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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湿身为妃第23部分阅读

    些首饰都给你,你就……”

    ……

    从最初的颐指气使,到后来不得不隐忍怒气而装出来的好声好气,然而,送饭食的内侍仿佛将沐若惜当做了透明人,亦将她的话当做了一吹即散的风,匆匆将饭菜放在门口,便又匆匆退了出去。

    刚刚才打开了一半的大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沐若惜看着最后一丝光线消失,茫然地摇着头,苍白干燥的双唇一张一合,想要尖叫,却只从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

    四周全是墙壁,找不到任何出口,胸口的窒闷逼得她不得不大口喘息,却仍觉得呼吸困难。

    这便是报应吗?真的是报应吗?

    不,不,怎能是报应,每个女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老天又凭什么独独让自己遭报应!

    沐若惜不断喘息着,待呼吸平缓,她步履虚浮地来到门边,提起食盒来到桌边,将饭菜一一取出。

    不管怎样,她都要活下去,直到出去的那一天!

    饭菜很粗陋,沐若惜双手撑在桌上,微长的指甲紧紧扣住桌面,几欲断裂。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坐在桌边,拿起饭碗,闭着双眼吃了起来。

    所有人的不会想到,那曾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会是这般的狼狈与不堪。

    然而,刚吃了几口,她忽然停住动作,慢慢睁开眼,又将刚刚吃进嘴里的饭吐了出来。

    沐若惜一把扔了饭碗,忙不迭地蹲下身,也不顾得脏,拨开地上的饭粒,竟从里面挑出一张纸条来。

    惊喜与兴奋猛地从心底涌上,沐若惜差点欢呼雀跃起来。

    将纸条紧紧捏在掌心,平缓了激动的情绪之后,她才张开手,将纸条慢慢展开。

    是刘嬷嬷的字迹,上面只有一行字——

    储秀宫容华阁周玉周才人有喜。

    所有的雀跃,在看到最后两个字时,被猛然浇熄!

    沐若惜紧紧咬着下唇,清秀的脸庞因极度的嫉恨与不可置信而变得狰狞、扭曲。

    “该死……你该死——!!”沐若惜捏紧了那张纸条,紧咬着的下唇现出一丝血色,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周——玉——”

    ……

    雨不停下,黑沉的天色给人的心情亦添了几分压抑。赵明暄处理完政事,让奶娘抱来了小皇子,颇为难得地抱在怀里,站在走廊里,看那漫天雨水。

    小孩子似是第一次感受到属于父亲的怀抱,初时有些不适应地扭动。

    赵明暄微微皱眉,垂下脸看了他一眼。

    小小的孩子接触到这样的目光,睁大了纯净漆黑的双眼,竟停止了扭动,就那么看着赵明暄如寒潭般的眸子。

    赵明暄心下一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孩子干净的眉眼,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异样的念头。

    若是……若是自己与她的孩子没有死,恐怕已经会吱呀着软软的声音唤一声不太真切的“父皇”了吧。

    若是那个孩子能生下来,又会长什么模样?

    那样清丽的容颜、秋水般的双眸……

    念头一触即发,牵动着不断涌出的情感,如蚂蚁般一点一点噬咬着他的心,密密麻麻的,不是很痛,却没有尽头。

    赵明暄叹了口气,将孩子递给奶娘,那孩子便挥舞着双手似是不情愿,小嘴也憋着要哭出来。

    “小皇子要父皇呢,呵呵,皇上何不多报皇子一会儿。”张公公见小皇子模样讨喜,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外边凉,将他抱进屋里去吧。”赵明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低低咳了几声,也转过身朝永鸾殿走去。

    张公公忙起身跟上,走了一段,忍不住开了口,道:“皇上,今晚宿在永鸾殿么?”

    赵明暄点了点头。

    “呃……”张公公犹豫了一下,才又道:“皇上,周才人已有两个月身孕了,您要不要去看看才人?”

    “不必。”赵明暄头也不回,边走边道:“你差人送些好的补品过去,她宫里缺什么了,只管置备便是。朕过些时候再去看她。”

    “是。”

    及至永鸾殿,赵明暄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方道:“这段时间,沐家似乎很安静。朕已将沐若惜打入长门宫有好些天了,竟不见一个沐家人来说情,倒也奇怪。”

    张公公躬下身,道:“老奴只是觉得,后宫不可多日无主,若总让皇后娘娘在长门宫,终是不好。”

    “禁足两个月,时候不是还没到么。”赵明暄转动着手里的茶盏,似笑非笑着道:“朕就不相信,他沐家真能忍过两个月!”

    ……

    这厢里,储秀宫容华阁,一丝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缭绕,为那不大的殿阁添了几分别致清幽。

    窗台上摆着一盆结香花,这花总在夜晚时分静静地散发出浓浓的清香,淡黄|色的小花在夜色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明亮,花瓣层层迭迭,繁复却又显别致。

    周才人抚着那小小的花瓣,间或朝窗外看一眼,或是微微侧耳停一停,像是在认真地等着谁。

    小婢端来了夜宵,托盘里还放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安胎补药。

    “娘娘,该吃药了。”

    周才人身子一僵,微微叹息一声,方转过身,来到桌旁坐下,端起药碗,微腥的气味令她顿感一阵恶心,差点就呕了出来。

    “娘娘,良药苦口。为了小皇子,再怎么难喝,也要咬牙喝的。”小婢笑着劝慰。

    周才人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仰起脸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小婢收起药碗,叹了口气,似有意似无意,道了句“皇上怎地都不来看娘娘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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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5 想死便死

    团。幻裁,团裁。周才人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仰起脸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小婢收起药碗,叹了口气,似有意似无意,道了句“皇上怎地都不来看娘娘一回。”

    闻言,周才人心里一涩,却仍牵强地笑了笑,道:“皇上政务繁忙,抽不开身的。”

    小婢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结香花的清香在鼻间缭绕,伴着窗外细细簌簌的雨水声,周才人忽然觉得有些困倦,一手撑着桌沿站起,想要朝床边走去。

    谁知,她刚站起身,顿觉一阵晕眩感传来,身子微微晃了晃,复又坐了下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奴婢去叫太医来给您瞧瞧!”小婢见状,大惊,忙放了托盘,朝门外跑去。

    “小思,不必了。”周才人叫住她,牵起嘴角一笑,道:“我应该是刚刚在窗前站得有些久,没事的。这会儿天也晚了,再去麻烦太医来,总是不太好的。”

    小思嘟着嘴,迟疑着不肯答应。

    周才人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真没事,放心吧。”

    小思终于妥协,咬了咬下唇,道:“那奴婢去铺床,您现在就休息,要现在哦。”

    “好。”周才人微笑着道。

    窗外细雨不停,清幽的香味伴着入梦,梦中是一个朦胧的身影,想要靠前,想要去触碰,却在将要触及时,烟消云散。

    ……

    “皇上,狼王如今不在老巢,趁此时机举兵攻之,必大获全胜!狼王势力亦必一蹶不振、无东山再起之时啊!”

    朝堂上,年迈的左丞相躬着身子,苍老的声音浑厚有力,震慑殿中每一个人的心。他几句话说完,得到大多数人的附和。

    赵明暄靠着龙座椅背,一手支颚,眯眼听着他们的慷慨陈词,始终不表态。

    “皇上,如今是否可以确定,狼王果真不在北蛮?”右丞相上前一步,沉稳而平静的声音一出口,殿中一片寂静。

    赵明暄放下手,坐直了身体,淡淡道:“并不确定。”

    右丞相躬身施了一礼,才看向左丞相,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此事尚未确定,若如左相所言而贸然出兵,恐怕并不妥当。”

    左相一震,看了他一眼,轻哼,却不知如何反驳。

    “皇上,”右相转过身,朝赵明暄躬身,道:“老臣以为,为今之计,应是查清狼王人在何处,另外,他在江湖中的势力亦不容小觑。虽说朝廷与江湖从来互不干涉,但狼王身份特殊,各种防备都不可忽视。”

    赵明暄点头,沉声道:“爱卿所言极是。朕已派人前去查探各方信息,待情况确定之时,再做出兵的打算不迟。”

    众臣俯身拜下,异口同声:“皇上圣明。”

    下了早朝之后,赵明暄匆匆往永鸾殿走,一进门,便让人伺候着换下龙袍,穿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劲装,似是想要出宫。

    “皇上,您这是……”张公公满眼诧异。

    赵明暄挥退内侍,径自系着腰带,头也不抬,道:“出宫。”

    张公公张嘴欲言,一声“皇上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啊!”将他出口的话给逼了回去。

    赵明暄眼露不耐,冷声道:“何事,快说!说完了就滚!”

    来人是储秀宫的管事太监,此时见到皇上头也不敢抬,只嗵得一声跪在地上,颤着声儿道:“皇上,周……周才人滑……滑胎了!”

    “什么?!”张公公惊得轻呼出声。

    赵明暄神色一凛,抿着唇不语。

    “皇上,这……”张公公看向赵明暄,却见赵明暄一脸冷凝,那双潭目仍旧深邃无底,看不出情绪。

    半晌,赵明暄终于开了口,却是冷笑着说了句:“终于开始行动了么?”

    张公公与那个太监皆一脸惊愕地望向他。

    赵明暄瞥了二人一眼,一甩衣袖,道:“张公公,此事便由你协同敬事房一起查,必要时可上报刑部。”说到这里,他潭目微眯,极细的厉色从眼底一闪而过,“记住了,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查清楚!”

    张公公忽然了悟,忙躬身道:“老奴遵旨。”

    赵明暄一拂袖,再不多言,便朝外走去。

    “皇……皇上。”那储秀宫的管事太监撞着胆子唤了一声。

    赵明暄脚步一顿,微偏过脸,“还有何事?”

    那太监咽了一口口水,方战战兢兢地道:“皇上不……不去悄悄周才人吗?才人她……她……”

    “不去。”赵明暄打断他的结巴,低沉的声音冷漠而无情,“孩子既然没有了,便让她想开些。让人多送些补品金银过去,朕还有政事要做,后宫里的女人,朕不会更不可能一一去探望。”

    说完,他便跨出了门去,头也不回。

    谁知,赵明暄带着两个贴身护卫刚跨出门槛走了一小段距离,又有人自身后唤住了他。

    “叫什么,今儿都不让朕清静了么?!”赵明暄似是有急事要办,此时却被频频打断,不由恼怒异常。

    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全身剧颤着,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全。

    赵明暄怒不可遏,厉声道:“既然不会说话,便拉下去,割了她的舌头!”

    “皇上饶命,饶命啊!”宫女吓得终于大叫出了声,边哭边道:“奴婢是……哦不是……是皇后娘娘她……她在长门宫上吊自尽了!”

    赵明暄神色微变,倏然转过身便要朝长门宫而去。

    然而,他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住,冷笑两声,凌厉的目光扫向准备从地上站起身的宫女,冷声道:“你是说沐若惜上吊死了?”

    宫女全身一震,忙不迭地又跪下,道:“没……没有,送午膳的公公将娘娘救了下来,现在……”

    “那也就是说,她想死却没有死?”赵明暄语气不耐地截下她未说完的话。

    宫女总觉得皇上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可又觉得这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只好点了点头,“是……是这样的……吧……”

    “那么——”赵明暄猛地转过身,继续朝原来的方向快步而去,冷酷、嘲讽而无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他说,“她想死,就让她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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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三更完毕,大家周末愉快!

    026 罗帐阴谋

    联们保我能联我。春末夏初,空气中透着淡淡潮湿的花香,夜色中星光点点,将那室内的春色洋溢到了最浓时刻。

    丹青纱帐将一切笼罩,帐内的人影显得婆娑而朦胧,床单渐渐倾斜向下,一角缓缓垂落于地面,凌乱中只看到一只白皙柔滑的脚,却因为剧烈的动作而间或痉挛。

    男人健硕的身体不断上下起伏,粗糙的手掌忘情地抚摸着身下那具凝白无暇的躯体,沿着细腰缓缓朝下,猛地抓住那只露在纱帐外的脚踝,将其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啊——”

    一次深过一次的进入,令那柔媚的女人尖叫出声。

    似痛苦似欢乐的低吟,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这间不大的厢阁内回荡,迷乱中,女人睁开湿润的媚眼,看到上方完全陷入的男人英挺的脸庞,极细的恨意掩在了眸中最深处。

    柔滑细白如蛇一般的雪白双臂顺势攀上男人的双肩,女人微微抬起腰迎了上去,在看到男人微变的神色时,她弯起嘴角嘲讽一笑,双手移向男人健硕的脊背,十指微长的指甲猛地划下!

    几道血痕赫然出现在男人的后背上,然而,男人完全沉浸在的顶峰,这一点痛早已被忽略。

    “苏怀武……”女人似是恨得极了,加紧了跨在男人腰上的双腿,而那张漾着红晕的脸却显得有些扭曲,湿润的双眸里透出的,只是刻骨的寒意。

    “苏、怀、武——”不甘的,咬牙切齿的,充满怨念的……

    苏怀武听到了这从牙缝中挤出的低唤,却听不出那里面彻骨的怨恨,情动之下,只朝着那张红艳的唇吻了下去。

    ……

    情事方歇,静怡躺在苏怀武怀里,微微喘息。

    “我与你说的,你想好了么?”她垂着长长的眼睫,将所有情绪都暗自隐忍。

    苏怀武身子一僵,神色间满是犹疑不定,“我……”

    静怡猛地推开他,坐起了身,着身体背对着他,只听得她怨恨般的阴冷声音,道:“苏怀武,你究竟还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你竟连这么一件简单的事都不答应我么?既如此,那么从今往后,你我便……”

    “我不信,不信你要做的,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简单。”苏怀武拉住她的手臂,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道:“你可以告诉我,你要见莫嫣,究竟是因何目的。”

    静怡甩开他的手,极媚亦极冷地笑了,“那么怀武你呢,你以为我找她是何目的?与她争风吃醋么?”

    苏怀武一怔,俊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见他有些无所适从的模样,静怡突然咯咯笑出了声,却是透着无限的讥讽与嘲鄙。

    笑够了,她慢慢地凑近苏怀武的耳边,低声而缓慢地道:“放下吧,我的怀武,我只是想要问她一件事而已。再说了,她武功那般好,你以为我能对她怎么样呢?”

    说着,她殷红的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苏怀武的耳垂,接着移向脸颊、唇角,却又在苏怀武想要吻过来时,猛地退开了。

    “怀武,你究竟应不应我呢?”甜腻娇侬的声音,充满蛊惑。

    再次被挑起,苏怀武一把将那个柔媚狡猾如蛇的女子捉进怀里,狠狠吻着,精壮的身体压了上去,掰开纤细的双腿,挺直的进入了那具柔软而媚人心神的身体。

    “怀武,你到底应不应?应不应?”静怡扣住苏怀武的双肩,一句一句,如咒语一般地重复着。

    苏怀武狂乱地占有着身下这具身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痛苦的迷乱中,静怡极为妩媚地笑了,抬起手臂,如蔓藤般缠上男人结实的背部,抓紧了,呢呢哝哝地在梦中呓语:“好啊,待了结了一切……我便要……你的……”

    最后一个字,被狂热而迷乱的吻阻断,散在了彼此的呼吸里。

    交缠的影子映在窗纱上,拖出一道扭曲的痕迹,剧烈地晃动着。

    ……

    连绵了几天的烟雨,终在这一日停了。

    庭院里海棠花飘落了一地,清白的花瓣仍然有股淡雅幽香。

    苏枕月临窗而坐,把玩着手里的赤玉箫,月光自窗外流入,将这玉箫衬得更显暗红,浓烈的色泽似能滴出血来。

    “听说,这赤玉箫若遇到有缘人吹奏,便能引出神兽。”说到这里,苏枕月牵起嘴角一笑,语气间透出些微薄嘲讽,“世间总是这么多的美好神话,却不知走到尽头时,便是神话也只是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