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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第15部分阅读

了主动,“过来。”她说,她把他带到浴室里,吩咐他闭上眼睛。她后来回忆道,“在那里,我们分享了一个神话般热情的,让人欲仙欲死的吻,这个吻提醒了我,我们曾经有着多么美妙的过去。”那一刻所有的渴望、热情、遗憾,在斯塔尔的报告中却都显得那么低俗和平庸。

    在他们长达几小时的会面中,他们还谈到了一直困扰着莫妮卡的琼丝案传票。“我们没有花很多时间来讨论这件事,”她说,“我知道我必须否认这件事,我想他也是这样,所以我想,无论要发生什么,就发生吧,人不可能控制一切。”

    他们先讨论了她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证人的名单中,谈到了专门提到的那个帽针,他说自己也觉得“非常困惑”。他问莫妮卡,有没有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去年夏天的那个女人”时,他指的是特里普,她否认了。当她问他是不是需要把他送她的其他礼物扔掉或者交给贝蒂保存的时候,他总是给出类似“不知道”或者“让我想想”之类的回答。

    当两人谈到莫妮卡去纽约的事情时,总统显得不那么迷茫了。他问莫妮卡如何和她保持联系,她说贝蒂那里有她的电话和寻呼机号码,他们期望着能够很快再度如此交谈。然后,他们回到了椭圆办公室,他搂着她,温柔地吻了她的额头,说道,“好了,小姐,祝你在纽约好运,好好照顾自己。”这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天下午,贝蒂打电话给莫妮卡,她说,“我知道你有东西要交给我。”莫妮卡觉得是一个隐语,指她该把一些礼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保存,她把一些东西打包装在一个标明“不要扔掉”的盒子里,其中就包括那个帽针,送到了贝蒂那里(后来,贝蒂拿到了盒子,放在自己家的床下)。但是她不能忍受和她珍藏的《草叶集》分开,就把它藏在自己的壁橱里。这些细节让人能够看出她当时的心理:她渴望离开华盛顿,但是她不能忍受听任总统离开自己。

    当她刚开始纽约的生活时,她和她的朋友阿希莉·雷纳斯一同去看当时热映的《泰坦尼克号》,莫妮卡的眼睛都哭肿了。这两个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恋人临死前的爱情故事,引起了她的共鸣。这就像是她自己的遭遇,她和那位“英俊的”之间的感情纠葛,在他们苦乐参半的恋情中,她忍受了一切焦虑和愤怒。

    她给他写了一张“感情丰富的”信,里面,她哀叹他们从未真正成为过情侣,她总是想知道他们两人最终能够走到哪一步,这也是他们的爱情中一个浪漫的悲剧。她说,他们甚至从来没有享受一整个晚上的热情。她的感伤在几天之后被残酷的现实所打碎,在电视上她看到总统和第一夫人穿着泳衣在海滩上缠绵起舞。这提醒了她,她和安迪·布莱勒的那段关系中,她必须时刻面对这个事实,她爱上的是一个有妇之夫。

    有两个她认为最可信赖的朋友,结束了与她的关系。1998年1月5日,总统最后一次与她通话,谈了15分钟后就草草结束,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这真是她的悲情时刻,他们的恋爱关系如此持久顽强,却结束得如此粗暴。她和特里普的关系,那个过去几个月频繁打电话找她的女人现在躲着她。特里普的沉默更让人害怕,1998年1月4日,一个星期日,莫妮卡给贝蒂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有些东西要给总统。她们决定那天晚一点在贝蒂家会面,莫妮卡托贝蒂把带了她的那封信和一本名为《美国总统》的书,转交给总统,后者是她在一家古旧书店antiarian store中挑回来的。

    1月5日下午,莫妮卡通过贝蒂请总统跟她联系,当晚上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仍然为他在海滩上的举动而妒火中烧,伤心不已,所以决定在他面前稍稍隐藏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不情不愿地为自己的那封不恰当的信道了歉,因为之前他曾经让她不要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写下来。然而让她高兴的是他还蛮喜欢她送的那本书。

    下午早些时候,莫妮卡在她律师卡特的办公室和他开了个会。她同意签署一份他帮着起草的书面陈述,希望可以避免在葆拉·琼斯案中出庭作证。由于她第二天就要看到书面陈述的草本,就先和总统仔细讨论了几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特别是将她转到五角大楼的原因,还议论了免职工作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特别关心那个说她在总统身边“表现不当”、从而把她推向麻烦的白宫工作人员,克林顿只是谈到是“立法机关”中的几个同事摆了她一道,这个答案正确,但他也逃脱了自己的责任。那时,莫妮卡还在生他的气,谈了15分钟后就草草结束通话,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这真是她的悲情时刻,他们的恋爱关系如此持久顽强,却结束得如此粗暴。

    现在,莫妮卡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孤独。比尔和希拉里这对夫妇的电视照片,《泰坦尼克号》的故事,还有和乔丹一次不期而遇的谈话,交织在一起,给她的思绪平添几分混乱。

    12月31日,她到乔丹那里,转弯抹角地向他解释,自己怀疑特里普是消息走漏的原因。不过,她没有完全说出事实——过去几个月她一直信任特里普并向她倾诉,而是说特里普在

    她家呆过,或许看到了那些她写给总统的信件。乔丹的回答果断有力:“好,回家看看,确定它们是否丢了。”莫妮卡把这话理解成应该把那些纸扔掉或毁灭。

    他们聊天时,莫妮卡有点“恬不知耻”地问律师,是否觉得总统还会和第一夫人保持婚姻关系。他回答说:“是的,他理应如此。”然后给她从《圣经》里引了一句话。大概过了一分钟,他补充说“嘿,或许你们俩能在他退位后有点什么。”乔丹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和总统结婚的海市蜃楼又一次在不远的将来露出微光。她告诉乔丹,她和总统是有点什么,只是还没发生真正的x爱,就戛然而止。

    充满怪异味道一周的奇怪转变。她不知道该怀念谁:自己的前男友或那个靠不住的朋友特里普。她和特里普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那个过去几个月频繁打电话找她的女人现在躲着她。特里普的沉默更让人害怕,莫妮卡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该找谁帮忙。12月初,她把自己的尴尬处境告诉了母亲,玛西娅从人而不是从法律的角度理解这问题,她给了女儿一个纽约的基督教科学派牧师的名字,或许能给莫妮卡一点秘密的建议。

    这时,莫妮卡无论如何也要飞去纽约,参加acandrews&forbes、burn-arsteller的面试,因此她决定去试一下,她掂量过了,反正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她和那个基督教科学派牧师碰了面,大概把她的情况讲了一下:她办公室里的一个女人打算背叛诺言,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就会伤害她和几个其他的人。这个牧师建议莫妮卡应该多注意这个同事的优点,而且这样做或许能让她的朋友改变态度。她还建议莫妮卡仔细思考一下“圣歌91”里面所讲到的,信仰上帝会带来个人的安全。

    莫妮卡听从了这建议,虽然她越来越厌恶特里普,新年的时候还是在她的答录机上留了一条友好的消息,祝她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全家安好。这看来有效,特里普几天后回复了一条讯息,然后两个人又煲起了电话粥,直到莫妮卡对打电话到特里普家里有所警惕。她曾经无条件地信任特里普,现在已然不复存在。

    莱温斯基在1998年1月7日关于琼丝的证言上签字,她回忆说:“我打算否认整个事情,当看到文件上写明我没有和总统发生性关系,我就想我能接受这个,因为我们确实从来没有真正性茭过。”但正是这份誓词第八段彻底摧毁了她。迫使她接受了独立检察官斯塔尔的免罪协议,以免于被起诉作伪证罪,那可是要锒铛入狱的罪名。

    无论特里普这时在想什么,到1998年1月第一个星期的尾声,莫妮卡已经进入最后关键的冲刺时刻。1月6日,她从弗兰克·卡特办公室收到了葆拉·琼斯案的书面陈述草案,准备第二天去卡特那里签署。她根据自己的故事版本修改了几个地方,有些是打电话咨询乔丹后改的。1998年1月7日上午10点,莫妮卡准时出现在律师的办公室。“我深呼吸了一下,沿着大厅走进办公室。”她回忆说:“我打算否认整个事情,因为我爱总统,也忠于总统。当看到文件上写明我没有和总统发生性关系,我就想我能接受这个,因为我们确实从来没有真正性茭过。这让我感觉舒服多了:签完这份书面陈述文件,我就穿上了球衣,加入了总统的队伍。”

    然而,无论她如何巧言如簧,她签署的书面陈述都是假的。在文件内——为了保证她的匿名性,用“jane doe 6”来代替名字——莫妮卡说,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原告(琼丝)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她还勾勒了自己在白宫的工作,强调自己在任职期间见过总统几回。这份文件的内容还包括:

    7我无比尊敬总统,我在的场合,他总是举止得当。

    8我从未和总统发生过性关系。他从未要求过和我发生性关系,从未要用工作或其他好处来和我交换性关系,从未因为我拒绝性关系而剥夺我的工作或利益。我不知道谁和总统发生过性关系,谁通过和总统发生性关系来获得工作和其他利益,或谁因为拒绝性关系而被剥夺工作或利益。我1996年4月结束白宫工作后,再见到总统都是在官方接待处、正式典礼和其他有关国防部的场合,那些时候我都在工作,也都有别人在场。

    我宣誓上述陈词属实,如作伪证,愿遭惩罚。

    〖jy,2〗莫妮卡·s·莱温斯基

    正是第8段最后摧毁了她,迫使她接受了独立检察官斯塔尔的免罪协议,以免于被起诉作伪证罪,那可是要锒铛入狱的罪名。

    虽然她已经在书面陈述上签字,但是要到9天以后才会成为法庭文档。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莫妮卡还有逃脱的机会。递交一份假书面陈述是一项联邦罪名,不过仅仅写一份只是一项小罪名,基本不会遭到指控。特里普把她卖给联邦调查局那天,这个至关重要的区别就体现出来了。

    她一签完这文件,觉得轻松不少,相信自己离避开整个事件又近了一步,也可以回去过自己的生活了。她完全没想过要拿到新工作,才让那份书面陈述正式归档,理解这点非常重要。她决不会用一份假书面陈述去勒索总统和他的幕僚,利用他的影响力为她找到一个工作。就莫妮卡而言,这个念头根本就没出现过,后来因为特里普和独立检察官,这事才重要起来。

    1月8日,她签署文件的第二天,在纽约参加了acandrews&forbes第二度面试。莫妮卡对她的审讯很悲观,觉得面试的结果也不会好,于是给乔丹——他是acandrews&forbes子公司露华浓的董事会成员——打电话诉说失望之情。乔丹就打电话给公司主席和ceo罗纳德·帕勒曼,推荐莫妮卡这个“我觉得非常杰出的聪明小姑娘”。帕勒曼马上将这个评语转告给刚刚面试莫妮卡的主管贾米·杜尔曼,告诉他“看看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其实,乔丹的干预完全没必要,等到斯塔尔法官插手后,他这么做反而把水搅混了。杜尔曼对莫妮卡印象非常深刻,帕勒曼打电话来之前,他已经和露华浓的同事讨论,把信息部门的一个空位给她。第二天上午,acandrews&forbes的一个低层主管和两名露华浓的主管再次面试了莫妮卡,马上敲定了工作。她喜欢他们,他们也喜欢她。这天后来,他们正式通知莫妮卡去公共关系部工作,年薪4万美元,多于她在五角大楼的收入。莫妮卡又激动又兴奋,正式接受了这份工作。

    同一天,她打电话把这消息告诉了乔丹,下午乔丹打电话告诉贝蒂“任务完成”。他还把消息告诉了他的朋友总统先生,后者的回复很简单:“非常感谢。”

    一回到华盛顿,莫妮卡就和乔丹碰面,比以前几次都要久,也更有情绪。她送给他一条领带和一块手帕,是感谢他帮助的小小礼物。“他们都说要为我做点什么,你是惟一一个做到的。”她告诉他:“你是惟一一个真正帮上忙的。”乔丹折得手指啪啪作响的时候,她不可避免地要把他和总统的努力做个比较。

    无论是工作还是爱情,这个女孩都像一个不幸的灰姑娘,最后终于要去舞会了。虽然她把心留在了白宫,收拾包裹准备去纽约,安慰自己去适应没有“英俊的”的生活,可是这出童话没有快乐结局,两个丑陋的姐姐,特里普和卢西安·戈德柏格,确保莫妮卡去不了她的舞会。

    周五,1月9日,小心翼翼的莫妮卡最后还是打电话给特里普。说着说着,莫妮卡觉得好像基督教科学派那个牧师的建议奏效了。特里普不知为何改变了策略,现在又表示她决定对凯瑟琳·威利含糊其词,还暗示她在作证时不会提到莫妮卡。最后,看上去似乎莫妮卡上岸了,其实恰恰相反,她被引到了陷阱。

    特里普过去总是夸夸其谈她那“不祥的感觉”,说是一个精神异常者赋予她这种能力,她曾经告诉她,她的一个朋友会因为她的话而陷入危难之中。不过,真相是她早已解雇了自己的律师科布·巴赫,因为后者威胁要找总统的律师鲍伯·贝内特去解决琼丝案。特里普和戈德伯格想要的不是解决,而是故事。在莫妮卡这次和她谈话前,特里普已经通过戈德伯格的关系聘用了一个新律师詹姆斯·穆迪,他们打算联系独立检察官肯尼斯·斯塔尔。

    莫妮卡在谈话时,有意避免激起特里普的忌妒心,把在纽约的成功说得微不足道,只是可能找到一份临时工。特里普也吹嘘说,有人建议她去纽约找份公共关系方面的工作,因为她有这方面的才华。这让莫妮卡吓了一跳,她一直担心特里普想照搬全抄她的生活。

    为了制造假相,让特里普误以为自己还占据主动,莫妮卡说她还没有签署那份书面陈述。“莫妮卡,答应我,除非你找到工作,否则别签那份文件。”特里普告诉她:“告诉乔丹,你不找到工作是不会签那份文件的。”为了让她开心,莫妮卡装作同意了。

    特里普坚持这点非常重要,因为只有证明莫妮卡用沉默换来一份工作,躲在暗处的总统和乔丹才会因为妨碍司法公正而被卷入此案,斯塔尔检察才能扩大范围,最终达到弹劾总统的目的。因此,特里普需要独立检察官斯塔尔的帮助才能设计如此精密的情节,令人觉得奇怪的是,而这时还没有到官方宣布的斯塔尔的出场时间。

    电话里,两人同意这周晚些时候见面,这是莫妮卡的提议,她现在彻底不相信特里普了,觉得面对面交谈更能让她控制局势。这时,她已经开始怀疑,特里普老是如此神神秘秘的就是想录下她们的秘密谈话。她打算等特里普去洗手间,就检查她的手袋,如果发现有录音机就拿掉。然而,她做什么梦都难以想象,自己朋友的阴谋到底有多么庞大。

    无论莫妮卡是否怀疑甚至知道,对特里普奇怪的前后转变多加注意总是对的。如果有先见之明的话,考虑到独立检察官马上就到,特里普这种思想的转变非常可疑,很可能是一个诱人上钩的阴谋。特里普11月就发现,在他人不知情和不同意的情况下,录音是违反马里兰州的法律的。因此,这个能证明她如此诚实正直的所谓“保险政策”,不仅不能保护她,反而能把她送进监狱。根据戈德伯格的说法,当特里普的前私人律师巴赫发现这些非法录音,当时就一怒冲天,叫她停止。结果呢,她解雇了他,转而聘请了穆迪。

    虽然不能阻止她停止录音,可能被指控还是很明显让特里普紧张万分,她要戈德伯格找到独立检察官的联系方式,希望可以和他们检察团合作,从而豁免对她非法行径的指控。

    因此1998年1月12日,根据特里普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