了!」

    「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我愿意!」

    「很苦喔,你不后悔?」

    「不后悔!」

    这次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希望却换来无数次的希望破灭。若非前五百年的修炼,女孩早就崩溃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

    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的,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

    他终於来了!还是穿著她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麼俊美,女孩痴痴地望著他。这一次,他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太热了。他注意到路边有棵大树,休息一下吧,他想。

    他来到树下,靠著树根,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