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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军医抗日传奇第45部分阅读

    这支巡逻队前面少了两头领路的狼狗。其他战士在路边树林里隐蔽前进。

    哪知才走里把路,真假李逵便不期而遇。另一支牵着两头狼狗、打着手电的鬼子巡逻队朝江海龙的队伍迎面走来,原来鬼子安排了两支巡逻队交叉巡逻。

    狼狗经过严格训练,见到大摇大摆和自己队伍穿一样服装的人一声不吭。

    特务连战士立即紧张起来,摆出战斗姿势。江海龙打手势要战士们别慌,队伍按原样继续前进。他怕鬼子巡逻队问口令啥的露出破绽,紧走几步后抢先用日语发问:“你们那边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对方回答:“没有。”

    江海龙说:“我们也没发现异常。这鬼天气,路真难走。支那军队才偷袭过,被我们赶走,哪敢再来马蚤扰……”他罗嗦讲了一大堆话,目的是不让对方有反问的机会。他边说边发暗示,战士们悄然握刀在手。

    两支队伍擦肩而过时,特务连战士突然发难,出手如电,几乎是一对一把刀插入敌人胸膛。江海龙没用匕首,“嘿!”地吐气开声,开碑裂石一掌硬是把迎面的一个矮个子鬼子脑袋生生拍进脖腔。身旁的战士露齿一笑,毫不惊讶,对他的恐怖手法已见怪不怪了。两头狼狗没搞清状况,便和它们主人一起被被强弩无声射杀。

    王大力带几十名战士从树林中跑出,换上鬼子军服和装备。两支假日军巡逻队相距不远,走向鬼子营地。他们的人数、服装,武器和原巡逻队一模一样,细心的人才能发现他们的个子普遍比鬼子要高大。

    营地外围,四个鬼子哨兵在风雨中缩着身子,跳脚取暖。他们不象巡逻队的鬼子端着枪,而是把枪背在肩上。其中两个鬼子在吸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灭。看来鬼子不仅有巡逻队,还设了固定哨。

    江海龙用强光手电筒照得哨兵睁不开眼,脑袋一阵眩晕,看不清对方面貌。他用日语厉声训斥道:“八嘎,你们竟敢违反条令,放哨时吸烟,想给支那军队狙击手提供目标吗?”

    哨兵们自知理亏,扔下烟头踩灭埋首不语。一群特务连战士迅速靠上去,一顿快刀斩乱麻结果了四名鬼子性命。

    日军有大量机枪分布在阵地周边,机枪呈扇形排列,枪口朝外。有固定哨和巡逻队,被迫击炮夜袭队折腾得够呛的机枪手们放心地盖着雨布在战壕内睡觉。

    王大力队伍里的战士从地上端起二十几挺歪把子轻机枪掉转枪口朝内担任警戒,其他战士摸进战壕小心用匕首将睡梦中的鬼子杀鸡般抹脖子。

    江海龙看到鬼子炮兵阵地靠后,周围睡了大量鬼子,自己部队要悄无声息摸进去很难,一旦闹出动静被几千鬼子包了饺子便插翅难飞。

    他看到有一处大帐篷前不象别的帐篷,旁边没有篝火及围着篝火休息的鬼子。迅速带队伍包抄过去,掀开门帘,发现不是军官宿营地而是伙房。他没动酣睡的鬼子炊事兵,往每个水桶里放了一包巴豆粉后带队伍退了出来。

    不料,二十几米远一个起来小解的鬼子发现了他们身影。鬼子揉了揉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睛感觉有些奇怪,这群自己人大半夜进伙房干嘛?他刚准备发问,江海龙身旁的姚排长眼疾手快,扣动强弩扳机,鬼子咽喉中箭“扑通”倒下,夜晚闹出了不小动静。战士们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没惊醒别的鬼子。

    江海龙为自己亲手设计的强弩暗地叫好,这种强弩属于硬弩,利箭为精钢打造,有效射程可达四十米,在五十米距离内仍有杀伤力,只不过四十米后箭的飞行轨迹变为抛物线。在三十米距离内,特务连战士可指哪射哪。

    和王大力的队伍汇合后,江海龙命部队撤退。特务连战士除扛上二十几挺鬼子轻机枪,还顺走了一百多箱子弹、手雷。现在独立旅,弹药比枪支宝贵。断后的战士们熟练在鬼子尸体、轻重机枪,弹药箱下布了诡雷。重机枪一挺要四人抬,行走不方便,只得放弃。

    江海龙不想就这么不声不响撤走,让鬼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特务连跑出五百米开外,所有机枪朝三号营地扫射了十分钟左右,没有观察战果便迅速撤离战场。

    可怜三号营地日军不久才遭受过迫击炮轰击,惊魂未定好不容易躺下熟睡,又被吵醒,慌忙组织反击,仓惶之中触响不少诡雷,诡雷又引爆弹药箱,炸得火光冲天,伤亡难以计数。营地顿时如炸了锅,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二百五十六狗肉火锅

    特务连一气跑出上十里地,已听不到鬼子营地的枪声。江海龙发现有四名战士扛着黑乎乎的大东西,步态有些不稳。他把战士招过来,才看清每人扛的居然是一头耷拉着脑袋,伸着长长舌头的大狼狗。一头大狼狗有八十多斤,加上自身装备每名战士负重上百斤,再强壮跑了这么久也累得够呛。

    “你们扛着死狗干嘛,有体力还不如多扛几箱弹药!”江海龙责备道。

    四名战士气喘吁吁,把狗换了一下肩,低头没吭声。

    “嘿嘿,是我要他们扛的,他们应背的弹药我们都带上了。”王大力精神抖擞赶过来陪着笑解释,他和身边几位身材高大的战士肩上都扛着两个弹药箱。

    江海龙没好气道:“我就猜到是你要他们干的。”

    王大力有爱吃狗肉的嗜好,个中原因曾告诉过江海龙。他七岁时还尿床,其母打听到一个偏方,吃狗肉可“紧火”,治遗尿。于是煎、炒、炖,煮,办法想尽,几乎让他吃了一年的狗肉。也不知是年龄大了,还是狗肉的作用,这厮不再尿床。同时,吃狗肉也上了瘾。一周不吃,心里就馋得发慌。别人家过年腌制腊肉,他家里必须腌制几腿狗肉。

    当年在东北军时,他的军饷大部分送给了城里的狗肉店。抗日猛虎队起初生活困难,常派人进山打猎。别人打的是野兔,山鸡,他时常带回几条野狗。江海龙问他野狗嗅觉灵敏,跑得够快,是怎么用刀干掉的,怎么专找野狗下手?他红着脸说出自己的“”,说也许是狗肉吃多了,无形中有股“杀气”,狗看到自己腿打软跑不快。

    他吃过许多狗,就是没吃过狼狗。加上近日鬼子进山清剿,每日枪炮声不断,附近野兽包括野狗都跑光了,已有一段时间不知狗肉味。今天看到打死了四头健壮的狼狗,他哪里会放过!

    回到驻地,王大力带着战士连夜给狼狗剥皮,剔骨。特务连是江海龙特殊关照的单位,有自己的训练场和伙房。江海龙打着哈欠想去休息,被王大力死死拉住,说:“队长,你可不能走。”

    江海龙说:“老子又没吃狗肉的瘾,拖我干嘛?”

    王大力讪讪地说:“这,这辛辛苦苦弄回的狼狗是被毒箭射杀的,你不吃,战士们谁都不敢吃。俺虽然爱吃狗肉,可要是因为好这一口而出了意外,还是觉得不值。你是医生,毒药是你配的,应该知道解毒吧?”

    江海龙哈哈大笑道:“老子以为你见了狗肉就不要命了!罢了,看在你们今晚作战有功,就帮你一回,记住,下不为例!”

    战士们一阵欢呼。

    江海龙没告诉这帮家伙实况,他配的“见血封喉”乃剧毒,是在猎人配制的药方上稍改了一下处方的,见效快挥发也快,否则猎人们也不敢将毒杀的野兽食用了。狼狗死了这么久,再加上洗泡,煮熟,药性早就被稀释、综合、分解,挥发得没有一点毒性了,只是排毒器官肝,肾等内脏不能吃。他没把话说穿,是怕这些家伙吃狗肉上瘾,以后有事没事找鬼子狼狗下手。这帮家伙现在仗着学了一身本事,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什么事不敢干。

    他干脆好人做到底,到医院中草药房弄了一些野生苏子、草壳,茴香等物过来,教战士们做狗肉火锅。他研究过中医,过去的郎中都会配卤药,佐料,那些天然植物调制出来的味道,是现在的味精、鸡精,香精啥的无法比的。

    江海龙的方法很简单,在几口大锅内放入水,将洗净泡好的狗肉放入锅内煮沸,撇去浮沫,捞出狗肉,切好拌上药材、姜、蒜、盐,干辣椒末等入味,把狗骨头汤煮成||乳|白色,再将狗肉倒入其中。顿时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江氏”火锅便做成了。

    战士们见江海龙毫无顾忌狼吞虎咽,都放心地吃起来,人群中不时响起一声惊叹。

    “狗肉专家”王大力埋头苦干了好一会儿,才咂着嘴巴说:“这味道,绝了!汤鲜而爽口,肉有嚼头,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吃进肚里,打出来的嗝都是香的。老子吃了那么多年的狗肉,就这顿最过瘾。到底是狼狗,既有狼肉味又有狗肉味……”

    “狗屁!”江海龙说,“狼狗是指外形象狼,而不是专门指狼和狗杂交所得的动物。这种狗主要分为德牧、黑背,狼青等,现在的日军狼狗主要是德牧,有的是德牧和土狗的杂交种,咱们今天吃的就是这种狼狗。

    王大力边吃便给大家介绍:“听俺家乡的土郎中说,狗肉大补,滋阴壮阳,冬天吃了暖身去寒,夏天吃了发汗解表……”。

    “狗日的,老子说今日特务连怎么不领后勤安排的宵夜,还担心做得不合你们胃口过来看看,哪知你们躲在这里吃狗肉,赶快给老子满上一碗!”王大力未介绍完狗肉功能,后勤团长二虎子大着嗓门,风风火火推门而入。

    王大力殷勤地连汤带肉给他盛了一小碗,说:“团长大人,不是俺舍不得,这狗是被毒杀的,味道虽好,不能多吃。”

    战士们掩嘴窃笑。

    二虎子小心翼翼尝了一块狗肉,一勺汤后,叹了口气,心有不甘恨恨地说:“妈的,这味道,可惜不敢多吃!”

    战士们失声哄笑。

    “再来两碗!”二虎子发现了猫腻,看着满地的狗骨头,王大力那厮打着饱嗝筷子还不停往嘴里送,挽起袖子横下心来指着微笑不语的江海龙豪气地说,“要吃就吃好,老子就不信队长会看着手下被狗肉毒死!”

    几名战士捂着肚子跑离餐桌,怕笑得把刚吃进的美味当场喷出。

    王大力说:“姚排长,你吃得比老子还多,先歇会儿,去,带几个战士到后勤多搬几坛酒来,说咱要和他们团长喝几杯。”他吃得差不多了,才觉得这顿缺点什么。

    一米八几的姚排长皱着眉头说:“俺还没吃饱,再说你知道的俺戒了酒,叫他们想喝的去搬吧。”

    王大力笑道:“我忘了你早不喝酒了。”另外安排几个战士去了。

    二虎子怪腔怪调说:“姚排长,不会是对咱后勤有意见吧?把你治成这样,都是队长的主意,要俺下的狠手,咱只是奉命行事的。”

    后者一脸苦笑。

    姚排长作战勇猛,以前可是嗜酒如命,酒量大得惊人,绰号“姚二斤”。这厮酒量大,酒品却不咋地,上桌喜欢不依不饶挑战群雄。一旦喝高,要不就兴奋异常,找战士和他对练,双方不打得鼻青脸肿不放过手。要不就呼呼大睡,雷打不醒。

    江海龙不反对手下喝酒,但规定一条,自己把握,都要见好就收,醉酒误事者重罚。他经常亲自训练特务连,对这帮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姚排长一次晚上喝醉,次日出早操起不来。

    当日正带队训练的江海龙一脚把他踹醒,冷笑说:“军中无戏言,我有言在先,你自己看如何处理吧!”

    姚排长吓得酒精变作冷汗出了,说:“您怎么处理都行,只要别让我离开特务连。”特务连在独立旅训练最苦,待遇最高,打的仗最多,死的人最少,战士个个都是杀鬼子以一当十的好汉,且义薄云天,遇到危险,都会毫不犹豫给战友挡子弹。被选入特务连未被淘汰的人,不出半年,个个一身本事,牛皮哄哄,在独立旅可横着走。姚排长觉得要是被赶出特务连,还不如让他在战场上“光荣”好受些。

    江海龙说:“那好,念你过去立过战功,就罚你到后勤喂一个月猪。”他给二虎子如此这般交待一番,二虎子自是点头答应。

    姚排长老老实实喂了一个月猪,二虎子对他热情相待,每顿都安排高手轮番和他喝酒。一个月下来,他每餐饮有酒,食有肉,人却瘦了一圈。

    常言道醉一回酒量大一回,人家是几天一醉,他是一天三餐皆醉。酒量越喝越小,到后来吐的比喝的要多,端起酒杯便反胃,白的绿的直往外呕。白的是食物,绿的是胆汁。江海龙给他用的是心理学上的“厌恶疗法”。

    一个月后回到特务连,姚排长从此滴酒不沾,特务连的战士再也没人敢贪杯喝醉了。

    今日酒过三巡,战士们都起身告辞。

    江海龙问二虎子:“仗打了这么久,后勤还跟得上吧?”

    二虎子边吃边回答:“弹药粮草没问题,就是药品快用完了。”

    江海龙感叹道:“部队伤亡一千多,伤员有大几百人,每天还有新伤员增加,药品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必须想法尽快解决。”

    二虎子把第三碗狗肉连汤一起吃完后,不慌不忙说:“我派的人下山侦察后回来报告,鬼子把伤员都运到了南山矿区,现在那里不仅设了日军医院还建了临时仓库,里面有不少药品、军火,粮食。”

    江海龙顿时眼睛发亮,说:“这顿狗肉火锅没让你白吃!”

    二百五十七背后一刀

    二虎子不满道:“咱是来汇报重要敌情的,你不会以为俺半夜三更跑这趟只是为了几碗狗肉吧?”

    江海龙赶紧陪笑否定。

    白天,敌我双方仍在进行攻防战,但日军的火力与进攻规模已有所减小。这是因为几天的战斗消耗巨大,加上独立旅每晚夜袭的结果。

    日军前线指挥松尾少将精神几乎崩溃,白天的战斗和敌军防不胜防花样百出的夜袭让部队疲于奔命,尤其是他所在的三号营地遭遇最惨。昨晚上半夜遭受炮击,一发炮弹离他的帐篷五十米远爆炸,他的卫兵死伤了十余人。没想到下半夜敌军又来偷袭,两支巡逻队连同从本土运来的四头狼狗失踪,机枪损失几十挺。一整晚,仅三号营地就伤亡两个多中队。

    雪上加霜的是,早餐后,大量士兵腹痛腹泻,争先恐后奔茅坑,临时挖的厕所根本不够用,搞得营地臭气熏天,一片狼籍。军医化验大便未发现细菌,把原因归于水土不服。松尾把军医一顿臭骂,哪有水土不服只限于三号营地的!军医们自知理亏不敢吭声,以他们的水平和设备又怎能查出江海龙在水中放的巴豆粉?

    巴豆,性热,味辛,有大毒。主要成分为巴豆油,对肠道有强烈刺激泻下作用,过量服用可致人严重腹泻、脱水,甚至生命危险。

    白天,这些屙得肢软脱力的鬼子进攻和撤退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动作缓慢象蜗牛,眼睁睁被子弹追着射杀。

    特务连战士看得直乐,这是他们昨晚的成果。有几个对中药略知皮毛的战士问:“咱们怎么不干脆给鬼子下点砒霜?”

    江海龙回答:“砒霜少了难起作用,多了急性中毒,会出现呼吸困难,面色青紫等特征,容易被鬼子军医发现。吃饭时当场死了几个,其他鬼子谁还敢再吃?还不如巴豆起效慢,杀伤人群多,中了毒的鬼子上战场只有挨宰的份。鬼子用毒弹对付中队,咱们给他用点巴豆算够文明的。”

    王大力感叹道:“真是医生杀人不用刀,老子宁可得罪恶人,不愿得罪医生!”

    副旅长李明说:“日军现在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了,看样子他们很难再坚持下去,咱们胜利在望。”

    江海龙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日军人数仍多于我军,不得大意。独立旅的伤亡每天都在增加,咱们不能任鬼子胡搅蛮缠。敌人大部队进山,单兵最多只能带七天口粮。我要在日军背后插上一刀,切断其粮草,军火供应,捣毁其医院,看鬼子再拿啥和咱们拼!”

    他命令特务连留在驻地继续担任预备队,随时向各部队增援。自己带上警卫连,后勤团一个运输连,和新四军一个连下山行动。鬼子在南山矿区只有两个中队守军,他的三个连完全可以应付。驻地防守更重要,他也不敢带走太多人马。

    他带上新四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