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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能变第57部分阅读

    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害人的借口吧?”

    李作乐想了想道:“也对。人生世上,没有谁是顺顺利利的。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难,每个人都想展翅高飞,让人仰望,若人人都用这种手段,那这个世界……嗯,不如就来场大洪水吧!”

    “嘁!”漆雕月翻了翻白眼。

    李作乐笑笑,难得见她软巴巴的无力反抗,越看越觉得可爱,当即一把将之抱了起来,像抱个小婴儿似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 04 章 冷雨惊风

    “我说猛男兄啊!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就必须得劝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暴戾,动不动的就打人杀人,正如你所说的‘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害人的借口’的,对不对?”

    “嘁!”漆雕月又翻了翻白眼,一脸鄙视的说:“好和尚天天吃斋念佛,行善积德也未必能成佛成圣,一个满手血腥的人妄想放下屠刀就成佛成圣,你认为……可能吗?

    “所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想要我放下屠刀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我的屠刀就是你送的,怎样?现在后悔了想要回去?”

    李作乐一阵无语道:“猛男兄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漆雕月翻白眼道:“你有见过讲道理的老虎吗?”

    “呃!”李作乐笑笑,摇头道:“没见过。”

    一顿又道:“猛男兄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放下屠刀以后真心悔过,行善积德,将过去种种罪孽赎清,造福世间的话,倒也未尝没有机会成佛成圣的,毕竟人孰能无过呢。”

    漆雕月想了想道:“乐兄你说得也有点道理,但以后绝不能对我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类的话了,否则……哼哼!我就揍死你。”

    “为什么呢?”李作乐奇怪道。

    漆雕月一本正经的说:“因为这是假话呀!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多半都是居心不良的人。就像你刚刚让我放下屠刀,其实是想要回你的碎宇刀,对不对?所以那些和尚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实是想哄骗那些尚存幻想的恶人放下武器以后,好方便的将他们搓成圆的扁的,没有屠刀可以反抗,用心实在jiān险恶毒得很呐。”

    李作乐愣了愣,发现漆雕月说的虽然有点偏激,但也非一点道理都没有。当即笑了起来。翘起大拇指道:

    “猛男兄不愧是猛男兄。天才儿童啊,了不起!”

    漆雕月撇撇嘴,催促道:“废话少说,快将你得到的解药拿出来吧。我现在脑袋越来越沉了,像是三个月都没睡似的。”

    “好吧!”李作乐点点头,虽然觉得她这付任人摆弄的样子比较可爱,但也不能过分了。当即打开瓶塞,将那小瓶移到她鼻边,说道:

    “陈二掌柜说你闻一闻就会没事的!”

    漆雕月点点头道:“但愿你这解药是真的吧!”

    可话音未落,却又气恼的骂了声:“白痴,你上当了。”

    就脑袋一偏,睡了过去。

    “猛男兄。猛男兄……”李作乐自然吃了一惊,没料到陈二掌柜竟然真的骗他了。

    貌似小瓶里的东西不是解药,就是那十里香。

    “你爷爷的!”

    他不禁大骂,冲出林子,可四周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呃呃呃……”就在这时,林子南边似有马嘶。

    他jg神一震,当即将漆雕月往肩头一扛,随之奔入林子。往南而走。可是路过溪边时却发现那卷从死尸身上扒下,漆雕月他两看了一眼后。随手扔在一旁的弦晶宝图,不见了!

    “莫非……”他的眼睛陡然亮了,喃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说完急忙回到宿营之地,收拾了锅帐,带着漆雕月跳上小黄马,朝林子南面追去。

    溪边死去那人中毒颇深,弦晶宝图藏于他怀中,尸体败坏后毒汁脓液流出,已有沾染。陈善仓皇之下携图逃走,一时不查,中毒的概率很大,是以即便方向不明,他也未尝就没有机会追上。

    然而小半个时辰以后,天黑了下来,陈善却依旧踪迹不见。

    天上彤云密布,厚厚的云层中不时有雷光闪动。风呼呼的吹,眼看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小黄马越行越快。又小半个时辰后,四周依旧空寂无人,只有闪动的电光和无边的黑夜。可随着太阳落下,气温骤降,昏迷中的漆雕月竟开始瑟瑟的抖起来。

    “猛男兄,猛男兄!……”

    李作乐放缓了奔驰的速度,迎面打来的风小了些,他将漆雕月娇小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胸中一酸,竟差点落下泪来。

    “不能啊猛男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就是点迷|药吗?你可是皇武者,要真挂了可就丢人了呀……”

    他喃喃说着,有些茫然的看着静寂黑暗的四周,一种仓皇无助的感觉陡然袭上心头,一时没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竟夺眶而出。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两人经常的搅合在一起,同吃同睡,打打闹闹的,感情已然非常的深了。

    是属于那种超越了年龄xg别的纯粹的感情。

    所以漆雕月若真的就这样嗝屁了,李作乐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究竟会有多伤心、多难过。估计,会比死了老婆还难过的。

    “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猛男兄,我们说好要一齐去魔鳞谷,一齐上天诛峰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他喃喃说着,脱下身上的衣衫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包裹,抱在怀里,再次打马往前追去。陡然

    轰隆隆!

    天际一声惊雷,大雨倾盆而下,遍体生寒,几近麻木。

    突然!西北方传来一声马嘶。

    他大喜,波转马头,紧抱漆雕月,当即策马往西北方奔去。

    ……

    “班主,怎么办?”

    夜雨中,一个颇为壮实的中年汉子,向身侧一个手拿烟枪的魁梧汉子问道。其时狂风怒号,大雨倾盆,十数个汉子手持利刃,围成一个圈,护住了一小堆几近熄灭的篝火。

    篝火旁,几个容貌清秀的少年男女,手持竹竿,将一块帆布似的东西撑起,挡住了瓢泼而下的大雨,将这漆黑天地间的唯一光明护住了。

    “婉儿。千万不能让火熄灭。红血狼怕火。一旦篝火熄灭,我们就完了,知道了吗?”

    魁梧汉子并未理会那中年汉子,反倒回首,向篝火旁不断往里添加着柴火的温婉少女说道。

    “我知道了爹!”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鹅黄衣衫,容貌姣好。穿的虽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可是一种温婉美好,仿若邻家女孩的感觉溢出,让人一阵舒服。

    此刻她的头发已经给雨水打湿,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在火光的映烧下,红彤彤的。

    “真没想到好好的天竟突然下起雨来。更没想到会碰上这些畜生!”

    篝火边瘫坐着几只瑟瑟发抖的健马,几头头上长角,似牛似马的怪兽四肢不受控制的抖着,一个方口阔鼻,面皮白皙的青年手持利剑,看了眼不远处几辆满载大小箱子,插有“金”字大旗的简车,又看看简车周围那数以百计的恶狼。不觉埋怨道。

    就在这时。灰影一闪,一只颇为凶猛的血狼乘其不备。扑了上来。

    那方口青年不防有它,见血盆大口扑面,一时慌了神,心胆俱裂,脚手皆软。

    金如山见状,手中烟枪急忙点出,正中那血狼顶门,血狼惨叫一声,反震而回,蹬了两下脚后死去,而金如山手中的烟枪也受震断折,手心发麻。

    “大家尽量靠近火堆,凝神戒备,这只是血狼的试探xg攻击,别要落了下风!”他沉声道。

    “对不起师父!”

    方口青年面sè苍白,低着头,整个人已经抖作一团。

    “别废话,严加戒……”金如山正想提醒他,一匹灰毛大狼又往青年身上扑去,金如山面sè一寒,当即飞起一脚,又将那狼踢飞,砸入狼群之中。

    “滚里边去!”金如山一下怒了,向青年大骂道。

    “师……师父?”青年呆了一下。

    “知道为……为什么狼群一再……一再攻击你这个点吗?”金如山说着又将一只扑向青年的血狼击飞,说道。

    青年摇头,赧然的退进了火光里。

    “起先是因为你的大意分神,后来是因为你的胆怯瑟缩!”

    茫茫黑夜,大雨倾盆,金如山山一般的身躯矗立在夜雨中,头也不回的大声说道:

    “红血狼是一种凶残嗜血的动物,带有少许戾兽的血脉,战力强于普通恶狼,对战斗的局势观察有着特殊的天赋,善于找出敌人弱点,一举克之。无论耐心还是战斗智慧都不是普通野兽能比的。它们之所以在这时候出现,想来盯上我们已经很久了。

    “然而双方剧斗,战力固然重要,可是战意,战的jg神、yu望,却更加的重要。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心也。这就是一个战意溃败的例子。双方交战,若战意没了,无论战力多强都是惘然。

    “这许久了,狼群围而未攻,是因为火,因为要寻找我们的破绽,更是因为想要击溃我们的意志,消磨我们的战意。可是……我们是人!怎能让这些畜生算计?所以

    “婉儿负责篝火,大伙儿凝神戒备,拿出熊熊的战意来。让这些畜生知道我们金大班不是好惹的。想要吃我们的肉,就得先用它们的肉来偿。大伙明白了吗?”

    “是!”众人齐声呐喊。

    “师父!不如将那具毒尸扔出去吧,不定能毒死几头饿狼!”

    见师父与几个叔伯及众师兄弟凝神戒备,不时与试探的血狼搏斗,方口青年心中惭愧,瞥见身旁那具马革包裹的尸体,心生一计,当即说道。

    “住口!小武!”金如山闻言大怒,“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为人要正直善良。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们虽是跑江湖卖艺的,身份低微。可是我们不能丢了做人的基本准则。”

    “可是师父……”方嘴青年小武还想辩解几句。

    金如山却蓦地回头道:“再要多说什么,你就别认我这师父了!”

    小武忙不迭打个哆嗦,闭嘴不言。可就在这时,狼群中闪出一只血sè巨狼,一声命令下,前排血狼竟匍匐跪下。

    倏忽,随着巨狼一声长啸声起,后面的群狼竟然以前面狼群为跳板,越过众人头顶,直扑向挡住雨水的帆布顶。

    “爹爹!”金婉儿大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金如山面sè如灰,又惊又怒,怎么也没想到狼群会直接跃上挡雨的顶棚,攻击火堆。火堆一旦熄灭,群狼没了顾忌,加之夜黑风高视物不清,他们一行必凶多吉少。

    “大伙儿别慌,各自戒备,以防前方突袭!”金如山强自镇定道,

    “小武、小曲还有婉儿,你们拿起竹竿,隔着顶棚戳跃上帆布的血狼,将他们通通赶下去。”

    “是!”

    众人齐声呼喊,可是跳上顶棚的血狼越来越多,金婉儿等还未戳几下,帆布就已破裂,雨水淋漓而下,在寒风中本就摇摇yu灭的火堆,立时明暗不定,眼看就要熄灭。

    突然,东南方传来一声马嘶!(未完待续。)

    第 05 章 金大班

    但见天地黑暗、惊雷闪电中,一个赤着上身的魁梧少年,单手提棒,怀中抱着一物,骑一匹黄瘦小马直冲入狼群,棍棒挥舞间,若狂龙入境,已然到了近前。

    “不想死的待在原处别动!”

    金如山大喜,刚yu上前搭话,一个有些冷漠的声音却已响起。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雨水哗哗,顶上的帆布碎裂,血狼凌空跌下,篝火尽灭,血狼王一声怒嚎,群狼奋起直袭,如cháo般涌来。

    “吾命休矣!”金如山心中一声长叹。

    突兀,近前方“嗷……”的一声虎吼,一种极度冰冷的肃杀之气席卷开来。群狼纷纷晃了两晃后,倒毙地上。

    “咔嚓!”

    紧接着火光复燃,夜雨惊风中,一个古铜肤sè,赤着上身,有若神魔般的高大青年,手持火种,出现在众人眼前。

    “将解药交出来!”

    青年的声音平静、冷漠,如花岗石般坚定而不容置疑。

    金如山愣了一下,不知其所云。

    “将十里香的解药交出来!”

    少年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多了些愤怒。

    “十……十里香?”金如山呆了呆,不知如何作答。

    “师父!狼……群狼……群狼都死了!”

    黑暗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人齐声惊呼,顿时回神,火光接两连三亮起,照亮了周围小片区域。

    “什么?”

    金如山虽早有感觉,可是听到喊声、见到枕籍而亡的狼尸,心中还是震惊非常。

    “说!解药在什么地方?”

    青年一声冷哼,已然掐住了金如山脖子。

    众人失sè,各持兵器,团团围住了少年。

    金如山见状,忙双手示意众人止步。

    “公子!十……十里香,根本没有解药!”

    风雨中,一个温婉的柔和的女声响起。有些着急、有些胆怯。却也说得肯定之极。

    “嗯?”少年回头,显然根本不信。

    “公子别误会!”金婉儿忙道:“小女子曾遭人暗算,中过……中过此药。此药无毒,只是昏睡个ri便能转醒,公子不必担心。”

    “真的?”少年漠然道。

    “小女子,小女子……”金婉儿略一犹豫,咬牙道:“小女子半年前遭人暗算。中了此药,给……给人jiān污了,是以……是以绝不会有错!”

    少年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掐住金如山脖子的手,指着雨水淋漓中,那马革裹住的尸体说道:

    “这……你们怎么解释?”

    “这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方口阔鼻的青年小武。抢先说道。

    原来他们号‘金大班’,是一帮游方卖唱的艺人。班主金如山是个工夫扎实的老戏骨,带着一干弟子行到哪儿唱到哪儿,ri子虽然过得艰苦,倒也乐得自在。

    半个月前,他们在北冶城演完,取道纵马草原前往胡城,打算顺道去一趟魔鳞谷。给那里的佣兵表演几天。不想这ri行至此处,竟意外发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即陈二掌柜。

    陈二掌柜当时并未断气,是以大伙儿好心,七手八脚一翻救治,也因此错过了煮饭生火,安营扎寨的时辰,天又突降大雨,是以遭到血狼围攻,险些丧命。

    至于金婉儿所言,也确实如此。

    半年前,他们行至雒城,被一户姓王的大户邀请,去为他们的老爷王巴庆祝六十大寿,王巴的独孙子王旦无意撞见卸妆后的金婉儿,sè心大动。

    是以偷偷将其骗来,用十里香迷倒,一翻糟蹋,糟蹋完后本yu送回,神不知鬼不觉。奈何那王旦平ri里放荡惯了,sèyu颇重,见金婉儿体香貌美,一时难舍,遂将其留在房中,极情纵yu。

    半ri后,金如山遍寻女儿不着,起疑之下暗中探查,最后在王旦房中找到。其时,金婉儿晕迷不醒,赤身正被王旦及几个仆从,一齐玩弄。金如山大怒之下冲进,将王旦及一干仆从打倒,救回女儿。

    金大班武生众多,都有几分拳脚,可是王家是大户人家,家里焉能没有几个高价聘请来的武者?是以金大班众人毫无意外的被困,但是东川帝国刑法颇严,杀人犯禁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是没人想做的,况且金大班人数众多,若真将其斩杀,麻烦必是不少。

    于是王家老爷王巴亲自出马,叱子之过,给金大班一干人赔礼,说是让王旦娶金婉儿。金婉儿不从,双方几番交涉,最后王家以一百两金黄的‘高价’,平息了此事。

    金大班众人固然气恼,可是生活永远是现实的。除了妥协,他们还能怎样?

    生活要继续,金婉儿心里固然留下深深伤痕,可是整ri郁郁寡欢的沉寂在那y影中,ri子还怎么过?

    他们是普通人,是地上的草,不是大树,风吹不倒,却也不能带给世人多少的y凉,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受,承受。

    “如此说来,你们没有将他身上的弦晶宝图,据为己有?”听小武将发现陈二掌柜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后,少年颇有些不信的说道。

    “弦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