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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亲爱的(下)第4部分阅读



    他们紧搂对方,感染对方体温,在窘迫的空间里,更紧紧地缠抱亲吻,都兴奋地颤抖着,感受这刻巨大而饱满的幸福跟满足。

    正当蒋汉城忘情地拥吻明慧时,却被某种奇怪的声音干扰——

    boo-boo-呼——噜——噜—

    boo-boo-呼——噜——噜—

    “什么声音?!”蒋汉城放开陈明慧。“你有没有听见?有奇怪的叫声?”

    “嘿——”陈明慧笑了。“是猪哥的声音。”

    “猪哥?!”

    蒋汉城往声音方向望去,吓得大叫,窗外有个猪头,朝他们boo——boo——

    蒋汉城抓紧陈明慧的手臂,指着窗户。“我没有看错吧?那……真的是一只猪吧?!”

    “呵呵呵,是真的猪。”

    “为什么会有猪?!”

    “因为去批猪肉太贵了,所以阿爸跟我决定自己养自己宰比较省钱,当然是骗你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没讲完看蒋汉城脸色发青她自己先爆笑了,笑到眼泪飘出来了。

    蒋汉城气得掐她的脸。“你真的很爱吓我,你真的很可恶。”

    是啊,很爱吓他闹他,只有跟他一起,她才这样活泼哪!

    陈阿勇焦躁地守在外面,来回踱步,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跑进房里说什么?而且竟然快一小时都没出来。

    终于门推开,他们俩走出来。

    陈阿勇奔过去。“你们?你们——你们!”他结结巴巴。刚刚为着便当有蚂蚁起争执,现下辟室密谈一会儿竟手牵手出来,手牵手?!陈阿勇呆掉,女儿几时这样大方了?就算是跟王柏琛交往,她也很少在长辈面前手牵手。

    现在,她竟跟蒋汉城两手紧紧交握,身子挨得很近,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陈阿勇惊得说不出话,刚刚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蒋汉城脸红红的。“伯父——那个,今晚我跟陈明慧有事,我们现在要出去。”

    “你们还有什么事?”陈阿勇口气很虚。“都谈了一个小时还没谈完?”

    “我们有话要讲,阿爸,没事的话你早点睡吧,天气很冷钦。”

    “喔,好……好啊。”阿勇本想盘问仔细,可是,女儿笑容满面,容光焕发,辟室密谈原来有此等功效?!让陈明慧这阵子的忧郁蒸发殆尽?可喜可贺,他再盘问下去应当会遭到白眼命运,他按捺住满腹疑问,挥手相送。

    “好,你们去谈,好好谈,慢慢谈。”他忍住好奇心,好久没看女儿开心了,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陈明慧跟蒋汉城手牵手走了。

    他们经过那么多波折,好不容易表明彼此心意,如今一秒都不想分开。

    蒋汉城也没找什么含蓄或漂亮的借口怂恿陈明慧留下,他只是说:“我好想带你回家。”

    “那走啊。”陈明慧甚至补上一句。“干脆在你家睡好了——”

    蒋汉城惊喜得差一点流鼻血,她真是很贴心。

    陈明慧没在情场打滚过,她对心爱的男人不懂装矜持,更不会欲擒故纵地要手段,她这个人要嘛太谨慎,要嘛就很放肆,重要的是看面对的人是谁。

    蒋汉城是这世上最了她也最熟悉她的人,唯有面对蒋汉城,陈明慧可以安心地卸下所有防备,随便他要带她去哪儿,随便他想做啥,她都ok

    那是一种信任。

    信任他是这世上绝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她怀着压抑很久的狂烈的心,一旦证明他对她也很有心,呵,还客气什么?不用装礼貌了啦,赶紧扑上去缠住,跟他黏紧紧哪。

    重点是!

    今晚的天气也很配合,气温湿冷到要命的十度,冻进骨节的程度。像这样的天气,相爱的人不抱在一起睡个暖呼呼的觉怎么对得起冬季?让相爱的人可以抱着冬眠,就是冬天冷唧唧的意义啊!

    蒋汉城开车,载陈明慧回他家。

    在车上,他们都不说话。但滚烫的身体、热烘烘的皮肤,麻酥酥的脑子、已经演绎了各种话语,对于等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他们都有底。

    果然,当蒋汉城牵着她的手,推开家门,还没亮灯,刚来得及把门带上,陈明慧就扑进他怀里,蒋汉城超有默契就把她挟往卧室。

    沿路他们在黑暗里又亲又抱,又搂又缠,推推拉拉,跌跌撞撞,直奔卧房,飞扑上床,跌进软绵绵的被子。

    陈明慧哈哈大笑,因为他们竟这样急切地想拥抱对方。

    他将她拽进被窝里,让羽毛被掩埋他们。

    羽毛被很轻,很暖。

    藏在他的被子底下,陈明慧闻到男人的气息,属于蒋汉城阳刚的体味,这是他的床,是她的避风港。他们在被里浪漫。他手忙脚乱的脱她衣服,她手足无措地任他摆布。他们很快脱个精光,赤条条地如初生婴孩。

    他们热情地碰触彼此身体,炙热的皮肤光滑柔润,手掌的温热抚过皮肤带来的强烈兴奋感,他们急着占领对方身体。

    这战役名日“爱的战争”,输赢在谁先兴奋崩溃,这是对情人身体最缠绵的攻击,陈明慧曾在书里、电影、八卦综艺节目中耳闻过这种甜蜜的战争,是怎样刺激、热血、兴奋,可是就算听到好奇心痒,可从没兴致和其他男人研究或切磋这种战争。这战役和别的男人打,她觉得恶心,现在和蒋汉城缠斗,她好兴奋啊!

    她喜欢蒋汉城对她做的事,一切。

    他把她圈在怀里,一直吻她,像在品尝甜美的糕点,热情的亲吻令她如奶油般融化。暖烘烘的吻,她融化了,好像体内有蜜渗出来,像皮肤毛细孔都张开,雀跃地欢迎他的亲吻,他吻了一个地方,身体其他地方就会颤栗地渴望也能被宠幸。他暖热的手掌抚逼她的皮肤,电麻的刺激感震撼她——

    陈明慧感觉自己燃烧得像滚沸的汤,当他将她压在他身下,当他终于进入她时,她疼痛而紧绷身体,但很快被某种莫名的亢奋感击溃。她试着接纳他,只有他能撬开她封闭掩埋的热情,将她野放,使她性感,让她的脸颊因爱的滋润而潮红,身体因他的深入而湿润。她紧紧攀着他,在他的拥抱之下申吟,不断地弃守自己的身体,使他进入得更深,彼此嵌得更紧密——

    蒋汉城激动又亢奋地听见她兴奋的申吟,他终于在被窝里扳回一城,过去每一次都是他被她欺负。现在,他令陈明慧尝到身体的极限,突破了女人最隐密柔软的底线,他成功令陈明慧兴奋得颤抖,让她体验到神秘的经验,他也因此感到至大的满足。

    这无法用言语形容,就算看过书籍电影都输给亲身的体验。

    跟亲爱的人、挚爱的人,做这缠绵的害羞的事,脑子可以完全空白掉,神经可以被至乐感掐住,柔软的身体可以缠着另一个坚硬的身体,然后她在他热烫笃实的填补中热烫烫地融化。

    这被窝里的战况真激烈,她输得心甘情愿,因为输的人,得到甜蜜的奖励,那是今生未曾经历过的酥软的滋味。从未有过的放松感,紧接着至大的快乐后来临。

    第16章(1)

    热烈缠绵后,他们一起泡热水澡,在布满蒸气的浴室里,躺在撒了温泉粉的热水底,蒋汉城让陈明慧坐在他怀里,帮她按摩肩膀。屋外是凛凛的寒冬,这小天地里春色旖旎,很温暖。

    “你肩膀很硬喔。”他揉着她肩膀说。

    她背对他躺靠着那笃厚实的胸膛,直打呵欠。

    “想睡了?”他笑着,回忆道:“小时候你老是在睡觉,哪里都能睡。”

    “唔——太舒服了。”

    陈明慧拿起浴缸边搁着的帆船造型沐浴|乳|,白色瓶身装着淡橙色沐浴|乳|,瓶身有一只蓝色海马图腾。

    “德国海马梦幻香水沐浴|乳|……你还在用这牌子的沐浴|乳|。”

    “你还不是一样?你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他们笑了,彼此都怀念回忆里的味道。

    陈明慧说:“这个进口牌子现在很普遍了,所以多了防伪雷射标签,之前我买错过,味道差很多,我喜欢这个味道——”

    “我知道,那时候我常偷装我家的分给你用,我妈一直觉得很奇怪,浴室的沐浴|乳|才刚刚开封,马上就用光一半了。”

    “你妈那时候很讨厌我哩,想想也是应该的,我都在用你家的东西。”

    “现在不会了,他们现在管不动我,我革命成功了。”

    “革命?你这么温和也会革命?”

    “我学甘地宁静革命。”

    “怎么个宁静法?”

    “就是不和他们争执,也不试着说服他们同意我的做法,因为那样只会吵架。当我坚持不留在加拿大和他们住,要回台湾时,我爸妈很气,一直讲都没用,最后就拿我爸之前写好的遗嘱内容给我看,说要把原来留给我的遗产删除,还说要把之前登记在我名下的基金跟股票都卖掉,要我签授权书。”

    “你签了吗?”

    “我签了啊,反正本来就是他们的财产。”

    “然后呢?”

    “我妈发现用钱控制不了我,就哭了,我就抱抱她……”蒋汉城表演当时的状况给陈明慧看,他抱住她,拍拍她说:“妈,虽然你们这样做,我忽然变成穷光蛋了,但我还是一样爱你们。以后如果我有财产,我还是会分给你们,孝敬你们,不过——你们应该不希罕我微薄的财产。”

    陈明慧哈哈大笑。

    蒋汉城笑道:“结果我妈又伤心又生气又想笑,拿我没辙。她是爱我的,可惜我老是让她失望,达不到她心目中理想的儿子。”

    “唔——你是独子,他们当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喂,你那时候为什么都不回我的信?我又是寄信又是寄东西给你,你一封也不回,我连在国外复健的进度都跟你报告。”

    “真的吗?唉,我搬家了。出事的时候你妈很伤心,不准我见你,我也很内疚,我以为你真的永远失明,手也废了,我吓死了。”

    陈明慧抓起他左手,抚着他的手检视。“对不起,害你没当成医生,我那时候太冲动,太蠢了,真后悔——碰到我算你倒楣。”

    “是幸运好吗?!”不想让她内疚,蒋汉城郑重告诉她。“你就是没收到我的信才会这样想,我很感激你,你把我从‘白色巨塔’拯救出来,托你的福,因为视力问题我不但不用继续k那些无聊的书,也不用去念压力超大的医科,听说念医科还要解剖青蛙,研究内脏,我大概会吓到昏倒。而且因为手的问题,也不用当兵,最爽的是,复健科医生建议我爸妈让我尽量去画画啦、弹琴啦,说是对手部复健有帮助。你说,我过得多爽,都在做我喜欢的事,除了定期回诊,就是画画、弹乌克丽丽,现在还可以靠画画赚钱,我要感谢你才对,陈明慧是我的贵人欺。”

    贵人?他真会安慰她。她问:“一点都不气我?”

    “干嘛气?”

    “你是为了我好过才这样说吧,那时一定很痛吧?手不能动也很不方便吧?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埋怨我?”

    蒋汉城抓住她肩膀,直视她。“好,那么我问你,假如换作是我害你摔成那样,你会气我吗?会埋怨我吗?你也不会啊!”

    “唔——”陈明慧想了想。“很难说喔,我应该多多少少会怨恨一下你。左眼失明,左手也坏掉欺,假如换作我,不可能像你家可以召集大医生动手术还到国外复健,还有医疗团队照顾,所以我可能真的一辈子残废掉欸,嗯,我会很气你。”

    “你一定要这么老实吗?”蒋汉城气得掐她的脸,她疼得大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比较爱你,坏女人,你是坏女人——”

    “不要掐了很痛钦,又没人逼你喜欢我。”

    他放手,亲亲她的脸。“不过啊——”又搂住她,贴在她耳边说:“我还是知道你非常爱我——”

    “是喔。”

    “因为你把第一次给我——”

    她脸红。“因为我答应过某人,绝不亲别人。我可不像某人喔,把我珍藏的东西转送给别的女人——”

    “欸?什么东西?”

    “我送你的徽章呢?有翅膀图案的那个,你送人了吧?”

    “我怎么可能送人?我很珍惜一直带在身上好吗?直到最近,不知道在哪里弄掉了,一直找不到。我本来别在背包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别针旧了,不牢靠松脱了。”

    陈明慧顿时明白过来,蒋汉城是不会说谎的,看样子,连徽章的事也是乔娜英搞的鬼,这女人!满肚子坏水,可恶。

    蒋汉城很委屈。“喂,我连你那时候帮我缝的书包都保存得好好的,有一次被我妈扔了,我还吓得跟帮佣阿姨跑到垃圾堆捡,你这样说我,我真心酸。”上天明监,痴心如他,要到哪儿找啊!

    心中最后一点阴霾都退散,陈明慧爽朗地笑了。没错,这是爱她的蒋汉城,最深情的蒋汉城。

    他很委屈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把徽章送人?”

    “因为……都那么久了,我猜的。”她没拆乔娜英的台。但是,心里对那女人超不爽,可是不想在这时候提她,很杀风景,只要想到蒋汉城跟她交往过一阵,她就火大,他们也像这样泡在浴缸里吗?他也对她像刚刚爱她那样的温柔又g情吗?

    惨了,陈明慧深吸口气,不想要去想那些事,讨厌想象他抱着另一个女人,以后这男人是她的,绝不再让给任何人!

    泡了舒服的澡,他们回到床上,暖呼呼的靠在一起睡。

    屋外下雨了,陈明慧说:“我最不喜欢半夜里的雨声。”

    “为什么?”他把胸膛借给她当枕头。

    陈明慧不跟人分享这桩心事,这时候,可能缠绵后太放松,她终于说出口,只说给蒋汉城听。她说了那个下雨的半夜里,跟阿爸去认尸的事,她说她一听见这样半夜里的雨声就很郁闷。

    “明明她活着时对我也没多好,后来,还因为她我闯了那么大的祸牵累到你,可是,你知道吗?很奇怪,我就是有罪恶感,好像我真的害了她。”

    “她是喝了酒才会失足跌死的,跟你无关。”听了这件事,想到她当时有多难受,蒋汉城栖紧她。

    “我那时候应该听你的,不要冲动地就跑进宾馆抓j,应该要冷静地想一想。”

    “喂,那时候我们才十八岁好吗?我听人说,家人就是互相欠债的,这辈子互相还的,我知道你会有对不起的感觉,我对我爸妈也是啊,不能按照他们想要的方式过活,不过……我还是希望有我自己的人生。”

    陈明慧闭上眼。“我知道,而且就算我觉得对不起,我妈也不可能死而复生。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真高兴。”不然此刻一个人待在家里,又冷,又下雨,听着这样凄冷的雨声,肯定又要失眠,又要睡不好。

    “以后像这样半夜下雨的时候,我就弹乌克丽丽给你听。”他往床下捞出一把乌克丽丽。

    陈明慧看见,惊喜极了。

    “你真的有在弹?”

    “当然。来,你躺好,躺我这里——”把她拉过来紧挨着他肚腹,他靠着床头柜,半卧着,弹奏乌克丽丽。

    陈明慧揽着他温暖的身体,听见熟悉的旋律,微笑着进入梦里。冷清的雨声被轻柔缠绵的琴音覆盖,寒冷的气温被温暖的被跟熟悉的怀抱驱离。

    陈明慧觉得好舒服,好幸福。

    快要睡着时,蒋汉城忽又摇醒她,很兴奋地问:“你有没有带身分证?”

    “欸?有啊。”

    “明天我们去市公所办结婚。”

    “什么?什么?!”她这下真的惊醒了,坐起来。“你在说什么?!”

    “干嘛这么惊讶?”

    “结婚欸?是结婚!”

    真希罕了,向来沉稳的陈明慧竟也会被他惊吓到。他一脸镇定,觉得她大惊小怪。

    “我现在是画家了。”

    “是。”

    “你小时候美术课时,不是说过喜欢当画家的老婆?我现在是啊!”

    “呃,对,我是说过。”

    “我们现在还深爱彼此对吧?”

    “呃,是,是的。”

    “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不应该浪费时间对吧?之前已经浪费那么久了。”

    “欸,也是。”

    “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不care什么盛大的仪式吧,你也讨厌跟很多人互动所以也不喜欢搞排场吧,加上我听说台湾现在结婚只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