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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花第6部分阅读

中也会很痛苦,我不要她难过、流泪,所以,我绝对不会接受你!”

    “师兄……我……”徐莲为他那坚定的神情言语所震慑,只觉天旋地转,万念俱灰,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走,脚一软,颓然坐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要她?我就真的不行吗?”

    “对!我只要巧儿一人!”他揪紧胸口的衣襟,极力忍耐着几近爆发的欲念。“你什么都别再说了,今日之事我不怪你,算是我还了你这几年的痴心等待,只求你快点离开,别再留在这儿扰乱我的心绪。”

    她泪眼迷蒙地望着他,神情凄绝,尽管已经明白他对她的确无心,却仍放心不下他的安危。

    “可是……你的武功……师兄,算我求你好了,你当作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为你解媚香之毒,我会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不!我已经说过没关系了,要是你真后侮,就赶紧离开!”

    她着急地表白,一心只想弥补自己造成的过错。“师兄,我是真心想替你解毒,并没有任何的恶念,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你快走啊!”他双拳紧握,硬是不肯让欲念压过理智。“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不是他相不相信师妹,而是他根本不可能去碰除了巧儿之外的女人,除了巧儿之外,他谁都下要!

    第十章

    就在刑慎苦苦压抑,而徐莲不知所措之时,门外突地传来女子焦急的呼喊声:

    “刑慎!刑慎!你在哪儿?”

    刑慎立时认出那是花巧语的声音,他放声喊道:“巧儿,我在这儿。”

    不多时,紧闭的房门立时被人猛然推开,而进来的正是神色紧张的花巧语。

    徐莲一见到她,面色立即变得惨白,羞惭无比,而刑慎则是露出既欣喜又烦恼的笑容。

    他暗暗叹了口气,苦笑问:“巧儿,你怎么来了?”

    他此时正饱受媚香煎熬,欲念高涨,本来徐莲并非他心中所爱,他尚能克制,但现在意中人俏生生站在面前,触手可及,他简直就快陷入疯狂。

    花巧语没注意到他的异状,锐利的目光只专注在徐莲身上,冷哼开口──“昨日我见芳儿单独找你出门,就猜想她可能是想替你师妹牵线,方才我见你妹妹回到刑家,而你却不见踪影,担心之余便逼问芳儿,才得知你在这儿与她见面,我来,是想与你一同劝劝你师妹。”

    她虽是回刑慎的话,一双灼灼猫眼却是直盯着一脸愧色的徐莲,对她的不满显而易见。“怎么?你们谈了些什么?”

    刑慎沉声道:“没什么,我们已经谈完了,她正准备离开。”

    他望向徐莲,神色严肃。“是吗?师妹?”

    “是……”徐莲秀眉紧蹙,泪流满面,又愧又恨,心中百感交加,只能低着头,什么都不敢多说。

    “巧儿,师妹的心情不大好,你替我送她回去好吗?”刑慎眉目低敛,不敢望向花巧语,就怕克制不住心中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欲望。

    花巧语这时才注意到他面色潮红、满头大汗,忧心地问:“慎,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还流了满头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走近他身旁,伸手想触摸他,却立时被他挥开。

    “慎?”她下敢置信地望着他,神情错愕。

    刑慎背过身子,低吼:“巧儿,你快和师妹一起离开!”

    该死,她方才太过靠近,她身上芬芳的少女香味,令他欲念更为高涨,险些无法克制。

    花巧语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愤然质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

    徐莲终于开口,啜泣道:“花姑娘,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这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师兄……”

    “害?害什么?”她着急地追问。

    “我一时鬼迷心窍,对师兄……”她虽然因羞愧而泣不成声,却不得不将话说完。“我对师兄下了媚香……”

    刑慎一震,羞窘地无话可说,只能偷觑着花巧语变化多端的面色,生怕她会因他的大意而生气。

    花巧语无是楞了下,目光复杂难测,尔后才轻问:“这种媚香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吗?”

    刑慎正想阻止徐莲说下去,她却抢先一步──

    “要是没在一个时辰内解开,师兄的内功会尽数消失……”

    又是短暂的沉默,花巧语淡淡道:“好,我明白了。”

    “咦?”徐莲惊讶地望着她,不敢相信她的反应竟是如此平和。

    花巧语微微一笑,神情高深莫测。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应该是帮慎解去媚香之毒,其它的事,我们日后再说。”

    花巧语走向尚未回神的徐莲,将她推出房外。

    “请你帮我到刑家,向刑家长辈传句话好吗?”

    徐莲瞪大了眼。“传话?”

    “对,就说……”她朝徐莲眨眨眼,调皮戏谵中却藏着某种深意。“我和慎明日再回去。”

    听出花巧语话中的暧昧涵意,徐莲的脸瞬间红成一片,心中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此刻,她才深深明白,刑慎与花巧语之间,永远不可能会有她介入的余地。

    心痛得几近碎裂,她却无法言语,只能讷讷点头。

    在她复杂的目光中,房门缓缓被关上。

    雅房内,刑慎站在离花巧语最远的角落,他嘶声喊道:“巧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她走近他,面上带着甜美的笑。

    望着她的笑容,他心中一热,感到一阵恼人的晕眩,连忙摇头,往后又退了几步。

    “你该知道现在的我很危险,我……我可能随时会失去理智……”

    “可是,你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是吗?”她毫不迟疑地向他走去,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我当然不想伤害你,所以才要你赶快离开,等媚香的效力过去,我自然会回去。”

    “可是,假如没人帮你解毒,你苦练多年的内功将全数消失,那样太不值得了,所以……”花巧语直视着他,面色赤红如火,目光却十分坚定。“我替你解!”

    “你……你替我解?!”刑慎瞪大了眼,神色慌乱。“不,不行!”

    他直接的拒绝令她沉下脸,“为什么不行,你中的媚香当然由我替你解,难道,你还想让旁人替你解吗?”

    刑慎急忙解释,同时急速退开,好避开她的靠近。

    “不,我当然希望由你替我解……不!我不能希望你来解,因为我俩尚未成亲,怎么能违背礼俗?我应该要忍下来……”

    饱受无处可渲泄的欲火折磨后,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为什么要忍?我就在你身旁不是吗?”

    “我……不行,我一生严守本分,未曾做过任何违礼之事,虽然今日情况特殊……”他躲着她。

    她向前逼近,“既然你知道情况特殊,又何必墨守成规,不知变通呢?”

    “内功再练就有了,我不是不渴望你,可是我真的想等到成婚后……”他极力反驳。

    在不算宽敞的客栈房间中,一男一女开始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

    终于,在忍无可忍下,花巧语停下了脚步,沉声警告:“刑慎,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此和你一刀两断!”

    刑慎闻言立时停下脚步,为难地望着她执着的小脸,“巧儿……”

    “过来。”她面上的怒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娇媚的微笑,那是最诱人也最无法抗拒的邀请。

    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是她深爱的男人,尽管两人尚未成亲,可她早已认定他是她的丈夫,将自己的清白交给他,难免会因女儿家的羞涩而有些迟疑,却是心甘情愿。

    刑慎下腹一紧,狂炽的欲念蠢蠢欲动,他的脚仿佛有自我意识,缓缓往她的方向走去。

    在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之际,他发出一声叹息般的低喃。“巧儿……”

    她望向他,轻笑道:“嗯?”

    他俯首凑近,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柔嫩的唇办上。

    “我想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那是当然的。”花巧语笑得无比满足,眼底满是款款柔情。“因为,我们深爱着彼此。”

    床榻上,半掩的淡蓝色纱帐内,交缠着一双男女。

    刑慎裸露出结实的黝黑胸膛,花巧语衣衫完整却凌乱不堪,衣襟半敞,淡绿抹胸微现,她双眼迷蒙,漾满浓浓春情。

    他温柔地褪去她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轻柔而徐缓,尽管下身的欲望狂涨,几近忍耐极限,但是,他不想太过急进而伤了她。

    他要她喜欢他们的初次欢爱,要她永远记得今日。

    随着衣物除去,她娇小白晰的身躯逐渐呈现,曲线玲珑,美得令他屏息。

    刑慎低叹一声,俯首吻上她红润的唇,缠绵而激烈,仿佛要将满腔情意尽数投注在这个吻之中,在他狂炽的热吻下,她的神智逐渐涣散……

    他热烫的唇舌缓慢下栘,先是舔吮着她白晰的颈项,继而吻上她柔软的胸脯,不时以唇舌挑弄、以大手揉捏,而她只能紧闭着双眼,红唇泄出无助的呻吟,感受那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的手慢慢下滑,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最私密的一处,修长的指先是温柔地抚弄着她的柔软,再缓缓探入、抽动,点燃起她的情欲之火……

    “慎……”

    她娇喘着,抓紧了身下的床被,他所给予的快感太多、太强,几近疼痛,让她感到莫名的慌乱与恐惧。

    “我不知道……我怕……”

    刑慎的额上因克制而布满汗水,低声抚慰失措的她,“别怕,我在这儿,就在这儿,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

    花巧语直视着他,望进他诚挚的眼,放心地笑了。“我知道。”

    他置身于她的双腿间,嘶声道:“为我忍一忍,我会很温柔的。”

    他已无法再忍耐,现在,他即将占有她,让两人合而为一──

    她咬着唇,轻轻点了头,在得到她的允诺后,他缓缓推进,为未经人事的她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她紧闭双眼,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渗出……

    不只是因为痛楚,更是因为能与真心相爱的男人身心结合,此刻,他在她的体内,而她在他的怀中,两人是如此的亲密,再无半分距离。

    “对不起……”

    半晌,刑慎怜爱地吻去她的泪,那销魂的快感仍久久未去。

    她睁开眼,强笑道:“没关系,我忍得住。”

    刑慎低笑着,开始摆动下身,逐渐加快、加剧。

    花巧语抱紧了他,修长的腿儿缠在他的腰际,配合他的挺进,一再地喘息呻吟,最后情难自禁地逸出──

    “慎……我爱你……”

    “我也爱你。”不只是口头上的爱语,他更以肉体上的实际行动响应着她。

    他的冲刺一次强过一次,房内回荡着男子的低吼与女子的娇吟,春色无边,过多的欢愉累积终于到了极限,瞬间爆发开来,席卷了两人的神智。

    午后斜阳,洒落一地灿灿金光。

    流水潺潺,曲桥弯弯,小河畔的大石上,坐着一名美丽的年轻女子,她动也不动,清澄的眼望着远方,茫然失措。

    她正是徐莲,昨日到刑家转告完花巧语的话之后,她仿佛成了失魂的行尸走肉般,在不知不觉中来到幼时最喜爱的地方。

    昨日,刑慎与花巧语在那房中发生了什么事,她虽然知道,却不敢想,也不愿想。

    明知那是必定会发生的事,但一想到是由她的愚蠢与自私所促成,她的心就又酸涩又苦痛,无比的自责与悔恨。

    她抱住头,痛苦地低喊:“我不该那么做的!我不该!可我偏偏做了,我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无法不爱他?”

    “因为爱情本就不是可以控制的。”一道清脆的女声陡地自她身后响起。

    徐莲心中一动,猛然回首,讶异地望进一双笑吟吟的炯亮猫眼。“是你?”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竟连我这不懂武功的大外行走近也没听见。”她明知故问。

    徐莲转回头,背向着她,声音中有着压抑的痛楚。“师兄呢?”

    花巧语走到她身旁,微微一笑,“他很好。”

    “那就好……”徐莲发出一声近似叹息的低笑,望也不望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花巧语盯着她低垂的小脸,淡淡道:“我当然要来,不来,如何骂你?”

    徐莲面色雪白,“是我做错了,随你怎么骂,甚至可以动手打我,我绝对不会反抗。”

    “我素来是动口不动手的,用骂的就成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慧黠而聪敏。

    徐莲秀眉紧蹙,抿唇开口:“随便你……”

    见徐莲仍是背着她,一派颓然,花巧语微微皱眉,“你怎么那么傻?以为用媚香就能使刑慎回心转意吗?这么做只会令他的心离你更远而已,你和他相处十多年了,难道还不清楚他最恨人设计陷害的硬脾气吗?”

    她纤细的肩膀颤抖着,嘤嘤泣道:“我当然清楚!可是……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只是爱他、只是想待在他身旁而已……”

    “可是,他的身旁已经有了我。”花巧语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

    徐莲浑身一震,抱头痛哭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本来,我只求你们两人之间有我栖身的空间就好了,可经过昨日,我已经明白,师兄他宁愿内功尽失,也不愿背叛你……”

    花巧语轻步走至她身旁坐下,伸手轻拍她,“其实我也该感激你。”

    “感激我?”徐莲讶异地暂时止住了哭泣。“为什么?”

    她微微一笑,神色温柔又诚挚。

    “对,我要感激你,因为你让慎再一次地证明了对我的爱意,虽然这件事让你很难过……所以,我特意来向你道谢……”

    徐莲怔怔望着花巧语,眼中闪过种种复杂情绪,她长长叹了口气。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兄会选择你了,师兄选择的人是你……真的……”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可是之前的泪水足出于悲怨和羞愧,现在则是释然与欣喜。

    花巧语知道她已经想开了,笑道:“好了,刑家上下和你爹都很担心你,我们快回去吧。”

    徐莲点点头,起身时迟疑了一下,“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希望能亲眼见到你与师兄成亲,你愿意让我到场观礼吗?”

    “咦?”花巧语瞪大了眼。“可是……”

    她苦涩一笑。“的确会很痛苦,但是,我希望能藉此断绝心中那不该继续存在的感情。”

    “好,非常欢迎你来。”花巧语爽快地答应。

    “谢谢。”徐莲说得真心。

    两人相视而笑,心结化去,取代的是慢慢滋生的友谊。

    京城花府

    当刑慎花巧语以及妙儿一踏人大厅,笑容满面的花寡言立时迎了上来。

    “小语,爹好想你。”

    花巧语娇笑着扑入他的怀中,撒娇道:“女儿也是,这些日子出门在外,让爹操心了。”

    他呵呵笑道:“没关系,你这趟远门出得好,还为爹找了个女婿回来,爹真的好高兴。”

    经由妙儿的传信,花寡言早已知道两人的情事。

    刑慎神色自若,沉稳如常。

    花巧语却是脸儿羞红,“爹……”

    “好好好,我的乖女儿害羞了,那就说正经的,你和慎儿……”他对着刑慎一笑。“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刑慎连忙笑道:“晚辈岂敢。”

    “好,我是想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他此言一出,花巧语面色更红,娇嗔着,“爹!您怎么一进门就提这些?”

    刑慎微微一笑。“不知伯父有何意见?晚辈愿闻其详。”

    花寡言听他如此应答,心中甚喜。

    “你也知道,以小语的年纪早该许人了,偏偏拖到现在才有意中人,当然是愈早愈好……”

    花巧语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慌乱与不知所措。

    她咬唇道:“爹,您就这么急着将女儿送出门吗?女儿多留在家中陪陪您不好吗?”

    他怜爱地抚着她的发。“小语,爹早年丧妻,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