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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38部分阅读

    尽都坑杀!”会从其言,便令维领武士往杀魏将,维领命欲去,忽然心中一阵绞疼,昏厥于地,半天方醒,左右扶起。忽听宫外喊声大起,使人探视,四面八方正有无限兵到。会大怒说:“必是诸将作恶,可速斩。”忽报兵已入内。会命闭上殿门,众将涌入,钟会立杀数人,却被乱箭射倒,诸将枭了首级。姜维挥剑来往冲杀,犹如虎入狼群,剑到处人头纷纷落地,道道血柱洒如暴雨,断腿残臂满殿乱飞,魏将鼠窜逃避。姜维杀得性起,运起毕生功力,把宝剑使得出神入化,那真是:剑气吞吐绞杀疾,道道闪光夺命忙。头颅滚滚口犹嚎,血雨喷洒如烟花。姜维也只见影射不见人,维突觉心中又绞疼,遂嘎然收住脚步说:“我计不成,乃是天命!”便挥剑自刎。时年五十九岁。魏将争先报仇,剖腹剜心,见其胆大如鸡卵。魏将又捉姜维家属尽皆杀戮。便去追截邓艾。监军卫趈听知,说:“艾是我捉,若留其我死无葬身之地!”护军田续说:“取江油时,艾欲杀续,蒙诸将苦谏方免,今乞五百军,当报此恨!”卫趈大喜,即遣田续快马追杀。续赶到,正逢艾父子被放出车,欲回成都。艾以为是部下来接,毫无防备,被续一刀斩掉,邓忠也被乱军砍死。

    姜维、钟会、邓艾既死,张翼、廖化、董厥皆死于乱军。太子刘璇、汉寿亭侯关彝等亦被魏军杀死。成都大乱,军民互相残杀,死者不计其数。过了许多天,贾充先到,局势才慢慢的趋于平静。昭留卫趈守成都,迁刘禅赴洛阳,禅身边只有尚书令樊建、侍中张绍、光禄大夫谯周、秘书郎郤正几人跟随。

    东吴都督丁奉知蜀已被灭,便收兵回吴。孙休知吴、蜀乃唇齿相依,蜀亡魏攻吴不会太久长,遂命陆逊子陆抗为镇东大将军,领荆州牧,守江口;令左将军孙异守南徐诸处隘口;又沿江屯兵数百营,以老将丁奉总督,以防魏兵。

    刘禅被迁赴洛阳,司马昭早已回朝。禅拜伏昭前,昭斥责说:“你荒滛无道,废贤失政,理应诛戮!”吓得刘禅心惊肉跳。文武百官说:“禅能早降,免使无限生灵涂炭,也算与社稷有功劳。”昭遂赦免禅,封禅为安乐公,赐住宅、钱粮、绢帛,并僮婢百人。子刘瑶及樊建、谯周、郤正皆封列侯。禅等谢恩出。昭因黄皓蠹国害民,令武士押赴市曹,凌迟处死。

    次日,禅到昭府上拜谢,昭设宴相待,席间吹奏魏乐,蜀官皆伤感,独禅面有喜色。昭又令蜀人伴奏蜀乐,蜀官都堕泪,禅却嬉笑自若。酒至半酣,昭对贾充说:“人无情于此,虽孔明在世,亦不能辅之久全,何况姜维啊!”乃问禅说:“还思蜀否?”禅答:“此间乐,不思蜀。”禅起身更衣,郤正跟出说:“陛下何以答不思蜀?若再问时便说:‘先帝坟墓,远在蜀中,夜则望西哭泣,日间常思。’晋公必放陛下归蜀。”禅记牢入席。昭见禅微有酒意,又问说:“颇思蜀否?”禅以正教言答对,不能周全,欲哭无泪,只有合眼。昭说:“何似郤正所言!”禅惊开眼说:“诚如尊命。”昭与众皆大笑。昭见禅诚实如痴,便不疑虑。

    晋公收川有功,被尊为晋王。表奏曹奂,奂不敢不从。于是司马昭被封为晋王,谥父司马懿为宣王,兄司马师为景王,立长子司马炎为世子。

    有大臣奏说:“襄武县天降一人,身长两丈余,脚迹长三尺二寸,白发苍髯,穿黄单衣,裹黄巾,柱藜杖,自称说:‘我乃民王,特来宣布,天下换主,立见太平。’如此在街游行三日,忽然不见。如此看来,殿下必负天命,既可代魏为天子,立世子为太子。”昭心中大喜,寻思:“废魏自立,已是时机。”越想心中越喜,回到府中,正欲饮宴,忽中风不语。次日病危,众臣前来问安,昭口不能言,以手指炎而死。

    炎高大魁伟,两手过膝,威武英俊,胆量过人。继晋王位,封何曾为晋丞相,司马望为司徒,石苞为骠骑将军,陈骞为车骑将军。谥父为文王。

    安葬昭毕,炎召贾充、裴秀问:“曹操曾说:‘若天命在吾,吾其为周文王乎!’果有此事否?”贾充答:“曹操世食汉禄,恐留篡逆之名,故出此言,乃明教丕为天子。”炎说:“曹操虽功盖华夏,民惧其威而不感其德。子丕为帝,未有宁岁。后我宣王、景王累建大功,布恩施德,天下归心。文王并吞西蜀,功盖寰宇,岂是曹操可比?”炎说:“丕受汉禅,孤就不能受魏禅?”充急答:“能,能!殿下正当效法曹丕,复筑受禅坛,布告天下,即位天子。”炎大喜。

    次日,炎带剑直入内,径入。奂急迎,炎落座,问:“魏之天下,靠谁之力?”奂答:“乃是晋王父祖相赐。”炎说:“陛下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何不让位有才德者?”奂大惊,口无言。时有黄门侍郎张节在侧,大喝说:“晋王何出此言?昔魏太祖武皇帝,南征北战,此天下非易得。今陛下有德无罪,为何把位让与别人?”炎大怒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立为魏王,篡夺汉室。我祖父三世辅魏,得天下者,非曹氏之能,实乃司马氏之力,我今日岂不能受魏禅?”张节说:“若这样,便是篡国之贼!”炎恨声说:“我为汉报仇,有何不可!”喝令武士金瓜击顶,打死于殿下。奂吓得跪地泣告。炎起身下殿。奂对贾充、裴秀说:“这如何是好?”充说:“天数如此,不可违逆,当照汉献帝样子,重筑受禅坛,具大礼,禅位于晋王,上应天命,下顺民情,陛下可保无虞。”奂相从,便令贾充筑受禅坛。

    十二月甲子日,奂手捧玉玺,立于坛上,坛下汇聚文武。司马炎登坛,受大礼接过玉玺。曹奂脱下龙袍下坛,站列于班。炎端坐于坛上,贾充、裴秀分左右执剑。令曹奂伏地再拜听命。充说:“自汉建安二十五年,魏受汉禅,已历四十五年。今应天顺人,晋再受魏禅。封你为陈留王,居金庸城,即时启程,非宣召不许入京。”奂泣谢而去。文武百官再拜于坛下,高呼万岁!炎居皇帝位,国号大晋,改元为泰始元年,大赦天下。

    晋帝司马炎,追谥司马懿为宣帝,司马师为景帝,司马昭为文帝。大事已定,便每日设朝议伐吴之策。

    吴主孙休,知司马炎篡位,料必伐吴,忧虑成疾,卧床不起。召丞相濮阳兴入宫中,令太子孙隽出拜,休把兴臂指隽而卒。兴出与群臣商议,欲立太子为帝。左典军万彧说:“太子年幼不能专政,不如立乌程侯孙皓为君。”左将军张布亦说:“皓才识博渊,堪为帝王。”丞相濮阳兴入奏朱太后,太后说:“我妇道人家,不知社稷事,卿可自酌。”于是兴迎皓而立。

    孙皓是大帝孙权太子孙和之子,当年七月,即皇帝位。封太子孙隽为豫章王,追谥孙和为文皇帝,遵母何氏为太后,加丁奉为右大司马。皓自为帝,日益残暴,沉沦酒色,宠幸中常侍岑昏。濮阳兴、张布劝谏,被斩,遭灭三族。从此无人敢再谏。皓以陆凯、万彧为左右丞相。时皓居武昌,奢侈无度,又大兴土木,建昭明宫,不顾百姓疾苦。驱文武多官入深山采木搬石。

    孙皓召术士尚广,令作法卜取天下之事,尚说:“大吉大利,庚子年,青盖必入洛阳。”孙皓大喜,便欲打为蜀报仇旗号,先取蜀地,再取中原,一统天下。中书丞华覈谏说:“成都不守,社稷倾崩,皆因刘禅荒滛无道所致,得天下而居天下者,唯以德为本。司马炎正欲吞吴,陛下应修德政以安吴民,国家强盛,上下一心,无坚不摧,天下自然可得!固先帝基业为本,眼下不宜出兵远征。愿陛下明察。”皓听了大怒说:“我东吴本来强盛,司马炎才篡政,我出兵为蜀报仇,师出有名,蜀人必定响应。我再大举北伐,天下可定,正应天命。你竟有此论,欲销我志,放弃大好时机,若不看你是老臣,当斩你头,灭三族!”喝令武士推出宫门。华覈出仰天叹说:“可惜锦绣江山,不久属他人了!”于是隐居。孙皓命镇东将军陆抗兵屯江口,以图襄阳。

    消息报入洛阳,炎升殿。贾充出班奏说:“臣听说孙皓不修德政,专行无道,可诏都督羊祜率兵相拒,待其内变,可一举吞吴。”炎大喜,遂诏羊祜据守襄阳。

    羊祜在襄阳深得人心,与民秋毫无犯。有吴降卒欲去放归,赐以盘缠。令军垦田八百余顷,初到军无百日粮,岁末粮草屯积如山,够吃十年。祜在军中轻装宽带,不披铠甲,帐中卫士不过十人。一日部将宝说:“吴兵懈怠,可乘虚袭击。”祜说:“陆抗足智多谋,前吴主令拔取西陵,斩了步阐及将士多人,我救之无及,此人为将,只宜坚守。待其内变,方可进取。若轻敌冒进,那是取败之道!”众皆服高论,自守边疆。

    一日,羊祜与诸将打猎,正逢陆抗亦出猎,祜下令不许越过疆界,众将遵令。陆抗叹说:“祜将军纪律严明,不可侵犯。”至晚各归。祜至军中,查问但有吴军先射伤的禽兽皆送还。吴人大悦,来报陆抗,抗问来人:“祜将军饮酒否?”来人答:“但须佳酿才饮。”抗说:“我有陈年老窖,特奉一坛,以表昨日出猎之情。”来人拜谢辞归。左右问抗:“何以美酒于彼?”抗答:“有来不往非礼也!”众皆愕然。

    羊祜接酒笑说:“我以猎物归送,陆将军以美酒赠我,礼尚往来,真是仁人!”便开坛欲饮。部将陈元说:“都督慢饮,恐有j诈。”羊祜笑说:“彼此心诚,必不害我。”于是畅饮。自此互相通问,常相往来。一日,抗遣人向祜问候,祜问来人:“陆将军可安康?”来人答:“偶染疾,数日不起。”祜说:“与我同疾,我方愈,还有合成熟药,可送与服。”来人赍药回。众将说:“羊祜是敌非友,此药恐有毒。”抗说:“彼若害我,朝廷命将尚在,必然激起三军义愤,于其何宜?祜必不相害。”于是服用,次日病愈,诸将都来拜贺。抗说:“彼专以德,我专以暴,故彼将不战而相拒,今宜各守疆界,不能擅生事端。”众将领命。

    忽报吴主遣使到,抗接入。使说:“天子传谕将军:作速进兵,勿使晋人先入。”抗说:“你先回,我随后有奏章。”使辞去,抗即写表,遣人赍与皇上。皓拆视,见上疏尽是劝天子要勤修德政,以安内为上,不要以窦武为念。吴主大怒,说:“我早听说抗在边疆通敌,今果如此!”便遣使罢其兵权,降为司马。令左将军孙翼代领其军。皓自是恣意妄为,穷兵屯戍,国人无不嗟怨。丞相万彧、将军留平、大司农楼玄见皓无道,苦谏,皆被斩。十余年间,杀忠臣四十余人。皓出入带甲士数千,多则五六万。群臣恐惧,皆莫敢言。

    羊祜知陆抗被贬,吴主失德,便表奏司马炎,请求伐吴。炎设朝共议,贾充等人力陈不可,炎便不战。祜叹说:“天下事多不如人意,如今大好时机,若失去,实在可惜!”过了两年,祜入朝,奏请归乡养病。炎问:“卿有何策安邦?”祜说:“孙皓无道残暴,东吴臣民皆怨恨,此时伐吴,势如破竹。若皓暴毙,更立贤君纠其过,则东吴难属陛下。”炎顿悟,说:“将军可否领兵伐吴?”祜说:“年老多病,实不能当此任,陛下可另选智勇之士。”便辞炎而归。是年十一月,祜病危,炎起驾祜家,亲至床前,祜流泪说:“虽万死不能报陛下之恩!”炎泣说:“朕深恨不能用卿伐吴之策,今若伐吴,当用谁为帅?”祜说:“臣将死,还是推荐右将军杜预,可为陆上都督,龙骧将军王濬可为水上都督。”炎说:“行善荐贤,乃是美谈,卿何故荐人于朝,而其稿?”祜说:“拜官朝堂,谢恩吏门,臣所不取!”言罢而亡。祜大公无私,不置家产。炎大哭回宫,敕赠太傅、巨平侯。江南守边将士知祜死,皆哭泣。襄阳人见祜常游岘山,便建庙立碑,四时祭祀。过往行人读碑文,无不下泪,故名:“堕泪碑”。

    晋帝以羊祜之言,拜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事。杜预好学不倦,喜读左丘明的《春秋传》,奉命在襄阳扶民养兵,准备伐吴。

    时东吴丁奉、陆抗皆死。皓每宴群臣,必使沉醉,以为酒后吐真言。又置黄门郎十人为纠弹官。宴罢过后,各奏过失。但有犯者,或剥其面,或剜其眼,惨不忍睹,百官颤栗,国人惊恐。杜预上表求战说:“吴主无道日甚,国人惊惧,朝官自危,伐吴成功的希望已十有,若再等待,倘吴中有变,换了新主,政通人和,便不能再攻。孙皓已经恐怖,若舍建业而徙武昌,加固诸城,尽迁其民,野无所掠,城也难攻。机不可失,江南可一举而定。”时值晋帝与秘书丞张华围棋,华推棋敛手奏说:“陛下圣武,国富民强,以有道伐无道,应天顺人,切不可迟疑!”炎说:“卿言洞陈厉害,朕又有何疑?”

    炎听杜预言,即升殿。诏命车骑将军贾充持节、假黄钺、为水陆大都督。命镇南大将军杜预为陆上大都督,领兵十万出江陵;镇东大将军、琅琊王司马佃出涂中;安东大将军王浑出横江;建威将军王戌出武昌;平南将军胡奋出夏口;各领兵五万,具听预调遣。又命龙骧将军王濬为水路大都督,与广武将军唐彬统战船数万艘,从江而进;贾充统帅六师,领中军屯驻襄阳,令冠军将军杨济领兵,为各路策应。

    消息报入东吴,吴主孙皓大惊,急召丞相张悌、司徒何植、司空腾循议退兵之策。悌奏说:“可令车骑将军伍延为都督,进兵江陵,迎敌杜预;骠骑将军孙歆进兵拒夏口等处军马。臣愿为军师,令左将军沈莹、右将军诸葛靓,领兵十万,出兵牛渚,接应诸路军马。”皓准奏,即命悌领兵而去。皓归,面露忧色。幸臣中常侍岑昏问其故。皓说:“晋兵大举来袭,诸路有兵迎敌,怎奈王濬所领水军,数万战船顺流而下,难以阻挡,如之奈何?”昏奏说:“臣有一计,保准教王濬战船七零五散。”皓大喜,急问其计。昏说:“可打连环铁锁百余条,长数百丈,每环重二三十斤,于江面横截。再造铁椎数万,长丈余,置于水中,若魏船乘风顺流而来,遇铁椎岂不皆破?”皓大喜,便命工匠打造,设置。

    杜预出兵江陵,令牙将周旨领兵八百,暗渡长江,伏于巴山。次日,杜预水陆并进。杜预在江面正遇孙歆船到,将接战,预便弃船上岸。歆亦登岸领兵追赶,赶了二十余里,忽听一声炮响,晋兵大至,歆急令退兵,预麾军掩杀,吴兵败逃,死者无数。歆领败兵来到江陵城下,欲入城,周旨领八百兵混入,就与城上举火。歆大惊说:“晋兵皆飞渡江啊!”急欲退出,被周旨从城上跳下,半空中挥刀砍于马下,夺其战马。陆景在船上,见江南一片火海,上岸救应,被张尚纵马冲来,斩于马下。伍延见诸军皆败,弃城逃走,被伏军捉住,缚见杜预,预喝说:“留而无用,砍了!”被武士斩首。预得江陵,乘胜进军,直抵广州诸郡,沅、湘一带,郡守望风赍印出降。预令人持节安抚,与民秋毫无犯。遂攻武昌,武昌亦降。预军威大振,传檄诸将,一齐进兵,再攻取建业。

    龙骧将军王濬统战船于江上,顺流而下,忽前哨报说:“吴人造铁索于江面横截,又置铁椎于水中破船。”王濬笑说:“此易破。”便造大筏排于江面,上置草人,披甲执戈,顺流放下,吴兵看见,以为是晋军袭来,先退,水中铁椎尽皆提去。由于伐上作大炬,长十余丈,粗十围,内灌麻油,但遇铁索,点燃大炬,瞬间烧断,大筏在前,船队在后,势无阻挡。

    东吴丞相悌令沈莹、诸葛靓迎敌。忽报:“晋军数万战船顺流而下,并无阻挡。”靓说:“东吴危了,不如早遁!”悌说:“东吴早该亡,痴童也知,若无一人死于国难,岂不更辱?”诸葛靓垂泣而去。晋兵大至,张悌奋力厮杀,死于乱军。沈莹领军冲杀,被周旨所斩,吴兵四散乱蹿。

    贾充表奏晋帝说:“东吴尚未全平定,吴主据石头城坚固。时值盛夏,江淮多雨,将士多不服水土,恐有疫流行,不如班师,以求后图。”炎览表犹豫,张华奏说:“大军已入吴巢|岤,岂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