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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请放手!第6部分阅读

    闷,陆子川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和自己交往,作为有一定影响和地位的富二代,怎么自己一次都没有被哪个狗仔队偷拍,然后上报纸,上杂志的幸运啊。好歹江一米也算的上美女一枚,加上皮肤好,眼睛大,还是挺有气质,挺上相的,傍上个富二代,也闹个绯闻,说不定哪天被个导演看上,也演个《八面埋伏》,再不及什么公主和格格的,以江一米这么多年看偶像剧的实力,一炮走红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听闻陆家的实力的确非同一般啊,伯父帝都高官,父亲魔都商界前辈,陆子川还有叔叔和姑姑,皆非等闲,但陆家人相同之处就是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

    “媒体为什么不很少关于陆氏的报道?”江一米实在忍不住,就问了陆子川,结果陆子川的回答淡定而大气:“首先,我们陆家不需要宣传。再就是,没有人敢不经过伯父同意报到陆家的事。”

    醍醐灌顶啊,江一米这两年经常在报纸和网络上看到那些坑爹和拼爹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原来被坑的这些爹地们,实力都不是直正的强。真正强大的不是我爹是李刚,而是大家都知道是谁,但对那些在高位的人心存畏惧,不敢去报道。

    听到没人敢未经允许报道陆氏,江一米失望的叹了口气,觉得进军娱乐圈看来是一点儿戏也没有了,陆子川很认真的听完她的想法,认真的给她提个建议:“如果你真的特别想进军娱乐圈,我倒认识几个大导演。”

    江一米没想到他当真,愣愣地说:“那好吧,你也给我弄个格格,公主什么的演一演,让我过过瘾。”

    陆子川强忍着笑:“格格那些角色肯定都不行,顶多演个——荣嬷嬷。”

    “好啊,陆子川,你不是说从不看琼瑶剧吗,竟然闷马蚤的连荣嬷嬷都知道……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一米摩拳擦掌,朝着陆子川跃跃欲试,从陆子川一把抱过搂在怀里,江一米在他怀里安静的伏着的时候,陆子川问她:“一米,这样的生活,你感觉幸福吗?”

    幸福吗,也许是吧。江一米同志在这个午后,又把qq签名改成:“平平静静的日子,平平淡淡的相依,缓缓流淌的时光,在安静中雕刻着幸福的模样。”

    第十八章: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陆子川做的最让江一米感动的事,是关于江一米的母亲。陆子川给江一米的母亲找的那套房子也是个小型的庭院式别墅,上层江一米在的时候住。下层住了保姆小丽,和陆子川专门聘请的医院懂医理的高级护工。没有了经济上的过大的压力,江一米陪母亲的时间也多起来。

    除了陪母亲说话,每周她都陪着母亲去附近的教堂做礼拜,而这也正是陆子川心思细腻的地方。他去第一次的时候就留意到江母在看圣经这个细节,在替她选择住处的时候,不但选择了距离教堂近的,而且通过他的努力,把周围社区每周定期的聚会安排在自己家里,让江母更自由随意。

    生在80后,长在红旗下,唱着春天的故事,踏着改革节奏的江一米和陆子川都是无神论者,但陆子川对有信仰的人十分尊重,所以在每个聚会的日子,江母和教会的兄弟,姊妹,看讲道的视频,交流经文的认识,唱着“神爱世人”的时候,他都充分的尊重每个人脸上表现出来的虔诚,这让江一米对他刮目相看,对这个靠榨取工人剩余价值的资本家,对利润无限追求的商人,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而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气氛和环境下,江母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所以病情没有恶化。

    有时候,如果正赶上聚会,江一米也会听她们讲道,那种心有归依的虔诚,让她逐渐明白宗教对于人的意义,像母亲这样的人,一旦对教义深信不疑,自己就会从生与死的恐惧中摆脱出来,以更好的心态珍惜每一个当下。

    虽然是暂时的在一起,江一米不愿意在经济上很依靠陆子川,似乎这样能保留她残存的尊严。但母亲的治疗还是一定要进行下去。那些声调缓慢柔美的赞美诗,每一个真诚的“阿门”,使江母相信神的大爱无边,精神一直不错,但身体却的确是走在通向衰弱的路上。后续的治疗是放疗为主。巨额的费用让江一米再度陷入为难。

    陆子川对江一米的为难看在眼里,但却并不急于出手帮忙。直到有一天军区总医院的郑主任打电话来,亲切地告诉了江一米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一米,医院里现在有个爱与和谐的社会救助项目,从咱医院的病人里面选举了几个病人作为资助对象。我把你母亲的材料汇报上去了,审批结果马上就下来,下一步的治疗完全是免费的了,你过来一下,咱们确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放下电话,江一米觉得真是天清气朗,a市地灵出人杰,人间处处有真情啊。有了“爱与和谐”的社会救助项目,从此治疗不再需要顾虑金钱问题。

    她犯二的脑子想起这么一句台词:“自从有了爱与和谐,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社会一下子好和谐起来。”

    江一米手舞足蹈在陆子川的别墅里,一边犯二一边从露台上收晾晒的小陌的衣服,小陌的衣服她自己用手洗,有阳光下晒的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陆子川回家换衣服,正看见江一米喜气洋洋的样子,虽然江一米生性挺二,但也是个敏感细心的二货,因为母亲的身体在衰弱,她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听了江一米高兴的理由,陆子川笑的意味深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能为她做点儿事儿,只要能让她像现在这样笑的这么开心,无论做什么,他觉得都是值的。也许是她从小陌的态度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也许是她在自己面前流露过的一刹那的脆弱……或者是……当她在五年前作为一个陌生人躺在自己身下闭着眼流泪的时候,他就记住了她。作为一个成功的男人,陆子川虽然不喜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生活态度,但是他也并没有亏待自己,像一夜放纵这样的事情,五年前和江一米在一起,他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但除了江一米,其他的女人都是一夜后都再也想不起来她们的样子。就这个问题,萧阳还和他进行过深刻的讨论。

    萧阳说:“明明是两个人无限亲密,对着了一晚上的那张脸,咋一转眼就想不起来呢。……嗯,一夜露水的欢爱,要是你一直还能记着她,那就代表……你对她认真了。”

    这句话好像撞破了陆子川的心事儿,曾经让他怦怦跳了几下,打了几下鼓。但他自己又想通了:“那姑娘拿走了母亲留给他的海洋之心的吊坠儿,自己能不一直记着她吗?”

    幸福时光容易过,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到了来年春天的时候,江母的身体经过了多次放疗,肿瘤没怎么增大,但身体素质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心情不太好的江一米在和陆子川相处的过程中,一些不和谐的地方也逐渐浮现出来。

    第一次闹矛盾有点儿莫名其妙。自从有了陆子川和“爱与和谐”,江一米陪母亲的时间就多了起来,而母亲每次放疗后都回家里住,她对陆子川找的那个房子超级满意,曾无限满足地觉得自己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也算没白在世上走一遭。当然就目前来看,她因自己和女儿的生活状态而对神充满了感恩,一切皆来自于神的恩赐,神有大爱兼有大能。

    江一米有时晚上陪着母亲住,但在周五晚上却是雷打不动的和小陌她们团聚的时间。

    江一米不是每天晚上去陆子川那里,陆子川就有点儿不高兴,但母女天伦,他倒也没说什么,小陌却形成了每天晚上必须听江一米讲故事才能睡着觉的“良好”习惯。

    为了让小陌能安心的入睡,江一米特意在网上给她下载了很多童话故事,下载的过程中陆子川就态度不好,有点儿冷嘲热讽:“亏你还经常读什么儿童心理学,小陌喜欢听故事,不就是喜欢在你的声音中睡去,这样挺有安全感。你给她下个机械的调调,起什么作用,还不如我来讲呢。”

    江一米心想:“你讲就讲呗。”但是,她知道陆子川根本没时间,这样说还是希望江一米能多陪陪小陌,理解他作为父亲的心情,江一米没说话。下载了几个童话故事后,江一米想喝水,要是平常的晚上,陆子川会倒给她喝。但今天看他情绪不高,也没支使他,自己倒了热水,偏偏水倒的有点儿多,烫了一下。

    陆子川就阴阳怪气的:“倒个水都倒的那么满,就不会少倒一点儿。”江一米烫的手疼,陆子川继续挖苦:“就那点儿水,能疼成什么样……”

    江一米素来这样,你说我一次,我忍你。你说过两次,我还忍你,你说我三次……反正小陌不在这个屋,江一米当着陆子川的面,扬手把那杯水连杯子一起倒起垃圾桶里,还在垃极桶的盖子上踹了两下,扬长而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陆子川再次开车去买了江母喜欢吃的早餐,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这些事情还小,在小陌的教育问题上,两个人也出现了一些分歧。

    陆子川虽说对小陌有些纵容,但在关键问题上却毫不含糊,有时候甚至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江一米特别讨厌用暴力管教孩子,她认为这个年龄的孩子需要的是鼓励和关爱,当她一本正经的向陆子川提及比尔盖茨说的:“我感谢我的母亲,她在我的一切行为中找到值得赞美的地方。”郑重的向他说明爱和鼓励在教育中的作用。

    陆子川对她这种论调十分鄙视:“照着书本生活的人,真不知道说你是傻,还是单纯?”

    有一次小陌不想去幼儿园,在江一米看来幼儿园就是让孩子们过过集体生活,学会和小朋友相处,江一米看小陌那天非常不想去,觉得也没什么,就想让她在家里呆一天。结果,陆子川嫌江一米放纵了小陌,两个人都不太高兴。

    其他像吃蔬菜是丰富些好,还是只是当季的蔬菜好等等问题,两个的矛盾也开始显现,一开始本着互相适迁就,大家也各让一步,他装儒雅绅士,她装贤良淑德,但日子长了,两个人张牙舞爪的一面就越发暴露了。

    其实,这些都还是小事儿,不过是生活路上的一些鸡毛,江一米有信心边走边拾,把这些鸡毛编成一把结实的鸡毛掸子,拂去生活路上的灰尘。

    关键问题是,两人总像隔着一层,没有真正碰触到对方内心最真实的地方,但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虽然有些许的波澜,但日子还是一如流水,到了春日正盛的时候,周围的人开始安排出游,赏花。陆子川和江一米也游玩了几个地方,每到一个桃花灿烂的地方,江一米都分外想念米江两岸的那些夹岸杨柳,落英缤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16岁的时候,李小刚的字体俊秀潇洒,比起陆子川的字少了些力度,但却多了份风流。他对江一米说:“桃花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在回这样的小纸条时,江一米想起幼年时节,她六七岁的小新郎站在镇郊的石碾子上对着她笑,桃花落在他黄|色的衣衫上,那幕场景印在她脑子里,她大胆的回了一首:春日游,桃花满枝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一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喜欢诗经里面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但她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被无情弃,被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人弃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故作坚强的生活,却找不到回乡的路。如果真有时间的背面,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16岁的江一米,别这么急着付出,别这么慷慨的付出所有的感情,因为,它会让的一败涂地,甚至,没有重整旗鼓的可能。但是,有时候又想,此一生,有过李小刚的相伴,即便曾经痛彻心扉,但毕竟拥有过真诚相爱的幸福时光。如果来生还是今生的重复,她依然愿意等他,在15岁的一树桃花下。

    第十九章:夜深,忽梦少年事

    春游那日,漫山遍野的桃花勾起了江一米对米江两岸的回忆,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这条成长的路,她从小镇走到大城市,但在城市的混凝土中,她只有想起米江两岸的桃花,想起家乡清冷的月色,心才会变得平静。而在也许被岁月所粉鉓过的回忆中,随处都有李小刚的影子。

    正是周末的晚上,小陌躺在用粉红色装饰起来的二楼儿童床上,看着江一米打开床前的台灯,橘黄的灯光一泄,整个屋子里布满淡淡的粉红色温馨。

    每天的这个时候,小陌最幸福的时刻,江一米的声音柔和平静,就像有时候听到那些奶奶们唱的赞美诗一样,好听极了: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的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又是那么深,深得任何铁锚都达不到底……

    小陌在这种柔美平静的声音中渐渐入睡,她梦见了深蓝色的大海和那个美丽的海的最小的女儿,也许还有公主的忧伤的奶奶和戴着王冠的父亲,还有在大海上唱歌的姐姐们。

    而对江一米来说,海的女儿为了爱每一步都在在刀尖上行走,最后为了爱化成了泡沫。而爱情,究竟有多少年春天,一辈子,还是一年。现世的生活中仍有人像海的女儿一样为了爱情义无反顾的牺牲,究其原因,大概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肋,都有自己所爱的人那种模型,一但碰触到这个软肋,就可以为爱不惜一切。

    就像卓文君一样,如果不是她酷爱音律,还能有“琴挑文君”的千古佳话吗?可是即使暗夜私奔,卓文君可以为他抛弃一切,却也不能阻止司马相如的变心。平凡的女子大都想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愿望,可是,谁又能有“闻君有两意,故来想绝决”这样华丽转身的勇气呢?

    讲完“海的女儿”,对着橘黄的灯光,江一米陷入了沉思当中。

    “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陆子川漫不经心的揽过江一米的肩膀,温柔的抵着她的头发,随意问了一句。

    看似毫不在意,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可抑制的期待,他想知道江一米在想什么。

    “唔,没什么……别闹了……挺痒的”,江一米推开陆子川,他的头发拂在脸上,也痒痒的。

    陆子川叹了口气,恨恨的做了个双手挤江一米脑袋的动作,说:“经常走着走着路就愣神儿,吃个饭也会愣神儿,讲个故事儿都能愣神儿,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江一米很久没做这样的梦了:米江两岸的花开的像要坠到地上一样,各色的都有,而岸堤也是风吹杨柳,春色烂漫。江一米能看到花的艳丽,嗅到树的清香,恍若仙境一样。

    “一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空旷的堤岸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却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

    江一米到处都找不到,愤愤的揉碎了一朵黄|色的野菊花,生气的坐在最大的树下,不再找了。

    “傻丫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江一米一抬头,满树的浓枝密叶下露出一张分个英俊的脸。

    “小刚,你快下来”。江一米高兴的招呼他,他却只是笑,什么也不说。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米江两岸昏天暗地。

    “啊……”李小刚猝不及防摔倒了米江里面,而米江在狂风怒吼中掀起滚滚波浪,像是电视上发大水的样子,李小刚在水里挣扎,更恐怖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水里。他们一个一个从江一米身边流过,只有江一米在岸上。

    他们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求生渴望,向江一米伸着手:“救救我,快救救我……”,水里的人群里有她的父亲,她的祖母,她的妈妈。

    江一米放声大哭,而在人群外,李小刚没有呼救,却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自己被水越冲越远,越冲越远。

    “奶奶,爸爸,妈妈……”江一米把手伸出去,不知道该救谁,李小刚却被水冲的看不见踪影了。

    “小刚……小刚……”,江一米大哭。

    “江一米,江一米,你醒醒。”江一米被推醒后,还在抽泣,枕头都湿了一片。

    陆子川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烟,低头燃上,呼出一口烟说问:“做噩梦了?”

    江一米的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嗯。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陆子川的脸在灯光里阴睛不定,他吸了会儿烟,上床把江一米搂在自己怀里。

    江一米找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可以依靠,顿时觉得心里安稳了,梦里的情境忘记了大半。

    “做什么梦了,哭的那么大声”。

    “嗯,梦到奶奶和爸爸、妈妈都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