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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手,我爱你第2部分阅读

    会知道他暗恋吕佩颖很久了。

    当然,为了能常在吕佩颖左右、继续当她的朋友,罗振邦是千拜托又万拜托的,希望她代为保守秘密,别让吕佩颖知道这件事。

    看,就连她自己才知道没多久的事,怎么这个俞炎翼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就像她肚里的蛔虫似的。

    这也太吓人了吧?

    俞炎翼看她小心翼翼打量的模样,不客气的直接翻了个白眼。

    “北七。”两个字,是他唯一的结论。

    程馥兰常被他骂白痴,只见她不以为意的回嘴:“你每次都只会骂我北七,但又什么也不说,这样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啊。”

    俞炎翼没理她,只将买来的广东粥交给她。

    “那,你跟我说嘛,你是从哪边看出来的?”她试着弄清楚是哪边出问题,接连问:“是我表现得很明显吗?但不对啊,佩佩就没看出来,还问我一堆有的没有的。”

    见她顾着自言自语,收好水杯的俞炎翼拿过她手中的汤匙,帮她搅拌那碗直冒热气的广东粥。

    “翼仔,你跟我说嘛,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说他平常就精得跟鬼一样,她鲜少有事能瞒得过他,但这次的事她还是觉得很玄啊。

    “你不是一个会平白假设的人。”知道她缠功磨人,俞炎翼也不陪她磨,拌着热呼呼的稀饭,直接说道:“既然你会知道那个烂人其实心里有喜欢的对象,一定是他亲自告诉你,也对你坦承那人是谁了。”

    程馥兰点头,只差没有喊“没错、没错”来应和。

    “你这人对朋友讲义气,知道的事会故意不说,摆明了吕佩颖是关系人,那个烂人一定交代过你要守口如瓶,你才会装傻不拆穿,但是鸡婆的个性发作,最后还是忍不住稍稍提一下,想帮那个人试探看看是不是有机会。”

    啪!啪!啪!啪!

    拍拍手,程馥兰真心诚意的拍起了手,以掌声来表达她内心的赞叹之意。

    “少白痴了,快吃你的稀饭。”俞炎翼没好气,将拌凉些的稀饭交给她。

    她听话,在他的面前,她很少不听话。

    这种事一直就是很自然而然,程馥兰也从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是说……”一边啜着犹烫口的稀饭,她一脸好奇的问:“你怎么一直叫人家烂人啊?”

    她从刚刚就觉得很奇怪了,他怎么一直使用烂人这字眼在称呼罗振邦?

    “其实他也没这么烂,你不要这样叫人家,很难听。”她说。

    “是吗?”俞炎翼好整以暇,冷笑问:“昨天半夜不知道是谁,发了一晚的酒疯在破口大骂,烂人骂不停的?”

    干笑,程馥兰只能干笑,最后尴尬道:“啊你都知道是喝醉之后的醉话,就不要当真嘛,他人其实不坏啦,只是大家没有缘分而已。”

    俞炎翼哼她一声,懒洋洋的在床沿趴下,摆明懒得回应。

    “那,翼仔你说,为什么你一眼就看穿,佩佩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看穿?”她问。

    俞炎翼原本打算假借盯她吃饭的名义好眯一下,被她这一问,只得分神看了她一眼。

    “佩佩明明就是个聪明的人啊。”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程馥兰说道:“其实我发现你们两个人很像耶。”

    “是吗?”俞炎翼回应得不是很热络。

    “真的啦,你们很像。”她兴冲冲分享她的发现。“你们两个人的个性都很理工路线,头脑灵光、个性务实,想法跟做事很有条理,都是闷着头做的那种人,不会一腔热血空谈什么理想啊、抱负什么的,然后对人都有一点点冷冷的,对不熟的人不是很热络……这样说也不对。”

    程馥兰自己先笑了出来,更正道:“因为你们对很熟的人也不热络。”

    俞炎翼没接腔。

    跟她之间的相处常常就是如此,她讲话的时候,他负责听就好了,不需刻意接话。

    “不过你们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冷淡的啦。”含了一口稀饭,程馥兰边吃边说:“你们天生就是这种调调,头脑好,心肠也好,只差不会表达……说起来,你们两个真的很像,连白白净净的样子也有几分神似,佩佩根本就是女性版的你,你就是男性版的她嘛。”

    她哈哈大笑,似乎觉得有趣,只是听的人似乎不怎么捧场,害她最后只能悻悻的收起虚弱的笑声。

    “总之,我要说的意思是,佩佩跟你一样聪明,为什么你看出来的事,她却没有看出来?”咬着汤匙,她一脸困惑。

    回想刚刚吕佩颖鬼打墙的追问……

    理工灵魂耶!

    在吕佩颖清冷艳丽的皮相下,藏的可是一个理工灵魂,像刚刚那种没有逻辑可言的问话方式,怎么会从她嘴里跑出来?

    程馥兰合理怀疑,吕佩颖对罗振邦该是有几分在意的。

    正所谓关心则乱,才会让吕佩颖乱了方寸,问了不合理工个性的鬼打墙问题……不过这样也很怪啊!

    “如果她对罗振邦也有意思,那她当初又何必帮我介绍罗振邦?”程馥兰觉得奇怪。

    “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喔。”俞炎翼就算是闭着眼休息也忍不住要吐槽她。“喜欢了就像救火一样,冲去当事人面前直接告白,这种事不是人人都做得到。”

    “我这是敢爱敢恨,忠于自己的心意,有什么不好?”她抗议。

    “我没说不好,但问题是,并不是人人都是跟你一样的个性,请你记得这一点。”他闭着眼,沉静的指出。

    “唔……这样说也是啦。”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认。

    “一般人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就不会多事的去做破坏现况的事,因为一个弄不好,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俞炎翼说。

    “你是说……就是因为在意,因为怕失去,所以变得胆小,就什么也不敢做了?”程馥兰有时也是懂得举一反三的道理。

    “通常拖久了,也是会有变化。”俞炎翼闭着眼说:“就像是把那男的介绍给你,也许是想投一个风向球试探那男人的想法,会成功,也许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你怎么把人说得这么坏啊!”程馥兰不以为然。“讲得佩佩像把我当实验的小白老鼠一样,她才不会这样对我哩,我之前试着跟罗振邦交往时,她一直就很关心,是真心的那种,很怕罗振邦对我不好哩。”

    “那表示她这人还不算太坏,自己没了希望就故意唱衰。”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人啊。”

    是与不是,那都不关他的事,所以俞炎翼不予置评。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子。”他懒得多说,直接下结论:“帮你们牵线成功,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利用这个打击出去的风向球来断自己的念,让事情变得单纯,不管对你,或是对那家伙都是,她的角色从此就只是朋友。”

    程馥兰思索,很认真的在思索俞炎翼最后的几句……

    “你讲得好复杂。”她如此结论。

    这话题对俞炎翼而言已经完结,所以懒得再理她。

    她似乎也没指望他会再理她,迳自吃了好一会儿的稀饭……

    “真的是当局者迷吗?”咬着汤匙,程馥兰觉得很难理解。“明明是这么聪明的两个人,这么明显的事却没看出来。

    困惑的目光忽地落在他闭目休憩的俊颜上,停顿了好一下之后,她神情若有所思……

    因为胆小,不敢改变现况吗?

    总是开朗阳光的笑颜很罕见的露出些许凝重之色。

    也许是有些些的明白了,但很不刚好的,那个区块一直是她不愿也不能面对的部分,所以很快放弃,一如往常的略过,不愿去触及。

    人为什么一定要长大呢?

    有时候,程馥兰忍不住会有这样的感叹。

    但又如何?

    无解,这问题一直就是无解。

    不想要变,但人就是会变,不管是外貌模样或是看不见的心里,都一样。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假装没变,假装什么都没变。

    是的,假装,就继续假装吧……

    第3章(1)

    当例行性的聚会用餐约不到人,特意挑选的电影也推说有事无法一起看之时,罗振邦知道出问题了。

    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词的人,一直就是。

    所以想了想之后,为了确保是一番良性平和的沟通,为了不多生误解,所以他……

    “咦?振邦?”看见来人,程馥兰颇为吃惊。

    她才刚结束课程送走学生,正要收教材准备关冷气走人的,哪晓得会看见两周前才分手的男人。

    “今天礼拜五,佩佩没课喔。”她很直觉的脱口说道。

    “我知道。”罗振邦苦笑。

    他怎可能不知道?

    除了先前跟她“培养感情”、“尝试交往”的那两礼拜,每周这个时间,通常是他约吕佩颖一块儿吃饭、看电影,或是上哪儿看艺文表演的时间。

    对于吕佩颖的生活作息,甚至是交友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会在这时间来找她,自然是刻意的。

    “所以你是来找我的?”程馥兰很快醒悟到这点,但是她不懂。

    她脸上的困惑如此明显,罗振邦本就不好意思单刀直入,现在更是只能按照原订计划,按部就班的先问候。“最近好吗?”

    程馥兰看着甫分手两个礼拜的“前”男友,在露出严重困惑的表情之前,闪神了一下下……

    不愧是前海军陆战队的一员,偏瘦精实的身子依然是这么英挺帅气,五分头配着他的浓眉大眼,怎么看就是英气勃发,充满了一种让人信赖的阳刚气味,跟家里那个白白净净的白斩鸡俞炎翼就是不一样……但这不是重点!

    这体面的斗鸡找上门来,只为了问她好不好?

    程馥兰一脸疑问,表情是那么样的明显,罗振邦是个视力正常的人,而且头脑很清楚,她的反应算是在他的预期之内,所以他不急不缓的补充了后备问句:“我之前听佩佩说你回去之后就病了……”

    “哦,那个啊,没事啦。”程馥兰干笑,解释道:“是感冒啦,肠胃型的那种,刚好那天又喝了点酒,所以感觉来得比正常感冒严重一点而已,不过一样是看看医生、吃药休息休息就好了。”

    “呃……”罗振邦面露困窘之色。

    “啊!跟你没关系啦!”猛然醒悟到,刚刚的话会让人联想到她是为情所困在借酒浇愁,程馥兰急忙更正,“那个喝酒是因为……因为俞炎翼心情不好,对!是俞炎翼!”

    程馥兰无敌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露着不自然的大大笑容说道:“你也知道我邻居俞炎翼,整天躲在家里做模型的那个,有时接到龟毛的订单,压力很大,所以我就陪他喝了几杯,跟你没关系,真的!绝对不是因为你提分手我才喝的,你不用过意不去。”

    她这样急急保证,不管是不是带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都让罗振邦无法再追问下去。

    因为……

    要是她说的是真的,那他想自责也师出无名,没有延续话题的必要了。

    反之,就算她说的是假的,她确实是受了伤,哪管是自尊抑或是其他的理由,她摆明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那么,他若硬接下话题逼她承认,这不是再次伤害她吗?

    绅士作风的罗振邦不可能这么做,所以他一时辞穷,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延续交谈,好把话题带到他想要问的问题上头。

    他只能苦笑道:“小兰,就像我之前说的,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为人热情风趣,不但开朗大方,又很体贴朋友,我真的有想过要喜欢你,只是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啦。”程馥兰速速接口,因为会感到困窘,她不想这话题延续太久,所以速速帮他补完。“你上次说了,每个人都有注定好的另一半,虽然你觉得我很好,但并不适合你。”

    看他点头,似乎又要开始他罗式的慢速讲理,想起他慢条斯理讲半天却没一句重点的“讲道理”,程馥兰就头大,急忙接着又道:“更何况你心里还是喜欢着佩佩,所以我们更没有可能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帮他整个补充完整。“我知道你对我的欣赏跟喜欢就只能维持在朋友的层面,不可能进一步,大家也不是小孩子了,说开了就好,我全明白,真的。”

    末了,她不忘再感性的补上一句:“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没办法勉强的。”

    程馥兰觉得自己表现得很好,确实也是如此。

    多么的正面,多么的乐观,多么云淡风轻,但是这么多的“多么”,却让罗振邦哑口无言。

    因为她一股脑儿的把话全讲完了,直接把这话题打上了句号,他要如何把话题带到他想问的事上面?

    句号就是endg,是结束,还能延伸什么?

    不擅言词的罗振邦开始感到苦恼了……

    “你跟佩佩出问题了?”

    天外飞来的疑问完完全全命中红心,直接刺到罗振邦的心坎去,可程馥兰看不出那刚毅木讷的表情下是怎样的心情,问完后只觉得后悔。

    “那个……我不是要八卦探什么隐私啦。”她急忙澄清。“是因为你特地来找我,我直觉就想到你们是不是出问题了。”

    罗振邦面露迟疑之色。

    实话说,他感觉不对劲,但是他还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哪里出了问题。

    迟疑了两秒,罗振邦只能试着委婉的问:“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

    “什么?”程馥兰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问:“跟她说什么?”

    “最近……佩佩态度很不自然,要约她她总是没空,像是有意在逃避我。”迟疑了好一下,罗振邦试着说明他的难处。“我不确定是因为我不如她的意跟你分手的事让她不高兴,还是因为其他的。”

    “我答应你的事就会做到,我没有出卖你,真的!”程馥兰听出他言下之意,赶紧声明,但说到后来,神情忍不住有些心虚。“只是……”

    “只是什么?”罗振邦反常的急问。

    “我想想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加上她一直问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所以我就……我就稍稍的跟她提了一下,说你心里其实有喜欢的人了。”说得小小声,程馥兰搔了搔头。

    “你跟她说了?”罗振邦的表情显得微妙,要说是吃惊也不全然是,但要说期待也绝对算不上。

    “但我没说是谁啊。”强调,程馥兰很用力的强调。“我只是提一下,真的,就是稍稍提了一下,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而已,我没说是谁!”

    “……”罗振邦无言。

    综合这两个礼拜总是约不到人的现况,对于她口中的试探,结果似乎很明朗,让他直有一种无力可回天的悲怆感。

    “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嘛。”程馥兰赶紧道:“其实依我那天观察的结果,我觉得佩佩她搞不好很喜欢……”

    “程馥兰!”

    突来的娇斥截住程馥兰意图安慰的话语,活生生把她吓了一大跳。

    更让人吃惊的是,循声看去,门口冒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正好是当事人吕佩颖,这真真差点要吓坏了程馥兰。

    “佩佩?”乍见声称约了旧时师长吃饭的人出现在这儿,罗振邦也显得意外。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吕佩颖没理会叫唤她的人,不甘心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程馥兰。

    “我们是啊。”程馥兰一脸莫名其妙。

    吕佩颖满脸怒容。

    被程馥兰这傻大姐发现她的心意已经够让她懊恼了,没想到还让她当场抓包到程馥兰不顾朋友道义要抖出她的秘密?

    “你这么轻易的就出卖我?”背叛,吕佩颖一颗心全涨满了遭受背叛的怒火。

    “出卖你?”程馥兰张大嘴巴,整个人被这指控给砸傻了,愣愣直道:“我?我出卖你?”

    “还有你!”吕佩颖转而看着罗振邦,倔强的冷颜满布着被背叛的痛楚,恨声道:“我认识你多久?你认识她又是多久?你有喜欢的人,我会妨碍你吗?你可以对她说却不肯让我知道,这算什么?”

    程馥兰急了,忙道:“佩佩,你误会……”

    “要说我误会了是吗?”吕佩颖截过她的话,噙着冷笑轻问:“我亲耳听见你要帮他一起瞒着我,接着毫不迟疑的要出卖我,请问我是误会了哪一件事呢?”

    即使是受过海军陆战队的磨练,眼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