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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年代第135部分阅读

。”

    “你以为你是谁,留个电话人家就巴巴的找你,刘子光,我看你还是回去洗洗睡吧,这里我来接手,梁骁,开车回去,先把龅牙狼拘捕了再说。”

    梁骁不胜其烦的拍了拍方向盘说:“你们俩别闹了,让我好好开车,ok?”

    胡蓉气哼哼的不说话了,刘子光也拿出手机低头玩了起来,沉默了半晌后,梁骁说:“这样搞不是办法,我们三人中,必须有一个头儿。”

    “我破过五桩凶杀案,在刑警学院还得过……”

    胡蓉还没说完,梁骁就举起一只手说:“我推举刘长官。”

    刘子光也懒洋洋的举起一只手说:“我同意,二比一,小胡你洗洗睡吧。”

    胡蓉恼怒的剜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又沉默了一会,梁骁问道:“那两把枪,为什么不带走?”

    刘子光说:“没必要,我们现在的身份不是警察。”

    梁骁说:“可是我们需要武器啊,我们三人就一把枪,他们可是穷凶极恶的悍匪啊。”

    “没枪就去借,你的那个朋友阿杰不是射击协会的会员么。”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他的t恤上有枪会的logo了。”

    晚上,梁骁家里。

    “阿骁,如果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绝不会帮你,你是警察,应该明白这是犯法的事情,算了,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阿杰压低帽檐,留下一口黑色小箱子走了,梁骁叹了口气,打开了箱子,一把精致无比的手枪映入眼帘,银色枪身,镜桥、枪托、弹夹托是蓝色的,枪管上有排气孔,滑架上装着内红点快速瞄准镜,弹夹是加长的,有防震弹托,部件啮合精密,摇晃一下,没有任何声音,这是比普通手枪精确数倍的竞赛用专用手枪,售价在数千美元,加上各种昂贵的配件,价格更加惊人。

    “你这位朋友,值得一交。”刘子光赞道。

    “我和阿杰从小在启德机场边长大,一起考警校,一起当警察,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他也一样,如果阿杰不值得交,那世上就没有朋友了。”梁骁的表情很庄重,看来心理压力很大。

    “放心,我保证不会出事,还能帮你立功。”刘子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好了,现在我们有两支枪了,还需要什么?”

    “还要再添置一些东西,别紧张,都是市面上可以买到的产品。”

    第二天,刘子光带着梁骁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三只配备喉麦的民用波段对讲机, 又买了一台德国世博的热成像摄影机,摄影机很贵,要三万多港币,对于月光族的梁骁来说是笔很大的开支,幸亏他还有信用卡可以付账。

    买完东西之后回到家里,胡蓉已经做好了午饭,煮了一锅浆糊般的公仔面,炒了四个焦糊的鸡蛋,于是这顿饭还是在楼下茶餐厅解决,吃完上来调试对讲机,阅读摄影机说明书,给电池充电,正忙乎着,刘子光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之后说:“有回音了,约在赤柱见面,下午六点半准时到。”

    梁骁和胡蓉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惊喜,没想到刘子光这么神奇,留了个电话就能让悍匪主动联系。

    梁骁看看手表说:“赤柱在港岛最南部,现在出发还能研究一下地形,出发吧。”

    刘子光却说:“劫匪的风格虽然野蛮凶悍,但不乏谨慎周密,我敢说他们一定不在赤柱。”

    “那怎么办?”

    “楼下茶餐厅的伙计,有个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你认识么?”

    “认识,他姓王,是大陆人,拿旅游证件来的。”

    十分钟后,他们立刻从出发赶往港岛,这个时段街上的车不算很多,四十分钟后就抵达赤柱炮台,这里面临大海,树木繁茂,几乎就是荒郊野外了,三个人眼巴巴的在海边看了三个小时的海鸥,天色都渐渐黑了也没有人来。

    正在烦躁之际,一个小孩走过来说:“先生,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梁骁狐疑的接过信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七点钟,葵涌二号货柜码头。

    “玩我们!”梁骁愤愤的一拍方向盘道。

    胡蓉下车拉住小孩说:“小弟弟,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小孩说:“是个长的很像坏人的叔叔,他说让我把这封信给你们,你们会给我一百元钱。”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

    胡蓉明白了,这回真的是被人涮了,但是她还是拿出一百元钱塞给小孩,上车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照做。”梁骁说。

    “可是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又是交通繁忙时期,从赤柱赶到葵涌那边,根本不可能。”

    “没关系,他们要的就是这样。”

    梁骁摇摇头,只得发动汽车尽力往九龙方向赶,此时天色已黑,路上车流汹涌,紧赶慢赶,到了葵涌二号货柜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刚把车挺稳,手机就响了,梁骁接了之后骂道:“你想玩死我们么!”

    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乘船到对面青衣的九号货柜码头来。、”

    “哪里有船?”

    “自己找。”

    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葵涌二号货柜码头对面就是青衣岛,两个码头之间隔着大约一公里长的海面,码头上灯火通明,能看到刘子光三人在四下搜寻着船只。

    “强哥,那家伙找我们能有什么事?”坐在窗台上的褚向东问道,同时用手里的尖刀剔着指甲缝里的灰。

    “或许是抓我们,或许是帮我们。“张佰强放下手上的大倍率望远镜,一脸阴沉的说。

    “要我说,根本不用管他,藏一段时间跑路去台北,在那边再闯出一番事业来。”陆海建议道。

    “跑路?现在全香港黑白两道都在找我们,警察封锁的那么严密,连条船都找不到,怎么跑?”张佰强又举起了望远镜,看到对方已经找到了一条小汽艇,冲这边开过来了。

    “你们三个埋伏一下,注意隐蔽。”张佰强点上一支烟,开始部署。

    “不是没有条子跟踪么,这么紧张干吗?”乌鸦满不在乎的问。

    “没有条子也要埋伏,这家伙比十个条子都厉害。”张佰强说。

    三人懒洋洋的拿起枪,爬到仓库的各个隐蔽位置埋伏去了,张佰强掏出手枪拉了枪栓,把枪放在后腰趁手的位置,连续三次拔枪试了试感觉,这才正儿八经的站在仓库门口,等待着老朋友的到来。

    不大工夫,汽艇靠岸,但下船的只有两个人,梁骁和胡蓉警惕万分的走了过来,来到张佰强面前,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

    “海港城劫案那单买卖是你做的?”梁骁问道。

    “是我,刘子光呢?”张佰强反问道。

    “我在这。”刘子光居然从张佰强身后转了出来,站在货仓门口的阴影里说:“强哥,又见面了,听说最近生意不错啊。”

    张佰强笑道:“哪里哪里,托你的福,上次的事情还没说谢谢呢,这次找兄弟有什么好事?”

    刘子光点起一支烟,火柴燃起的瞬间,照亮他冷酷的面孔。一旁的胡蓉和梁骁却紧张起来,从张佰强的话里他们听出令人不安的讯息来,这个刘子光,难道和劫匪有关联?

    “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你们的老本行,打劫。”

    张佰强的脸色微变:“不好意思,我们向来在一个地区只做一单买卖。”

    “那可不行,我找你们可费了老鼻子劲了,这会你和我卖味,太不地道了。”

    “一码归一码,这买卖,我们不接。”张佰强把烟头一丢,狠狠地踩灭,这是事先约好的信号,但几秒钟过去了,手下们依然没有动作。

    “找褚向东他们么?在这里。”刘子光单手推开了货仓门,灯光照耀下,三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男人躺在地挣扎着。

    张佰强脸色大变,迅速出枪,但是刘子光出枪速度更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听一声枪响,张佰强的手枪飞上了天,他疼得握住了右手,脸色铁青无比。

    刘子光吹着枪口的硝烟,蓝色竞技用fity1911在夜色中更显风马蚤。

    梁骁兴奋地一挥拳头,掏出手铐上前对张佰强说:“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督察梁骁,以涉嫌持械抢劫的罪名逮捕你,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都会成为……”

    话没说完,梁骁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看到刘子光的枪口瞄准了他。

    “刘长官,你!”

    “不好意思梁警官,委屈你一下。”刘子光说完,上前一拳打在梁骁脖子上,梁骁立刻软绵绵的倒下了。

    “你疯了!”胡蓉拔枪瞄准刘子光喝问道。

    刘子光走上前去,盯着胡蓉的眼睛说:“放下枪。”

    胡蓉眼中闪过愤怒、迟疑、不解、最后终于屈服,放低了枪口。

    刘子光拍拍她的头:“这才乖嘛。”然后摸着喉麦说:“小王,谢谢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钱明天给你。”

    对面葵涌二号货柜码头上,茶餐厅伙计小王答了声收到,心满意足的走了,跟着他们跑半天就有一千块收入,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第八季 第020章 东方女皇号

    这几天,张佰强团伙就藏身于青衣九号货柜码头,这里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集装箱,大型港务机械,川流不息的集装箱卡车,但是由于港口自动化程度很高,工人却不多见,所以藏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刘子光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按照劫匪的要求东奔西跑,其实刘子光一直按兵不动,临到货柜码头才果断出手,他和张佰强团伙也是泛泛之交,谈不上信任,所以还是先制服对方比较放心,他用热成像摄影机很轻易的发现了藏身于仓库中的三个悍匪,并且顺利解决了他们的武装,只剩下孤家寡人的张佰强,事情就好谈多了。

    大门紧闭的仓库里,灯光黯淡,褚向东等人一字排开坐在地上,身上的绑绳已经解开,用刘子光的话说,谈生意必须有谈生意的样子,哪能绑着合作伙伴呢。

    一张小桌子摆在刘子光和张佰强之间,桌上摆着两个酒杯,一瓶二锅头,一塑料袋炒花生,刘子光翘着二郎腿,一颗颗剥着花生壳,手枪很随意的放在桌上,就在张佰强触手可及的位置。

    胡蓉紧张兮兮的站在一旁,握着枪的手心汗津津的,这几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而可怜的梁骁就躺在地上,依然在昏迷中。

    “计划就是这样,劫了赌船,我一分钱不要,全给你们,还帮你们离开香港,怎么样,同意,还是反对?”

    “我们有反对的权力么?”张佰强冷冷的问道。

    “没有。”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过河拆桥。”

    “那要看你们的表现了。”刘子光依旧若无其事的剥着花生,张佰强看了看桌上的手枪,又看了看站在后面的胡蓉,终于打消了拼死一搏的打算,说:“好吧,我答应。”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作为交换,你们在海港城抢的金子要给我。”刘子光说。

    “姓刘的,那些货是我兄弟又命换来的,你凭什么说要就要。”张佰强也是个人物,和刘子光对面而坐,竟然气势不减。

    刘子光笑了:“不是我要,是给这位兄弟,用了人家,总要给点报酬不是。”说着朝地上的梁骁怒了努嘴。

    “我不能做主,要和兄弟们商量。” 张佰强说。

    “请便。”

    张佰强看了看他的三位兄弟,三个悍匪都不是傻子,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藏身之处已经被发现,外面到处都是警察,带着金子根本逃不出去,如果刘子光没有骗他们的话,未尝不是一个办法,而且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被刘子光打败了,而且败得心服口服。

    褚向东第一个表态:“我同意。”

    乌鸦犹豫了一下也举起手来,只有陆海问道:“我想知道,你为谁工作?”

    刘子光说:“和你们一样,为自己。”

    陆海点点头不说话了。

    “好吧,成交。”张佰强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和刘子光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明天就动手,有问题么?”刘子光问道。

    “有,我们没多少子弹了,打劫一条船,用的子弹远比打劫一辆车要多。”

    “没子弹?买啊。”

    深夜,一辆旅行车鬼鬼祟祟的驶入了九号货柜码头,停在某个区域熄了火,一头长发的司机跳下车来,点燃一支烟等待着,片刻后,一双手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长发男刚想反抗,耳畔传来低语:“是我,乌鸦。”

    长发男停止动作,乌鸦松开手问道:“来的时候有人跟踪么?”

    “没有,我绕了好几个弯,遇到两次临检,幸亏这车改装过,不然就大条了。”龅牙狼说。

    “东西在哪里?”

    “车里。”

    龅牙狼拉开车门,掀开车底板的暗格,有手电指着说:“你要的都在这里,忽然又要货,你们打算做什么?”

    “再做一单。”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全香港的警察都在找你们,还做!想死啊!”龅牙狼低低的骂道。

    “别多管闲事。”

    “好,我不管你,钱呢?”

    “做完了再给。”

    “乌鸦,别玩我了,上次的钱你还没给,这次又赊账!”龅牙狼猛地合上了暗格,怒气冲冲道。

    “事成之后,加倍给你。”黑暗中一个人说道,冷冽的气息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得到。

    “ok,算我倒霉,这些东西你们拿去,这可是我最后的存货了,你们再想要什么,找别家去吧。”龅牙狼挥着手说道。

    车上的东西被卸了下来,龅牙狼驱车离开,众人将几只纸箱子抬进仓库里拆开,有一箱子是英式花纹的丛林迷彩服,几双靴子,棉线头套,战术手套,对讲机组件,英式s腰带,这些都是香港军事发烧友中常见的玩意,并不稀罕,给力的是那几个灰色的牛皮纸盒子,里面装满了草绿色弹壳的762毫米步枪子弹,还有两把黑胶带缠着的九毫米手枪,正是刘子光他们在龅牙狼的居所发现的,看来这伙计确实是倾囊而出了。

    张佰强扯开胶带,熟练地推拉着套筒,皱眉道:“家伙不行,是达瑙那边出的土枪。”

    达瑙是菲律宾棉兰老岛上一个小地方,当地人以制造各种枪械为业,大到16,ak47,小到左轮、曲尺类手枪都能生产,东南亚一带的黑帮分子都喜欢去菲律宾买军火,达瑙货充斥江湖,但是像张佰强这种讲究品牌质量的悍匪,显然看不上这种货色。

    “比化隆造如何?”刘子光问。

    “强多了,达瑙货的原料多是从工程机械或者轮船上拆下的,质量有保障,起码几十枪内才会卡壳,化隆造打三枪不炸膛都算你有造化。”张佰强说。

    “那不结了,凑合用吧。”

    粗糙的纸盒子被直接扯开,子弹倒成一堆,悍匪们围坐在一起往弹匣里压着子弹,同时听刘子光讲着注意事项。

    “我们的目标是东方女皇号油轮,注册地塞浦路斯,排水量一万八千吨,船上有工作人员二百名左右,客人四百名,船员和赌场荷官是没有武装的,我们要留意的是船上为数不多的保安人员,这个大家都有经验就不多说了,上船之后首先控制通讯室、监控室和驾驶舱,舵轮、高频电台、汽笛、声号,灯光控制这些都要掌握住,然后船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随便你们拿,有多大力气拿多少,得手后立即撤退。”

    刘子光一边讲解,一边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东方女皇号的平面图和剖面图,也不知道他事先做了多少准备工作,竟然画的非常精细,重要舱室都做出了标注。

    “还有什么疑问么?”刘子光拍拍手上的粉笔灰问道。

    “没有。”悍匪们一起摇头,他们都是经年老匪,虽然没抢过船舶,但是打劫这种工作总是相通的,所以不需要太多的战前培训。

    刘子光看看手表:“把衣服换了,一点钟准时出发。”

    “船在哪里?”张佰强问道。

    “你忘记了一点,这里是码头,到处都是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