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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翻译官第37部分阅读

”这句话,她是掐着自己的大腿说出口的。

    只见墨深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何师兄?”

    微恙僵硬,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缓缓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一咬牙,豁出去了,“何师兄祝贺你我先干为敬。”没有停顿的说话,她对着杯子便一口干掉,啤酒一入口就让她的胃开始难受了起来,脸也迅速的红了起来,以前医生说过是她体质差的原因,最好是不要碰酒这类的东西,要不是今天特殊情况,她也不会喝。

    她似乎看见墨深的眉毛皱了一下,这个小毛病他是知道的,容她自作多情一下,他是在替她担心吗?微恙正悄悄的在心里窃喜,就见他抿了一口酒,然后又神情淡然的坐了下去。

    心里不是没失落的,只是习惯了,也就没以前那般难受了。

    呆呆的坐了回去,捧着杯子边缘在咬,微恙的脑袋很快就被酒精潜入开始昏昏沉沉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向墨深那边看过去,墨深和别人在聊天,有时候竟也会不经意的瞥向这边,两人视线对视上的时候,微恙超想挖个洞跳了算了,好在别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思弦又忙着招呼朋友自然也没发现,他那天的样子一直都印在她的脑海里,格子衬衫,白净瘦削的脸颊,波澜不惊的表情。微恙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近的和他说过话了,虽然只有一句话并且跟她想要表达的一点关系都沾不上边,但是她心里还是很高兴。

    期间,她总是能感受另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是每当她看过去的时候,那道视线又没了。

    值得怀疑的是那个叫古晨的家伙一直都津津有味的吃着藕夹,明明就是薄薄的一小块,看过去四五六次了,他还在吃!

    第三章 忽然出现的他

    你听得到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跟你只是陌生人。

    part1

    足足一个多小时,大家才酒足饭饱的从酒店里出来,思弦陪着墨深去前台结账,微恙故意说自己去一趟洗手间,在里面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出来,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跟他们继续去ktv。

    虽然她是很喜欢k歌了,但是每每看见墨深身边有个粘腻的影子,她还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整整两年多了,她跟墨深没有说过一句话,在脑海里设想过很多场景,却从来没想过那一天会像今天这般的措手不及。微恙玩弄着水池边的水花,久久的不愿意出去,真希望他们直接把她给忽略了。其实,从小到大,忽视她,原本该是一件极为轻易的事情。

    这时,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她接起。

    是苏烟是的电话。

    “微微,今天晚上不回家吗?”

    “回啊,因为今天同学请客吃饭,所以会晚点回去。”

    “不要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好,我会早点回去的。”

    又跟母亲说了几句,微恙收了手机。

    走出去的时候,那帮人居然一个个都没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悠闲的聊着天,思弦看见她出来,嚷了一句,“微微,你可出来了,我们一大帮人可就等你呢。”

    “就是,我还以为你掉坑里去了。”萧北那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微恙本来想说不去的,可是都到了这份上了,不去真不太好。

    正想着,就见一帮人和墨深走了过来,“可以走了?”他问。

    “可以了。”思弦点头,站到了他身边,即便是被大家都认同为男女朋友关系,但他们两在别人面前好像依旧不是很亲密。

    不过微恙心底到底还是很不舒服,看着那对壁人带头向门口走去,她站在原地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不去了。”她突然开口,“我妈打电话要我回去。”

    一句话把大家的脚步都拉住了,她忍不住去看墨深,想知道他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一向沉默是金,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嘴角的笑容冷却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窜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再晚点回去不行么?”思弦挽留她,“晚些时候让墨深送你回去?”

    她让墨深送她回去时因为墨深有车,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微恙是知道的,只不过“我妈找我有事呢,而且不太好麻烦何师兄。”她挥挥手,“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就抬脚走人,这一次没有去看墨深的表情,但是她心里却是愉悦的。

    是谁说过的,有人为了吸引另一方的注意往往会做一些她讨厌的事情来引起他的注意,微恙想,她自然不想要他讨厌她,但是她喜欢引起他的注意的那种感觉。

    墨深,你听得到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跟你只是陌生人。

    part2

    微恙跟他们告别了之后慢慢的走到了对面马路的站台,等了五分钟,车就来了。是双层的车,上一层没有遮盖,她上了楼梯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想看看夏日夜晚的星空。

    夏天的夜晚总是很美,褪去了白天的炎热,寂月皎皎,树影婆娑,迎面而来的凉风打在脸上似乎想要将所有的阴霾都吹散。她看着眼前灯火璀璨的城市突然就想起了心里的那个身影,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夏夜,十岁的她被他骗到了大院的梧桐树上下不来,坐在上面鬼哭狼嚎,他张开双手在下面接她,一脸慎重的保证:“我一定会接住你。”

    她停止哭泣,问:“真的吗?”

    “真的!我要是骗你,就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他很严肃的发誓。

    她不干了,“为什么你骗我,受惩罚的却是我?”

    “哪有!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要养你一辈子,受惩罚的是我好不好。”

    “你说你要养我?”

    “当然了。”他一本正经,“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这个鼻涕虫!”

    虽然被说成是鼻涕虫,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开心的不得了,她说,“那我下来了,你可要接住!”

    最后的结果是她下来了,他也接住了,但是英雄救美的下场是两个人一起摔了个结实,她还好,可怜了压底的墨深,手臂被蹭破了好大一块皮。

    回过神来,微恙忍不住轻笑出声,四周投来怪异的眼神,她掉转头假装没看见。

    那个时候真好啊,如果早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拽着他要他发誓,“何墨深,你这辈子都不能不理我!”

    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小弟。

    “姐,你过了江汉大桥吗?”

    微恙往外面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呢。”

    “你又忘记去拿我的手表了是不是?”

    “……”对了,上次她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叔叔从国外给他带来的名表,一直放在国内连锁店里修,本来上个星期就修好了,她一直忘记去拿了,说好这个星期一定去拿的,可是已经坐过站了耶。

    “下个星期再去拿不行么?”她试图商量。

    “不行!”那边很坚决,“你的信用已经破产了,下个星期还会有下个星期。”

    这小霸王的性格还真讨厌,真不愧和某人是一个爹生的。

    “好了,我去就是了!”

    挂了电话,微恙有些郁闷,她小时候被何叔叔的大儿子欺负也就算了,为什么长大了还要被他的二儿子欺负?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一点值得探讨的价值。微恙在心底叹息,起身在下一站停的时候下了车,刚想要过马路去对面搭车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微恙本能的退后一步让路,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上车。”

    她惊讶的抬头,嘴巴里吐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两个字,“墨深?”

    part3

    坐在墨深的车里,微恙脑袋一直处于极度茫然却又兴奋地纠结状态,她本来是想要做后面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车后门一直打不开,副驾驶座的门一打就开了,她当然不会白痴的以为是墨深故意的,为了不让墨深被开罚单,她只有坐进去。

    这么多年来他们连话都没说过,突然就这么近的距离,教她怎能不紧张?人家情侣间的交往还要一步步来呢,他们之间怎么也说隔着那几年,说不生疏那是不可能的,怎么着也不带这么快的缩短距离吧?

    微恙偷偷的打量着开着车的墨深,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路灯中忽明忽暗的,鼻梁高挺,深锐的黑眸专注的盯着前方,他一向是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喜欢三心二意。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车子是何叔叔替他买的,熟悉墨深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招摇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把车子开到学校,除非必要,他一般都不碰车的。

    “你……不是跟思弦他们去ktv了么?”微恙试图找话题,从上车开始,车里就蔓延着一股僵硬的气氛。

    “你希望我去?”墨深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

    微恙郁闷了,什么叫她希望他去?她喜欢他别去他就会不去吗?那她希望他以后见到她别再对她装作视而不见了可不可以?

    她嘴巴一扁,扭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了,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她突然就想,他们之间究竟算什么呢?难道真的要成为陌生人他才开心吗?

    “我要去xx名表专卖拿东西。小弟的表放在那里修了。”她忽而又开口,话应刚落,悦耳的诺基亚铃声想起来,墨深接起电话,“喂……妈……我还在外面……嗯……跟一个朋友……我晚点再回去……好。”

    挂了电话,车子正好开到了路口,墨深掉了一个头,向反方向开去。

    微恙还在他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朋友”上纠结,就看见他突然将手机丢了过来,“把你的手机号码输进去。”

    她一呆,拿起手机,光滑的触屏手感很好,颜色是纯黑的,让她想起墨深的第一个手机。

    那是读初中的时候,家境好的学生大多都有手机了,墨深的家庭条件好,自然也少不了。很多爱慕他的女生就会到处打听他的手机号码,天天给他发信息,什么信息都有,基本上都跟写情书一样,肉麻肉麻的。但是墨深却一条都没看过也没回过,他从来都不会把精力放在自己不关心的事情上,这种冷漠的性格不晓得伤了多少多情少女的心。反倒是她,每条都读的仔仔细细。那个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翻他的短信还有电话号码,然后再偷偷的将他的短信删除的一干二净,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像极了一个怕男友出轨的女友。

    那时候的幼稚行为此时想起来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喜欢上他,应该在更久以前吧?

    她失笑,收起神思,认真的用墨深的手机打起自己的名字来。

    她在打字的时候,墨深的眼神是在她身上的,灰暗的灯光下她的指骨纤细,皮肤光滑。印象里她的手心指尖总是冰冰凉凉的,像一个冰块,也许谁都不知道,偏是那种冰凉奇特的触感从小至今都停留在他心间很久很久。

    part4

    微恙自然不知道墨深在那几秒钟的时间眼光是停留在她身上的,当她将手机还给他的时候看见的依旧是他专注开车的侧颜。

    车子很快就到了表店门口,微恙放下安全带说:“我待会儿自己坐公交回去就可以了,你……”

    “我在这等你。”他淡漠的打断她的话。

    “噢……好啊。”微恙有些呆滞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凉风吹来,吹醒了她的思绪。走了两步,她再看一眼那辆黑色的奥迪,不由得懊恼起来。

    天啊!她在好什么啊?她不是应该客气的说“不用,不好意思麻烦你”才对的吗?今天一再的见面已经将她的脑袋细胞都抽光了,她真的不适应这样冷漠的墨深,虽然她已经在心底做了决定,要开始主动地跟墨深说话。

    过去常听人说是自己喜欢的就要主动去追求,若是错过了后悔就来不及了。她给了彼此两年多的时间缓和,两年了,什么事情也该淡漠了吧?就在今天在饭店见面之后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可在她想来,最糟也不过是他不理她。可老天爷似乎比她还着急了点,在她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就让他突然的出现。

    她承认自己是真的好期盼和他单独相处,可是并不是像现在这种状况,冰冰冷冷的,好像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微恙拿好表出来的时候,果然看见那辆熟悉的奥迪还停在那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后门,想要换个位置。

    可那把手像是跟她有仇一样,怎么扳都扳不开,无奈,她只有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置。当她打开门的时候正好对上墨深凝视她的黑眸,她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呵呵,我刚才只是觉得坐后面比较方面,省的绕过来浪费时间。”

    解释完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跛的可以。

    “是吗?”果然,他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嘴角却明显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多年的相处告诉她,他不高兴。

    微恙讷讷地坐上车,车子开动了。

    她看着公路上的一排排车尾灯,忽而开口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今天刚从网上看到的。”

    他沉默。

    她就自动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许,她笑着讲,“笑话是这样的:一对夫妇避孕失败后生了一个小男孩,孩子一生出来就紧握拳头,一直笑个不停。护士很奇怪,把他的拳头一掰开,发现里面有一把避孕药,接着小男孩开口说话了,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大笑的对他的父母说:“你们两个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哈哈哈哈……”

    她笑的正开心,一抹冷淡的声音传来,“好笑么?”

    微恙闭上嘴巴,看过去,墨深的脸上半点笑颜都没有。

    不好笑吗?可是她把这条笑话发到她的读者群的时候,她的读者们笑的可乐了!

    “就算不好笑,你也不可以当做很好笑的样子么?”她抱怨的喃喃道。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微恙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开口,于是车上又陷入了沉默,一直持续到他送她到家门口。

    微恙下车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嗯……你不进去看看吗?你好久都没回家了,叔叔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他冷淡的说了三个字:“不用了。”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微恙没来得及再开口,奥迪从她身边驶离,汇入车流中。清冷的月光突然让她有些恍惚。直到此刻,她都不懂,墨深在饭店之后突然出现的原因。

    第四章 距离

    一个末尾,一个最前,那便是他们最初的距离。

    part1

    微恙站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碰见邻居打了声招呼,她才匆匆的上了楼。

    她现在的新家是以前单位大院新盖起来的小区,大多大院里的邻居都搬了过来,虽然住的地方更加的舒适,交通也方便了,可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少了当初的那份熟络。每层楼房都被厚重的防盗门隔阂了起来,虽然楼下也有个大院子,但是再也没了当初那般,大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孩子们聚在一起玩捉迷藏的日子了。“远亲不如近邻”的感觉已经离得越来越远,身边越来越多的是陌生的邻居,一起住在一栋的也有十几家,碰上点头致意的已经算是熟悉不过的可,而要叫上名和姓的是在有些难度,微恙总算有些能够体会以前有人说过的“悲哀的邻里关系,见证着城市的无奈。”

    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改变的不仅仅是她和墨深之间的关系。

    拿钥匙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下了晚自习的小弟坐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微恙走过去,抢了他最后一个西瓜放到嘴巴里,小弟被气得哇哇大叫,“姐!你吃了我最后一片西瓜!”

    “废话,我有眼睛看见了。”微恙很不屑,“你吃了那么多,我就吃一片你还叫!”

    小弟双手环抱,挑起小眉毛瞅着她,“我的表你拿来了没?”

    微恙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他。

    “啊哈!”他双眼发亮,说了声,“算你懂事。”立马用两只爪子捧了盒子过去,宝贝的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手表。

    “微微回来了?”一个和蔼的声音传来,是墨深的父亲何家贤,身后跟着的是她的母亲,苏烟是。

    微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