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骰罩旁边的桌子上,眨眨眼的冲李作乐打着‘ok’的手势。
“开、开、开……”众人顿时叫嚷起来。
“大、大、大……”
“十点、十点……”
“小、小……”
“三点、三点……诶哟……”
“干!怎么是五点?”
“哇哈哈……五点,一赔十八,老子这次翻身了,翻身了……”
……
真是几多风雨,几多彩虹,有人欢笑有人愁!
骰罩打开,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槽!”看到骰盒里分别是‘一点’、‘两点’、‘两点’,李作乐简直是天堂地狱的感觉,忍不住骂了一句,瞪了石小玉一眼,气呼呼走到了一边,寻把椅子坐了下来。
“妈的个巴子的!”他忍不住咒骂道,“两万两银子呐,起码够老子买两万个鸡腿的,就这么没了?没了……”
“两万个鸡腿呐!就是一天吃十个,也够老子吃三年的了!”
想当初上学的时候,他为了下午能吃个鸡腿,中午可得饿着不吃饭,或是先五毛钱买个馒头顶一顶,但现在眨眨眼两万个鸡腿就没了,他要不气就怪了!
“呼呼!呼呼!……”
他不停喘着粗气,简直肺都快炸了,想要捶胸顿足,像大猩猩一样跺跺脚的大骂。
“唔嗯……”就在这时,石小玉怏怏的飞了过来,停在了他腿上,抱歉的望着他,拔着十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头,认真算道:“1+2=2,2+2=4。是四点啊!没错啊!他们怎么说是五点呢?你看,1+2=2,2+2=4……”
石小玉拨着手指,一脸委屈、一脸迷茫,怎么算都是‘1+2=2,2+2=4。’绝对的‘天衣无缝、没有错误’,可为什么……
终于——
“1+2=2?”李作乐忍不住照她小脑袋,狠狠给了她一爆栗,说道,“谁告诉你1+2=2的?”
“啊呜……你,你,你……你这个坏人!”石小玉顿时双手抱头喊道,眼泪汪汪的说:“你说的嘛!你说‘一二得二,二二得四’。第一颗骰子一点,第二颗骰子两点,一二得二等于两点;再加上第三颗骰子两点,那就是二二得四,四点,没错呀!你这个坏人,坏人……呜呜……又打我!我不跟你玩了!”
她无限委屈的说完,用幽怨受伤的眼神看了李作乐一眼,顿时着恼的钻进了李作乐兜里,不说话了。
“喂,喂……”李作乐伸手进兜里戳了戳她背脊,她只顾爬在衣兜底端,呜呜的小声啜泣,彻底不理李作乐了,看样子是真恼了。
“呼!”李作乐无奈的出了口气。
“1+2=2?!”他喃喃自语,苦笑一声,摇摇头,彻底无语了。
“看来靠这数盲的小家伙是不行的,还得靠自己!”他暗自嘀咕。
“喂!小子!你还来不来?”这时拓跋三光远远叫道。
“哦!”李作乐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起身,这时候——
赌桌旁的十余个腰缠万金的赌客却大笑了起来!大意是笑他太穷太嫩,沉不住气,只不过输了一把,就这付尿(sui)样!却忘了他们先前连万两都没有,此刻腰间这几百万两、几千万两银子,只不过是不久前才凭着他们的‘智慧’,一把把从拓跋三光手里赢来的。
……
半个时辰后。
“诶哟,差一点,就一点!”十余个赌客中,一个肥嘟嘟的赌客,摇头晃脑,怏怏的将身上衣服一脱,光屁股的一边瞅着赌桌,一边不甘的蹲到了墙角,一脸懊悔,心里直嘀咕,若能再多个老婆,或者多个儿子就好了,他已经‘完全的掌握了规律’了,只要有本,下次一定赢!只可惜他此时——
连人都已经输给了拓跋三光,再没下次了!
……
“诶哟!别赌那么大就好了!”
……
“干!这都能输!”
……
“尼玛!这什么几吧骰子!”
……
“哈哈!我赢……啊?怎么回事……”
……
眨眨眼,小半天时间过去了,暮色降临,那十余个腰缠万金的赌客,全都光屁股蹲到了墙角!此时——
“娘的!没想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好!竟然赢那么多!”
“是啊,他猜得真几吧准,我都怀疑他有透视眼了!”
“他有没透视眼我不知道,不过我发现他耳朵一直在那里动啊动的。”
“你是说他靠耳朵听的?”
“估计是!他此刻已经连续一百三十二把全中了!”
“靠……一百三十二把?……”
近百名光屁股的赌徒聚在墙角,竟是窃窃私语起来,虽然财产没了、老婆孩子也没了,甚至时间最长的已经两天两夜没眠没休,没吃饭了,但是他们却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眼睛发亮的盯着赌桌,像是群孜孜不倦的学者。而此时——
赌桌上只剩下李作乐和拓跋三光,两个人了!
“哈哈!小兄弟!好手段啊!听声辨数,厉害!”拓跋三光翘起了大拇指,“怎么样?现在就剩咱两了,要不要玩大点?”
李作乐笑了笑,说道:“拓跋兄所言有理,要不这样,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就一局定胜负,如何?不单赌桌上这亿万财富,也包括我们和我们所附属的一切东西。”
“呃?”拓跋三光混迹赌场多年,如此疯狂的赌法,到还真没遇到过,当即心头一跳,竟是愣住了。
“怎么?拓跋兄不敢了?”李作乐满面挂笑,显得从容淡定,有恃无恐。
“好!”拓跋三光眼珠转了转,当即拍手说道,“难得小兄弟豪气干云,那我们就一局定胜负,不过赌法得变一变!”
“哦?”李作乐道。
第 18 章 豪赌(上)
“骰子就不用赌了,凭你我的本事儿,骰罩根本形同虚设,咱们就赌单双吧!”拓跋三光道。
“单双?”李作乐不解道。
“不错!就赌单双!赌我头上的头发有多少根,是单数还是双数!你若猜中了,我拓跋三光以后就认你为主!无论什么东西。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拓跋三光字句铿锵道。
“哦!”李作乐点了点头,笑眯眯道:“为了以防万一拓跋兄你根本是个光头,我想请教一下,‘零’算单数还是双数?”
拓跋三光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果然心思缜密,考虑问题周详。这样吧,虽然零绝不可能出现,但你既然问了,那咱们就此刻规定它为双数好了,你看如何?”
“好!”李作乐点了点头,道:“那我就赌拓跋兄的头发是双数吧!现在可以找人验了!”
“哈哈!小兄弟真是爽快人!”拓跋三光眼睛一亮,顿时冲墙角的光板赌徒喊道:“你们几个,过来!给你家拓跋大爷数数清楚,大爷到底有几根头发,若敢数错了,大爷拧下你们的脑袋当球儿踢!”
“啊?是是是……”一干光板赌徒又是兴奋、又是畏惧。
兴奋的是这样一场豪赌竟然让他们当裁判,畏惧的是一旦计算错误,恐怕小命就要断送了,是以相互瞅着充满期待,却没有一人主动站出。
“要不这样好了!”李作乐提议道:“这些男人都粗手大脚的,分数起来难免有误。我们何不让他们找几个美发店的女孩儿过来?这样的话,不但分数起来数目准确,拓跋兄也可以舒服一些!我呢!嘿嘿!也休息一下,顺便做个发型!不知拓跋兄意下如何?”
“哈哈!好!”拓跋三光一口答应。……
随后在拓跋三光及大方赌坊的安排下,一帮光板的赌客都在拓跋三光的‘馈赠’下,穿回了自己原本的衣服,静候一旁,十余名聘自各大美发店的年轻女子则带着工具,款款而至。
李作乐与拓跋三光这两位‘爷’都躺在了专门的椅子上,将头探入专业的盆里,让几位美眉小手轻柔,缓缓滑过他们头顶,搓揉着他们的头皮……
“小兄弟!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小赌鬼作乐!李作乐!”
“哈哈!寻欢作乐!人生就当如此啊!正是我辈中人!好名字!”拓跋三光拍手道。
“哪里哪里,拓跋大哥这才是好名字!”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相互恭维,表情都很轻松,任由身后的女孩儿帮忙弄着头发,丝毫没有用身家性命赌斗的剑拔弩张、刺激紧张,难道两人都达到了超然物外的神仙之境、举重若轻?或者都有了——
必胜之策?!
大约五分钟以后,李作乐洗完头坐了起来,让个美眉帮忙弄发型,又随手指了个美眉帮他上街——
囧,买冰激凌!
与此同时,几个美发店的美眉开始忙碌起来,不停歇的数起拓跋三光的头发来!
……
大约十几分钟后。
“呵呵!谢谢!”
李作乐点点头,冲那个替他买冰激凌的美眉笑了笑,那美眉顿时小脸通红,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扭捏的回了一句,跑了开去,眼角瞥动,不时的偷眼看他。凭着他敏锐的听觉,他发现不单这小美眉胸口在小鹿乱撞,只要他视线所及,场中起码超过三分一的小美眉都在小鹿乱撞,脸红心跳,一付见到白马王子的表情。
“嘿嘿!”
他忍不住一声冷笑,将其中一个冰激凌放进身旁的石小玉盒子后,一面舔着冰激凌,一面干脆眼睛乱瞟的放起电来,戏弄这些‘爱情随着金钱跳’的女人来。
这实在是一件很好玩、很有意思的事情!
本来好好的女孩儿,李作乐只要看她们一眼,给她们个灿烂微笑,她们的脸蛋儿马上就红了,心也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都说“玩物丧志,玩人丧德”,李作乐从来没想过要玩人,甚至在心里还特别的赞同毛老人家所说的“凡是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的经典论断,可事实上他现在就是在玩人,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是女人,无论是老女人还是小女人,面对同样一个男人。当这个男人衣衫褴褛、寒酸的出现在她面前,对她笑时,她十有八九不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爱情感觉!
可一旦这个男人换身行头,用宝马雪茄一装饰,再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她面前,对她浅浅一笑,她的小鹿乱撞,爱情感觉,估计——
十有八九就出现了!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爱情至上的动物;男人滥情、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事实上,阴阳互生,相互消长,男人从未爱过女人,女人也从未爱过男人,大家都只爱自己,所谓心跳的爱情感觉,其实不过是一种错觉。
一种巨大利益到了跟前,能否把握得住的感觉!
与考试前的激动、中六盒彩的欢喜……
根本都是一样的!
否则这种爱情感觉为何十有八九都发生在穷人对富人,富人对官人,官人对更大的官人?
说到此,你可能会说我思想有问题,多半是受了韩非子法家血淋淋的功利思想的毒害,应该多看点脉脉温情的儒家或是墨家著作,那么我告诉你,我既不是血淋淋的法家,也不是“君子远庖厨”的虚伪儒家,或是“兼爱天下”讲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墨家。
相对来说,我更偏向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道家。
当然,我也不算道家,我是游离于所有这些‘家’之外的——
姑且算做‘乐家’吧!
我这一家以道家为根,法家为干,儒墨两家为枝叶。简单说起来就是——
无情的根,功利的干,有仁有爱默默温情的枝叶!
呵呵!不要以为我信口开河。我举个例子大家可能就明白了。
比如,天灾地震是无对错好坏国界之分的,所有人遇上都得死。这,就是无情的根;而邦国之间的交往,各个庞大群体的交涉,又无不透露着功利的色彩,如“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一句话,就是国与国交往,最真理的一句话。这,就是功利的干;至于有仁有爱、默默温情的枝叶,这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奢侈品,它的实现有赖于无情的根和功利的干的支持。
也就是说,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这些能够装点生活、就像树叶妆点树木,使树木生活看起来更美好的奢侈品,必须是在无情的根、功利的干都满足的情况之下,才能实现的。
没有根干,树叶必将枯萎;没有树叶,根干必定失去生气、变得索然无味!
所以说,在一个贫苦的国度,大家吃穿都有问题的情况下,找寻爱情这种奢侈品,那是不切实际的,这也是为什么爱情敌不过钞票,“贫贱夫妻百事哀”和“表子无情”、“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些说法的由来。
毕竟一棵树可以没有树叶,但绝不能没有根干。
所以随着生物本能的进化,为了永远的利益、生存下去,活得满足美好,一些女人逐渐进化出了一种神奇的本能,我们姑且称之为‘假叶现象’吧!
这种现象很奇妙,就是李作乐此刻遇到的这种状况!
即,那些经过进化的女人们,在看到一个用金钱包裹出来的男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开动脑筋,故作姿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会脸红心跳,胸口小鹿乱撞,甚至连裤子都会穿不稳,觉得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那么白马王子与普通人的区别是什么呢?
第 19 章 豪赌(中)
首先,百分之九十的区别是王子比普通人有钱有势,可以呼风唤雨;剩下的包含体型、相貌、爱情等等所有东西才占百分之十。
也就是说,灰姑娘爱王子,九成九爱的是王子这个身份,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巨大利益,而不是王子这个男人。
当王子这个男人不是王子的时候,灰姑娘爱他的概率能有多大?
所以富人难觅真爱,穷人则几乎没有真爱、有也在分分钟凋谢!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曾来过,一切梦幻泡影不过是错觉,为了使自己生活得美好一些、愉快一些,而人为编造出来的谎言、幻象。
说到底,人的本质是无情,受利益驱使,仁义道德爱情等东西则是美化利益行为的过程,使得妆点的利益实现过程,看起来更美好一些。
老子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人生在世,幸福的是被各种各样的谎言美梦包裹,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活在谎言中、美梦里;痛苦的是美梦破碎,看见那美梦后的血淋淋事实!
呼呼!悲催的世界,悲催的人!
至于一些进化了的女人的假叶现象,那其实是一种自我催眠、自我哄骗的奇特现象,也算是机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机制吧!
毕竟灰姑娘到底是如愿以偿的嫁给了王子,你说她是自我暗示“我是喜欢王子殿下才嫁给他”会过得幸福开心呢?还是明确的承认“我是因为他是王子所以才嫁给他”会过得比较幸福?
所以尽管那些美眉对着李作乐脸红心跳,自以为生出爱情感觉的多半是假叶现象,但李作乐这样的乱放电,戏弄这些美眉还是挺不道德的。毕竟人往高处走,人家为了脱贫致富过好日子,都已经进化出了假叶现象,爱情随着金钱跳,你李作乐这般无聊,戏弄人家太就不应该了!
……
时光流逝,在李作乐‘眼如日月’的挑逗之下,一帮小妞儿全都心慌慌起来,一会儿整理发髻,一会儿抚弄衣角,再或者抚首弄姿抛个媚眼,秋波暗送……
很快的!
“两位爷,头发的数目我们已经数清楚了。”
清点数目的其中一个女子站了起来,说道。
“哦?”李作乐与拓跋三光异口同声,心脏微微加快了些跳动。
“109998根!”女子报告道。
“哈哈……好!重重有赏!”李作乐大笑着长身而起,一挥手,赌坊的人便带着这些个‘恋恋不舍’的美眉出了豪赌大厅。这时——
“啊?109998根?是双数?双数!”
“真的是双数?”
“这小子赢了?”
“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