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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夫君求抱走第1部分阅读

基地。不仅如此,还教这些女子习武,保护自己。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想要获得尊重与地位,难上加难,唯有不断壮大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不受欺辱。

    “娘亲,你在想什么?”团子见苍耳一直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眼睛空洞无神,便拽着她的衣摆使劲的摇晃。

    “啊?娘亲在回忆,那些……事。”甩甩头,现在日子真过得逍遥自在,还去回忆曾经干嘛,回忆都是屎。

    唉!再唉!当年她独自离开清风崖下山来,孰料半路遇到歹徒,结果身受重伤,逃命到紫竹林。

    要说一个寻常女子又怎会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可是她不是寻常女子啊。她生前是南雀国丞相府人人嫌弃的小女儿,背负着野种的骂名,最后在十岁那年,代替南雀国小公主送到帝雁国做了五年质子。

    五年后,她被南雀国使者接回国,岂料三个月不到,帝雁国攻打南雀国。她于烽火中,死于心爱之人箭下。

    “娘亲,娘亲。”团子糯糯的声音,将她从尘封的回忆中拉回来。

    “娘亲没事,娘亲在想中午要给团子做什么好吃的。”苍耳看着自己的亲亲儿子,便乐呵呵的笑得合不拢嘴。

    此生宏远,养大儿子,为儿子讨上一房媳妇。过着盛世太平的日子,闲来无事,敛点财,逛逛江湖,打个酱油。

    “娘亲,你笑得好邪恶哦。”糯米团子摇摇小脑袋,小嘴一撇,撒丫子跑远了。

    003:父子相见

    苍耳无奈的摇头正抬腿往前走,突然感到一股烈风刮过,不好。刹那回眸,惊吓住的她忘了躲避,本能反应冲上前护住团子。

    一旁有好心人提醒“小心”,就在电光火石间,马车及时停下,前蹄往上一仰。卯的一声嚎叫,这才使得苍耳立即清醒过来。

    “儿子,有没有伤到,哪里伤到了跟娘说,找他们赔钱!”

    路人纷纷翻白眼,这么可爱帅气如仙童般的孩子,咋就落到这么一个贪财的娘亲呢。天道不公啊!

    苍耳眯着眼,警惕的看向马车处的一群人。除了马车内的人看不到,马车旁边,前后左右,各站了一人。总共四人,把守着。

    左上角站着的是一个面若寒霜的女人,此女人板着一张清冷的面孔,很明显的告知众人,生人勿扰。

    右上角站了一个邪魅风马蚤的男人,男人长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嘴角微微上扬,笑得风马蚤无比。

    左下角的是一个长相妖娆妩媚的女人,女人一袭嫩黄|色轻纱,透过轻纱隐约可见女子凹凸有致的内里。

    右下角站着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男人面如冠玉,温温和和的笑着。目光掠过众人,嘴角始终保持三十度的微笑。此人才是最可怕,笑面虎一枚。心思深沉,捉摸不透。

    苍耳扫视了一圈,其余腰间佩剑,站在马车后面打酱油的直接跳过。最终视线定格在马车旁的四个人身上,心中开始飞速旋转。

    以她这些年对落风县的了解,这里是边塞之地,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可以说是一个三不管地带。

    这里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当地土生土长的落风县百姓,也有战乱年代逃命至此的流民,甚至还有些发配边关最终流落到这里的人。总之,这里是一个贫瘠,无人管辖的荒凉地带。

    而再观停在眼前富丽堂皇的马车,绝非是本地人,定是哪个大户人家。要么是江湖名门,要么是皇城之人。不管是哪一方人马,关键是,他们突然出现在落风县,究竟所谓何事?有待考究!

    苍耳收回自己犀利的眼神,摆出一副大姐大的形象。咳嗽一声,把儿子揽到怀中。

    “喂,你们打哪来。还有,惊吓到我们母子,是不是应该做出相应的补偿。”她说完后,定睛看向马车,那凌厉的目光,好似要把马车给看穿。

    苍耳的话一出口之后,马车左上角的冷面女子微微动了,左手放在腰间,正准备抽出利剑。那意思,再废话一句,敢对他们阁主有一句不敬,她立马结束了她的小命。

    切,哼。苍耳冷哼一声,不屑的撇撇嘴,吓唬谁呢?强龙都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她可是落风县小有名气的苍妈妈。暂不说她红春院上上下下,百来十号的人,另外还有她的客源,那说起来,啧、啧、啧……

    站在右上角的风马蚤男人,要淡定的多,也要睿智的多。他朝左边冷面女子递了个眼神,对方立即会意,握住剑柄的手不情不愿的放下。

    “叫你们主事的出来,今天吓着我们母子,无论如何,得给个说法。至于怎么个说法,嗯哼。那个,你懂得……”苍耳大拇指和食指左右搓动,那意思很明显,赔钱!

    良久,更强劲的一股烈风袭来,黄沙滚滚,差点迷了苍耳的眼。幸亏她早做准备,察觉到强大的气息波动,立即用衣袖遮住了脸,顺带把儿子也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阁主。”

    “阁主。”

    “阁主。”

    “阁主。”

    四人纷纷抱拳,恭敬的朝着马车内走出来的男人作揖。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架子十足。四人立即又站回各自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待风降落,苍耳才抬眼去看对面男子,这一看,让她那颗小心脏不安的跳动,扑通扑通,仿佛要跃出胸腔,跳出喉咙。

    这是一个怎样风华绝代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只能说,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精心雕刻的五官,俊美的容貌,完美到了找不出一丝瑕疵的地步。星目流转间,仿佛夜空中的一弯皓月般皎洁,冷冽如寒霜。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俾睨天下,俯瞰苍生的凛然冷傲气质。一袭墨色长袍,被风鼓动,猎猎作响。浑身散发出黑暗神秘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飘逸灵动的气质让人心生敬畏。

    夏日的阳光,从他身后逆袭打过来,仿佛是一道金色炫目的光环,把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他踏着慵懒的步伐,优雅的朝着苍耳这边走过来,随意零落在肩头的墨色长发,肆意的飞扬,衬得他整个人潇洒不羁,却又不失内敛神秘。他清冷的一双寒眸,微微转动,最后落到苍耳身上,眼神片刻闪动,最终又恢复到一片空灵。

    苍耳一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刹那间,天地变色,无数的绝世风华流转。她看到了他深邃眼底一朵雪莲在冰山之巅无声的绽放。

    心中猛然一悸,不是为他的绝世风华,亦不是为他遗世而独立的傲然气质,而是从他的俊容上,看到了几分熟悉感。

    究竟为什么这么熟悉呢?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时候,怀里的团子动了,兴许是被憋坏了,露出一颗小脑袋,清澈无尘的大眼,迷茫的看向四周。

    她低头看了眼团子,再一看面前的墨衣男人,心中咯噔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击碎。那夜太黑,加之男人一直蒙着面,她至今都不知道团子他爹究竟长什么样?然而现在看到墨衣男人,巧合,定然是巧合。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巧合罢了。

    她黑宝石般的双眸微微闪动,忽地黯了下去,随即抬眼从眸中迸发出两道冷冽的寒光,像两柄利刃一般直插对方眼底。

    墨衣男人微微怔了怔神,眼底幽光流转,低头看了眼她怀中的团子,刹那眸光闪亮,随即恢复平静。

    “团子走,咱们大度,不跟那些人计较,钱不要了。”苍耳抱起团子,脚步匆匆的往红春院走去。

    墨衣男子清冷的目光追随在她身后,看着她仓皇的离去,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地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只一眼,那个女人如同一枚小石子,投在他波澜不惊的心湖,激起一小圈涟漪。而她怀中的那个小家伙,更是荡起他心中一片潮湖。

    一直回到了红春院,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心仍然不规律的跳动。不安,惶恐,紧张,畏惧。

    “娘亲,你怎么了?”团子乖巧懂事,察觉出苍耳的异样,乖乖的来到她跟前,小手顺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抚。

    “没事,娘亲没事。”苍耳硬扯出一抹笑容,尽量克制心中强烈的不安。

    团子爬到了椅子上,两只小脚晃啊晃的,小鼻子一皱。糯糯的娃娃音问道。

    “娘亲,那个叔叔跟我长得好像,会不会是爹爹呢?”团子的话,更像是一块重石,砸落到她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样的男人,分明就是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统治者,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冽霸气,冷傲决绝,以及俾睨天下的气势,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这样的人,很危险,她靠近不得。

    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既然重生,就不再想回到过去。她只想带着儿子,安安稳稳的过平凡的日子。

    什么国仇家恨,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004:公子辰

    月黑风高,华灯初上,白天里忙碌了一天的人这个时候都该歇下了。然而对于像苍耳这种群体,恰恰相反,正是开工忙碌的时候。

    红春院一进门入眼便是旖旎繁华的大舞台,粉色轻纱帷幔,悬挂在两端,风一吹幽幽的晃动,像是九天玄女在红尘畅舞。

    丝竹声响起,红烛闪耀下,舞台上的女子纤腰轻摆,如弱柳轻拂着水面,荡起层层波纹。

    “美,真美,真是太美了。”

    “这对红烛,真是太美了。”这句话一出口,扭动着水蛇腰的舞姬,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跌落摔倒。

    原本在场的客人视线纷纷投在台上艳美动人的舞姬身上,然而随着这一声的赞叹,纷纷回头观望。心想,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没有欣赏水平,竟然夸赞红烛。这红烛该是多幸运啊!

    然而当他们看清来人长相之后,恨恨的表示,这对红烛还真是幸运!可以得到他的夸赞。

    这该是怎样一个男人,纤尘飘渺,似仙似幻亦似梦。那一袭月白色长袍,衬托得他如九天之外的跌落凡尘谪仙。一袭月袍倾天下,形容得便是眼前男子。

    皎洁的月色下,他踏着雾蒙蒙的月光,缓缓而来。乐声停,时光静。银白色的光芒,倾洒而下,像是一道佛光,照在大地,所有人都忘了是黑夜,忘了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场所。因为在他们眼中,所看到的的是如此纯洁神圣的一幅画面。

    这时候苍耳正穿了一身大红衣衫,刻意的扭动着纤腰,一走一摆动,一手托着瓜果盘,一手甩动着小手绢。嘴里时不时的哼唧几声,心情貌似不错。

    “咦,乐声怎么停了?还有你们,摆poss呢,跳起来,小蛮腰都给我扭起来。”远远地,苍耳只见台子上的舞姬们纷纷保持着一个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像是被点了|岤一般。

    而本该热闹的场所,突然安静了下来,甚至连乐声都停止了。苍耳心中颇为不满,她以为是乐师偷懒。

    “哇,你们……”哐当!托着瓜果盘的手一哆嗦,一盘的瓜果噼噼啪啪撒落一地。苍耳下意识的就想逃,然而脚下却像是被强力胶粘住,动都不动不了。

    不,怎么,怎么是他?他居然找过来了,是要惩罚她吗?

    其余的人听见响动,齐齐转过头来,见苍耳一脸惊恐状,都以为她是被白衣男子的气质与美貌所折服。甚至还有些登徒子,吹着口哨,说些轻佻的话。

    其实不然,只有苍耳自己最清楚,她不是被眼前男子的美貌吸引,更不是被他的谪仙般的气质所折服。她是畏惧他,没错,就是畏惧。

    具体事情,还得从七年前说起。不,应该是十二年前说起。

    “唔,救,救命。”苍耳眯着眼,生命几乎要耗尽,然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便会坚持,坚信,坚信只要她能够撑到救援的人发现她,只要被救起来,就有希望活下去。

    她不想死,她才十七岁,十八未满,花一样的年纪,她还没谈过恋爱,她刚经历完高考。眼看着就可以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了,谁知人祸易料,天灾难挡。一场地震,让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每天滚动出现在各大媒体头版,出现在电视的各个频道。

    家乡发生了地震,房屋坍塌,死伤无数。终于,陷入昏迷前,她看到有穿着迷彩服的人向她走过来,天使,那是天使在向她招手。

    “唔,痛,好痛啊。”苍耳仍然紧闭着眼,可身体的疼痛,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难道她真的没死,被兵哥哥救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苍耳继续闭着眼,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只要还有命在,什么困难都不算困难了。

    “这丫头是不是死了,我们还是不要打她了,万一把她打死了呢。走吧,把她丢在后山。”

    睡梦中的苍耳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在说,不要管她了,还要把她丢在后山。难道是医治无效,要把她丢在山上自生自灭?

    刷的一下睁开眼,苍耳环顾四周,还真不是医院。可这究竟是哪里,也不是她家后山啊。抬起手,想要揉揉眼睛。

    这一看不得了,她的手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小。这分明就是儿童的手,小小的,还微微的有些胖。

    再一看自己的腿,妈呀,果然是稚童的身体!天哪,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想她还有几个月就年满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她一米六五的身高,苗条纤细,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儿童!

    身上四处都是淤青,一看就是被打了的那种,坐在地上思考了很久,很久。她终于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她穿越了!

    后来她得知,自己现如今拥有的这幅身体,刚满九岁,是南雀国丞相府三小姐的身体。三小姐的母亲只是个侍妾,毫无地位可言,所以连带着三小姐也是受尽了屈辱,整天都被那群高干子弟打骂欺压。

    一年不到,她又被南雀国皇帝选中,代替小公主送入帝雁国做质子。苍耳向来只知道,质子都是王爷皇子之类的,还不知道原来公主也可以送去做质子。

    最后才了解到,南雀国的王爷皇子,全都战死沙场。皇室中的小一辈,只有小公主是南雀皇室唯一的血脉。

    恰好三小姐的年龄与小公主相仿,所以便偷梁换柱,将三小姐送入帝雁做人质。一个从小被嫌弃,无人疼爱的庶出之女,能够送去做人质,在南雀皇帝看来,这还是三小姐莫大的荣幸!

    “回去,让我回去吧。来个炸雷,劈死我吧,让我回到21世纪去啊!”苍耳夜半趁着府里的人都睡下了,悄悄地来到她初次来的后山那里,她仰天长啸,张开臂膀。

    她不想生活在这个莫名的朝代,任人宰割,去做什么人质。她要回去,回去上大学。

    “啊!”

    “谁?”

    苍耳原本以为后山没人,毕竟都这么晚了,结果冷不丁听到一声嚎叫。吓得她抖了抖,双手握拳,呈攻击之势。

    青烟袅袅的月光下,走出来一人,男子踏着慵懒的步伐,沐浴在寂寂的月色中,缓缓而来,一身月白色长袍,随风而扬。清风吹动他垂落于肩的墨发,更显得飘逸出尘,风华绝代。

    皎洁的月光下,他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像是琼浆玉液,让人想饮上一口,薄唇如绽放的粉色桃花,美不胜收,狭长妖冶的一双眼魅惑至极,如同一弯月勾,不经意间勾走了谁的心,眸子轻轻流转间风流无限。

    005:质子生涯

    苍耳看得呆了,她甚至于看到自己头顶正隐隐冒出一缕一缕的轻烟,那是她的灵魂在飘动。真真是,魂都勾走了。

    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如跌落凡尘的谪仙,然而飘渺中却又带着一丝妖媚,妖媚中带着一丝慵懒。这明明是不同的风格,如今却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竟然无丝毫的违和之感,反而让人觉得,他本就该如此。

    “你终于来了,真好。”男子幽幽的张开红唇,目光空洞,毫无焦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苍耳说。

    “你是谁?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苍耳终于回了神,灵魂归位。她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男子未答话,只是遥望着星空,忽地嘴角扯出一丝释然的笑,那样的笑容让人看了心疼。好像是背负了多么沉重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

    良久,他才将目光转移到苍耳的身上,看着她,露出欣慰的笑。笑得风华绝代,笑得璀璨夺目。

    “去吧,有我在。”他又是没头没脑的来一句,苍耳挠了挠头,表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