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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挑美男戏天下第24部分阅读

偷偷呢喃了一句。

    不一会儿,便传來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动静。李孟尧倚靠在厨房外的皂荚树边,看着晴朗的天空中变化万千的云,问道:“月皎和金大哥他们呢?”

    “他们在准备着回南镜的事儿。”

    “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这么快……李孟尧闻言心下不由“咯噔”一声。

    终于要摆脱庄宜静这个身份了吗?对于她的失踪,庄宜修应该很着急吧?而庄老太爷,希望他不要为此太过担忧,可惜自己注定无法与他好好道别了。徐进呢?如果不是他私自放她离开,她也不会及时找到欧阳律,那么,便不会有现在的一切吧?不知道景暄是否怪罪了他?至于景暄……眼前顿时闪过他冷峻的神色、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角,他,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

    回南镜……心底突然有了跃跃的期待……只是……

    她低下头,凝视着手腕上的表,细细地摸了摸。之前明明每一天都在渴望着回家,如今,却隐隐地企盼爷爷不要在这个时候将她寻回。至少,让她看到南镜后再走……

    “尧尧,你又在盯着你的手镯出神了?”

    许是因为许久不闻她的动静,欧阳律突然开口。李孟尧乍然之下快速缩起了自己的手,回头透过窗户见他明明沒有在看自己却似乎背后长眼睛般,不由讪讪道:“你专心做菜,别到时候毒害了我的肠胃。”

    欧阳律并沒有因她的故意打岔而转开话題,犹豫地问道:“尧尧,那个手镯……到底是什么來历?”

    李孟尧重新望回了天空,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欧阳律,也许你觉得我身上有很多令你费解的地方,但请原谅,我现在无法跟你说明白。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告诉你。至于这个手镯……我曾告诉过你,它是带我回家的东西;如今,它依旧是。或者可以说,我承载我身上所有的难言之隐。甚至,它是我的命……”

    可不是?如果沒有了它,就代表自己永远回不去了……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厨房里的欧阳律因她最后一句话所透露出的悲凉而顿了顿手上的动作,随即眸光微凝,挑了挑眉,悠悠道:“尧尧,总有一天,只有我,才会是你的命。”

    狂妄坚定的口气,听得李孟尧心中一颤,回头,正与他转过來的目光相撞。他在她眸底看到淡淡的震撼,她在他眼中看到浑然天成的自信。

    一片树叶从树上翩飞下落,会心的笑容在两人脸上荡漾开來。

    谁也不知道此时金印与潮州交界处的温馨一刻,正如他们两人不知道此时金印城里闹起的风波。

    “爷,已经查明,云林山上所发现的尸体,全是金印城内大户人家里的侍女、丫头。”

    定王府的书房里,听完景辉的回禀,景暄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

    一旁的黄霑的神色也跟着肃然起來。

    他只是离京两天而已,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先不管他所听闻的南镜太子与禅仪郡主的暗度陈仓,一回來,他便被“金印城一夜之间失踪了无数婢女”所惊讶。而随后到了定王府内他自是知道,那些婢女并不是失踪了,而是全死在了云林山上。

    “爷,她们不是五灵门的人吗?”景辉不解道。

    通过幻雾散判断了这群女子的身份,虽不知所属具体五灵中的哪一灵,也不知道她们为何会和欧阳律搅在一起,但沒想到,她们的另一层身份,却在金印城内引起轩然大波,造成|人心惶惶之势。

    景暄并不直接回答景辉,而是看向了黄霑,“先生有何高见?”

    黄霑捻了捻胡子,凝重地说道:“五灵门中,除了白虎,其他四灵向來低调,因此底细不清。老夫几年前机缘巧合下倒有些道听途说,虽未经确认,但不妨给王爷做个参考。”

    “江湖上有一传言,五灵各执一门,互不相识。虎掌生死,龙御民生,龟护周全,凤游庙堂,而麟,下凡尘。”

    说到最后,黄霑眸中精光一露,景辉立即接口道:“老黄你的意思是,这些婢女,所属五灵中麟下一门?”

    黄霑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事让景风务必要处理清楚,别在百姓之间引起恐慌引出乱子,皇兄近日正为南镜的事烦心。”景暄冷静地吩咐着。

    景辉出去后,景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对黄霑道:“先生,特意急匆匆把你叫回來,是为了南镜的事。”

    黄霑早就猜到般,神色一片了然,笑了笑,突然说了一句貌似不相干的话:“王爷,实未必是,虚未必非,虚实本相生,何必化虚为实。”

    景暄皱紧眉头细细听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倏然亮了亮。

    第115章 暴雨来临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金印城,皇宫,使臣行馆内,独处一隅的小片清幽竹林之中,祁元承闲适幽静地坐在青石小桌之前,石桌上焚香袅袅,一古琴铮铮,旁落几卷书卷随意。只见他一手执一壶青玉酒壶,轻轻地往另一只手中的琉璃玉杯倒酒,清澈的酒液缓缓流落,仿佛能闻到其清香,一看就是珍品美酒。

    刚斟满一杯,身后便出现属下的身影,神出鬼沒般。祁元承也沒回头,醇厚如杯中之酒的嗓音传出:“查清楚了?”

    属下恭敬地弯了弯腰,低下头,回道:“是。已经确定是巫姬部落旧址。”

    闻言,祁元承原本温和的眼神闪过一丝与他本身气质极为不相符的冷冽。沒想到,长年私访天成各地都沒有找到的地方,竟然在这样意外的情况下有所收获。这回的天成之行,真是不枉他亲自露面前來。

    身后的属下继续道:“不知为何定王殿下早已从云林山上撤兵,也沒有封锁出从金印而出的各路通道。不过,这样倒方便了我们的人行事,巫姬部落旧址的密道处已经派了我们的人暗中把守,以防闲杂人等再入内。”

    “嗯。”祁元承满意地应了一声,细细呡了呡杯中的酒,自言自语道:“天成上上下下的官员对欧阳律的失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昭明帝倒跟沒事儿人似的,还能召见我和达达。看來,对欧阳律这件事,天成果然还有后招。变故,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了。”

    “主上,南镜的左丞相还扣着呢。还有,我们在查探过程中碰到了达达的人。”

    祁元承瞥了一眼毫无生气的对面一处宫殿,别有深意地说:“这个姜檀,还有点意思。本国太子都不见了,他还能沉得住气……”

    “至于达达……”祁元承将酒壶里的最后一点酒倒尽,不以为意道,“达齐尔也就只能瞎蹦跶凑个热闹罢了,不足为惧。”

    说着,他朝下属挥了挥手。下属得令正要退下,忽又想起一事,提到:“主上,今日收到忠叔來信,允明來了。”

    祁元承愣了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允明哪里会私自行动?必是得了忠叔的意思。罢了罢了,來了就來了,正好寻到了巫姬部落旧址,他來了也能搭把手。”

    ※※※

    两条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凑上另外两道家常菜,正好一桌四菜一汤。

    李孟尧瞥了眼看起來卖相不错的饭菜,抬起眼,欧阳律正端着两副碗筷笑眯眯地进來,得意地对她道:“怎样?本太子确实有一手吧!”

    李孟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嗤嗤鼻不应声,接过筷子尝了口红烧鱼,准备好的打趣的话顿时说不出來了,不由惊叹道:“欧阳律,行啊,沒想到你不仅出得厅堂,还入得厨房!”

    欧阳律喜上眉梢的脸霎时一黑,幽幽地抱怨了一句:“什么叫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随后,他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才重新恢复了笑意浓浓,“尧尧,以后想夸本太子尽管明着來,不用害羞。”

    李孟尧翻了翻白眼,继续尝了几口另外的三道菜,毫不客气地回敬:“好吧,反正你脸皮厚得跟堵墙似的,不怕你受不起。”

    欧阳律也不反驳什么,盛了碗汤递了过去,李孟尧边吃着边顺手就接了。这样自然而然的熟稔,让欧阳律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像两人已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互动中总是无形中透露出一股心领神会的默契。而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底刹那间升起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李孟尧才喝了一口汤,眼眸顿时一亮,忍不住朝欧阳律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这惊讶,在欧阳律看來自然就代表着对他厨艺的肯定和赞叹。

    不想李孟尧却蹙着眉头问他:“欧阳律,你怎么会做如此地道的东北疙瘩汤?”

    就算从这个时空的地理位置上來看,南镜也是在这块大陆的东南部,他怎么会煲得一手东北好汤?毕竟她也不是东北人,一开始还沒认出來,但她不是沒吃过东北菜,这样明显的特征通过敏感的味觉一下就辨认出來了。

    她的这一问,却也让欧阳律的桃花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精光,“尧尧,你真的知道这汤的名字……”

    心下一惊,之前所有的疑惑也在这时一股脑涌了上來,李孟尧肃了肃神色,对上他的目光,问道,“欧阳律,你到底知道什么?”

    从偷窥托娅公主时用到的那个简易望远镜装置开始,就察觉到了诡异,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欧阳律并不是和她一个世界的人。而得到那本圆圆小札后,他的母亲似乎也排除了嫌疑。如今,只能由欧阳律亲自解答她的疑问了。

    两人对视良久,欧阳律慎重地解释道:“我知道也并不多。这汤只是我当初觉得有意思,便从我家老头那偷学來的,也只是听他提起过一次名字,沒想到你竟然知道。说实话,当下,许多事情我也和你一样疑惑。看來,带你回南镜,是正确的。”

    一时间,两人均无语,各自心思流转。

    气氛突然变得略显沉重,欧阳律趁着李孟尧出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含笑道:“尧尧,不用浪费现在的时光來操未來的心。等你见过我家老头,一切疑问就能解答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场景,欧阳律眼底笑意更浓,语气充满期待:“我家老头对你这个儿媳妇一定会很满意的。”

    “轰隆,,”一声闷雷正在他话音刚落时骤然响起,将屋中的两人都惊了惊,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乌云密布,卷起冷风阵阵,远远地,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似不断地劈裂着黑沉沉的天空。

    李孟尧趁机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悄无声息地地垂下眼皮,掩住眸底的一丝不自然,神态无恙地吩咐欧阳律道:“要下大雨了,快去把窗户关了。”

    就像要印证她的话,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更响的雷声,瓢泼大雨刹那间落下,天地间一片苍茫阴冷。

    关窗中的欧阳律眼皮倏然莫名地跳了跳,下意识地透过余下的一小条缝往外看去。

    朦朦胧胧的雨帘中,仿佛有人正冒着雨奔腾而來。

    手上的动作因此而停,他的桃花眼眯了眯,待看清愈來愈近的人影脸上模模糊糊的轮廓时,神色顿时一凛!

    第116章 未知境况

    【本文由独家发布,尊重作者,拒绝盗版】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大地上抽,争先恐后地开放无数朵水花,然后汇成水流,白花花一片,整个天空阴沉得仿佛即将塌陷。

    瓦片屋顶被打得啪啪直响,让原本就凝重的气氛,更添了三分烦躁。李孟尧扫了一眼金荣,此时他脸上已看不出一丝弥勒佛的踪影,程咬金的气势却也沒涨半分,只端着张郁色的脸,映衬得他身边欧阳律的背影愈加沉重。

    欧阳律背对着所有人负手立在窗前,异常地沉默。李孟尧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只有苍茫一片的暴雨,如同老天憋屈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在今日倾泻个尽,沒完沒了,也预想不到何时才会停。

    目光重新挪回欧阳律的背影上,依旧挺拔,李孟尧却总觉得,恍惚间看到了不同于往日的萧条。想起不久之前他还充满期待地说想带她回南镜见他家老头,现在……

    她不知道透过这样茫茫的雨帘,他究竟能看到什么,又在想着什么。她更相信他的目光此刻沒有停留在任何实物上。从前在李孟尧的眼中,他总是那个对任何事情都成竹在胸的人,但现在,她竟也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不确定。

    她觉得她该安慰他些什么。也许就像往常一样,一句话也不用多说,只需要给他一个拥抱,一个肩膀,或者,仅仅只是一次交掌相握。然心下才动了动,瞬间又觉得,似乎,如今这些动作的力量都远远不够。

    就在李孟尧犹豫间,月皎从屋里出來了。

    欧阳律依旧一动也不动,反倒是金荣立即站起,紧张地问道:“云舒如何了?”

    月皎脸上什么表情也沒有,但李孟尧却清楚地看到,她放在两侧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这是李孟尧第一次看到月皎的动容。

    “她的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武功尽毁;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箭伤、等不计其数,并且因为沒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多处已经溃烂。如果不是我知道她耳朵后的那个胎记,只怕也已经认不出她了。”月皎冷静而尽量简练地带过,却掩盖不了声调中隐隐约约的颤抖、怜惜,或者还有,恨意。

    屋里随着月皎话音的落下再次恢复了死般的寂静。金荣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却最终沒有突出一个字,重重地坐了下去。

    这样的沉默,让人的内心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之感。

    半晌之后,欧阳律用他无情无绪的声音把之前无声得快要沒有存在感的自己勾勒了出來:“黑子呢?”

    李孟尧知道,黑子,指的是拼死带着云舒來到这里的人。

    原本跟着云舒留守南镜的那批暗卫,如今,只剩黑子一人了……

    月皎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青筋毕露,嗓音里透出一股压抑的凉意:“黑子身体里的血,已经全部都黑了。”

    李孟尧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看见了。

    黑子骑着马疯狂地奔了进來,如果不是欧阳律通过窗户看见了他,恐怕他和云舒连人带马都要撞上石墙。只是,欧阳律强行将马停下來的那一刻,黑子整个人的气似乎也松了,瞬间便落到了地上。他的身前还绑着奄奄一息的云舒,见到欧阳律的那一刻,他几欲干涸的眼睛里倏然跳跃起希望的火光,紧紧地抓住欧阳律的手。

    但,他什么也说不了。他的喉咙处是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之前不知是用什么堵过,却已经和黑乎乎的浓稠的鲜血混在了一起,根本看不清本來面目。而那用來堵住窟窿的东西在经过长途跋涉后也已经不堪一用,半面崩塌,所以抓着欧阳律的黑子,一边仰着头想对欧阳律说什么而说不出,另一边,喉咙里咕噜噜地往外冒着如羹汤般的血泡,在雨水的冲击下顺在他的身体往下流,不消一会儿,便在地上的水流中开辟出了一条小血河。

    场景诡异而震撼,在雷电交加中,挥斥方遒着悲怆。

    两个人,一个醒着,却说不出话,快要死了;另一个昏迷着,也是命悬一线。谁也不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怎样恐怖的事情……

    “公子,昨夜还收到了云舒打了特殊暗号的信笺告知一切安好就等我们回南镜。”

    听着月皎提起这一茬,李孟尧心下明了。暗卫们之间的联络暗号怕是早已被人破解,欧阳律的情报网,已经被攻陷了。所以,云舒才无法及时联系到欧阳律等人。

    月皎在此时慢慢地走到了就近的桌前,摊开掌心,将什么放在了桌上,金荣的目光顿时一亮,随即又暗了暗,惋惜道,“将云舒和黑子带到了这里,也不枉它來这世上走了一遭。只是,可惜,难得根据金蚕培育出來的,这么快又沒了……”

    李孟尧一眼看去,正是一只已经死掉的蚕模样的小动物。虽然沒有细问过欧阳律,但她隐隐知道这东西的作用,,最初,欧阳律不就是通过“风月”酒在她身上注入了蚕液,才能随时追查到她的行踪吗?而此前月皎和金荣等人也是通过欧阳律体内的蚕液才及时出现的。现在想來,自己当初因为欧阳律擅自在她体内动手脚而生气着实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关键时刻,这东西的确帮了大忙啊!

    自刚刚难得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