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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第4部分阅读

   怅望天街抱闷思,长河安得渡君时。

    凭轩彻夜人无悔,待月清风梦有知。

    寂寂心随归鸟去,念念长栖倦鸟痴。

    何怜客为蝉娟瘦,慰语中秋会有期。

    邀月 清风居士

    众星掩羞清辉涌,浩浩正气玉影中。

    若求云界千万点,岂得人寰一尊荣。

    清曲独与天上悦,细音常和月老通。

    斟酒相邀能成对,安管世间有谁同。

    惜月 掖笛牧童

    几许分明吟皓魂,暂把chun情寄上苍。

    久在深闺寂寂盼,长处重阁渐渐烦。

    难得今宵此圆满,惜取良辰多留欢。

    尊华不缺人同爱,莫教天阙掩婵娟。

    吟月 撷英童子

    碧空云淡露华浓,湛湛清辉夜溶溶。

    最是良辰好景sè,更宜佳人留吟诵。

    斟酒泯愁邀醉月,酌诗配韵寄情浓。

    安得千年圆满事,相益月好花正红。

    感月 婕妤轩人

    chun夜如秋月满轮,云清星疏气象新。

    槛外拥随佳人笑,园中偎依婀娇吟。

    霓裳簪缨金玉殿,珍珠琥珀云霞锦。

    天堂恨无人间乐,夜夜青天寂寞心。

    戏月 清风居士

    上台天sè夜如银,娘娘淡妆出宛园。

    好似嫦娥奔月去,又如西施戏婵媛。

    酌酒细咽人将醉,展笺点墨诗若儇。

    人生轻狂少年事,不教白头目成眢。

    恨月 掖笛牧童

    美玉冰宫冷月寒,姣sè如霜照楼栏。

    常慕仙界无限乐,岂知嫦娥度ri难。

    枉作朗朗乾坤照,虚为炯炯天地瞻。

    不知世间人情暖,纵是富贵亦枉然。

    恋月 撷英童子

    月有清辉花有荫,银空寂寂夜沉沉。

    槛外佳人贪杯醉,亭间燕声捉句吟。

    天上应有玉栏闕,尘寰止筑俗宇溷。

    未得偷喝长生药,久寄相思不悔心。

    众人看一首赞一首,正赞叹不绝 忽见一小太监来报,说齐王有事找娘娘。

    张婕妤一听,骤感耳根发热,却又装着若无其事说:“雪雁、翠枝、玉英,你们三个在此仔细斟酌,把诗评出个名次来,明ri我再看了,依名次一一赏你们的。”说完起身,由一掌灯宫女陪着回宫去。

    那李元吉送殡回来,忽感父皇会追究秦州城外郊庙行刺秦王之事,正心里害怕,忽闻有人‘嘻嘻’冷笑道:“齐王好生安得心,岂不知惊虎不除反遭其噬吗?”

    元吉听了一惊,回头见是门下师爷吕子明,遂笑了迎入堂中道:“吕先生有何见教呢?”

    吕子明笑道:“齐王所虑者,是难得取秦王首级之机也,秦王秦州脱险,心疑齐王与太子,但查无实据,一时奈何不了齐王,但戒心既起,难免ri后生变,何不如……”

    入夜,李元吉用了晚膳,洗涑完毕,看着娇月上迟,便出了自家后院,远远瞧见假山遮掩的小亭那边灯火通明,细看时见娘娘与一群宫女在哪里赏月取乐。

    一小太监奔来给齐王请安道:“齐王有何事让小人禀告娘娘?”

    李元吉笑了笑,觉得那小太监伶俐,便赏了一两银子,说道:“找娘娘有点事。”看着小太监朝小亭那边走去,自个便站在院中等着。

    不大一会儿,见一位宫女掌灯陪一位娇小丽人缓缓转了游廊,来到跟前。李元吉拱手一揖道:“臣儿给娘娘请安来了。”

    那张婕妤只嗔了李元吉一眼笑了笑说道:“请安何用夜半三更来呢,明天早上再过来也不迟,是有啥事求我了吧?也便明说好了。”

    李元吉听了抬头骤见张婕妤嗔来的眼神,觉得如火般烧了,遂跟了张婕妤入了宫中,看着屏退宫人,早耐不住那火燎般难受,扑上去搂了张婕妤,直朝那脸颊颈项亲个不停。

    那时也边解了娘娘衣带,伸手握了小ru道:“多久不见娘娘,想死我了。”

    张婕妤心如揣兔,喘息着说:“你不怕你父皇晓得割下你的头来。”

    那李元吉心里确实害怕,却还抱了张婕妤速走到床前解了衣裙。

    那张婕妤是绝代佳人,年少且稀世美貌,身体何等白净,下体绒毛细疏,美不胜收。那李元吉心急也不及细赏,急匆匆弄得那张婕妤香汗淋漓,娇喘微微,只一刻钟便完了事。

    穿了衣服出厅来正襟坐了说道:“娘娘,你可得救了儿臣呢。”

    那张婕妤意犹未尽,微红着脸看那元吉道:“啥要紧事用得着我救你呢?”

    李元吉遂显悲戚垂了泪道:“秦王手握重兵,这次抚边至秦州城外遭强人劫掠,今天哭灵听他说的那番话似是对我和太子生疑,倘秦王真生疑心,我与太子必死无疑。”

    张婕妤素来不知元吉如此手狠,况且年少无知,既与元吉有染,只一味听了他的,遂说道:“你有何事便说了,莫要说得那么怕人的。”

    元吉便把吕子明所言如何如何教了张婕妤,张婕妤听了,不过让他劝李渊招集秦王、建成及皇眷等在元吉宅开个家宴,调和调和兄弟关系罢了,遂满口应了下来。

    元吉见事成遂又搂了张婕妤又亲热了一回,又一番后才匆匆离去。

    第十一章 扭捏的撒了一回娇

    平阳昭公主出殡后第五天,李渊感到身体稍为好转,便开始正常上朝。

    一月来不得上朝,朝中积叠政务繁多,大臣纷纷递来奏章,李渊也不能一下子把每本奏章都祥细看了,只准了魏征为幽州总管李艺、前洪州总管张善安平叛有功一本,升李艺为左翊大将军。

    圣立皇侄李元轨为燕王、元庆为汉王,敕令陕西刺使陈洪佑筹集治理黄河水患,安置救济两岸饥民。

    朝毕,留秦王李世民、侍中朗高士廉、刑部尚书萧造,兵部尚书屈突通、吏部尚书长孙无忌、太子殿冼马魏征到偏殿议事。

    李渊携同李世民及几位大臣转过偏殿,李渊习惯盘膝坐于榻上。

    李世民及几位大臣垂手立于榻前,也摸不清李渊议何军机大事,静等着李渊喝了盅茶,才听说了话道:“朕这里收到几分密奏,都说秦王在秦州遇刺,是不是有这回事呢!”

    李渊说话时目光直shè李世民,李世民听了不禁一震,心想:自己本想息事宁人,不知谁进奏本了呢。遂答道:“回奏父皇,确有此事。”李渊又道:“奏本说此事与太子、齐王有关,卿等看看如何?”

    魏征一听,上前奏道:“太子素来不交朋结党,平常与人往来皆与国事无关,太子xg宽厚,断不会做出谋刺胞弟之事。况且秦州商客云集,贼盗劫持时有发生,秦王夜宿孤庙,贼盗视为商贾,夜半袭之以劫钱财也未可知。无凭无据,诬陷太子与齐王,实为离间其兄弟,请皇上三思。”

    屈突通听了奏道:“据回京军士报,刺客武功高强,虽穿夜行衣服,却掩不住大内功夫,由此断定刺客里有大内中人。”

    长孙无忌等屈突通说完奏道:“屈大人说得是,这件事应清查各宫侍卫,生有来历,死有根由,假如真是太子、齐王的侍卫所为,按兵部所造各宫侍卫花名册一一查实便知,假如不是太子和齐王所为,也还了他们一个清白。”

    李渊听着,想来有些道理,行刺秦王的刺客也死了十几个人,倘若是太子、齐王派去的侍卫,短缺了的侍卫即使冒名顶替也难免有不露陷的。

    想着,正想责成刑部调查此案,李世民却奏道:“儿臣以为这事不必这么兴师动众,太子、元吉皆儿臣同胞兄弟,断不会做出这断情绝义之事,儿臣亲历其事,倒不见得那帮刺客有什么大内武功,只听得cāo的秦地口音,如魏征所言,想是强盗罢了,依儿臣看,责成秦州总管,查实此事,肃清匪患便可。”

    李渊听李世民之言,心想:世民倒是深明大义之人,但愿他们兄弟关系没有发展到这般田地,可我倒要看看太子、元吉是否真干了这件事呢,想着便道:“朕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大臣有奏本,就由刑部查个明白。”

    说着转视刑部尙书萧造道:“萧卿,朕赐你尚方宝剑,你到各宫核查侍卫,要做到一个个过关,不能有所疏漏,谁人敢阻拦,你可先斩后奏。”

    萧造站一旁应道:“臣遵命。”

    李渊此刻也感困乏,便摆手让世民和诸位大臣退出。正想躺了榻上休息,却见内侍太监进来报说张娘娘请安来了,李渊便笑了,遂见张婕妤款款进来。

    那张婕妤见了李渊,先是抿嘴一笑,两个笑靥鲜嫩灿若桃花,款身跪道:“臣妾给皇上请安来了。”

    李渊便从榻上下来,扶了张婕妤说:“莫这般客套呢。”遂搂了张婕妤吻道:“朕也久不听娘娘弹琴,娘娘便为朕弹一曲如何?”

    张婕妤满脸chun意,扭妮着在李渊怀里撒了一回娇,李渊便叫宫女备琴焚香。

    张婕妤在李渊怀里站起,款步走到琴桌前坐着,只见那玉指轻舒,在那紫擅古琴弦上缓缓轻拨,边弹边唱。

    那清丽琴音伴随那落玉吐珠般歌喉,时缓时急,骤又若平静江流,和风吹皱水面泛起粼粼碧波,骤又若九天飞瀑倾泻而下,汹涌奔腾一泄千里。听那歌词唱的是:

    伯牙兮!琴音清,韵高雅,独向松风觅知己。难遇知音兮,心与琴俱化,魂随彩云飞。辛荑翠兮薜荔艳,清风流云转眼逝,人世间几许悲喜恩怨情仇同消长。莫恋那荣华富贵金满仓,莫恋那权倾朝野玉作殿,只向这石罅松荫高山水流长。

    伯牙兮!琴音清,韵高雅,独向松风觅知己。难遇知音兮,心与琴具化,魂随彩云飞。杜衡香兮芳芷艳,清风流云一瞬间,看人间忙忙碌碌得得失失几时了,莫牽那富贵荣华金满仓,莫恋那金尊美酒醉不让,到头来黄粱枕上只是梦一场。

    一曲弹罢,张婕妤两腮绯红,回眸一笑,见那李渊仍如醉如痴,便“咭咭”笑道:“陛下可听着臣妾弹琴呢?”

    李渊在张婕妤脆玉般笑声中回过神来,说道:“弹得好呢!你弹的是伯牙焚琴煮鹤吧?只可惜弹得悲凉了点。那伯牙叹无知音,朕倒幸得知音。朕一生有两大幸事,一者,晋阳起兵,聚天下英豪一举灭隋而成大唐基业;二者,得娘娘如此美人,体己而知情。娘娘才情横溢,堪称天下第一才貌双全女子。朕得江山也得美人,幸莫大焉!”

    李渊说着又叹道:“可朕也有一失也!”

    说至此,脸sè骤然暗淡。

    张婕妤见李渊脸sè暗淡,知其所言为谁,遂道:“皇上所忧是几位皇子吧?不忍看他们明争暗斗,剑拔弩张,骨肉相残。今平阳昭公主新逝,皇上皇后都悲痛yu绝,几位皇子也非草木,皆有失亲之痛也。皇上忙于国事,却疏于家事,何不开一家宴,召皇后和三位皇子同聚,叙叙家常,说些昔今合家欢乐之事,或许能让三位皇子眷顾以往骨肉情分,少些争斗呢。”

    李渊听罢,细想: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些年来,自己当了皇上,一家子确很少开家宴聚在一起的。想了便道:“便按娘娘所说,明晚召他们兄弟几个在他们母后那里开个家宴。”

    张婕妤听了说道:“依我看最好是在齐王那里开家宴,齐王和秦王素来不和,齐王开家宴请秦王,这关系不就亲和了一层呢。”

    李渊笑道:“娘娘说得有理。”遂搂了张婕妤亲了一回嘴,复便抱至榻上。

    第十二章 说得大家都笑了

    再说李世民抚边回京后,秦王府一反往ri的冷清,平阳昭公主丧礼完毕,陆续上秦王府拜访的客人便多起来。

    李世民抚边去了几个月,刚回了京来,朝野都在议论李世民秦州遇刺之事与太子、元吉有关,皇上正敕令刑部调查,李世民在众将臣心中,那形象更显高大了起来。

    往ri主张废太子的大臣都陆续到秦王府拜访。这天早朝回来,李世民就一直在会客,刚送走兵部和刑部的大臣,家人又报说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来拜,李世民从厅里迎到院子来。

    那时长孙无忌已趋步入了府来。

    看去这长孙无忌年纪四十开外,长李世民几岁,这长孙无忌是李世民亲舅舅,长孙氏的亲哥哥,原是隋朝旧臣,当年和刘文静等人辅佐李渊在晋阳起兵,既是大唐的开国功臣,又是皇亲国戚,在朝中是首辅重臣。

    他那时身穿紫sè貂领勒腰玉带别蕙一品朝服,头戴镶玉堂冕两耳紫绸冠,足蹬鹿革黑皮长靴。方脸高颧,两耳如轮,目光如电,身材高大,气宇轩昂。

    李世民出厅来见阔步进了府来的长孙无忌,忙上前执手携入内厅,一边说道:“何劳舅舅来访,该是我携眷到府上请安才是,可近ri来客太多,便拖延了。”

    长孙无忌笑道:“我这走亲戚来的,一要看看我妹妹及外甥,二想跟殿下喝上几杯,你总不会嫌我嘴馋吧!”

    李世民听了笑道:“说那里话,难得舅舅有此雅兴,我求之不得呢。”

    李世民说着,心想:这长孙大人是出名的冷面大臣,从来办事丁卯分明,素来不善饮酒,今ri何来此雅兴呢?

    说话间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已相携入了堂中坐定。

    侍从端上茶来,长孙无忌接过茶杯揭开盖子轻拨茶叶泡沐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了桌上,目光幽幽盯住李世民,脸sè变得y沉下来,然后那脸sè又略显得有点尴尬,似乎想说啥事又不好说。

    沉默良久,长孙无忌还是说道:“我想殿下莫非看了出来又装作没看了出来呢,你俩位胞弟对你下毒手了啊!”长孙无忌说着话,脸sè又尴尬着苦苦笑着。

    李世民知道长孙无忌是为昨天偏殿所议之事而来,眉头皱作一堆,沉默了许久道:“我看太子、元吉还没有害我之心的,舅舅莫要生这疑心呢。”

    长孙无忌目光盯着李世民的脸,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世民呀世民,你不是傻瓜,也莫把我也看成傻瓜,你明明懂得秦州行刺之人是太子和元吉派去的杀手,可你却又偏袒他们,这究竟是何道理?”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把事情捅得那么明白,脸sè也尴尬起来,好一会才说道:“依你看太子、元吉两人怎样呢?”他说着话,目光幽幽,盯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道:“太子与元吉结党,朝野皆知。”

    李世民听了,脸sè变得冷峻起来,眉宇之间透着虎龙之威,正sè道:“依长孙大人看,我该如何呢?”长孙无忌心里骤然一震,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他心里明白,只是不便明答,目光直直注视李世民,李世民却又笑了,说道:“还是顺其自然吧。莫谈这些,莫谈这些。”

    长孙无忌心想,看来李世民并不糊涂呢,遂笑了道:“我这是来来讨酒喝的,看看,我们扯了这些干嘛?”

    李世民又笑了笑,遂唤家童在堂中设便桌,也让长孙氏携小儿承乾出来与他舅舅见面。

    这长孙氏长相清丽,脸若芙蓉,目光温善,看上去没有通常美人那种邀宠取媚之态,一头乌黑云发髻,因殿中生着几个暖炉,也只穿一sè水红宽袖勒腰曳地长裙,浅浅笑着,牵着承乾,远远便指着堂中坐着的长孙无忌说:“承乾,看看那是谁来呀!”

    那承乾挣脱长孙氏的手,趑趄着跑了奔长孙无忌怀里直叫舅舅。

    长孙无忌乐得抱了承乾,在那小脸蛋上胡乱亲了一回,便细细端祥承乾。

    那承乾生得龙仪凤貌,一双眼睛稚而含威,心想:若世民ri后继位,此外甥便是太子无疑。遂说道:“我这个外甥呢,眉眼甚像殿下,鼻子嘴巴倒像我妹妹,长大必也是个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人物呢。”

    长孙氏站一 旁笑了道:“兄长只会瞎说,看没喝着酒却说了醉话儿了。”

    李世民只笑而不语,唤家侍摆上酒菜,让长孙氏携承乾也坐下来吃饭,自与长孙无忌斟酒对饮起来。

    饮酒间长孙无忌忽道:“诸皇子饮宴皆有舞姬助兴,就殿下向不兴歌舞,这倒是为何?”

    李世民笑道:“天下久经战乱,百姓多有流离失所,歌舞作乐罢了,不能充饥。”

    长孙无忌笑道:“殿下贵为王侯,理应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