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傲慢与偏见〗一首成名曲 > 〖傲慢与偏见〗一首成名曲第10部分阅读

〖傲慢与偏见〗一首成名曲第10部分阅读

    己浑身都在发热,他摸了摸耳朵,那里都已经在发烫了,不自觉地拢了拢头发,磨掉了从额头上不由自主深处的一层薄薄的热汗,又用头发将耳朵给遮住了。

    他长呼一口气,硬逼着自己别开视线,“你刚才,和伊娃·洛夫说的话,我听见了。”一想起这件事,达西身体的温度立刻降下了不少,“你们要订婚了?”

    就是这样的。刚才在花园里,达西坐在劳尔的另一边,虽然努力让自己屏蔽了旁边那腻腻呼呼的一对儿,却也仍旧忍不住格外关注,仔细听着他们俩之间的交谈。

    当他听到劳尔对伊娃说:“我已经想好了伊娃,等我毕业了,咱们就订婚吧,我这辈子,就你了。”的时候,心就跟猛的被扔进了冰水似的一阵猛颤,几乎让他全身上下都跟着被冻僵了似的,每一个关节都活动不了了。

    他直愣愣的坐在那半天,脑子里面轰鸣作响,甚至头晕眼花,随即一阵巨大的悲伤侵袭过来,让他转过头去,看着身旁这个金发的,英俊的年轻人。

    他看见伊娃幸福的笑容,那笑容里甚至还有些愕然,有些犹豫,但仍旧毫不错失时机的使劲儿点头。达西就觉得绝望。他觉得心都要碎了,碎成一片片一片的疼。

    太难过了当这意料之中的事情到来的时候,对于达西来说,却是出乎意料的,几乎令他无法承担的难过!

    或许,是因为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爱劳尔。

    达西甚至开始想着,不能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不能让劳尔和伊娃就这样订婚了。如果他们以后订婚了,甚至结婚了,彻底在一起了,那么,自己不是连幻想着的余地都没了?

    原来,自己一直还没有放弃过,能和劳尔在一起的奢望么?

    那么,那么要怎么做?达西看着劳尔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眸光略有些阴沉,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脑子里,自己和自己打架,争论着,究竟是成全他们,还是成全自己?

    无私的爱,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难了。若要无私,那其中,说不定掺杂着多少无奈,又或者,本身并没有那么爱。

    但实际上,爱,总归都是自私的。如果能属于自己,谁不想完完整整的拥有呢?

    不过,达西一定想不到,在他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还有另一个人,已经为这样的一个消息抓狂了。

    这个人他们都认识,那就是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布鲁诺·坎普。

    39第三十九章

    布鲁诺·坎普最近时常跟着父亲彼得·坎普来拜访议员洛夫的家庭,因为他们意识到沿袭皇家乐师的名誉,并不能让他们家成为真正的,被人尊敬的贵族,尤其是,对于他们家的发展来说,并不保险。

    所以,与其督促着一代代的子弟在音乐上发挥出超长的造诣,倒不如另谋他法,做一些真正令坎普家族富裕起来的事情。

    就比如说,开个琴行,并非贩卖,而是注重教学音乐,以及调整琴的音色并帮助解决各种技术问题。

    这对于坎普家来说是最贴切并简单的事情,很适合于作为他们家族一步步壮大并富有起来的基础。

    只要富有了,那么接下来对权力的渴求才能逐一被实现。不然的话,只不过是出了两个出色的琴师而已,在伦敦的贵族圈,又能待多久呢?

    不过这都是坎普家自己的问题,在这里不一一赘述。主要说的,还是布鲁诺·坎普与伊娃·洛夫之间的问题。

    布鲁诺·坎普或者同达西不一样,他一直以劳尔当目标,将劳尔视作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人,这感觉不知不觉就深扎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质,变得,希望劳尔眼里,心里都只存在他一个人才好!

    所以相对于达西那般无奈,又夹杂着许多奉献的爱情,布鲁诺·坎普直接多了。他只要视会夺走劳尔视线的人为敌人就好了!

    首先一个,就是这个伊娃·洛夫。

    这个碍眼的,其貌不扬,还没有自知之明,愚蠢的,不自量力的以劳尔·宾格莱女朋友身份自居的女人,简直就是布鲁诺·坎普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很早就看伊娃·洛夫不顺眼了,只不过因为自家需要求着洛夫家的议员大家长走通关系,在议会上帮助他们拿下公家的一块地皮来发展,布鲁诺·坎普早就对伊娃·洛夫尽数冷嘲热讽,争取把她让她早点该去哪去哪,不要再缠着劳尔了。

    这样的种种臆想一直在脑海里进行着,每次看见伊娃·洛夫在宴会上与劳尔结伴相行,这样类似于把伊娃·洛夫虐个够的场景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面重复。

    而今天,在他们拜访洛夫议员的时候,看到伊娃·洛夫满心欢喜的从外面回来,甚至无视了他们父子二人,开心的对着洛夫议员说:“父亲,今天劳尔向我求婚了!他说,等他毕业,我们就要订婚了!”

    “父亲,我真的!真的太开心了!哦——!”她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甚至摆着裙裾,在屋子中间蝴蝶儿似的转了个圈,才在洛夫议员的干咳中停了下来,注意到了面色阴沉的布鲁诺·坎普,以及坐在他旁边的彼得·坎普。

    “对不起,我失礼了,各位。”伊娃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理了理头发,“很抱歉,因为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上的红晕又浓郁了些,那张平淡无奇的脸颊也显现出几分媚色,低垂着眼帘,略带些羞窘的说道。

    这让布鲁诺·坎普更加生气,甚至咬牙切齿,目光阴沉的盯着伊娃·洛夫,或许是伊娃真的太过兴奋了,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

    倒是彼得·坎普先生温和的笑了笑,挥挥手,“不用介意,我能理解。是宾格莱家的大公子的求婚么?那个孩子我也见过,他的本领可不平凡。议员先生,您的女儿看来找到了很好的伴侣呢。”

    “让您见笑了,坎普先生。”洛夫议员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对伊娃说道:“你去楼上找你的母亲吧,伊娃。你弟弟正在今天也在家哦,对了。你弟弟收到了剑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你还不知道呢吧?”

    “真的?!弟弟也考上了剑桥大学?是国王学院么?宾格莱家的查尔斯也考上了呢!”

    “是么?那还真是凑巧。”洛夫议员显得有些惊讶,随后又摆了摆手,“你弟弟对此应该会很高兴吧?他一直也和宾格莱家的那个小子相处的不错,快去告诉他吧。”

    “是,父亲。”伊娃听了点点头,随后对着坎普父子行了个礼,拎着裙角,轻快地上楼去了。她听见身后彼得·坎普先生顺势对于雷纳考上剑桥大学的赞扬,忍不住有些高兴地转头去看,却不想,一下子就对上了布鲁诺·坎普的眼光。

    该怎么形容那个眼光呢?——阴沉,甚至是嫉恨!那里面充满了负面的浪涛,瞪着伊娃的样子,几乎要把她拆吃入腹似的!——那目光里面,包含着巨大的憎恨!这把伊娃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紧紧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瞪视而尖叫出来似的。

    她忍不住再仔细去看,却发现布鲁诺·坎普已经扭过头去,就好像这些都没发生过似的,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伊娃捂住了胸口,感受着‘砰砰’乱跳的心脏,那震动让她明白,刚才那一幕,绝不会是幻觉。只不过现在她停留在这里也没有用,而且因为害怕,她忍不住赶紧转身,逃离似的去了楼上,不想再停留在这里了。只不过想着,一定要和劳尔说说这件事情

    但是那天晚上,即使伊娃后来已经在和母亲还有弟弟的谈笑声中暂时忘记了布鲁诺·坎普那个阴沉的眼神。但是,在夜里,这眼神却如同噩梦一样再临!她在梦里又一次见到布鲁诺·坎普那憎恨的目光,令她陡然惊醒!

    在漆黑的眼里,她什么都看不见,却仿佛一直有双眼睛,在某个地方满含恶意的盯着她似的!这令她浑身颤抖,忍不住捂住了头,低声哭泣。

    “劳尔”她像个孩子般,无助的叫着。但在这里,空荡荡的夜晚,也无人能应答。

    却不想,在伊娃还来不及见到劳尔的时候,那个令她做噩梦的布鲁诺·坎普,又一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且,像是雷霆一般,几乎要将她的心脏都轰碎了似的!

    因为他说:“我喜欢你,伊娃·洛夫。”他微微侧头,戏谑的看着伊娃,“不喜欢你,我已经无法忍受再看着你和劳尔·宾格莱那个混蛋在一起了。我要得到你,伊娃洛夫。”说完,他就突然上前,抓住了伊娃,趁着她愣神的时候,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拒绝了劳尔·宾格莱吧,为了我。”

    一句话,就仿佛要将伊娃的灵魂都轰碎了似的——怎么、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伦敦的天气雾气迷蒙,最近更是大雾弥散,常常连人们的视线也都迷蒙住了。劳尔此时却正在约克郡的乡下,做定期巡视。他们家的煤工厂依旧在运转,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但如果要持久的,保持良好的盈利,却还存在着不小的问题。

    这些问题已经在劳尔脑海中转了好几年了。他们家的煤工厂在现如今的英国或许还算不上是大产业,但是如果按照现代的目光来看,煤工厂却是能饱他们宾格莱家一辈子富足的好产业。

    因为在劳尔记忆里,蒸汽时代已经快要到来,到时候煤矿将被大量运用,甚至可以赚到暴利!但是劳尔有些忧愁的看着眼前的工厂,他们宾格来家手下的工厂虽算不上多,但也着实不少,在煤矿业里面已经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但是,当蒸汽时代到来之后,那些在煤矿业上大佬们也一定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来发展,到时候,很可能借机强行收购了他们的工厂,垄断整个煤矿业。到时候,他们宾格来家可真是又要变回之前那样一文不值的落魄贵族了。

    所以,在那到来之前,又或者说,在煤矿业的黄金时期到来之前,劳尔必须想办法让自己的工厂壮大起来——至少要强大到,有和那些大佬们一拼的实力!

    劳尔蹲在地上,看着工厂里面工人劳作的样子,咬了咬嘴唇,脑子里转动着一些大计划。

    而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已经预定好的媳妇儿,已经被别的男人觊觎了。

    或者说,实际上,被觊觎的,是他本人也说不定。

    40第四十章

    布鲁诺·坎普似乎着了魔一样,他最近总是不停地往洛夫议员家跑,不时地与洛夫议员交谈,又或者去找雷纳·洛夫交谈。就连雷纳·洛夫都觉得奇怪了,因为他和布鲁诺·坎普实在不熟,或者说,在这之前,他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好像被布鲁诺·坎普看中了什么,被当做了很熟悉的朋友似的?

    雷纳·洛夫终究是个单纯的小年轻人,压根没看出来布鲁诺·坎普的目标,或者说,因为伊娃·洛夫和劳尔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姐姐早已经是宾格莱家的人了,所以从来就没想过会有别的男人来追求。

    但他没看出来,不代表洛夫议员和议员夫人没看出来,就连伊娃·洛夫自己也对此而感到不知所措。尤其是,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别人倾诉这个。

    布鲁诺·坎普的追求太猛烈了,猛烈到她无法招架!那个男人,每次只要一碰见她,就会不停地盯着看过来,不停地看过来,直到伊娃不得不转过头去,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那个家伙才满足了似的,扭过头去。又有的时候,伊娃坐在床边,就发现正在花园里欣赏花草的布鲁诺·坎普,看似不经意的转过来,又走近了,隔着玻璃,定定的望着她,满怀笑容!

    哦!这种感觉真的讨厌透了!伊娃每次都恨不得在那张脸上,那张越来越入她梦中的脸上扇上两个巴掌!那个混蛋!那个上学的时候就阴沉的,总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的男孩,如今竟然这样折磨着她的内心!

    原本的伊娃·洛夫一直都因为布鲁诺·坎普对于劳尔莫名其妙的敌意,还有对于自己的不屑一顾而感到厌恶,因此这么多年来,他们就连交谈也寥寥无几。

    伊娃·洛夫一直坚定的认为布鲁诺·坎普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就如同他对劳尔那样。只不过现在伊娃抱住了头,用尽全力去阻止自己越来越荒谬的想法——那家伙,难道是一直喜欢自己?

    哦!上帝啊!——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阴沉的,总是与劳尔为敌的布鲁诺·坎普?!哦!天哪!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那样的喜欢着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很早以前?难道是因为这个,才与劳尔为敌的么?——想到这儿,伊娃·洛夫忍不住吸了口气,捂住了嘴,羞涩的钻进被窝里面,将自己团成一团,不再敢往下想了!

    她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太羞耻了!如果被父亲和母亲知道的话,一定会被好好地教育一番的!真的是太、太令人难为情了!

    她捂着自己越来越烫的脸,试图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面。但是到了半截都放弃了,钻出了头,凌乱的发丝裹满了脑袋,却也挡不住她在镜子里映出的,通红的脸颊。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光潋滟,目色含春,她怔怔的盯着,盯了很久,猛的转过了头,不再敢看下去!

    她捂着心脏,试图平息里面‘彭嗵彭嗵’的那个东西,深呼吸,又深呼吸,将在心底里的那点小小的悸动给压制了下去。

    又转过头,看向镜子里的这个自己,红晕略微退去,眼神也重新变得干净清澈了。虽然那里面还冲了许多茫然,但已经不足以让伊娃在辗转在意了。

    她开始想念劳尔,她迫切见到那个即将成为她未婚夫的那个男人!那个优秀程度远胜于布鲁诺·坎普,那个在人们眼中最杰出的年轻人!

    那才是她心中的壁垒,那是她最爱的人。

    这么多年的热爱,又怎么能是布鲁诺·坎普简单的勾引能破坏的了的呢?

    不过,伊娃却仍旧将这件事情对劳尔隐瞒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心里的那点不能被人所知的蠢蠢欲动,她心虚的不敢告诉劳尔,甚至害怕被他知道似的。

    也因此,让伊娃在面对劳尔的时候,总有那么些尴尬和闪躲,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劳尔和大部分人一样,早已经把伊娃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还是因为最近太忙的缘故,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伊娃的这点不对劲。

    这让伊娃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多了些沮丧和失落

    她远远地看着劳尔对着桌面上文件沉思的身影,握着手里的茶杯,轻轻地咬住了嘴唇。——如果劳尔对自己,能有布鲁诺·坎普对自己那样在意就好了。

    猛的!她又意识到自己又想些不该想的事情,连忙心虚的眨了眨眼,喝了口茶,试图遮掩。

    只是这时候,在宾格莱的庄园客厅,她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值得她遮掩的人。直到门被打开,菲茨威廉·达西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解开了罩在外面的大衣的口子,低声说道:“午安,洛夫小姐。”

    “午安,达西先生。”伊娃赶紧站起来,将茶放在茶几上,“来找劳尔么?他在楼上的书房里。”

    达西的眼珠儿轻微动了动,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就转身上楼去了。

    伊娃也没在意。这位达西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冷漠而傲慢,才直到现在,也鲜少又女士愿意接近他。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认识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对劳尔,竟然对于男欢女爱的情事,一点也没有提起过

    这人,可真是够古怪的。

    可是他哪里知道,古怪的达西先生正是因为她的爱人劳尔·宾格莱,才越来越变得古怪的。

    他压根不知道伊娃的想法,径直走上楼去。实际上,自从他知道劳尔决定在大学毕业后就与伊娃·洛夫订婚这件事情之后的这几天以来,就一直苦受着折磨。他整日整体的被这件事情折磨着心灵,甚至在深夜,也是辗转反侧。

    他前所未有的意识到,他对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