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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6部分阅读

吓的军士赶紧把城门打开,关羽一行出城门往北而行。

    关羽府中留军报与曹操。说:“关公挂印封金,把美女也留于后院,丞相所赐,丝毫未动,只带原来随从走了。”老军呈上关羽留书,曹操看后,泪流满面。对众说:“金钱不能动其心,美女不能移其志,真是义士!”一会,北门守军又来报:“关羽护二嫂出城门走了。”曹操说:“忠心不二,矢志不移,你们都应向他学习。”许多降将都面红耳赤,张辽、徐晃说:“我们从前是未遇明公耳。”只见程昱向前说:“丞相应该醒悟,关羽若到袁绍处,袁绍岂不如虎添翼。”只见一人挺身而起,说:“我愿领三千铁骑,提关羽首级而回。”曹操看是蔡阳,知他向来对关羽不服,说:“夜郎自大,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差的远哩?”蔡阳被臊得面红耳赤。

    曹操说:“人各为其主,像关公这样确实令人敬佩。我一不能失信于他,二还要做个人情,送他盘缠,赠他战袍,作为纪念,文远可飞马去赶,告诉他,我要亲自为他送行。”

    关羽一行正往北走,只见后边一骑绝尘而来,近看原来是张辽。张辽见关羽滚鞍下马,关羽一边命车杖速行,一边在马上问:“文远赶来何意,莫若要追我回去?”张辽答:“丞相知你挂印封金离去,非常敬佩,备薄礼来给你送行。”一会,关羽立马于桥上,只见有三十余骑飞奔而来,曹操的主要将领都到,为首一人正是曹操。近前,曹命一字排开,于马上抱拳对关羽说:“我福小留不住将军,特以路资相送”命一将托盘而出,关羽见众将都无兵器。遂放心说:“承蒙丞相厚意,黄金留下赠与将士。”曹操说:“有锦袍一件,赠予将军,留作纪念。”命一将下马,捧袍敬献。关羽恐其有变,在马上以青龙刀尖挑起披于身上。说:“谢丞相。”遂策马扬鞭去赶车杖。许褚说:“这厮实在无礼,何不围而捉住他?”曹操说:“岂有此理,任它自去。我们几十员上将到齐,他焉能不防!”曹操率诸将回城,于路嗟叹不已。

    关公催马去赶车杖,飞奔几十里,不见车影,心中惶恐。忽见一小将穿黄巾衣甲,持枪跨马,携一首级,引百余人来见。少年见关公弃枪下马,拜服于地。关公警惕,于马上问:“壮士何人?何故如此?”少年答:“我是襄阳人,姓廖,名化,字无俭。因乱世流落江湖,聚众五百人据此山林,刚才同伴杜远下山巡逻,劫掠二夫人上山,一人一个想分。我问夫人,知是皇叔之妻,十分尊敬。我说杜远,他出言不逊,被我杀了,特来相迎。”关羽说:“既如此,赶快拥车杖下山。”夫人来到近前,关羽问安。二嫂说:“适才若不是这位少年,已被杜远沾污了。”廖化愿随关羽护送,关羽见是黄巾出身,好言推辞,廖化引军自投山林。

    关羽聚众护车杖又行,向二嫂告知曹操相送,赠袍之事。至晚到一村庄投宿,庄主姓胡,名华,须发皆白,桓帝时曾为议郎,对关公十分敬仰,热情款待。次早相送,说:“我小儿在荥阳太守王植帐下为从事,相烦捎书一封。”关羽接书辞行。

    关羽一行奔洛阳,前到东岭关,守关之将是孔秀,关羽催车杖上关,孔秀出关来迎,问:“公欲何往?”关羽答:“前去袁绍处见兄长。”孔秀说:“袁绍正是丞相对头,丞相岂能允你前去?”关羽说:“丞相亲自出城相送,有所赠锦袍为证。”孔秀说:“可有丞相书信?”关羽说:“走的仓促,未曾讨有。”孔秀说:“不见书信,万不能放你过关。”关羽说:“如此咋办?”孔秀说:“留下车杖为质,你速回讨来放你过关。”关羽说:“那不耽误时间?”孔秀说:“不见书信,想过关万难!”关羽大怒,催马向前,欲斩孔秀,孔秀急忙退走闭关。一会披挂率军来战,关羽挥刀向前,劈空一刀,把孔秀劈为两半。众军不敢向前,关羽大喊:“我万般无奈才杀孔秀,于众无干,还借众口,回禀丞相。”众军不动,关羽催车过关。

    关羽护车杖来到洛阳,军士报与洛阳太守韩福,韩福聚将商议,偏将孟坦说:“没有丞相书信,便是私奔,若不阻拦,丞相必然怪罪,但关羽之勇,确实可畏,我愿领兵和他交锋,你以暗箭射他,关羽可擒,解送丞相,必立大功。”于是依计而行。孟坦率军挡住关羽,关羽大怒说:“东岭孔秀挡我,已被我杀,你也要送死!”孟坦舞双刀杀来,关羽约退车杖,纵马相迎,战有三合,孟坦败走,关羽马快,一刀把孟坦挥为两半。说时迟、那时快,韩福偷射一箭,正中关羽臂膊,关羽以牙拔箭,血流如注,飞马冲开军士,直取韩福,韩福难以躲逃,被关羽挥起一刀,斜肩带背劈于马下。杀散众军,割锦裹臂,护车杖而行。

    关羽于路不敢久停,催车杖奔汜水关而来。守将姓卞,名喜,使流星锤,骁勇异常,他本是黄巾余党,后降曹操,被命为汜水关守将。他寻思:“关羽只能智取,不能和他逞强。”于是在汜水关外,镇国寺中埋伏下二百名刀斧手,他却率众出关来迎。卞喜说:“将军名震天下,人人敬仰,今往投故主,更显高风亮节,可过关速去。”关羽说杀孔秀、韩福之事。卞喜说:“这都是不得以所为,我一定禀告丞相,代诉苦衷。”一同上马过了汜水关。到了镇国寺,卞喜说:“天色将晚,公等可在寺中歇息一宿,我备薄酒以敬将军,解渴望之情。”寺中僧人鸣钟出迎,本寺方丈名叫普静,和关羽本是同乡,见关羽主动搭腔,说:“将军离蒲东几年了?”关羽说:“近二十年。”普静说:“我家和将军家只相隔一条小河,还认得我吧!”关羽说:“多年未见,不认得了。”普静给关羽使眼色,手动所佩戒刀,关公会意。卞喜怕事情泄露,斥普静说:“我请将军,与你僧人何干?”关羽说:“同乡之情,谁能不叙!”卞喜邀车杖入寺,关羽说:“奉二嫂于寺中歇息,多有不便,我们还是往前赶。”卞喜说:“即如此,将军入寺小酌几杯可否?”关羽答应,命从人护持车杖先行,把赤兔马交与普静看管。关公随卞喜进了寺院,来到法堂,关羽看见帐后的刀斧手,说:“我认为你是好人,不想你也害我。”卞喜见事情泄漏,大叫“赶快下手!”关羽拔剑砍杀,众散。关羽追卞喜,卞喜以流星锤击打,关羽弃剑取过大刀,以刀背把锤挡飞,挥刀劈下,把卞喜劈为两半。出寺院,普静接着,飞身上了赤兔马,来赶车杖,见众军士正围住车杖厮杀。关羽大吼一声,挥舞青龙偃月刀如砍瓜切菜,众军士不死的四散逃窜。一会,普静拿着关羽的宝剑,捧着钵盂来到,和关羽告别,说:“此处我也不能再留,只有云游天下,容来日再见,将军多加保重。”关羽称谢说:“若非大师,我和二嫂必遭毒手。”欲以黄金相谢,普静不受,说:“我有钵盂在手,四海为家,金银财宝皆身外之物。”于是而别。

    关羽一行往荥阳进发,荥阳太守王植和韩福是亲家,知韩福被杀,欲害关公。知关公到,出城迎接,十分热情,请关公一行入城歇息。连日奔波,也确实劳累,于是关羽护车杖予驿馆住下,王植请关羽到府中赴宴,关羽推辞不去,王植把酒席送到驿馆,众人酒足饭饱,喂好马匹,便都休息。夜里,王植命从事胡班率军一千,各拿干草悄悄屯于驿馆外边,待三更天,一齐放火,烧驿馆,胡班把事办好,慕关羽之名,想见上一面。只身进了驿馆,看关羽还在一手捋髯,一手托书秉烛夜读,不觉失声说:“真的像天神一般!”关羽听见说:“请进来相见。”关羽问其姓名,他说叫胡班。关羽问:“你就是胡华小儿?”胡班答:“正是。”关羽从行李中拿出书信,交给胡班。胡班看信后说:“险些误害忠良。”于是把王植阴谋告知关公,胡班说:“我这就去开城门,再回来放火。”关羽急忙喊醒众人,收拾车杖,拥二嫂急急上路,出的驿馆,但见外边堆满了干柴,催车杖速行,来到城边,见城门大开,出城后看,只见火光冲天,王植率军来赶,关羽大怒说:“我和你无仇无怨,为何放火烧我?”王植拍马挺枪,刺向关羽,关羽哪容他刺到,飞起一刀,把王植拦腰斩断。把众军杀散,护车杖速行,心里很是感激胡班。

    关羽一行来到黄河渡口,但见泥沙翻滚,波浪滔天,寻找渡船,渡口守将秦琪领军来问:“来将何人?欲到哪里?”关羽答:“汉寿亭侯关云长,要到河北见我兄长刘玄德。”秦琪问:“可有丞相公文?”关羽答:“丞相依允,没给我公文。”秦琪说:“我奉夏侯惇将令,把守渡口,没有公文,别想渡河。”关羽说:“于路阻挡我的,都被我杀掉,你可知道?”秦琪说:“你只能杀些碌碌庸庸下将,岂能杀得了我?”关羽大怒,催马挥刀直取秦琪,秦琪纵马舞刀相迎,两马相交,只听青龙偃月刀一声清啸,秦琪人头落地。余众俱逃,被关羽喝住说:“阻挡我的已死,众位可速备船只送我等过河。”河中军士撑船靠岸,关羽携二嫂进船舱,车马随从都上船,渡过黄河,上岸正行,只见前边一骑飞马而来,马上之人原来是孙乾。孙乾给二夫人见礼,对关羽说:“自从汝南一别,您回许都后,刘辟、龚都复夺汝南,命我到河北见袁绍,和玄德共谋破曹之策。谁知袁绍内部不合,田丰仍被囚禁,沮授也被罢免,审配、郭图争权,袁绍没有主见。我和皇叔商议脱身之计,玄德已去了汝南。要我和你速速相见,不要再去河北,赶快去汝南。”关羽听了,命车杖赶快折返,叫孙乾护车杖而行,他快马加鞭先返,还好,刚才那船还停泊在岸边。一行人又上船回到南岸。车杖正行间,忽见后边尘土飞扬,赶来一彪兵马,为首大将一个眼,飞马大喊:“大胆关羽,过关斩将,罪恶滔天,赶快下马受缚!”关羽怒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你和丞相同出一个门槛,连你也斩!”夏侯惇大喝:“你敢!”跃马挺枪就战,关公只是前后遮拦,战有十合,只见一人飞马近前大呼:“二位将军休战,丞相有公文请看!”原来曹操怕关羽沿途多有阻拦,特发公文晓谕诸关。夏侯惇问:“丞相知这厮闯关斩将吧?”来使说:“不知!”夏侯惇又要挺枪再战,忽又一骑飞到,马上一将乃是张辽。只听张辽老远大喊:“云长、元让不要厮杀,丞相有言!”话落来到眼前,二人都和他相见,张辽说:“丞相知云长闯关斩将,特命我晓谕各关,不许再阻拦,任其自去。”夏侯惇说:“他杀了我部将秦琪,秦琪是蔡阳的外甥,托付给我照看,这叫我咋办?”张辽说:“这事由我出面周旋。”关羽对张辽说:“还请张将军见丞相多多美言。”于是告辞,飞马去追车杖。张辽和夏侯惇领军而返。

    关羽追上车杖,和孙乾护持而行,在路非止一日,一天将晚,来到一个庄院,庄主出迎,这老人姓郭,名常,世居此地,对关羽非常崇拜,杀猪宰羊,热情招待。晚上,进来一个少年,郭常唤他与关公相见,说:“此乃犬子。”此子见后而出,郭常叹息说:“整天到处游荡,不务正业,此是刚刚游猎而归。”关羽说:“游猎习武,在这乱世当中,也能取得功名。”郭常说:“此子不肖,他不结交好人,尽和无赖、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是夜,关羽正想歇息,忽听后院人喊马嘶,慌忙和孙乾提剑去看,只见郭常之子倒在地上,众人正在厮打,关羽喝住众人问:“这是为何?”饲马军士说:“这厮想盗赤兔马,被马踢倒,我们来捉,便和庄客打起来。”关羽就要发作,说:“这厮果然是不肖之子,竟敢盗我坐骑!”郭常夫妇闻声赶来,哀求说:“此子虽然不肖,但也是我们从小娇惯、溺爱所至。犬子冒犯虎威,还望将军看我老面,饶恕才好。”关羽说:“真是知子莫如父,我就看翁面,姑且饶恕。”于是吩咐,看好马匹,和孙乾回草堂睡觉。天明郭常准备好早餐,关羽一行用餐后辞行。郭常夫妇对关羽饶恕儿子千恩万谢,关羽说:“唤令郎来我以正言教导。”郭常说:“天未明便和一伙无赖走了。”

    关羽、孙乾护车杖而行,出庄有三十里,忽然从山林中冲出一群强盗,足有数百,来到近前,为首一人慌忙滚鞍下马,拜伏于地,说:“莫若你就是美髯公关云长。”关羽说:“从未见面,你怎会知道?”那人说:“西山有个大王,名叫周仓,对您非常崇拜,时常提及您。”说着把郭常之子揪翻在地,说:“听这厮说,他家住有一客,骑千里马,路过此处,所以率众来抢,不想得见尊颜,实乃三生有幸。”郭常之子乞求饶命。关羽说:“看你父之面,饶你性命,今后要改邪归正!”此子诺诺连声,抱头鼠窜。正在此时,只见正西跑来许多人马,为首者脸黑,须髯戟张,正是周仓。周仓见关羽急忙下马倒身便拜,关羽问:“你怎认的我就是关云长?”周仓说:“当年随张宝曾见尊面,恨不能为您牵马执蹬。”又指那人说:“他姓裴,名元绍,原来跟张角。自张角、张宝死后,我们一向无主,所以都啸聚山林。不想今遇主人,我们都不想当强盗贼寇,愿跟您到天南海北。”关羽和二嫂商量,甘夫人说:“前有廖化相随,你不允,今他们这么多人,还是不要相随。”关羽向周仓、裴元绍说明二嫂之意,周仓苦苦央求,非要跟随鞍前马后。关羽又问二嫂,二嫂说:“要一二人倒也无妨。”于是关羽对周仓说:“你可把你的部众都给元绍统领,待日后我有了立脚之地再来相招。”裴元绍不情愿的接受,说:“我暂时再聚山林,日后千万不要忘记来召。”率众别去。

    周仓抗着大刀跟定关公,护持车杖,向汝南而来。一日,来到一座山城,关羽问土人:“这是什么地方?”土人答:“这里叫古城,数月前,来了一位身长八尺,豹头环眼,骑青鬃马,持丈八蛇矛的将军,来借粮,县官不肯,被他杀了,现占居古城,招兵买马,也有四五千人,那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远近无人能敌。”关羽听了大喜,对孙乾说:“这不正是我三弟?你赶快进城,叫他来接二嫂。”孙乾策马奔跑,入城见张飞,劫后重逢,自是欣喜。孙乾说:“三将军先别喜,这就还有更大的喜,关将军和二嫂就在城外,请你赶快去接。”张飞一听,环眼猛睁,钢牙咬得格嘣嘣,立即披挂,如临大敌,孙乾说:“去接哥嫂,还用这么着?”张飞怒声说:“这你问不着,你们都被他骗了。”顺手拿起丈八蛇矛,出来飞身上了青鬃马,招呼一声,后边跟来千余兵勇,出了城。

    张飞见关羽,霹雳一声:“你这背信弃义的东西!兵败后,大哥没处找,我只得到芒砀山落草。你却逃之夭夭,投靠曹操。你却好,封侯拜将了,富贵荣华享不了,如今怕我聚兵杀曹操,来这里把我捉了。”不由分说,飞起一矛,刺向关羽。关羽手里没有刀,招架不了,只有躲闪快跑,张飞哪容他逃,在后大叫:“你这背主投敌的家伙,还不住下自了。”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边追,张飞的矛只是够不着,关羽边跑边喊:“三弟赶快住手,我没有变心,不信你问问二嫂!”二嫂在车上都探头喊叫:“三弟赶快住下,过来给你细说。”张飞只得撇了关羽,勒马来见二嫂,关羽也不再跑,立马远远地站在那里。二嫂向张飞叙说离后之事,张飞冷笑说:“你们都叫他哄了,他和曹操密谋什么,你们哪能知道?”关羽听了说:“苍天在上,二嫂为证,我若背信弃义,天打雷轰。”张飞还是不信,说:“既然能背信弃义,说话还不是放屁!你就是来替曹操捉我。”关羽说:“我要来捉你,能不带兵?”张飞说:“这是你的诡计,知硬拼杀不了我,所以拥二嫂来骗我。这不,你带的兵马来到了。”关羽转头一看,真的大队兵马到来,打的是曹军旗号。关羽立即把手一招,周仓递上大刀。曹兵来到,立即列阵与前,为首一将乃是蔡阳。在曹军将领中,他武艺超过许褚,只是没有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