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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24部分阅读

    ,许衡也是从他哪里学到这些的。

    衡至苏门,见枢,得伊川《易传》,朱子《论孟集注》、《中庸大学章句》、或问、小学诸书,乃手写以归,谓学徒曰:“昔所授殊孟浪,今始闻进学之序。若必yu相从,当悉弃前ri所学章句之习,从事于小学,洒扫应对,以为进德之阶。”乃悉取旧书焚之,使门人自小学入。衡以身先之,家贫躬耕自养,年不熟则食糠茹菜,处之泰然。

    许衡的jg神无疑是令人敬佩的,这就是姚枢为什么对他佩服的原因之一。

    但这也恰恰证明,无论北方的儒生再怎么为北元辩护,但你的文化道统还是南方的,这在当时,是不争的事实。最重要的文化道统定下来,那么谁是“华夏正朔”,也就不难明了,对方其它的意思,他们就更容易推断。至于心里面是不是同意,那是另一回事。

    但后面的几个问题,就不是那么好回答的了。姚枢再度抬起头来,他刚想张嘴,但许衡却轻声说道:“人家说了,不要讲亲贤臣、远小人之类书上都有的。”姚枢的眼睛又闭上了。

    这哪是几句话就可以解释的问题,哪个穿越者够坏的啊。但是姚枢、包括许衡,却都极尽所能地思考寻找答案。

    文人好不好胜?他们不仅好胜,而且好胜的很,要不文人相轻从哪来的。但是,他们却说出了文天祥没有说出的东西。

    良久,姚枢再度睁开眼来,看了看第三张纸上的问题,他迟疑而又苦涩地说道:“轮回。”

    听了他的话,许衡很安静,他淡淡地说道:“天道循环。”

    “轮回”是佛门用语,中国的本土语言是“循环”。圣经中也有类似的话,但它远没有我们的文字jg辟。

    《传道书》中写得是:“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ri光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那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

    姚枢看了看许衡,只见他脸上毫无喜sè。他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许仲平不会满意这样的答案。这样的答案拿出去,他同样认为也会惹人耻笑。但这后面的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啊。

    哪个穿越者绝没有想到,他的掺沙掺出了这样一个结果,他提出的问题,现在已不是给别人找点事情的xg质,而是变成了南北学术上的一次大考,它更在以后引发了南北学术上的比拼和大争论。

    许多事情一旦发生,就不是人所能控制的了。

    (荷兰队能赢吧,在下比较喜欢他们。)

    第七十九章 背影

    ( )姚枢放下了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岤,他已记不住这是第几次动笔了。每次他想写点心得下来,都是只写了一点点,而且要么他不满意,要么干脆就写不下去。后面的问题实在是太大了,实际上它们还是关联的。

    他看了看许衡,许衡沉静地坐在哪里,这个他眼中的真正学者,眼睛已经变的更深邃,脸上还出现了cháo红。姚枢担心地说道:“仲平。”

    许衡回过头来看了看姚枢,他摇了摇头:“公茂,这些问题我已经琢磨好几天了,它们实际上是一个大题目,求得是整个从古到今治乱兴亡的长久之道,有君有臣,有内有外,有上有下,还有大义,它不是一下就能回答的。”

    李?、王文统叛乱之后,忽必烈对汉臣产生了很深的疑惧,对汉法也产生了动摇。为了坚定忽必烈实施汉法的决心,许衡从前代得失的角度,阐述了实行汉法的必要,他在给忽必烈的《时务五事》中指出:

    前代北方之有中夏者,必行汉法乃可长久。故后魏十六帝,百七十年,辽九帝,二百有八年;金九帝,百二十年,皆历年最多。其他不行汉法,如刘、石、姚、符、慕容、赫连等,专尚威劫持卤莽,皆不过二三十年而倾败相继。……以是论之,国家既自朔漠入中原,居汉地,主汉民,其当用汉法无疑也。

    而且他更断言:“以北方之俗,改用中国之法,非三十年不可成功。”

    许衡的历史功底无疑是非常深厚的,他的历史视角之广,和刘伯温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之所以上书,同样为的是中原的道统。可是,他却受到了阿合马的排挤。不仅如此,当至元八年他改任集贤大学士、兼国子祭酒,去太学从事他喜爱的教育培养后辈时,他仍然遭到了阿合马的暗算。

    “十年,阿合马屡毁汉法,诸生禀食或不继,衡固请退。”

    阿合马把国家的教育经费给砍了,太学里的有些学生连饭都吃不饱,许衡终于彻底地失望了。忽必烈再穷,他要是想让太学里的学生们吃饱饭,哪还是没有问题的。阿合马的行为,其实也表明了老忽的某种态度,没有他的放任,阿合马怎敢这样做?

    许衡辞职回家了,也许在哪里教书育人,同样能维护汉家的文化,传承圣人的道统,这也是这个时代一些文人相同的做法。是因为北元要制定新的历法,他才再度被招了回来。

    听了他所言,姚枢急切地问到:“那难道他们知道答案?”

    许衡的眼神很复杂:“我不知道,但能提出这样问题的人,本就不同寻常,他对此必有所得,我想见见他。”

    老夫子说得真没错,那小子本就是穿越者,当然大异这个时代的常人。可您真要见他,他溜得肯定比兔子还快。和您讨论,要不了几句,咱肯定就露馅了,这不是要咱的小命吗?那是绝对不可以滴。

    姚枢吃惊地看着许衡,许衡苦笑了一下:“我也就说说而已,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姚枢非常清楚,且不说现在琼州和他们双方敌对,彼此隔绝,难以交流,就算能沟通,他和许衡也一直多病。以他俩人的身体,去几千里外的岭南,根本撑不到地方,虽然他心底里也很想和对方探讨一下这些问题。

    许衡接着说到:“公茂,新历法已即将完成,我也想早点走了。”

    姚枢明白了,许衡已经没心思弄这些东西了,一个更大的题目已经吸引了他。“仲平,”他颤声说到。

    “公茂,”许衡阻止了他再开口,他的眼中流露的是真挚的情感。“还是在苏门的时候好。”

    苏门山,他们的交往就是从哪里开始的。那时的生活虽然简朴,但他们的jg神却那么富足,那是一段多么令人怀念的时光。人的悲哀之一,就是总在失去以后,才知道其宝贵。

    几十年过去了,他们都已变成迟暮的老人。他们看透、看破了许多事情,也许只有寥寥的几样东西还无法令他们忘怀,那其中就有人类的感情。

    姚枢的眼睛里有着闪光,这会不会成为最后的离别?“仲平,”他深施一礼。

    许衡同样极为正式的还了一礼。

    他们追求的、他们想维护的,甚至他们想传承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充满着古风的礼节当中了。

    当姚枢萧索的背影在视线中越来越远之时,许衡知道他心中充满的是和自己同样的失望。

    至元二年二月,北元正式规定:以蒙古人充各路达鲁花赤,汉人充总管,回回人充同知,著为令。到了至元五年三月,再下令:罢诸路女直、契丹、汉人为达鲁花赤者,回回、畏兀儿、乃蛮、唐兀特人仍旧。

    这个“达鲁花赤”的意思是镇守者、制裁者、掌印者。这个官衔的设置,相当于后世zhong yāngzhèng fu的特派员,除了负有监督各级地方官员的职责,各地的行政,实际上他也总揽一切。

    在这个天下为官之人的排序中,原中原之人已经彻底从朝廷的重要位置上被排斥了出来,汉人更是放在了最后,他们的地位也就比江南之人高一点。至于其它将中原汉人百姓当作奴隶的“驱口”等等东西,就更不用提了。

    这还是他们以前所希望、憧憬的汉法了吗?圣人说的“治国平天下”,平出来的怕不是这样的天下吧?

    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东西,永远都是靠不住的。

    姚枢是在第二年,即至元十七年去世的。在去世之前,他闭门谢客,潜心研究南边传来的几个问题。

    而许衡在同年以身体有病为由,坚辞请归,在离开了大都回了老家怀州之后,他除了继续教授学生之外,其余的时间一直在苦思哪几个问题的答案,直到他在至元十八年去世。

    但他们两人直到去世,都抱憾地没有找到他们认为满意的答案。可是,他们却把问题留给了他们的家人和弟子,由此,北方的士林中就有了著名的“治乱兴亡之五问”。而当北方的学者开始和江南的文人探讨这些问题时,它们又引起了江南学者的重视。随着他们探讨的深入,所有人最后都把目光放到了哪个曾经的蛮荒小岛,他们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呢?

    可是无论是姚枢还是许衡,随着他们的谢世,它都意味着忽必烈在潜邸时所聚集的人才最终凋零了。也许这已经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新的世纪即将开始。更也许这就是新的轮回的,又一个循环的开始。

    宋景炎四年十一月末的凌晨,当守卫定海的兵丁从睡梦中醒来之后,他们吃惊的发现,一个庞大的船队已经云集在了海面。这个时候的定海实际上应该是后世的镇海。

    他们很快察觉到,这些船只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转向了翁州(即现在的舟山岛),另一部分则向他们驶来。随着船只越来越近,他们看清了有些战船上飘扬着的战旗,哪上面是斗大的“张”字。在靠近海岸后,有十余艘战船冲出船队,它们成一字排列,用侧舷面向了他们,下一刻,他们所站立的港口码头城墙上就响起了成串的爆炸声。

    张士杰冷冷地看着港口里、城墙上已经四处奔逃的人们,轻轻地挥了挥手,船队中传出了一阵号角,宋军的船只开始涌进港口。在左大和张士虎的指挥下,有些宋军未等船只完全靠岸,就跳下船涉水冲向了码头上的城门。城门早已被轰塌,宋军很快就冲进了城里。

    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描述的,城内零星的抵抗很快就被凶狠的江淮军给扑灭。整个城里所有人立刻都知道,哪个“张北佬”又回来了。

    定海等于是张老大的老巢,周围的情况没有人比他和他的手下更熟悉,这地方也就当仁不让地成为江淮军的目标。再加上事先有军情司的情报,等张士杰进入城内时,宋军已完全控制了整个城镇。

    而在另一个方向上的翁州,文天祥指挥着邹?和流求赶来的张应科两部,也迅速攻占了昌国(这是后世的定海所在),随即又控制了全岛。至此,宋军东进计划中的第一步就完成了。

    翁州此时又称为昌国州,昌国这个地名来自于宋神宗,取其意“东控ri本,北接登莱,南连瓯闽,西通吴会,实海中之巨障,足以昌壮国势焉。”北元是在前一年,即至元十五年,因舟山岛为东南的门户,刚刚升昌国县为州。这个时候,由于沿海百姓前来逃离战乱,整个岛上现有居民达到了两万多户,人口超过了十二万。

    在参谋院的策划中,定海和翁州都被定为宋军的前进基地。其中又以翁州更为重要,因为它靠近沿海,悬于海上,有刘师勇的水师在,一旦占领,就会更安全。故此它将是整个东进计划中的人员和物资集散地。所有抢来的物资都将先被运到这里,然后在户部和其它官员的划拨下,分别运往琼州和流求。

    第八十章 劝说

    ( )江淮军在完全攻占定海之后,很快就轻车熟路地完成了当地守卫的部署,在稍事休整之后,随着张士杰一声令下,各部就按计划行动了。等文天祥、刘师勇、苏刘义,以及王德、曾渊子、苏景瞻、夏士林等几个文官赶到这里来议事的时候,江淮军已经热火朝天干的差不多了。府库里的东西搬光了,北元派到这里的什么转运使、宣慰使等等官员,脑袋砍掉了不说,家也被抄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弟兄的“热心”下,一个不落地统统搬到港口的船上,立刻就运往翁州,等待转运。如果不是府衙要留给张老大做临时指挥所,估计也早被翻了个底朝天。

    水师的兄弟们也没吃亏,港口码头上、仓库里的货就都属于他们。那些货和港口里的船有很多都是官宦人家的,历史上的官和商真的分清过?陛下不是说了吗,投降北元的官员家都抄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官,反正军情司提供的名单就在手里呢。真的是商人的?对不起,你也要交陛下所说的保护费,跟在船上的文官,早就算盘珠子一划拉:交税吧你。

    其实水师的弟兄们是最忙的,因为他们的刘老大最近火比较大。

    刘师勇的水师现在有一万五千多人,他早已经忧心如焚,因为陛下说了,水师扩军一直要达到炮船一百艘才能放慢速度。而就这一百条炮船,他现在的水师就已经人不足了,可陛下的旨意是,然后放慢扩军的速度,并没有说停止扩军,这意思还不明白吗?

    在他的内心里,这次出动,拉人实际上更是第一位的。临行之前他在兵部水师衙门里,裸地告诉手下将领:陛下是还要扩充水师的,可是现在人已经不足了。步军盯新军械一直盯得很紧,如果水师无法扩充,陛下肯定会将新军械划给步军。东西是要抢,但拉人更重要。一旦水师无法扩军,你们就一直守着你们现在的几条破船吧。

    下面的水师将领立刻明白了:水师无法扩充,意味着队伍无法扩充,队伍无法扩充,这兄弟们的官,怕是将来也就不好升了。再说,这个水陆之间也不是没有存在相互攀比的意思,新军械让给步军,他们也不舍得。他们马上得出共识:抢东西是一定要抢的,但有水师在手,沿海什么时候不能来抢?又有什么地方咱不敢抢的?不在乎这一时。

    不过这抢人,可是很容易违反军纪的。谢复就吭坑唧唧地说道:“将军,抢人,弟兄们没意见,就怕督军司的人找麻烦。”

    好么,在这个谢南蛮嘴里,督军司的人就是找茬的,刘老大的脸没青也变绿了。你和南蛮讲什么道理,你要是和他再讲什么陛下的开荒保障大军粮食供应的远图大业,那就更是废话。

    他怒气冲冲地训斥到:“废物,死脑子。谢明没告诉你他绑了多少人来?人要弄来,但不伤了他们。你小子就不会吓唬吓唬他们?告诉那些人,来了给地免赋税,到哪找这样的好事。上次来的哪些船家不都没走吗?”

    有了刘老大的指点,水师在这一路上,简直就是扫荡。凡是遇到的什么渔船、商船,统统被他们拦下,直接编入船队。如果遇见的船只多了,他们惟恐人家跑了,咣、咣、咣地放三炮,在海上升起三个大大地水柱,先镇住对方,然后就将对方围住,再强行编入船队。他们的目的倒也简单,只找水手和渔民,咱不伤了他们就没事。旱鸭子要来干吗?对咱们没用。

    刘师勇的水师这明目张胆的一干,张老大这边又岂能落后,就是文天祥和张应科的部属也都动作很大。因为他们都知道,扩军是和他们将来的切身利益紧密相关的。

    东在宋瑞离开琼州之前,授予了他宋军行动临机决断的权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咱还是知道滴,该放权的一定要放权。可是宋瑞就有了压力,因为所有的问题中,最棘手的还是拉人。

    陛下是说了要招无产无业的人,这个规定看起来是很明确,但下面的人已经提出了异议,有间破房子的算不算有产?有两亩薄田的算不算有地?这样的人交完赋税,一年到头有几天吃饱的?还不如让他们跟着咱们走,反正绑一个也是绑,绑两个还不是一样,这样的机会将来还不一定有呢。邹?就有这样的想法,汉家道统存亡断续的使命、王师北定中原的大业,已经让他身上的血,升温了好几度,他也变得更激进。

    宋瑞和众人赶到定海和张士杰进一步商议,但在会上,文官们也不安分地参合进来了。

    拉人讲起来是民政,但动手的肯定是宋军,文官们多聪明,咱去可不一定拉得动别人哦,这个恶人,还是要让“贼配军”来做滴。再说了,帝王和朝廷是离不开百姓的,官就离得开百姓?没了百姓,你说你是官,谁理你?这道理他们懂,您不见现在好多所谓的行朝官员都闲在那里,就是堂堂朝廷大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