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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星君第2部分阅读

惚地走出了网吧的大门。我始终没敢说,我就是当初那个和他在书摊挑书的时候见过面的那个人。我觉得对不起他,其实如果当时我挺身为他做证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怪我不知道他就是他。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回到宿舍才发现我还没有给网吧老板包夜费。本来在我们那一片上网时,都是先交包夜费后包夜,这儿的规矩却是先包了夜后交包夜费。我一时没适应过来,就按照老习惯办了。算了,别管他,困死了,睡一觉先,下次去女友家再顺便给他吧。

    还没等我去找网吧老板,公安局的人先来找我了。

    原来女友家那天晚上被窃,小偷的手段很高明,根本找不到锁被撬的迹象和现场的指纹。但是却找到——警察局里,警察正对我做笔录,这个警察有些年纪了,看起来经验丰富,说的话也相当客气:那么,姚冬同学,那天晚上,你夜不归宿,你女友的邻居看到你在那里出入,你女友家的电灯按纽上和一些其它的物品上也发现了你的指纹,经鉴定,都是当天晚上留下的。对此你做何解释呢?

    我说,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被窃呢。

    警察说: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我说:大约是八点多,也可能是九点左右吧。我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

    你去你女友家干什么呢?

    我们说好那天我过去呀。

    警察:据我所知,你的女友已经通知你那天晚上她不会在家是不是?

    但是我当时的呼机关了,在她家等了半个小时我才想起呼机的事。

    很好,邻居大妈看到你出去时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你做何解释呢?

    那是我本来打算送给她们家的礼物,没人在家我就改变了主意准备送给宿舍的兄弟了。这些舍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但是装物品的袋子也可以暗藏一些其它的物品对不对?

    是啊——不,不是的,我是说——我真的没有偷呀。我去的时候东西还没有丢呢。

    那么你去了哪里?在那之后,为什么没有回宿舍?

    我去包夜了,当时公交车已经停了。

    在哪家网吧包夜?

    我一怔——当时公交车已经停了,我却想走回学院,走了十来分钟就不想再走,便在路边找了个网吧包夜。当时天那么黑,我根本没记住那个网吧的名字。具体地点我肯定也找不到了。再说,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他可能根本记不住我了,而且就算警察问他,他也可以实话实说:反正早上交包夜费的人里,没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没看见不知道比说看见知道能省不少麻烦,网吧老板也是要挣钱的,少一点麻烦多点时间挣钱自然是好的。

    他见我不说话,便又说,姚冬同学,你是知道的,现在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年代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我想告诉你,现在已经实行零口供,就是只要证据确实,就是在犯罪嫌疑人不招的情况下,我们也是可以给他定罪的。我再问你一句,你当时是在哪家网吧包夜?

    我头上直冒冷汗,说道:可能是什么龙来着,e龙还是泰龙来着,但旁边却写着时尚网吧,具体的我真的记不清了。但是和我聊天的网友却可以给我做证。

    那个网友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是男是女?他的年纪是多少?

    我听了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天是除夕夜,除了我这种超级网虫,便只有他那种看网吧的人会在网上了。而且就算我这种超级网虫也是事出有因才会上网,还能指望其他的人也在网上么?我当然已清楚他是杨帆,男性,年纪和我差不多。但现在住在哪里却不是我知道的事了。

    如果我的异能仍在,就可以用遥感功能查出他的真实地址。但是我却也没脸见他,更别提找他做证!

    警察又问,就是和你在一个网吧上网的网友么?

    我一怔,心想这警察只怕还不知什么叫网上聊天,我说,不是,我们是在网上聊天,不是在一个网吧上网。

    警察看看旁边做笔录的见习警察,问他,你看这可以做为不在场的证明么?

    做笔录的见习警察说,我看不可以,法律上也没这一条,而且,网上的名称不能代表你本人,你大可以坐在某处,把你的用户密码交给别人,让他替你上网。

    警察转过头来:据邻居反映,在元旦那天的凌晨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他们以为是那家里人回来了,但是回来的却不是那家人。你有不在场的证明么?

    我突然胆子大了起来:我固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但你就有我在场的证明么?

    但是你的嫌疑最大不是么?

    我哑口无言——不错,没有一个人比我嫌疑更大了。

    我说,她的家里现在如何了?乱不乱?

    是啊,家里被翻得一片凌乱。

    我突然面有得色:如果我翻的话,是不会乱的。因为我清楚她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什么地方。

    对呀,她的家里的确没有乱,刚才我那是诈你。

    真的不是我干的!

    反应这么快呀?我又没说一定是你干的,你只是嫌疑最大而已。你说不是你干的,总得拿出点证据吧?一点证据也没有,让我们拿什么信任你呢?

    我哪有什么证据!

    我真是又急又气,都怪吐血了。这时我反而在理智上感谢开米罗人有先见之明,先行收回了我的所有异能,不然今天这两个让我生气的警察不可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后来他们把笔录给我看,让我印上手印。

    我说,签字行么?

    他们说,当然行!让你印上手印你就印。印在你的签名上。

    我看了看笔录,发现在感彩上,有很多不利于我的纪录。比如提到,当我方问他在哪家网吧包夜时,他突然很是紧张,先是说不知道,又说了好几家网吧的名字,却又一一否认……他先是说网友可以给他做证,但又改口说他不知道网友的真实姓名地址……

    这么一写,好像我很是做贼心虚。

    我说,我只想签字不想画押!

    那警察也不为难我:你不签也没事,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录音机上纪录在案。我们那么做,是因为这个签字按手印的程序还没有在条例上去掉。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显得你……

    我说,好吧,拿来,我按你们说的办就是了。

    先事后,他们说,你先回去吧,以后会再找你调查……

    后来我被校长请了去,他的面前竟然放着我的笔录的复印本。他递给我一纸文件。说道:姚冬啊,你的事我也知道了。

    我说,真的不是我干的!

    他说,我也相信不是你干的,但是没有证据你就得让人调查下去呀。这不影响你学习么?我已经准备批准你休学一年,字和章都齐了,理由是什么你自己添上。这件事我还给你保着密呢。连你的系主任那里我都没告诉。不过你还得把这条子送到他那里去走个形式,但我都批了,他不敢不批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明摆着逼我退学么。我现在终于明白杨帆为什么会出手打人,因为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被人不信任,都绝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我冷冷的说,我的事很忙呢,这休学申请书,就有劳校长您亲自帮我送去吧。说罢我扬长而去,这是我头一次当着大人物的面如此放肆。

    仔细想想倒也怪他不得,你说一个学校里的学生如果尽是些被警方调查的嫌疑犯,这个学校的信誉不就完蛋了?谁还信任它?

    我回去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别人问我怎么了,我说,学校里该学的东西也都学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与金钱。我打算学鲁迅、比尔他们,中途退学干自己的事业,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专业小说家。

    正收拾着呢,系学生会主席来了,他说,博士(我在学校的外号,其实我连学士学位也没到手),主任让我告诉你,你的休学手续已经办下来了。你怎么想起休学来了?

    我:我打算学鲁迅、比尔他们,中途退学干自己的事业,大丈夫在世,当做开天辟地之雷,为震聋发聩之霆。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专业科幻小说家,并在2010年把我在网上的电子科幻杂志《科幻雷霆》搬到现实中来,让它成为地球上最大的科幻杂志。

    但你的休学手续上说你是打工挣钱呀。

    那是走个形式,要是明写休学是为了写小说,学校能干么?

    也对,不合校规。那么,博士,回去后要好好干呀。我看你那些小说都写得不错的,我几乎以为那是真实事件改编过来的呢。

    (你说得没错,那就是真实事件改编的么。)

    学生会主席说完就走了,宿舍里的其它七个弟兄问我,老八,你什么时候走啊?

    我说,明天。

    他们说,那今天晚上五点半你回宿舍一次。

    我说:好。我准时回来。

    原来是他们要请我吃饭。地点是一家极上档次的酒楼。一个包间比我们的教室还大,电视卡拉ok麦克风什么的一应俱全。我说,我们用不着这么豪华的地方吧?

    他们说,我们这班人,以后能有出息的,也就是你了。今天哥几个送送你。菜你随便点吧,过了这村没这店,以后想请你说不定还找不到你的人呢。

    别点猪牛羊肉,最近口蹄疫太严重了,听说锦西那里吃死了两个人。

    (所以那些猪牛羊就失去我们的信任了。)

    点些鸡肉、海鲜、水果、清菜什么的吧。

    老八,回去后要好好干呀,干不成再回来,反正你是休学么。

    老八,服务员问你先点什么歌?

    我说:就先来成龙的《醉拳》吧。然后再来个《男儿当自强》。谢谢哥几个对我的信任,如果我将来有腾达的一天,一定回请哥几个。

    只要有一台联上网的电脑,再加一年的时间,我就可以成名了。

    ※※※※※

    我家里,我妈下岗了,生活费全靠着当医生的我爸来挣。由于医生挣得格外多,还有红包可以拿,所以我们家倒比普通人家过得还要好一点。但是,我爸他说:“我是绝对不会赞助你的,因为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谁相信你,你就让你在你身上进行风险投资吧!”

    “我保证我一年之后,能成名,前提是有一台以联上网的电脑,以及有人供给我一年的生活费用。我的预见能力,一般超前普通高手一到两年!”

    我爸:“你这是狂妄性的!”

    我:“你不相信拉倒,事实会证明的,你看我《科幻大王》2001、8上的《盗火》、作者王晋康写作时用的核心技术——克隆五代,原子拼dn技术,我在1999年写《1999——星际之辩》时,就先提过了。

    我爸:“在哪发表过?”

    我:“哪篇?”

    他:“你说哪篇?谁知哪篇?”

    我:“你是说我的《1999——星际之辩》么?”

    他:“什么辩?完了,你是完了!”

    我:“?”

    他:“你基本上是完了,反复说来说去的,基本是个精神病,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我:“我知道你是说我的《星际之辩》,今年5月分开始,我把它上传到网络上。至今为止无人发表。因为还没有写完。但第一篇就提到了那个原子拼dn技术。”

    他:“你就是个精神病,好吧,你把我们说过的话也发表在网上,问问大家,你是不是个精神病。”

    我:“这真是个好主意。”

    他:“你再接着说呀,还想说什么,说呀!”

    我:“我就说过,只要我十年内不死,我会是中国科幻第一,当然你可以不信。”

    他:“说完了?”

    我:“我还要说,只要我二十年内不死,我就会是世界科幻的第一,我个人创办的《科幻雷霆》将会成为全球发行量最大的科幻杂志!当然,这个杂志在现实中可能会打点折扣,但肯定不会缩水太多!”

    他:“还有没有?”

    我:“如果我在三十年内不死,我将试着创办一个世界性新型宗教,动摇旧有宗教的地位。我的宗教要和科学、幻想、哲学等紧密相连,因为这是新型宗教!顺便说一下,今天你能让我顺利说完这么多,却没有以胡扯、吹牛、不知羞耻之类的话来打断我,我很感激。”

    他:“你有没有精神病?”

    我:“心理学家告诉我们,现代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疾病。你总是执着于这个问题,可见你得的是偏执狂式心理疾病。其实我也早看出来了,你是认准一个理九头牛拉不回来的那种人,和我差不多。”

    他:“问非所答。”

    我:“你想说答非所问吧?没关系,我听懂了。我的最后一句,不是告诉你,咱俩都……”

    他:“你真是可怜呀。(把我的本子一抱)成天这样……你十年不死,二十年不死,三十年不死,还想上哪儿?宇宙呀?像你这个科幻,怎么胡搞乱造都可以,胡说八道后,一遍不改也能发表。这就证明你根本就只能考大学,不能念大学,根本就不是个人才!一个没有毅力的人,干什么都是不成的!你把上网的精力放在……”

    我:“我刚才说过了。”

    他:“你啥也不懂,也能写出东西?你看人家华罗庚,人家没学大学,自学数学成了大学教授。你看人家鲁迅,人家是大学教授!你学术论文也写不出来的!学都学不及格,还写学术论文?你妈说,姚冬聪明,聪明在哪里?学了两年大学竟然学回家来了。这叫聪明?你还有脸活着呀?你的同学说,他佩服你,佩服在哪里?佩服你脸皮厚!你回来了你的同学问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说?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呢!自己打自己脸,不觉得难看?你够丢人了,说实在的。你爷死了,你都没去看……你奶八十大寿,你也没去,你还有点良心么?”

    我:“我奶八十大寿?”(我的爷爷第一次葬礼我去了,但没照着礼节连去七七四十九天扫墓,所以我爸把第一天也忽略不计。)

    他:“看什么看?就是八十,你以为和你同岁呀?”

    我:“我不知道,知道一定去的。我姥爷大寿我都去了。”

    他:“你姥爷大寿是因为你妈告诉你去,你才去的,不告诉你去呀?”

    我:“不告诉我哪敢去呀?怕你说,学不及格还去,这不丢人么?老实在家呆着!”

    他:“你还知道丢人?知道丢人你就好好学习啦!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我养你就当养个疯子傻子白痴混蛋败家子丧门星………喂,你回来,上哪儿去?好,你走!有种你就别回来!你就给我到外边去闯!……”

    ※※※※※

    那激昂的声音曾在我耳边响起:“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

    但是,我最后有可能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么?千斤重担!就凭我,我挑得动么?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固然也是好的,但是现实允许我那么做么?万种的委屈,刚开始横在我面前的那一两种,我还可付之一笑,当委屈积累的多了,就算我想笑,我还笑得动么?我就算笑了,又能怎样?笑也不能让我摆脱困境,也许在别人眼里,我在那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更充分说明我是一个精神病!

    真正步入社会,却比想像中难得许多,也许我该像某些连续剧里的主人公学习,来个借酒浇愁,但问题是现在我根本不可能有钱去买那种乙醇和水的混合物!

    得知一个“一天一夜打字,一百二十元”的召打字者的消息,便急忙赶去。原来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总经理安排下来的事他做不过来,又不好意思找单位里的人帮忙,就决定申请外援。那人倒还很和气,拿了一堆东西,让我去打,他说,这关系到和德国人的一次合作。我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了。那人很是惊讶,说,你打字倒真快,我们先吃中午饭吧。他说他还有一部分没有写出来,先让我等着。我等到晚上还是不见他有什么新东西拿出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