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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能变第82部分阅读

了几名修为极为不错的武者,连同他自己,共二十余名武者,同时跳入了演武场,围住了李作乐。(未完待续。。)

    第 24 章 铺路、铲除后患

    “沈风大人放心,寡人在此起誓,无论演武结果如何,都绝不伤害思乐公主与燕皇陛下。只是不知我等出战这么多人,沈风大人……”

    “不必多言!”李作乐微微一笑,抬手阻止道。

    百里宁点点头:“如此就请沈风大人小心了。”

    说罢二十余名平均修为达至低阶金魂的武者,身上俱是彩光流转、弦力迸发,将自身弦甲释放了出来。

    “刀剑无眼,百里皇帝与诸位也请小心了。”

    李作乐点点头,身上灰蒙蒙光霞亮起,一套九色变化、隐约有龙凤等五兽图案印嵌其中的玄奇弦甲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目光交集,所有人都是一呆,从未见过这般样式的弦甲,有种目眩神迷,为之激动兴奋的感觉。心说,这就是无极战者凝练出的无极弦甲吗?果然漂亮,与众不同,但不知威力如何。

    百里宁等场中二十余名武者则在惊异过后,虽不十分的肯定、怕有变异存在,但却发现了一个令他们颇为振奋的信息。

    那就是照李作乐释放弦甲的强度及弦甲的厚度、精致度,他们发现这弦甲等级只有高阶银魂的品阶。照这个品阶推断,正常情况下,沈风的修为应该也只是高阶银魂的样子,还不是金魂武者。

    己方二十余人,大多都是金魂武者,对付一个只有银魂修为的武者,哪怕他是八魂俱全的无极战者,百里宁等都是有十足把握的,若不是李作乐先前棒杀景阳冈、柳飘飘和巢九曲的情形太震撼,他们不定的都要睥睨轻视,当场的人数减半、部分退出演武了。总之——

    这一刻。百里宁等北琊一方的武者俱是精神一震,有了战心、杀心,褪去了从众而出时的那种观望防卫、苗头不对就开溜的心态,只想着一拥而上的刮了沈风这个无极战者,分一杯羹,好扬名天下,永久的载入史册。

    而李作乐呢?

    二十年了,他的修为就真只有高阶银魂,连金魂都没有破入?

    当然。天河水牢特殊,若囚犯呆在牢里还可以正常修炼、继续的增进修为。那么这就是天大的笑话了。所以二十年了,直到脱出水牢的那一刻,李作乐的修为都是没有丝毫涨进的。

    直到脱出水牢后,像是一段干渴至极的枝木、亦或一块被挤压得太厉害的海绵,当再次接触到外界游散的能量弦线时。他方才疯狂吸噬,勉强的冲破中阶桎梏。达到了高阶银魂武者之修为。

    所以百里宁等的判断并没有错。李作乐(即沈风)的修为就真的只是高阶银魂,不是金魂武者。

    至于景阳冈释放的虎尾春冰战技及鬼影一百单八煞释放的弦力攻击等,之所以对李作乐无效,那是因为李作乐修炼地弦变的缘故,身体发生空间变异,细胞增容变大。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宽广浩大的空间,就好像大海、黑洞、浩瀚的宇宙。那种程度的弦力攻击于他,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直接的就被他引入星体细胞之中。待攻击化弦消散后,收归己用吸收了。

    所以尽管修为不高,只有高阶银魂的样子,但李作乐的抗击打能力,特别是抗弦力攻击能力,那是极为恐怖、常人难以想象的,简直到了无敌免疫的地步。至少凡境金银两魂武者的弦力攻击对于他,基本是无效的,反倒此消彼长、有助于增进他的修为。

    这其实也是石小玉与嵇笑仁当初谈判时,石小玉的考虑。

    而当然,他度日如年,在天河水牢的二十年里修为虽没有什么进步,但由于水牢恶劣的环境,终日举着一整座的天河瀑布,他的心性、耐力、肉身的强韧程度等得到锤炼,脱胎换骨,已然达到了另一番境界,与入狱前完全不一样,改变了许多。

    而今京师演武,南琅北琊夺权,他自觉亏欠史燕,所以才下手时绝不留情,从一开始就动了杀机,打定主意要尽力的为史燕铺平道路、斩除荆棘,能帮之除去一个隐患便是一个,以免留下后患。否则以他的个性,断不会对景阳冈等痛下杀手的。

    当然,他痛下杀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百里宁、景阳冈、柳飘飘等人并不是兵士,而是将军,即——

    祸首!

    举一个最通俗易懂、简单的例子:

    两个贫民不爽了打架,多是单挑,受伤害的顶多只有自身及对方,两个人;而两个颇有影响力的人(比如一帮之主)不爽了打架,打起来可就多半是群架了,受伤害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群人。继续往大的推,两个更有影响力的人(比如上升到了国家元首级别的存在)不爽了打架,那打起来可就不是单挑或者群战帮战了,而是——

    国战!

    受伤的将是千千万万的人。

    正如贾谊在《阿房宫赋》里感慨的“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凭一举之私,牵扯到千人万人,导致千万人之伤之死,这一种穷凶极恶的自私,本就该是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的。

    所以对于这样危险的潜在者,李作乐从来都是下手无情、鲜留活口的。这也成为他日后称霸路上的一大主张。即——

    斩首不杀兵,尽量抓俘虏。

    而至于他答应再比两场,且狂妄的让百里宁高手尽出,当然也不是真的顾全天堑阁威信,亦或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好好的干一架”,而只是为了能将北琊高手尽皆引出,一举铲除。

    而他说什么“这思乐公主小姑娘于我有恩……我若落败了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诸如此类的话则:

    一来是要与史燕母子三人拉开距离,免得日后自己的仇家会找上他们;二来,则是为了宽百里宁等北琊一众高手的心,好让他们以为自己这般叫战其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给他们点信心,以引得他们尽皆出战的同时,无人退缩。

    说到底,他明着比武,暗则杀人。

    就算百里宁没有下场,装作不经意的出手好了,他也早就做好了三弦棍飞出,直接将百里宁钉死在金龙椅上的谋算。

    而此刻,剑拔弩张,百里宁亲自下场,合着近二十名凡境的第一流高手,算是举国之武力了,团团的围住了李作乐。

    大战一触即发!

    “为公平起见,我数三声如何?”不知不觉赫连文成竟也有点紧张起来,说道:“一……

    “二……”

    他的询问无人回答,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盯着场中武者。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一旦赫连文成的“三”字出口,场中二十余名顶尖高手就可能会有人倒下。

    “娘!”尽管心里对阿巴有着无比的信心,但看到场中那二十几人无一不是高手的气势、身上尽皆隐约出现动物兵器虚影的样子,史思乐还是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一种令人无法呼吸的、窒息的感觉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身子不由得轻微的颤抖着,抓住了母亲史燕的臂膀。

    史燕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史思乐发现他的呼吸有点混乱不均,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可见心里的关切担心,承受的压力,一点也不比她小。终于——

    随着寂静场中各人“咚咚咚!”的心跳声,赫连文成陡然变得短而促的“三”声喊出!兀地——

    就在众人以为将会有一场惊心动魄,龙蛇鸡狗、巨剑大锤等弦力虚影漫空飞舞,横冲直撞的精彩大战出现时,众人只感觉场中白光一闪,心里一寒,不由得身子都是一哆嗦,战斗——

    竟已经结束了!

    像是谁都没有动过一般,但随着赫连文成“三”的一声结束,那些原本成形的火牛、风马、水蛇、时间猪等弦力虚影开始溃散,接着冲天的血雾喷起,它们的主人尽皆身子两断。上半段被鲜血喷得高高飞起又落下、下半段则晃了几晃栽倒,都合着流出在外跳动的内脏抽动了几下,之后的归于不动。只有不止的鲜血流淌,很快的连成一片,淌湿了大片万年玄氷石制成的演武场地面。并不会被大地吸收。

    本来,看热闹、看杀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许多人争着抢着,脑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提着,伸长了脖子往里观瞧的,但不知是不是李作乐这一次的杀人太过的血腥震撼,本场有超过一半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再不敢看杀人,甚至不愿走近诸如角斗场一类的地方,使得这一类地方的生意冷清了不少。

    也为此,沈风这一张脸从钱氏杂货铺的广告牌上撤了下来,再不敢用之为店铺形象代言人。……

    猛地原地一打转,一刀斩过百里宁等二十余名一流武者躯体,收起无涯刀,漫空鲜血如雨而下,李作乐弦力释放形成一层薄薄的轻纱,将血水尽挡在身外,只待血雨消停后方才弦力一收,酒葫芦(即乾坤葫)甩出收了场中十余人弦魂精华,走出了肢离破碎的血水地面。

    ……(未完待续。。)

    第 25 章 畸情(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请略过此章)

    “赫连兄!”他站定后往城楼上一抱拳道,“现在如何?”

    “哦!真是恭喜沈兄弟及燕皇陛下了!现在我宣布……”

    赫连文成的脸色其实很不好看,但闻言立马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向李作乐与史燕微一拱手,旋即宣布南琅获胜,帝国一统,史燕出任南琅北琊一统后的帝国皇帝。

    毕竟此刻北琊一方精英殆尽,连百里宁这个皇帝都挂掉了;而南琅一方不光政绩好、又得民心,加之此刻多了个当世第一神才的沈风支持,此种结果理所当然、顺理成章,自然再没人反对。

    李作乐哈哈大笑,当即抱拳道:“好!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既然南琅一方获胜,那么我对这思乐小姑娘的救命之恩也算报了。赫连兄、燕皇陛下,如此就后会有期了。再见再见!”

    他说着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演武场上。

    史燕与赫连文成皆有结交挽留之意,怎奈他说走就走,就是想要追赶也是不及的,不由得一声叹息。

    “娘!”史思乐略一犹豫,当即道,“其实……

    “其实我与林大哥没有相爱,昨晚之所以诓母亲,其实是因为阿巴、就是那沈风说,我与林大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所以……另外他看到这纸条还哭了呢……”

    她说着将那两张皱皱巴巴的字条拿了出来。

    “混蛋!混蛋!……”

    史燕闻言,一刹那间泪水涟涟自眶中滑落,一把夺过史思乐手里的字条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眼中满是怨毒心碎之色,盯着已然消失不见的场中身影,娇躯颤抖、微向前弯曲着。攥紧了拳头。

    “又走,你又走?!”她喃喃自语道,

    “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难道我就那么的令你无法忍受、那么的坏吗?混蛋!混蛋!李作乐你个混蛋!我总有一天会逮到你的,逮到你的……”

    “娘!你……你说什么?”史有责惊异道。

    “我说什么?我说沈风那混蛋就是你们的爹!”史燕强压怒火,泪水不受控制的涟涟而下,咬着牙,低低的道。

    “什么?!”史有责与林人凤同时一惊,都是呆住了。……

    当年幽冥森林内的事情除了嵇笑仁与他们三个当事人,根本没人知道。沈风作为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完全陌生的人。却是如何知道的呢?很明显,嵇笑仁毕竟是一代帝皇强者,有自己的尊严,不至于拿这种男男女女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八卦。洛寇楠与她自己更不可能讲。至于李作乐——

    事实上,史燕早就怀疑他与沈风是同一个人了。并且还亲自的上胡城与天弦门都查过,只是什么也没查出来而已。毕竟双弦魂武者已是万中无一的了。天下间又怎可能如此巧合的同时出现两个八魂俱全。且年龄修为性格身材都差不多的无极战者?

    所以一听史思乐说出沈风竟是知道她们的身世,多年来所知的信息汇聚,加上适才给沈风刮脸时他的一些感觉、反应,史燕当即板上钉钉的肯定了下来:沈风就是李作乐,李作乐就是沈风,亦是阿巴。

    只不过她此刻身为女皇。万众瞩目,加之多年来脾气性格也改变了许多,马上的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否则她一定会歇斯底里的追出。非得痛哭流涕、破口大骂一番逮住李作乐不可的。

    而事实上她若真什么都不管的追出,她也一定是可以见到李作乐的,但她没有,所以——

    李作乐走了!

    二十年的耽搁、原地踏步,他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前路茫茫、凶险重重,不平凡的天赋身体,注定他将走一条崎岖坎坷的路。

    他向往自由,从未有过的向往。

    天河水牢一役,二十年来与他相依为命的赵兰梦身死,他心灰意冷、痛不欲生,身虽脱了那暗无天日的水牢,心却是被困住了。他恨公冶无忌、恨鬼灵儿,恨不能杀了他们,但是——

    他却更恨他自己!

    他忽然发现,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纯真、那么善良、那么不弃,同样的那么世俗、那么自私。赵兰梦的死,他虽然一再责怪咒骂公冶无忌,一付要杀了公冶无忌替赵兰梦报仇的样子,但隐在的他的内心,他打死都不愿意承认的内心却是——

    希望赵兰梦死!消失。

    永远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再出现。

    因为——

    赵兰梦是一个先天性性器官发育畸形,非男非女的——

    怪物!

    简单来说,他的外生殖器是女的,内生殖器却是男的。即外面生的是阴道,内部长的却不是芓宫,而是睾丸。

    这实在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病!

    在赵兰梦十三四岁以前,她一直过得很彩色、很快乐,虽说没有母亲、据说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但是她的爹爹赵静与庄中的几位叔伯都很疼她。她过得很快乐,是个快乐的小女孩。

    可是随着年龄的一天天长大,她开始变了。

    她的皮肤变得不再细腻、喉结突出,嗓音粗厚,体毛也变得旺盛,但象征着女孩子的||乳|房却是迟迟没有发育,月经也始终没来……

    于是渐渐的——

    她的爹爹嫌弃她,叔叔伯伯们也不再喜欢她,都躲着她。她变得极不开心、也不敢见人,终于有一天,她的爹爹将她锁在了屋里,最后又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天河水牢,再不让她见人,更不让人——

    见她!

    她貌似成了看管狱中人的狱卒。

    她很孤独、她很害怕,整日的缩在角落以泪洗面,后来狱中人诓骗她,强jian(囧不知道算不算)了她。虽是强jian,但她却是得到了一种满足,一种被人需要的满足,不再是外面世界那种无言的白眼冷漠,于是她开始顺从并享受这种行为,主动的……

    总之,赵兰梦,这是一个无比可怜弱小的卑微生命。爹不疼娘不在,无情的世界太冰冷。

    兰梦,兰梦!

    据《左传?宣公三年》载:郑文公的贱妾燕姞梦见天使给自己兰,遂生郑穆公。后因以“兰梦”为得子之兆。

    说巧不巧,赵静老婆即赵兰梦之母在生赵兰梦前夕也是做了同样梦的,梦见天使给了她兰草,遂生赵兰梦,并以此梦为名给孩子取名“兰梦”,可是造化弄人,世间冷漠……

    而后面的事情就不难想象了,李作乐中计,顶替了公冶无忌的位置,成了这个卑微人儿的服务对象。

    在困境中、黑暗里,两人相依为命,渐渐的发展成了一种像夫妻、像朋友的关系,建立起了一种奇特的,亦或称之为畸形的感情。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做着夫妻间才做的事情,谈着未来、编制着梦想,憧憬着脱困的一天一起出海看日出,携手看落日,游遍三山五岳,尝遍世间美味,补偿这牢狱之中受的所有劳苦,可是……

    可是当厚重牢门打开,他盼了近二十年,早已然绝望的身影出现在水牢之中时,那个陪了他近二十年的卑微人儿赵兰梦却是——

    倒下了!

    毫不容情的给公冶无忌一掌拍得鲜血狂喷,倒地不起。

    “李大哥,李大哥,”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临死前躺在自己怀中的深情、绝望。她的身子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瘦弱,不停的颤抖着、说着。对未来、对生活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憧憬、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