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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皇商第20部分阅读

人,你们若是要看热闹,也可以去锦河走走。”

    荣锦城许久没有这般的盛况了,将人生生的沉如河底,以往每一次都是人山人海,甚是浩大,而今日……渤海王在此,还有那身份同样尊贵的青岚大夫……况且,东临王也是来到了荣锦城中,安心荷无疑是撞到了刀口上,今日之事,定要严厉处置,才能表明他整肃民风的决心。

    想了想,州府大人朗声开口,“将消息放出去,安府五小姐与人私通,德行败坏,今日,游街示众,受众人唾弃,在锦河举行沉河祭典,本府要灭了这些歪风邪气。”

    州府大人的话一落,众人的神色变了变,余芳菲的眼里更是盛满了恐惧。

    饶是安谧也是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但随即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沉河祭典?沉河祭典可不仅仅是单纯的沉河而已了啊!

    想到荣锦城流传下来的祭典风俗……安谧眸光敛了敛,这安心荷,怕是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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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章 众人唾弃自私母女相残!

    整个荣锦城的大街上,不可谓不热闹,今日一早,关于安府二小姐安谧的传闻,几乎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在整个荣锦城传得沸沸扬扬。

    眼看快到午时,许多人甚至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尽数前往锦河去凑热闹。

    锦河流经荣锦城,早年荣锦城便是因着这条河而建,所以,在荣锦城百姓的眼中,这锦河不仅仅是一条河而已,更是承载着他们的信仰。

    锦河上游,建着一座凉亭,名唤锦亭,这个角度,可以将很多景物都尽收眼底。

    此时的锦亭内,锦衣男子负手而立,面容沉静,和凉亭外那滔滔的河水相比,男子的眸中好似那一片冰,倒像是严冬结了冰的湖水。

    玉玲儿坐在凉亭中,端庄优雅的喝着茶,偶尔看看凉亭外河边聚集的百姓,嘴角浅浅的扬起一抹笑意,今日的阵仗还真是大,那安谧临了临了,还有这么多人见证着,怕即便做了鬼,也该骄傲一番吧。

    哼,她就说,一个安谧,怎么可能成为她玉玲儿的威胁?

    收回视线,玉玲儿心情更是得意了些,转眼看向凉亭口迎风而立、目光落在汹涌河水上的男人,眸光微闪,放下茶杯,缓步走到男人的身旁,“姐夫,今日的风还真大,瞧那河水,便是石头丢进去,也要被浪打碎了吧。”

    呵!这么大的浪,拍得河岸阵阵响,甚至盖过了人说话的声音。

    远远望去,河岸上的人皆是高声谈论着什么,可是,这边却丝毫听不得谈论的内容。

    谈论的内容吗?玉玲儿自然是知道,那些人谈论着什么,他们怕都是在鄙夷着那安府二小姐安谧的不知廉耻与凄惨下场吧。

    她此刻不禁想,若是真的从河堤上将人给丢下去,那人会是什么样子?怕是会被巨浪打得很惨吧!亦或者是血肉模糊?

    不过,她肯定一点,在今天这样的滚滚的浪中,那安谧怕是连尸体都寻不到了。

    单是想想,她就禁不住开始同情起那个安谧来。

    “回了吧。”东临王淡淡的开口,声音透着一贯的清冷,外面聚集的众人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倒是方才……想到什么,东临王好看的眉峰皱了皱,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那是男子用的款式,上等的绸缎,精细的做工,尤其是上面的刺绣……据说是出自盛世烈焰的女老板之手,目光落在右下角的那一朵盛放的火焰上,眸中的冰冷依旧,但是,情绪却是有了细微的变化。

    一百两银子?呵!那安谧,要价还真是狠!

    可狠归狠,想到方才盛世烈焰中的情形,昨日在首富柳家参加寿宴的那些有头有脸的宾客,皆是为了那女老板的刺绣而去,谁不想要看看,那让柳夫人和柳家少爷那般痴狂的刺绣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等到那个女管事说出价格的时候,众人也都是吃了一惊。

    女子绣帕和男子的锦帕最低五十两银子一块,看绣样的复杂程度,以及绸缎的等次,逐渐往上加价,而此刻他手中的这一块,一百两银子,却也不是最贵的。

    都足够那些百姓好长时间的家计开支了吧!

    这还单单是绣帕和锦帕的价格,成衣,以及其他的东西,价格更是贵得离谱。

    今日去的人,都是不缺银子的客人,可听了价格也还是闹了一闹,可那女管事却只是微微一笑,便立即吩咐铺子中的伙计将众人手中拿着观赏的东西收拾好,不紧不慢的道,“各位,价格是我家焰姑娘定的,我家焰姑娘说了,一两银子也不能少,另外,只是焰姑娘亲自绣的东西,才是这般价格,大家若是嫌贵,或者买不起,便看看其他的,其他的绣品,同样的价格在我们盛世烈焰只能买到更好的东西,哦,对了,焰姑娘的刺绣,这一次只推出十件,最近焰姑娘怕也没有时间,不知道下一次亲自动手刺绣,会是什么时候,各位,放下手了,可不要后悔啊。”

    说罢,那女管事竟是径自上了楼,一副你们爱买不买的模样,只留下店中的伙计来招呼着这些有头有脸的客人。

    此番一说,原本挑剔着嫌价格贵的,都立即付了银子,那模样,好似生怕东西会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东临王想到那场景,原本眸中的冷意,竟是泛出了一丝笑意,经过昨天在柳府的那么一出,那些人本就抱着得到佳品的心思而来,一听数量还有限,又怎会不忍着心疼掏银子?

    那安谧,怕是吃准了这些人的心思吧!

    而他……摩挲着手中的锦帕,他好似也成了那些人当中的一员了呢。

    玉玲儿瞧见东临王手中的锦帕,心底却是浮出一丝不悦,她怎么忘记了,除了那个安谧,还有一个焰姑娘呢!

    方才和姐夫坐了马车出来,姐夫却是先去了那盛世烈焰,还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这么一块绣帕,哼,那什么盛世烈焰,是在抢银子吗?

    这趟荣锦城到底是怎么了?姐夫平日里对女子看都懒得看一眼,怎的一到了荣锦城,一个安谧,还有一个劳子的焰姑娘!

    心中的嫉妒,瞬间冒了出来,不过,也很快的就平息了下来,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姐夫,我们刚来不久呢,这荣锦城是姐夫的属地,这锦河也是啊,姐夫好好看看自己属地的锦绣风光,岂不是美哉?姐夫,就陪玲儿多坐一会儿可好?”

    午时吗?现在这时辰,午时已经快到了呢!

    她所等待的好戏还没有上演,又怎会容许姐夫就此离开,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要让姐夫亲眼看到那安谧的不堪,亲眼绝了姐夫哪怕是那一丝丝的兴趣和念想。

    东临王皱了皱眉,正此时,凉亭外的人群似有了异动,好似都朝着某个方向涌了过去,东临王倒是没有心思去留意,这锦河以及这锦亭都让他兴趣缺缺,与其在这里,还不如再去盛世烈焰转转,说不定,也可以对那安谧有更多的认识。

    他倒真是想看看,那个让老大和老三都有些感兴趣的女人,到底有怎样的本事?!

    不过,玉玲儿却是密切的关注着凉亭外的动静,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看到那边的异动,玉玲儿心中一喜,直觉告诉她,定是今日的主角来了。

    想到此,兴奋之色跃然于脸上,玉玲儿也不愿多等了,忙开口道,“姐夫,咱们去看看那边在干什么吧?”

    东临王没有说什么,任凭玉玲儿轻挽着他的手臂,走出了锦亭,朝着那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离人群越近,耳边少了些风声和水声,人们谈论的声音也开始慢慢的在耳朵里清晰了起来。

    “听说被当场撞破了,当真是不堪至极啊。”

    “听闻州府大人可是发话了,那女人这般不知廉耻,今日要举行沉河祭典呢。”

    提到沉河祭奠,众人的神色变得复杂了些,敬畏,惊恐,甚至还有些兴奋,荣锦城好多年没有举行沉河祭典了,有些甚至忘记了那沉河祭典的存在,可是,今日提起,他们心里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

    玉玲儿听着众人的交谈,却是微微皱眉,方才不是听说是沉河吗?怎么又成了沉河祭典了?

    而沉河祭典又是什么?

    玉玲儿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大男人,眸光微闪,试探的道,“姐夫,什么是沉河祭典?”

    东临王眸中冷然一片,沉河祭典吗?看着阵仗,他就说为何这锦河周围聚集了这么多人,却原来是荣锦城要举行沉河祭典吗?

    是谁家的女子犯了这样的大罪,值得将祭典摆出来?

    东临王眉心紧了紧,看向街头的方向,只见一个囚车上,女子的头发任意披散着,凌乱不堪的遮住了脸,看不清那女子的容颜,凌乱的不仅仅是她的头发,就连身上薄薄的衣裳,也是沾满的脏污,上面全是街道两旁百姓丢的鸡蛋烂菜,那模样,看着好不狼狈!

    “贱人……就该将她沉河,不能让这样的人败了我们荣锦城的名声。”

    “对,让她的灵魂禁锢在河底,永世不得超生。”

    “沉河……沉河……”

    百姓们的情绪似被调动了起来,甚至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儿,朝着囚车上的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狠狠的砸过去。

    那女人只是承受着,身上好些地方,都已经沾染了些鲜血。

    玉玲儿自然是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中的幸灾乐祸异常的高涨,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眸光闪了闪,“姐夫,那安家的小姐,竟与人私相授受,姐夫,这样的人定不能轻饶,你说是不是?”

    “那上面的是安府的小姐?”东临王眉心皱了皱,视线依旧停在那囚车之上,安家?不就是安谧所在的家族吗?那马车上的人……

    “姐夫,听闻是安家的小姐,好像是什么二小姐的……”玉玲儿仔细留意着东临王的神色,一瞬不转,好似要将他的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对,她要清楚的看着姐夫绝了对那安谧的心思和兴趣,不管那兴趣到底有多少,她都要连根拔起,一丁点儿都不会让它剩下来。

    玉玲儿的话一落,那双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峰更是紧皱,转眼看向玉玲儿,“你说是谁?”

    二小姐?

    玉玲儿愣了愣,东临王的反应明显让她不悦,哼,姐夫便这般不可置信吗?不,他怕是不愿相信吧!

    幸亏,幸亏今日老天都要帮她除了安谧!这安谧给她的威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得许多。

    玉玲儿扯了扯嘴角,再次开口,“是二小姐,好像叫什么安谧的。”

    安谧……从今天起,安谧这个名字,怕是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东临王确定了方才听到的几个字,安谧?几乎是下意识的,东临王目光转向越来越靠近的囚车,安谧?那囚车上的女子,真的是安谧?

    东临王利眼眯了眯,专注的看着囚车上的那人,似是要努力看清那人的容颜,可是,那人依旧耷拉着脑袋,仍然看不见她的脸。

    安谧……东临王似猛然想到什么,目光迅速的在人群中搜寻,寻找着什么,玉玲儿察觉到他的举动,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姐夫,你在找什么?”

    东临王在找什么?这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两个男人,他是有几分了解,若安谧在那囚车之上,不管那些传闻是真是假,这二人定是会出现,尤其是老三,那日的试探让他感觉老三对安谧的兴趣匪浅,安谧若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他那个三弟更是会站在一旁看好戏,甚至是亲手让背叛了他的喜欢的人生不如死。

    终于,人群中,东临王看到了那一抹身影,英挺倜傥,俊美无俦,饶是在这么多的人群中,依旧是那般亮眼,不仅如此,他身旁的人是……

    东临王利眼更是微微收紧,青岚也是来了吗?

    视线回到囚车之上,饶是精明如东临王,此刻亦是判断不出,那囚车上的人到底是否是安谧。

    安谧……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脑中亦是浮现出一个身影,东临王没有发现,那颗冰冷的心竟是担心了起来。

    东临王不答,玉玲儿心中禁不住再次狠狠的将安谧给诅咒了个遍,手紧紧的攥着,看囚车上那女子的眼神,亦是多了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阴狠,此时,囚车已然靠近了他们,从他们面前经过,东临王一瞬不转的看着那女子,便是隔着人群,凭着他的耳里,隐约听到那女子呢喃,“夫君……夫君……”

    声音哀戚中带着嘶哑,和昨日在柳家寿宴上的那个温婉悦耳的声音大相径庭。

    远处的人群中,两个女人艰难的往前挤,那两个女人,正是安夫人余芳菲和安家的大小姐安心莲无疑,猛然,人群的推搡下,安夫人一个踉跄,整个身体朝前,狠狠的扑倒在地上,眼看着身后的人便要往她的身上踩上去,安心莲眼疾手快的将那人推开,将余芳菲护在中央。

    余芳菲挣扎着爬起来,此时的她,磕破了的额头依旧流着鲜血,加上先前被金巧玉抓扯乱了的头发衣裳,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安府夫人,此刻看上去倒是像极了脏乱不堪的乞丐。

    “娘,你没事吧?快,快起来,他们得不小心踩着你了。”安心莲满脸关切,紧皱着的眉心从发现安心荷房中的男人开始,就一刻也没有舒展开来。

    “当真是作孽,你听说了吗?听闻是那五小姐的亲姐姐,安府大小姐亲自找人污了五小姐的身子,那五小姐……现在好似疯疯癫癫的呢。”

    “那安府大小姐怎么这么狠毒?我还听说,那安小姐原本是要陷害二小姐的,可知,怎料到会这般阴差阳错,最后是五小姐……那二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据说,渤海王对安府二小姐怕是真的有意,也对,今早传闻二小姐行为不检,和人私通,大行苟且之事,我还想,原本就听说渤海王和安府二小姐关系匪浅,二小姐有渤海王这样的男人,又怎会屈就于其他男人?再说了,若那男人是渤海王……呵,堂堂渤海王,若要了一个女子的身子,大可将那女子留在身边,为侧妃为妾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又怎会有沉河一说?”

    “对,对,对,咱们普通百姓,比不得王公贵族。”

    “估计,今早那消息,说不定也是那大小姐散播出来的。”

    “那五小姐也真是,昨日成亲便当众被休,今日……哎!这安家还真是家门不幸……呵呵,沉河祭典呢……”

    周围的人竞相讨论着,兴致颇浓,余芳菲听着这一切,心中的担忧瞬间被那股不甘和愤恨所取代,看着眼前的安心莲,眼神变得异常凶狠,一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那一巴掌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安心莲的脸上,饶是在这喧闹的街道上,安心莲都可以听得见那响懵了她脑袋的声音,那一刹,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片刻,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安心莲终于是回过神来,目光茫然的看着打了她的余芳菲,“娘……你……”

    她为什么打她?从小,娘对她和心荷就极尽疼宠,怎么会动手打她!

    安心莲一度以为方才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是,脸上依旧蔓延的疼痛和此刻余芳菲那愤恨,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是在清楚的告诉她,方才的一巴掌,确实是娘亲打在她的脸上。

    可是……

    “为什么?”

    “你好意思问为什么?要不是你想的什么主意,能够将你妹妹害成这个模样吗?心荷她本就已经被休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可今天……你非要了她的命不可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余芳菲狠狠道,那眼神中的凌厉,满是指责。

    安心莲愣了愣,消化着娘亲的话,她说什么?是她害了心荷吗?

    此时,是她……安心莲的眸子冷了冷,却是冷冷的开口,“娘,你莫要忘了,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分明是你也容不得安谧,才找了付老六,分明是心荷想要劳什子的新婚礼物,你去让我安排,分明是你说心荷被休,不能让安谧也有比她好过,是你想出的注意,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