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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大唐第14部分阅读

    起头。

    “呵呵,我在绛州一带,可是人人闻名的当世神医。”薛枫笑着,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你还在我面前装病,哈哈!”

    豫章面红耳赤,头缩在他的怀里,“你好坏!”

    “走吧,豫章,迟恐有变!”薛枫轻轻地推开她。

    “来人,备马!”豫章大声呼道。在大唐公主当中,她是唯一一个出行骑马而不坐车驾的人。

    皇城,李世民的寝宫之外。薛枫停下脚步,“豫章,我乃外臣,不奉旨不便入内。你进去吧,如果陛下病情沉重,你立即奏请陛下宣我入宫。”

    豫章点点头,疾步而入。寝宫内,在长安的诸皇子公主早已到齐,有太子李治、吴王李恪、魏王李泰、曹王李明,公主也到了6位——长乐公主、兰陵公主、高阳公主、新城公主、安康公主。

    李世民面色苍白,半躺在棉被上,口中喘着粗气,不住地咳嗽。

    豫章跪倒在床榻之下,哭出声来,“父皇,你怎么了?”

    李世民大声咳嗽了下,吃力地说,“朕今日心神不宁,突发昏厥之症。看来,上天准备要迫朕归天了。朕自登基以来,忙于国政和征战,疏于亲情,今急召皇儿们入宫见朕,是唯恐朕一旦驾崩,就再也没有机会与你们团聚叙话了。”

    “父皇!您龙体康健,正当壮年,何出此言。些许小病,略为修养就可恢复健康,孩儿这就宣太医入宫为父皇诊病。”李治哭着跪倒在地。他的身后,皇子公主全部跪倒在地,一起泣不成声。

    “起来吧,起来。朕一生刚强,朕自己的身体,心里明白的很。虽然病发突然,但病根早已深种,如今朕四肢无力,气机微弱,此乃死亡之兆啊!宫里的太医,对朕之病,早已用尽良方,再次用药也不过是徒费心机罢了。朕不怕死,朕是担忧大唐社稷江山和亿万子民哪!”李世民禁不住老泪纵横。

    “父皇,天下哪有看不了的病?这些太医无能,应当严惩。”魏王李泰说道。

    “胡说。所谓如果凡病都能救治,世间还会有生老病死吗?泰儿,你还是这么幼稚和冲动,叫朕如何放得下心?”李世民眼睛一瞪,虽然声音很无力很微弱,但威势也让李泰重重地垂下头去。

    “父皇,让明堂为您诊视一番吧。”豫章抬起头。

    “薛枫?他还懂医术?对了,朕不是准了他回乡省亲了,还没走?”李世民无力地看了豫章一眼。

    “父皇,豫章昨日突患小病,薛枫放心不下,就半路返回了。”李治在一旁插言,“既然他懂医术,不妨让他为父皇诊视诊视。”

    “难得豫章一片孝心。好,宣!”李世民微微挥了挥手。

    “陛下有旨,宣神机侯、御林军大总管薛枫见驾!”太监尖锐的声音把正在沉思的薛枫惊了一下,他急忙呼道:“薛枫遵旨!”

    薛枫面色平静地走进宫去,一看,吓了一跳,里面跪倒了一大片皇子公主。他缓缓向前,一道道诧异、好奇地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第四十四章 宫中药物桑拿

    薛枫在李治等人身后,跪倒,“臣薛枫,叩见陛下!”

    “平身,近前。”李世民接着又咳嗽几下,“为朕诊病!”说话费劲,耗神极大,他只好就“长话短说”了。

    上前,欠身,切起李世民的脉,薛枫心想,果不其然,慢性金属中毒,已经非常严重了。如果再不排毒,恐怕他的性命堪忧。他知道,关于他的病情,自己决不能照实说他中了丹毒,当然,说了他也不信。

    沉吟半天,他缓缓说道,“陛下之病,已经病入膏肓,诊治很难了。”

    李世民大为失望。李治大惊失色,豫章呆若木鸡。

    这时,有一个清脆而低沉的声音响起:大胆,你居然敢诅咒我父皇,来人,将薛枫拉出去斩了!”一个艳丽而高贵的青年女子霍然起身,手指薛枫怒斥道,正是一直对薛枫耿耿于怀的长乐。

    “长乐王姐稍安勿躁,且听薛枫说下去。”李治皱了皱眉,回头看了长乐公主一眼。

    “长乐,薛枫乃朕之爱臣,大唐之栋梁,岂能因为朕之病情严重就怪罪于他?”李世民急促地说,面色变得更加苍白,说完手捂胸口,喘息不已。

    “陛下知遇之恩,薛枫当誓死以报。陛下从此刻起,只听臣说话点头就行,千万不要再劳神讲话,好吗?”薛枫跪倒在地。

    李世民点点头,摆了摆手,让他起来。

    薛枫站起,缓缓踱了几步,清冷的目光朝长乐公主的身上投去,她身材虽比豫章略胖,但又别有一种丰腴之美。“长乐公主殿下,薛枫说难治,没说不能治。大唐盛世需要陛下,薛枫有信心将陛下之病治愈,还大唐千万子民一个健康的英明皇上。”

    李世民听着,眼中放出神光。

    “陛下之病,病因是,长期积劳成疾,导致气机衰弱,心率不畅,血脉沉郁。臣有一法,可缓解陛下当前之体虚乏力之急症。陛下可否准臣一试?”薛枫望着李世民。

    李世民吃力地点点头。

    “好,请诸位皇子、公主暂时退避到宫外。”

    李世民仍然点点头,李治带领众人缓缓退出。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宫外,聚集了一大群太医院的太医。薛枫笑了笑,冲李世民的贴身太监说,“公公,烦劳为陛下准备一张竹榻。”

    太监应声而去。

    “请给陛下宽衣,要一丝不挂!”薛枫低沉地说。李世民一惊,神色中带着不满和疑惑。薛枫躬身,“陛下是病人,臣是医者,臣斗胆恳请陛下配合诊病。”

    李世民苦笑着,点点头。

    竹榻取来,薛枫又让太监宫女们抬进数十个大火炉,火炉上放置铁锅,锅中放入薛枫要求的几味药材——丹参、土茯苓、金钱草等。火炉很旺,铁锅中的药水很快便开来,充斥药味的水蒸气漫溢着整个宫殿。温度立时上升起来,虽然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宫内的温度已经足以让人汗流浃背了。薛枫嘿嘿一笑,要得就是这种效果——他要,让李世民来个药物桑拿。这法子,早在龙门,他就为柳湘兰用过一次了。虽然病症不一样,但医理是相同的,蒸气排毒!

    竹榻置于一个铁锅之上,赤身的李世民被太监宫女抬至竹榻上躺下,浓浓的带着药味的水蒸气透过竹榻的间隙,丝丝升腾起来,不久,便将李世民包裹在其中,远远望去,好似一层薄雾。薛枫跪倒在地,“陛下,臣要用药物,将陛下的病毒从龙体内排出,中间或者有些痛楚,请陛下务必坚持忍耐。”

    李世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薛枫缓缓扫了在宫内忙活的宫女太监们一眼,“每隔一盏茶的时间,给陛下喝果汁一杯。记住,火炉且不可熄灭,铁锅中的水也要随时增添!”说完,他抬步走出了被密封起来的李世民的寝宫。

    走出宫门,薛枫抬头看了看初升的红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宫门口,众皇子、公主都没有离去,还有一大群前来问安的文武大臣以及太医。

    李治和豫章结伴走过来,齐声问:“明堂,父皇之病?”

    薛枫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豫章,到日落时分,陛下当可高歌而出,再展雄风!”

    李治和豫章大喜,颔首不语。这时,长乐公主走了过来,秀丽的脸庞上挂着狐疑和不满,“哼,薛枫,倘若父皇有什么三成两短,本宫一定将你碎尸万断!”

    薛枫淡淡一笑,扭头望向别处。长乐公主再次冷哼一声,望着长乐那幅不屑一顾的样子,薛枫自然知道他还在因为上回青霞那件事上对自己“误会”颇深。不过,薛枫此刻突然想到一事,立刻感到惊讶万分。

    长乐公主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所生的嫡长女,史书记载,其贞观七年下嫁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冲,贞观17年8跃10日因“气疾”病死,死时23岁。可如今已是贞观20年了,怎么她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历史啊,如何这般捉弄人!

    豫章轻轻扯了一下薛枫的衣襟,眼中流露出抱歉的神色,薛枫还以一笑,悄声说,“豫章,长乐公主是不是有气疾之症?”

    豫章一愣,“你怎么知道?长乐姐姐自幼有此气疾之症,多年未曾治愈。贞观17年,病发,差点不治身亡。后来,一个终南山的道士救了她。”她小声回道。

    “哦,我知道了。”薛枫点点头。

    一道热烈的目光和一个柔媚开朗的声音同时传来,“名满长安的酒中诗仙、马上战神薛枫,如今功成名就了,还认得本宫吗?哈哈。豫章妹子,你好福气哦!”高阳似笑非笑地缓步走过来。

    豫章面色一变,想要发作,但被薛枫一个眼神止住了。她冷冷一笑,“高阳姐姐,你每日与房驸马琴瑟相合,豫章羡慕得紧呢。”

    “唉。房遗爱如果有薛枫十分之一的才学,你姐姐我也就知足了。”高阳公主根本无视豫章的冷漠和嘲讽,又是微微一笑,“听说薛枫为豫章妹妹写了一首诗,如今已是天下绝唱了。改天,能不能为高阳也写一首呢?”

    薛枫冷冷一晒,“高阳公主殿下,凡事一而再不可再而三。”说罢,立即向宫内走去,将高阳撇在一旁。

    对于面前这个史书上记载,李世民所有女儿中容貌最艳丽、最受宠爱、性格最活泼开朗、同时也是号称最滛乱、下场最惨的公主,薛枫心里感慨万千。虽然,来到大唐之后,她曾经羞辱过自己,陷害过自己,但他后来联想起历史对于高阳的一些记述,也就想通了,不再放在心上。就跟凶残是狼的本性一样,逢人必扑大概就是一种本能。

    其实以前,读起这一段历史,他曾经很是同情高阳,嫁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成为了一个政治牺牲品,她寻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也无可厚非。可惜,她方式过于偏激,过于放荡,最终落下了一个滛乱的千古骂名。

    “我最终,还是败给了豫章妹子你。”高阳望着薛枫高大英俊的背影,微微一叹。豫章淡淡一笑,“高阳姐姐,房驸马对你言听计从,百般呵护,难道还不称心如意吗?”

    第四十五章 抢老婆去

    从旭日东升,到斜阳残落,众人一直坚守在李世民的寝宫内。

    李治看了一下天色,眼中的焦虑再也遮掩不住,“明堂,父皇情况如何?”

    长乐公主带领一班公主渐渐围拢过来,长孙无忌、李世绩等一干文武大臣也在不知不觉间走了过来,疑惑和担忧的眼神一起投来,让薛枫微微有些紧张。毕竟,如此“桑拿”之法,他只用过一次,就是在龙门救治柳湘兰,对李世民有没有效、或者说效果有没有想象中的大,他此刻也不禁有些打鼓了。

    “薛枫,你到底搞什么鬼?我父皇万金之体,岂容你瞎折腾!让开,本宫要进去看父皇。”长乐公主厉声喝道,抬步就要往宫里走。长乐公主脾气本来极为温和,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懦弱,但事关父皇安危,又对薛枫胸有成见,她也变得脾气火爆起来。

    薛枫眼角一挑,几分火气和傲气涌上心头,冷冷一笑,“长乐公主请便。但薛枫丑话说在前头,假如陛下因此受到风寒、公主因此受到羞辱,一切后果由公主你承担。”他心想,哼,李世民在里面赤身捰体,你进吧,自取其辱不要怪我。

    长乐公主听罢不由止住了脚步,惊诧地回头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潇洒出尘,被朝野坊间传颂一时的人物,不禁呆了。

    她一直认为,什么酒中诗仙、马上战神,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不过是仰仗豫章,借机获得了父皇的恩宠,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那一日在山中,薛枫血战猛虎的场景本来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后来又出了青霞那档子事,薛枫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回到了“”。

    薛枫桀骜不逊的语气萦绕在长乐耳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即便是父皇,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因而,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愣在那里。

    半响,她终于回过神来,娇艳的面容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你好大胆,胆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薛枫仰首向天不语。豫章急忙过来,陪笑道:“长乐姐姐,明堂也是心忧父皇病情,你莫怪他。”说着,抓起了长乐的手,将她拉到一边。

    豫章是李世民的一个妃嫔所生,出生时其母就难产而死。她自幼被长孙皇后恩养在自己宫中,因而她与长孙皇后生的几个皇子、公主感情甚好,尤其是长乐。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文赋诗,感情超越了一般的姐妹。长乐长吁一口气,“豫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但如果父皇病情不能好转,修怪本宫无情。”说完,将冰冷的目光射向了薛枫。

    豫章无奈地苦笑,犹豫了下,还是悄悄将青霞那件事的来龙去脉给长乐讲了一个遍。长乐大惊,“高阳?怎么能这样?啊,薛枫!”她脸上浮起半是尴尬半是羞愧的神色。

    而这时,薛枫早已独自进了寝宫。

    寝宫内,李世民被“蒸馏”了整整一天,躺在竹榻上昏昏入睡。旁边,解下的大便多为黑色。薛枫摆摆手,吩咐宫女将便桶抬了出去,又让太监去御膳房去按照他的要求做一碗药粥来。就是用丹参、桃仁、郁金、炙大黄、甘草、绿豆、土茯苓、金钱草碾成粉末混合小米熬成稀粥。

    他趴在李世民耳边,轻轻唤道:“陛下,陛下!”

    李世民悠然醒来,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薛爱卿,你真是神医也!朕如今感觉神清体健,耳聪目明,仿佛是年轻了20岁哪!不过,就是有些,有些腹中饥饿。”

    “陛下体内毒素已经在药物桑拿下从体肤毛孔中排除大半,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了。”薛枫呵呵一笑,“臣已经派人去给陛下弄膳去了,陛下稍等片刻,现在先更衣吧。”

    李世民哈哈大笑,看了自己的捰体一眼,“来人,给朕更衣!”宫女太监急忙过来一阵忙活,薛枫这时也让人把紧闭的门窗等全部打开,将宫内的所有火炉药锅等清理了出去。

    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满屋的药气消散了不少,李世民深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碗发着药味的稀粥,皱了皱眉,“薛爱卿啊,朕可是饿了一天了,你让朕喝粥怎成?还是取烤牛肉来,朕现在胃口大开,想大块朵颐呢。”

    “陛下,体内淤气刚刚外排,此刻暴食对陛下健康不利。等到了明天,陛下就是吃掉一头牛,臣也不管了。”薛枫凑过来,“这粥是药粥,吃完能帮助陛下再排毒一次。”

    李世民深深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去,三口两口就喝掉了一碗粥。站起身,“薛爱卿,随朕出去透透气。”

    李世民龙行虎步,走出寝宫,门外一群人先是一惊,后而大喜,跪倒在地,齐声喊道:“恭喜陛下龙体康健!”

    “诸位爱卿,皇儿们,平身!”李世民笑道,“朕有薛爱卿此等神医在身边,何惧病魔?传朕旨意,薛枫救驾有功,将朕的随身宝玉取来,赐予薛爱卿。”

    接过玉佩,薛枫跪倒在地,“谢陛下隆恩!”

    “爱卿平身,朕可是将朕最心爱的一块宝玉赐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说着,李世民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豫章。

    薛枫明白,这是赐婚的前奏了。刚要说话,李世民又笑起来,“薛爱卿,朕这一病,耽误了你回乡省亲了。快去吧,早去早回,朕还等你回来为朕调理身体。”

    “臣遵旨。”薛枫起身望了豫章一眼。豫章过来,“父皇,豫章想与明堂一起返乡看看。”

    “哦?好,父皇准奏。”李世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龙门县,柳府门外。

    一身便袍打扮更显潇洒的薛枫,与一袭华贵绿裙的豫章一起站在门外。

    “豫章,请等我片刻。”

    “好,你去吧。”

    薛枫进得府去,迎面碰上了柳青。柳青一愣,“薛公子!老爷,夫人,薛公子来访!”柳进南夫妇快步从后院走来,但脸上明显带着憔悴和忧虑。

    “柳伯父,薛枫如约来访,湘兰可在家中?”薛枫心头一跳,隐隐有些不安。

    “唉,薛贤侄,前些日子,王信带人已经将湘兰用花轿强行抬到绛州去了。”柳进南尴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