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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第15部分阅读

    麻烦,我也怕给自己找麻烦。你上次说的没有错,你们这些人啊,给别人的压力太大。你说的没有错……

    我不想见他的朋友,我不喜欢他为我花钱,而这些都是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更害怕折损了他。

    与其这样,不如分开。”

    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程家明缓缓推醒。

    我抬头,头疼,看着他。

    “姑娘,你家到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去我那里。”

    我笑起来,擦擦嘴边的口水。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梦到家阳了?”

    “我走了,谢谢你。”

    小邓没回来,良辰美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快活。

    家阳走之后,我喝的多了,现在拿钥匙开门,手发抖。

    身后有人说:“乔菲。”

    程家阳

    我等了她许久,乔菲终于回来了。

    我叫她的名字,她慢慢回过头来,我听见她喃喃的跟自己说:“不是真的。”

    “那这样算不算是真的?”

    我上去就把乔菲给抱住了。

    这副我思念了多久的身体?

    我们跌跌撞撞的进到房间里,我捧着她的脸,撕咬一样的吻她的嘴巴,纠缠在一起。

    我的嘴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觉得我恨她。

    黑暗里,乔菲一点声音都没有,象个小兽一样的跟我撕打。

    我听见我的喘息声,衣衫布料的碎裂声。

    我把她推到墙上,我的手碰到她的肌肤,相互焚烧。

    我穿透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火热濡湿的肌理紧密的包裹着我,身体不会说谎,不会象这个女人一样口是心非。

    我抬起她的腿环在我的腰上,我的手用力揉捏她的身体,你还是不出声吗?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她疼,要她跟我一样的疯狂。

    我抱着她的腰,一下深似一下的刺入。

    她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指甲陷在我的肉里,我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不过,不是更好吗?我的血水跟她身体的汁液一起横流,至少这逸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交融在一起,不会分开。

    她的身体向后仰,头磕在墙上,吃痛,我扑上去,抱着她贴在墙上,我们在剧烈的颤抖中一起高嘲。

    我们倒在地上,身体仍然纠缠在一起。

    这次作爱好象打仗,因为愤怒的投入所以筋疲力尽。

    乔菲推开我,慢慢爬起来,扶着墙去浴室。

    我找到自己的烟,点起来,深深吸一口。

    我听见水声。

    我站起来,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捰体的打开浴室的门,看见乔菲站在花洒下。

    她的身体美丽皎洁,只是颈上,肩上,胸脯和胳膊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我刚才粗暴的吻痕。

    她没有躲开,安静的看我。

    我走过去,跟她站在水流下。

    眼对眼,心对心,身体对着身体。

    我小小的,一点一点的吻她,没有衣物的阻隔,手蔓延在她的身上。

    我自知刚才的粗暴,可是,我这许久来沉在心底里的怨气无处发泄,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我问她:“刚才疼不疼?”

    她没有说话,摇摇头,脸上流着水。

    我吻住她,舌头深入到她的嘴巴里,花洒下的我们唇舌纠缠,不能呼吸,如果这样,死掉了,也不是坏事,我迷迷糊糊的想。

    乔菲向后靠,我们还是分开,剧烈的喘息。

    我渐渐蹲下,一路亲吻她的脖颈,胸脯,ru房,小腹,直至玫瑰花蕾。

    这是我所有激|情和幸福的所在。

    她挣扎一下,我抱住她的腿,让我来做,菲,让我爱你。

    我放倒菲的身体,缓缓将自己送入,探索这曾经属于我的女人,细密的褶皱,柔滑的肌肉,内部蕴藏玄机的凸凹起伏,都与我完美的契合。

    我们再次越上高峰的时候,紧紧拥抱,我想,我再也不能跟她分开。

    第六十章

    乔菲

    我醒过来,在家阳的怀抱里。

    刚才剧烈的运动之后,我有点累。

    可是我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还是这北方城市冬日里的漫漫长夜,白月光透过窗纱投在我们身上。

    身上温暖,因为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我看看他,家阳闭着眼,唇落在我的唇上,缠绵的吻我。

    程家阳,无论是粗暴的还是温情的,都这样深切的唤起我埋在身体里的欲望。

    仿佛过了许久,我从他怀里离开。

    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我赤裸着身体,下床,走到窗子边上。

    打开窗子,冷风夹着小轻雪刮进来。

    居然下雪了,真是会应景。

    “你做什么?菲,过来,那里冷。”家阳在我的床上说。

    刚才激烈的爱,让人幸福的几乎绝望。

    我们象是两只黑夜里决斗的野兽,要用牙齿把对方的灵魂揪出躯壳。

    可是,现在,我探身向外面,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菲。”家阳在身后喊我,我接着听见被子的声音,我回头,家阳伸手向我,我几乎感到他的体温。

    此时我听见一束比风还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冒出来:“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家阳离开的非常迅速,悄无声息。

    我坐在椅子上吸烟,看着他穿上被我撕坏的衣服,登上鞋子。

    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心里无来由的想着一首老歌。

    听到他关上门之后,自己轻轻的唱出来。

    “如果谁也不能证明爱情,那就不需要匆匆的决定,看看平凡的你我,谁先伤心……”

    我知道程家阳的婚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趁午休跟师姐下军棋。

    马大姐进来说:“听说了吗?家阳要结婚了。”

    师姐愣了一下:“这么快?怎么都没听他说过。”

    “是啊,我说也快。听他说了,过了新年就注册,还请我们出席仪式呢,然后趁着冬天不忙,两口子去南美度假。”

    我说:“师姐,你快下啊,该你的了。”

    “好好。”师姐说,她看了一眼棋盘就乐了,“菲菲,你怎么用我的子吃我的子啊?”

    程家阳

    我跟小华急着结婚,家里人都觉得突然。

    可是我们坚持,他们只好操办。

    我母亲很是讶异,我突然开窍,以如此合作的态度要求结婚。她甚至私下里问小华,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小华告诉我,虽然她跟我母亲说自己自己没有怀了孕,不过却将着急结婚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里,她并非从前,只觉得,小华怎样说,怎样做,都是文章。

    女人的心计啊,让人永远琢磨不透。

    小华是这样,乔菲也是这样。

    只不过,一个要把我拽过去,一个恨不得把我踢出来。

    乔菲的手里,比小华多一把刀子,她很知道怎么让我鲜血淋漓,那天的纵情欢爱之后,她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我好象笑了一下。

    我笑我自己,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在她的心中,是这样一个人。

    也难怪啊,我们作爱实在是酣畅之至,所以预支了所有平淡相守的快乐。

    我离开她那里,文小华在家衣不解带的等我。

    我知道自己厚颜无耻,可是我的心已死,我不在乎跟谁一起,我只是想重新过日子,过新的日子。

    我说:“小华,你说我们结婚,你现在还愿意吗?”

    她想都没想,过来拥抱我。

    或者,她已经想了一夜。

    新年之后,我们就要公证结婚,到时候,会有一个双方亲朋出席的小小的签字仪式。

    我母亲还是抓紧时间,用了大使馆的关系在巴黎为小华定了三套礼服。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父亲亲手送给小华一枚江诗丹顿的白金手表,我也收到了来自文家家长的同等价值的馈赠。

    婚礼进入倒数,我搬回家里住。

    有天晚上,我在自己的书房里打盹的时候,收到旭东的电话。

    “出来吧,结婚之前,再好好快活一下。”

    “在哪里啊?”

    “海滩这边的倾城,行不行?”

    我愣了一下。

    “这边的小姐很漂亮的,你小心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以后再也没得玩。”

    我说,好啊,你请等我一等。

    拿着钥匙要出门时,迎面碰上来送结婚照的工人。

    我签收的时候,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僵硬麻木,象足垂死的一棵树。

    我在倾城见到旭东,正在一众美眉间如鱼得水。看见我,招手:“家阳,这边,这边。”

    我一落座,就有女孩栖身上来,南方口音糯米一样又甜又腻的问:“先生,喝什么酒?”

    我看看她,女孩的一双眼却象乔菲一般,猫儿眼。

    我只是定定看着她:“随便你,什么都好。”

    女孩很高兴,身姿摇曳的去找侍应要酒。

    旭东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样,还满意吧?我特意找了这个来陪你。”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搂我的脖子:“兄弟,心里不好受,就那么算了吧,男人嘛,往前看,往前看……谁,还没有点不如意啊。”

    眼睛长的象乔菲的姑娘,告诉我名字叫周周,我喝着酒说,周周,我有个朋友,她跟你长的很象,可是她离开我,周周,我有许多钱,你愿意陪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有人蛮横的叫嚣着过来:“怎么周周今天去陪别人?我不是让她等我的嘛?你怎么当的妈妈生?信不信我开了你?我不管是谁,马上把她给我叫出来。”

    声音我是熟悉的,老朋友刘公子。

    领班拦不住这嚣张的大侠,他到了我们台子这边来,我们都愣住。

    我看见,刘公子他坐在轮椅上。

    “你这是怎么了?老刘?”旭东站起来,“怎么坐轮椅了?”

    他冷冷看看我们两个。

    领班说:“几位原来是认识的?那不就好办多了。”

    旭东说:“来跟我们一起喝吧,人少也没有意思。”

    我看看刘公子:“是啊,一起玩吧。我过两天结婚了。”

    他看看沙发,也不知道跟谁命令:“赶快给我腾地方啊,没看坐在这上面不舒服吗?”他转头又对领班说,“你去给我拿香宾。两瓶。快送上来。”

    领班看到危机解决,乐不得的让人把刘公子扶到沙发上坐,自己亲自去拿酒。

    “嗨,别提了,在欧洲滑雪的时候,从缆车上掉下来,好在当时不高,不然我这小命就交代了。”

    “什么时候能好?”旭东问。

    “还得几个月吧,不过我觉得坐轮椅也挺好,总比拄拐强。”刘公子问旭东,“他快结婚了,你怎么样了?”

    “我下个月当爸。”旭东跟我们碰酒杯,“这以后就彻底不能玩了。”

    “得了吧,你,我是了解地,结婚之前也这么发狠来着吧?”

    我们都笑起来。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跟谁啊?”刘公子问我。

    旭东恰巧出去接一个电话。

    周周小姐给我跟刘公子斟上酒。

    我们都看着她的脸。

    “你觉不觉得她长的象一个人?”刘公子说,他转过头盯着我,“你不是跟她吧?菲菲?”

    “你是诚心的吧?”我说,“我要娶文小华了,不是什么菲菲。”

    “文小华?”他看着我就笑,“那我真应该跟她道喜,这丫头不错啊,这不得手了吗?”

    我看着他:“你把话说明白。”

    “什么明不明白的。”他把酒杯放下来,“那姑娘被你的未婚妻害过,我估计你也知道吧,她还上学的时候,文小华给大学寄了一个传真,说的就是菲菲在这里坐过台的事……哎程家阳你别拽我领子啊,我告诉你,哥哥不受伤的时候,你还不是对手呢。”

    我把他放下来:“你说,你把话说完。”

    “她早看上你了,知道你跟菲菲是情人,她还知道我认识菲菲,就问我,她平时是干什么的。”

    “你告诉她了?”

    刘公子喝酒:“我,我要是知道这丫头这么阴,我也不会告诉她菲菲在大学念书。是啊,我其实也挺对不起菲菲的。我很喜欢她的。是好姑娘啊。”

    我点上烟。想在这混乱的情节中整理出一丝头绪。

    “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挺奇怪的,文小华怎么知道你这么多的事啊?这当记者也没有当成她这样的吧。”

    “她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小华。

    我接起来:“是,我在外面,跟,旭东,还有,刘公子……”

    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说这话,可吓了你一跳吧?程二。怎么,这婚还结吗?”

    我笑出来:“什么?为什么不?……”

    乔菲

    程家阳师兄的婚礼,请了处里所有的人参加,当然也有我。可是我绝对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这一天,我确实病倒了,头重脚轻的连床都下不了,小邓帮我测体温,38度5。

    我心里说,真是天遂人愿啊,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打电话给师姐,求她务必代我送一个五百元的小红包给新婚的贤伉俪。

    小邓说:“你还真挺大方呢,送了500元给人家。”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也没有反驳她的力气,可是我的脑袋里很清楚,我给家阳的,比起来他给我的,又算得了什么?

    我吃了药,在被子里捂汗,糊糊涂涂的睡觉了。

    作了梦。

    梦境很奇怪:足球赛场上,两队踢平。我来罚点球。我站的远,量好角度,心里盘算好要吊对方守门员死角,起跑,加速,眼看就要推射成功了,我的脚却没有接触到足球,而是一下子陷到泥土里,不仅发球未成,踝骨也折了,疼的钻心。

    我一下醒过来,头发被汗水湿透。

    有人在我旁边说:“怎么了?病了?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是程家明。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天。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程家阳的婚礼吗?”

    “结束了。”

    “哦。”我说一句话,嗓子里都好象有一个小刀子来回割。

    “别告诉我你不当一回事啊。哭不出来,把生病当作发泄吧。”

    小邓给程家明倒茶,他向她笑笑:“谢谢。”

    小邓一下就红了脸,一箭穿心。

    我闭上眼。

    “这么硬气。我都佩服你了。”程家明说。

    “你是医生,你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

    第六十一章

    乔菲

    我在单位请了假,身体好一些,能上班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病的昏昏沉沉,经常想到的是很老的一句话,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才知道,没有好好珍惜。

    比如我的健康,比如程家阳。

    我有的时候,半夜起来喝水,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我到了半夜就口渴,叫家阳拿水给我喝,喝干了水,闭着眼,在他的睡衣上把嘴巴擦干,他抱着我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

    我这样想着就发起呆来,原来我们曾经是这么亲密的人。如今天各一方。

    怨我自己,我活该。

    我想,在地球的另一端,他跟他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在夜里起床,拿水给她喝?然后可能突然想起我,就象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一样。

    程家明来看过我,带来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百合。我看着他的脸,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他就说:“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对着一个人,想着另一个人?”

    我说:“你们长的还真象呢。”

    他把手臂张开,对我说:“来吧,我不在意吃点亏。”

    我笑了一下。

    他说:“乔菲,你不要这样,谁都可以,但你不要这样笑。”

    “为什么?”

    “太凄凉。”

    波波也来看过我,带来一个男孩,是个憨厚的美国青年,会说中文,他对我说:“要挺住,同志。”

    我的病好了大半了,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这好了的一半几乎就要吓回去。

    这年头怎么了?

    人人都忙着结婚,订婚?

    我转念一想,也对啊,眼看着过了春节,翻过一年,我就又长了一岁了,都多大了。

    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提起精神去上班,那天特意擦了胭脂,否则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很是恐怖。

    大病初愈,同事们嘘寒问暖,问我吃什么药,现在还打不打点滴,我哑着嗓子应酬了一番,师姐替我解围说,可让这孩子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看这汗出的。

    我得以坐下来,拿出面巾纸,擦虚汗,闭着眼擤鼻涕,再睁开,以为又看到幻像,程家阳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叠文件。

    他看了看我,眼神冷漠。

    我说:“师兄。”

    他说:“病好了?”

    “恩。”

    他点点头,把材料交给师姐就出去了。

    时间这么短,就从国外回来开工了?

    加勒比的阳光真是好,家阳从来很白皙的脸上有红红健康的颜色。

    我看到他就想起来,家阳婚礼的时候,我让师姐帮我垫了一份500元的红包。

    中午在食堂吃饭,我要把钱还给师姐,她推回来:“不用了,你自己收着吧。红包没送出去。”

    “怎么了?”

    她有顾虑,看了看我们旁边没有别人,才低声说:“你不知道,以后再不要打听这件事了。”

    “到底怎么了?”

    “你没看见,家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吗?他那个婚没结成。”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