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
“喜欢吗？”乔榷宸忽然问道。
但何落满脑子都是被酒精侵袭后的空白，根本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喜欢？”
乔榷宸静了静，然后撑起来无趣地回答说：“没什么。”
“…唔……”
“嗯，我好像又忘记戴套子了，”乔榷宸并无歉意地随意说道，然后也更没有要补救的意思，“不过也好，这样你很快就能适应今天晚上的第二次了。”
何落茫然地看着他，像是并不在意之后的事情。
“乔老板……”
“说。”
“……你还爱何声吗？”
乔榷宸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告诉我……”但他仍执着地在问，“…你还……爱他吗？”
“当然，”乔榷宸语气笃定，然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抚他的脸庞，“他永远在我心里，哪怕有一天我死去，我也依然——”
“……可你为什么会和我上床？”何落蓦地打断了他。
038 通宵
都说小别胜新婚，同理挪到何落身上，乔榷宸就觉得他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然而理论如此，可偏偏何落问那话的时候并没有一贯的讥讽表情，这反倒让乔榷宸有点儿下不去狠手，就好像分分钟都可能会发现那只是误会而已。
“除了阿声，其他人都一样，我向来都分得清性与爱的差别，所以你现在也只不过是我众多床伴儿里最稳定的一个，”乔榷宸冷静地说道，“至于原因，你自己也清楚。”
何落努了努嘴：“……滥交，你可真恶心。”
“彼此彼此。”
“……谁跟你彼此？我…我很有职业操守！”
乔榷宸冷着脸看他，声色阴沉地说：“你只是没和王恒做罢了。”
“那我还能和谁做？”何落似是抱怨地回了一句，然后闭着眼皱了会儿眉头，之后再睁开眼也变得清醒了一些，“对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身份证弄好？这都已经两个来月了，你不会是坑我吧？”
“坑你又怎样？”
“……操！”
“谢谢提醒，”乔榷宸提枪上阵，说着就抬起了何落的腿，“不过还是顺便再给你个提个醒，见不到今天的日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何落下意识地瞄了眼床头的表，瞬间就惊出一身冷汗！
“哦，抱歉，我表达有误，”乔榷宸也看了眼时间，但还是毫不怜惜将何落拉近自己，并坦然地重新提醒道，“不是今天，是明天的日出。”
“……”
※
黏腻、诱人。
何落的身体像一块快要融化的黄油，乔榷宸细细地品味着，在汲取的同时也给予着烙印，仿佛再也不准备停下来。
“我爱你，”乔榷宸亲吻着他的脸颊，“你永远都是我的……”
何落半眯着双眼，舒服得轻哼不止：“嗯…我也爱你……”
“……闭嘴！”
乔榷宸顿了顿，然后猛地加快了冲撞的频率！
“啊——”
床单早已褶皱得没了模样，何落也再一次陷入了疯狂。
“…嗯啊…啊……”他惊叫哭喊，嗓子像是被撕裂般的钝哑，却更凸显了滛靡的味道，“…够了…够了！啊啊…呜……”
但乔榷宸仍旧不管不顾地掠夺着，像是爱极了他这般失控的模样！
可是身体越是沉沦，思绪就越是清醒。
何落别无选择地攀附着这个男人的胸膛，无止境地感受着那种坚实的力量，可是又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属于他。
不是依靠、也不是贪恋，只有这种不曾舍得的疼痛是给他的。
“…嗯…嗯啊……你…还会爱他多久？”或许是因为嫉妒、羡慕，总之何落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啊…啊…告诉我……”
“永远！”乔榷宸不耐烦地回答，并用身体让他不能再有继续问下去的力气！
“…啊啊……”
——这就是区别。
何落茫然地想着，大概乔榷宸能表现出的所有温柔，都仅仅只是对着他这张脸，而其余所有极痛的施虐，就都是给他的。
——真的太令人嫉妒了。
那些美好的、幸福的，所有他渴求的都不是他的。
“…啊…如果……”何落的双臂紧紧地拥附乔榷宸的身体，甚至五指都深深地抠进他的后背，“…啊啊…如果有人…有人也能真的爱我…啊……”
但乔榷宸顾自地享受着，似无心听他说些什么。
“…啊呜…呜……”
何落终于崩溃般地哭了出来，可是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根本不在意。乔榷宸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掠夺着，想象着自己拥抱的是那个已经离开的爱人。
“…嗯唔唔…唔……”何落咬住乔榷宸的肩头，把想说的那后半句话封在了嘴里。
然后毫无意外，他得到的只有更加疯狂的对待！
※
眼前的世界，时而转动时而停歇。
这场持久的欢爱令何落不停地徘徊在昏沉和清醒之间。
“你到底攒了多少……”终于到了第三次，他有气无力地推了推身上男人，不满地抱怨道，“好重…快起来……”
但乔榷宸不动，仍旧压在他身上粗喘着，像是还在享受那美妙的余韵。
“我快——”何落的思维虽然被酒劲儿侵袭着，却也还是在瞬间就回忆到了某些细节，所以他顿了顿，就又改口说，“……至少你要先出来吧？”
“不。”乔榷宸的底气仍旧很足。
“……”
“我再给你点儿时间休息，”乔榷宸咬了咬他肩头，又并不像开玩笑地说道，“然后我会直接来第四次。”
于是何落用迟钝的大脑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样不行。
“饶了我吧……”他果断地求饶道。
“不行，”乔榷宸立马就回拒了这个请求，“天还没亮，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喂饱了你，省得我不在的时候你见到男人就想张开腿！”
“我是清白的……”何落泪眼婆娑。
乔榷宸不屑地讥笑：“屁股都快被我玩儿烂了！还清白？”
“那不也是你玩儿的……”
“是么？”乔榷宸面色微沉，嘲讽地说道，“我看不见得，不然你之前如果真没和男人玩儿过，怎么第一次的时候就能成那样？”
何落蓦地一僵：“……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这里吃过不止一个男人的东西，”乔榷宸没了兴致，便坐起身来拍拍他屁股，无情地说道，“去自己冲个澡，洗干净点儿别发烧了，明……今儿晚上的时候我还要带你出去一趟，到时候记得穿正装。”
“……”
“还不去？”
何落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慢慢地爬了起来。
“记得弄干净，不然会发烧。”
“知道了……”何落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扶着柜子向浴室磨蹭了过去，“妈的……知道要出门还不戴套！王八蛋……”
“你在嘟哝什么？”
“没什么！”
“那就赶紧去洗，再磨蹭，小心王八孙子都要在你肚子里孵出来了。”
“……”
039 蛋挞
不同于之前的装扮，何落在临行前穿上了正装。那是一套为他量身定做的衣服，甚至包括领带和皮鞋都是百分百的合身，看起来相当精神。但乔榷宸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你是不是有点儿发烧？”
“……嗯？”何落下意识地躲了躲，却还是没能躲开那伸向他的手。
乔榷宸眉头微蹙，不耐地问道：“你是不是昨天没清理干净？”
“不知道，反正我尽力了，”何落说完便转身错开他的手，然后主动到抽屉里翻出了消炎药，无所谓地说道，“走吧，待会儿下楼的时候我就顺便吃了。”
“不行！这消炎药也不能吃的太频繁。”乔榷宸走过去把他手里的药拿了过来，又犹豫了片刻，像是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就忍不住地抱怨了几句。
何落无语地看着他，满眼都是‘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的表情。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嘲笑你，”何落实话实说，“把药给我吧！吃不死人的。”他那副摸样摆明了就是肉皮子发紧——欠揍！可眼下时间也剩得不多，乔榷宸再磨牙也都只好先忍着。于是他狠狠地把药拍在了矮柜上，然后几乎是拿胳膊夹着何落就下了楼！
不过何落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倒像是很乐于接受这种‘便捷’。
“白天的时候吃东西了吗？”突然乔榷宸问了一句。
但令人尴尬的是车里一阵静默，司机开车、何落发呆，仿佛他的这句话在出口的瞬间里就凋落尽了黑洞，没有任何人听到。
“……你问我啊？”终于，何落感受到了那阴郁的视线，然后努了努嘴，无辜地回答说，“抱歉，我以为你是在问司机。”
乔榷宸轻抽一口冷气，像是极力地在压着火气：“那你到底吃没吃？”
“吃过了。”
“吃的什么？”
何落想了想，说：“便当吧。”
“哪来的便当？”
“昨天剩的。”
“你昨天跟我一起回去的，哪带什么便当了？”
“那就是前天的。”何落说完就烦躁地叹了口气，好像敷衍不下去了似的。
乔榷宸这便可以确定他是没吃过饭了，但本有心思路上给他买些，却又恼他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因此俩人很快就陷入了僵局。可是眼看着就要开出市区，一旦上了高速就很难再找到路边店，乔榷宸就又有点儿不忍心。
于是他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饿不饿？”
但是毫无意外，何落闭着眼仿若未闻。
乔榷宸忍不住侧头去看他，心里有种难言的郁结。大约已经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所有的狠厉都可以被接受，即便是再不堪、再残忍的，这个人都能忍下去。而唯独他给的温柔、关心，没有一次是被接受的。
“何落。”
“……说。”
“起来吃点儿东西。”
何落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车停了，而且连前边的司机也都不见了。
他看向窗外，周围的景象好像是一条小街道的样子，路边有着各式的餐店。然后没再过多大一会儿，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司机也回来了，手上还带着一盒点心样的东西。
“给您，小心烫。”
乔榷宸接过那盒子，又吩咐道：“再去买杯柠檬茶，不加冰的。”
“是。”
一转眼，车里就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随后乔榷宸打开了那盒子，原本若隐若现的香味便瞬间扑面而来。何落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喉结也悄悄地动了动。
“坐直了吃，别弄到衣服上。”
何落犹豫了半秒，然后果断地向食物妥协了！
“都是你的，慢点儿吃，”乔榷宸缓吁口气，又说道，“待会儿是个私人派对，你就跟在我身边别乱跑，听到没？”
“这家蛋挞店叫什么名字？”何落翻了翻盒子，“姚、记……”
乔榷宸深吸一口气，然后扳住了他的脸扭向自己：“我在跟你说话！”何落的两腮被捏着，吃不了东西就只好先点头应了下来，“真是一吃起这个就听不进话了，”乔榷宸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接着叹口气后就不得不又重复一遍，“总之那个派对是在山庄里，你最好是待在我身边别乱跑，而且别人要是给你什么东西，你也最好别接！听到没有？”
“……嗯。”何落眨了眨。
“成了，吃吧，”乔榷宸慢慢松开了手，却又见他合上了盒子，“怎么了？”
“吃饱了。”
恰好这个时候司机回来了，何落就自己接过了那杯柠檬茶。乔榷宸眉头一挑，不信地问他：“两个就饱了？”
“嗯。”
“……随便吧，”乔榷宸盯了他一会儿，便不再管他，“开车。”
车子驶出街道，转口就上了主路。何落端着盒子似是在想什么，然后突然说道：“……我不是喜欢才吃的。”
“什么？”乔榷宸不明所以第看向他。
“我说，我只是因为饿了才吃的，”何落咬了咬下唇，然后低头看着那蛋挞的盒子，轻声地说，“不是因为喜欢。”
乔榷宸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响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就算是喜欢也不用——”
“我不喜欢，”何落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心里那个爱吃这个的人，不是我。”乔榷宸的目光转瞬即暗，然后便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一时间，车里静得发冷。
“……不喜欢就扔！”乔榷宸蓦地冷声道。
何落的手指动了动，纸盒也跟着发出了窸窣的轻响。
“嗯，等会儿下车了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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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会入v，不出意外下个月1号，到时候甩群号……欢迎勾搭=，。=
040 做戏
盘山公路修得十分好，一路开上去几乎没什么崎岖的感觉。尤其是下车的时候，何落不由地就被眼前的庄院惊住了。
“……这里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对外开放的度假场所！”
“私人的，”乔榷宸下了车，又对何落说道，“把蛋挞给司机拿去扔了，别带进去再被误人以为是礼物了。”
何落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东西，然后哦了一声后就交给了司机。
“过来。”
“要装成恋人？”
“美的你。”乔榷宸嫌他磨叽，就一把给他拽到了身边。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拽我衣服！”何落忙抢救自己的衣服，心疼地说道，“就这么一件算是拿得出手，还都让你给弄褶了……”
“褶就褶了，喜欢的话再多做几套。”
何落抬眼看他：“你说真的？”
“难道这还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吗？”
“没有~”何落谄媚地笑了两声，“那我要两套！”
“一百套都行。”
“要那么多干什么~”
“撕着玩儿，”乔榷宸面无表情地侧过头看他，“上床前撕一套，下床前再撕一套，怎么开心怎么来，满意了吗？”
何落尴尬地收起笑容，然后默默地在自己嘴前做了封上拉链的动作。
※
这半山腰的庄园里格外幽深，一扇门之后还有另一扇门。终于在何落觉得自己都要数不过来的时候，主场派对出现了……但这风格明显不对劲儿啊！
——不应该是名流贵族们的社交酒会吗？不然他为什么要穿的这么正式！
“……这到底是个什么派对？”何落偷偷问道。
乔榷宸考虑了一下，回答说：“社交吧。”
“那这——！”何落指向其中一个袒胸露坏的兔女郎，“还有这——！”他又指向另一个戴着猫耳和尾巴的男人，“——都是什么？”
乔榷宸沉吟片刻，然后拦住了他的腰，并解释道：“我是说骑射的‘射’。”
“……”
派对上俨然是一副夜店的景象，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穿梭过往，复杂的酒味混在一起，还带着些许甜腻的味道。
何落跟着乔榷宸挤过人群，最终在较远的沙发群里落了座。
“好久不见乔老板，这是带的新人？”其中一个放肆地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问道。
“新人？”乔榷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算是吧。”
男人好奇地打量了何落两眼，回道：“有点儿意思，但就穿成这样来？”
“待会儿还要见林老爷子，总不好让他穿得太暴露，”乔榷宸的手掌在何落的腰腹上来回轻抚，又玩味地说道，“但既然是来这种地方，也还是给他里边穿了点儿特别的。”
“我就说嘛！哈哈哈……”男人笑得滛靡非常。
何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乔榷宸：『老子里边什么特别的都没穿！』
“怎么？现在就想脱了外套给梁哥看看？”乔榷宸说着就摸向了何落大腿，而尽管何落摸不清状况却也还是没躲，“说说看，那玩意儿戴着舒不舒服？”
“……”
乔榷宸又轻轻捏了下他大腿内侧，继而低声催促道：“说话。”
“看来是不舒服了！”一旁看好戏的男人狭促地笑道。
何落僵硬地挺值着腰板，偷偷地打量了四周：似乎所有看起来有些脸面的男人身边都至少有着一个陪衬，或男或女，肆意地妄为着。
“你可真是不乖。”乔榷宸不满地直接抚向他敏感的位置。
但是这一次何落很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