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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神无双第10部分阅读

    对他都十分客气,但是像赞颂李冲这样,真心实意的赞誉,可是没有,而云采儿更是恨不得开口闭口,都是李十三,这让他心里顿时失去了平衡。堂堂一个楚家的精英子弟,竟然嫉妒棋一个贵族子弟来。

    门阀,世家,豪门这三个等级,非得几百年,数代的家族不断累积功劳,才能取得。这些家族的子弟,培养出来的自然往往也都是精英,而楚家更是高高在上。等闲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个世家人物。更别说四大门阀中的人物了。可是楚狞竟然从还没见面开始,就开始嫉妒李冲,可见爱情的魔力。他对云采儿一见倾心,因此不惜找了一个借口,千里之外,从京城赶来,但是却看到云采儿对一个小贵族的子弟如此赞赏,便起了嫉妒之心。

    楚狞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训李冲。但是在云采儿面前,只是微微露出一丝嫉恨,便一闪而过,想避开她之后,再寻李冲的晦气。

    此时宴席已经弄好,一行人一起用餐。

    宴席是郡主招待李冲的,有赏赐之意,李冲作为下属,按照规矩,不能久做耽搁。李冲也不是喜好饮宴之人,慢慢地吃过了之后,便要告辞退下。

    云采儿笑道:“你既然来了,还有些公事要和你商量,你且去书房等我吧!”

    一个丫鬟上前,领着李冲去了。

    楚狞看到这个丫鬟是云采儿的贴身丫鬟星儿,顿时心里又起嫉妒。要是让云采儿知道,定然啼笑皆非不可。

    过了半个时辰,云采儿和方公公,道士宁风子和沉默不言的四星武师棠磨一起进来。

    李冲急忙站起迎接。等到云采儿等落座,他直接递上来抄家得到的账本,献给云采儿。

    “郡主,这是抄家得到的账本,到底要上缴多少财物,请您拿一个主意。”

    抄家虽然是李冲为主,李家人大量参与,但是郡主也派人参与,李家并不能得到太多的财宝,李家也有分寸,不会这次大肆贪污,失去了郡主的信任。只是得到了大约七八万两银子。至于缴获的百万两银子,则全都在账本上。

    云采儿仔细看了看账本,便吩咐道:“十三郎,你对这笔钱财,有何建议?”

    李冲道:“王族和黄族的犯人,要怎么处置,我有了一个腹案,请郡主指点。这两族的男人,可以发配千里之外,他们的妻子,愿意跟随的,可以一同发配。这是对他们的惩罚。可是那些不愿意去的女人,还有那些丫鬟小姐,我想把她们留下来,建造一个纺织庄园,专门制作各种衣衫,服饰。她们是大户出身,手艺都很灵巧,甚至有几个小姐的手艺,在益阳都是有名的,轻易得不到呢!”

    云采儿忽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讶异,不过她乃皇族出身,受过的教育让她十分沉稳,便嗯了一声,李冲继续道:“开始安置这些人,我觉得要投入两万两银子,庄园是现成的,没收的这两族的大庄园就行,但是购买丝绸等等,得有一万银子的货钱。”

    “唔!你是想这么处置这些罪女?嗯,你很有善心啊!好,就依你说的办,我给你三万两银子。不过以后要是做生意亏本,养活不了这许多人,那么以后我可就不管了,以后的事情你负责。”

    李冲道:“若是赚钱了,我会分一半股份给郡主的。”

    云采儿笑笑没有多言。

    “这三万两是我需要的,其余银子,就请郡主裁量。”

    云采儿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再拿去十万两,赏赐给那些抄家出过力的人。剩下的,全部入库,交给朝廷好了。”

    李冲见她一分钱都没有拿,心想此女可不简单。扫了她一眼,然后故作茫然,掩饰过去,继续说道:“郡主,剩下的那些店铺,有一部分被米店,我想归入我李家经营。”

    云采儿笑道:“依你。你是大功臣嘛。不过益阳的米店,多为十大贵族把持,这写米店利润不高啊,你还是再选几个水粉店,客栈好了。”

    李冲摇了摇头,“我想请郡主给我一道手谕,就顶算做这几个店铺的酬劳好了。”

    云采儿有些讶异,笑道:“十三郎,你这人十分奇特,我有些看不透你呢。说吧,你想要什么手谕?不过可说好,要是违反法令的,我可不能给你呦!”

    她是开玩笑呢,李冲是他的得力心腹,就算想要开设赌场,青楼,她都会暗中支持,否则谁会跟着她卖命啊!料想李冲也是想要请这道手谕,否则那些赚钱的店铺他都不要,是为了什么?

    李冲道:“这道手谕一点都不违背法令。郡主不信可以看条文。”他说完竟然从随身携带一个包裹里,拿出一堆文件来。

    云采儿一看名字,就知道是涉及河道以及粮食的。顿时哭笑不得。

    李冲不理她的脸色,而是拿出条文和官府文件,一件件和郡主解说。

    “根本一百年前官府和十大贵族的协议,益阳的十大贵族,参与建造河道,出钱八十万两,人力四十万人,十大贵族有权成立河道收费站,收取八十年的费用。粮食是国家物资,以赋税的百分之十收取。这是记录当时事情经过的河道志。里面详细记载了签署的文件条文。”

    云采儿拿着这些河道志,还有诸多文件,仔细看了一会儿,心里怦怦地跳,问道:“李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冲道:“我想请郡主手谕,让运河的河道畅通,不再缴纳给河道收费站费用。”

    云采儿霍地站起,盯着李冲,“此话当真?”

    李冲奇道:“自然了,属下岂敢和郡主玩笑?”

    云采儿站起来踱了几步,和宁风子,方公公对视了一眼,从二人眼中,都看出了震撼。

    云采儿想了片刻,来到李冲面前,笑道:“十三郎,你是不了解其中的情由吧!让我讲给你听好了。”

    李冲点了点头。

    “二十年前,本朝发生过一起大案,就是因为类似的事件,百姓聚众造反之事,有三百商家联合起来,鼓动三万百姓,反抗这种到期收受路费的世家贵族。结果贵族们出动印士,武者,灭杀了几百人。后来朝廷对此事,不了了之,没有任何处置。便是皇帝爷爷,也只是一声长叹。”

    当今的皇帝是云采儿的亲爷爷,这一声皇帝爷爷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叫的。而且当世皇帝的态度都说了出来,这要是外人,定然不知晓其中的内幕。

    李冲茫然问道:“可是郡主告诉我这事,和我有何关系?我只是想要拿到这道旨意。别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不代表益阳同样会发生。再说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未必做不到。”

    云采儿这次杏眼真的睁大了,定定地看着李冲,心想,“天啊,他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情况,而是真要这么做。”

    “你?你真想让我给你这道旨意?”

    “嗯,请郡主下旨意好了。”

    “十三,你可想好了。你真要这么做,你面对的可是益阳的十大贵族啊。而且我可以保证,以你的一品印士的资格,让你们李家成为新的十大贵族之一,以后分得河道的收费权,唾手可得,你可不必冒险和十大贵族做对。”

    李冲摸了摸脑袋笑了笑,“我可没想过和他们做对。我只是实事求是地按照以前的合约,讨一份朝廷亲自下的文件,取消不合理的收费啊!白纸黑字,难道十大贵族会反悔?再说当年的十大贵族,也只剩下了大约六家,更没道理再收费了。”

    宁风子忽然道:“李小友,你可知道你拿到的,可能是一章废纸啊。你即使如此,还要拿这章废纸,换取你本该得到的几间位置繁华,价值不菲的店铺?”

    李冲笑道:“我早就想好了,多谢道长提醒。”

    云采儿怔了怔,咬牙道:“好,我给你写。”

    说完亲自用笔写了旨意,并且用玉印盖了章。

    李冲满意地接过,又谈了一会儿,便告辞而去。

    云采儿亲自送李冲出门,在大门口望着李冲的背影,她喃喃低语:“父亲,你得到了一个知己啊,要是您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少年,您会不会亲自接见他呢?”

    第十七章 君如利剑

    云采儿怔怔看着李冲的马车离去,仍是震撼不已。像李十三这样的热血少年,肯对天下的不公不义开战的少年,当世少又之少矣。李冲虽然没有任何的豪言壮语,甚至也不说是为了什么天下大义,为了什么天下百姓什么的,只说这是不合理的,就应该取消,淡淡的语气更显出了此人的刚正。

    “父王啊,您此道不孤啊,天下不是只有您一个人这么傻。李十三有机会成为十大贵族,享受收取河道费用的特权,本来可以充分的享受这份特权,和那些贵族一样狼狈为j,但是他和您一样,不仅仅是为了金钱与权力,还有一份责任。您被成为‘冷僻王’,不识时务,贵为王爷,却不为大家族想,不和大家族勾结,而是事事站在天下正义的一边,这个李十三,和您一样啊!”

    云采儿喃喃低语,想着父亲理亲王云平阳,如今被贬为庐陵王的云平阳的一些话。

    “我朝已经建立了三百多年,纵观历史,你看哪个朝代超过四百年的?当年我朝得天下,也是打着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旗号的。但是当初的建国者,如今成为了豪族,世家,门阀,他们把持着天下所有行业的特权,过着奢华腐败的日子。各种行业由大族到中族,再到小族把持,成为了一个垄断的集团,现在的百姓十分的苦啊,根本活不下去,每年穷苦而死,被逼死,被随意杀死的不计其数。皇权代天行事,可是现在虽然没有衰微,但是已经被这些大家族同化了,和他们沆瀣一气。长此下去,必然亡国啊。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云采儿想着平时父王的教诲,心里感慨万千。她以前对李十三有好感,甚至随着李十三每次的出众才能,好感越来越多。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一个人,有志向,有担当来的让人震撼与感动。一个人为了家庭,为了家族而战,让人钦佩。可是除此之外,还为了公义和正气而战,这才让人折服,让人真心的感动。

    一般人看到李十三的行为,许多人都会觉得李十三傻。本来自己有机会成为特权的一分子,享受着特权。可是却偏偏想着要取消这种特权。但是云采儿不是一般人,她是皇族的一个出众的皇家女儿,心怀大志,江山社稷在她心中,天下苍生在她心里。因此许多的阀门世家的出色子弟,人品相貌,印术俱佳,可是都不能打动她的心。甚至让她觉得可笑。

    这些世家子弟,只是靠着祖宗的余荫,享受着奢侈的生活,欺男霸女,自鸣得意,或者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在她眼里,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同路人。就算可以作为朋友,但是也不是那种心灵默契,心有灵犀的那种知己。

    但是偏偏一个三等贵族出身的李十三,让她一个惊喜,接着一个惊喜。

    云采儿和宁风子,棠磨,方公公回到书房之中。

    宁风子微笑道:“恭喜郡主,得到了一位先锋大将。如今郡主刚刚得到益阳的权力,可是还没有巩固,遇到十大贵族的强大阻力,但是如果李十三真的拿着您的旨意,去和十大贵族做对,那么十大贵族知道了您的厉害,便会和您谈判,甚至有的会投靠于您。如此一来,您就会在益阳能够轻易地便站下脚跟了。甚至全盘控制,也只是时间问题。”

    云采儿似笑非笑,望着宁风子,“呃?道长是这么想的?那方公公您呢?”

    方公公眉毛锁了起来,“这小子心思很深,难猜的很啊。和他下棋,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会轻易进攻的人,十分沉稳,可是一旦进攻起来,便是十分疯狂,奋不顾身,甚至弃子攻杀,也在所不惜。他拿到您的旨意,若是和十大贵族正面迎战,必然头破血流。可是有您在背后为他撑腰,那些贵族也敢过分逼迫。他到底要如何火中取栗,我只能说:拭目以待了。”

    云采儿又望向了棠磨。

    别看棠磨只是一个武者,在大云朝印者治国,地位最高,印者文武双全,智谋过人,但是棠磨却是一个异数,此人言不轻发,每发一言,便会一击而中,出人意料,直指核心,因此十分被云采儿看重。

    棠磨默然片刻,“此人如剑。利剑出鞘,我看十大贵族要倒霉了。”

    “什么?”宁风子失态地凝起了眉毛,感到十分意外。

    “他只是一品印士啊,别看他打败了黄族和王族的人马。可那是因为王族的两位印士,也是新进的。和老牌的贵族的印士,差距很大。这才让他捡了便宜。他就算再是天才,也不可能是十大贵族的对手啊!十大贵族正当壮年的印士,六品,七品的有十来人,甚至还有八品的印士,就连大印士,也有两位坐镇。他如何能掀起风浪来?”

    棠磨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按照常理,应该是这样。可是我会一种望气之术,我觉得他好像一把锋利的宝剑,谁要是敢触犯他,下场会很凄惨。这也是我的一种感觉,觉得此人如宝剑在鞘,若是亮出,挡着披靡啊!”

    一说起望气之术,宁风子也沉默了。他询问过棠磨,棠磨的这门异术得自于一位云游的道士,宁风子对他的望气之术十分推崇,甚至怀疑那位道士是师门的一位长辈。因此棠磨一说望气之术,宁风子便也无话可说了。

    云采儿听完这些人的意见,似笑非笑,也没有下结论,心里想着,他们都是把你当作我的棋子啊,十三郎,嗯,其实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不这样了。你既然肯为天下正义一战,我又岂能把你当作我的开疆裂土的先锋,可以牺牲的棋子呢?

    “君如利剑,我则为磨石。我愿做你强大的后盾,不离不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云采儿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觉得忽然心里有寄托一般。

    第十八章 醉印和尚

    云采儿和手下众人商议完毕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往南院的竹楼走去。

    推开竹门,喊道:“醉印大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却见屋中空空,没有一人,一下子怔住了,喃喃地道:“醉印大师不喜出门啊,这是去哪里了?”

    李冲带着六个贴身丫鬟,也是他的留名印武士,做着马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烟儿,雾儿,电儿,水儿,风儿,梦儿六女如今已经是七星武童,不得不说,李冲的印字十分强大,扩充了她们身上的体魄,带动了她们修炼,把她们的修炼铺成了一条光明的大道。她们只要在大道疾驰,不必担心有障碍,如此一来,进步神速。再加上她们经过了两次生死大战,都知道修炼武道,可以保命,心性也经过了生死的磨练,坚强了许多。经过鲜血的锤炼,她们可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了。因此她们一旦有空,便会积极的修炼,因此能有了今天的武道修为。

    马车经过一处山间小路的时候,忽然只见道路上躺着一个大和尚,身形庞大,大袖翩翩,看面目似乎四五十岁的样子,眉毛低垂,但是颇有煞气,虽然是个和尚,但是似乎不是易于之辈。以袖为被,横在路中间,把整个道路给堵住了。

    赶车的车夫急忙停下,远远地喊道:“喂,大和尚,快点醒来,不要挡了我家少爷的去路。”

    那和尚远远的传来了鼾声,根本叫不醒他。

    车夫下得车来,上前便去摇晃和尚,想要将他摇醒,哪知道还没等到近前,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登时后退了几步。

    “我醉欲眠,施主且去!”

    大和尚低低的嘟囔了一句,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

    车夫也是一个三星的武童,否则哪有资格给李冲赶车,顿时知道大和尚是位强者,如此挡住道路,肯定是故意的。急忙回转,雾儿等女早就看在眼里,顿时一声警备,所有人都拿出了兵器,唯恐道路旁边有人埋伏。

    烟儿上前娇声道:“喂,大和尚,快点起来,我这里有酒喝啦!”

    那和尚顿时醒了,鼻子微动,起身道:“哪里有酒?哪里有酒?”

    烟儿从怀里那拿出一串钱,丢了给他,笑道:“喏,这就是酒啦,你去换酒,快点闪开,不要挡了我们的道路。”

    那和尚也不接那串钱,任由几十文钱落在地上,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