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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第112部分阅读

    笑容,向前凑合贴近,好象与那人很熟的样子,说道:刚才刘先生找过我,我都和他说了,绝对没问题,现在,杜小子正在包房里和几个姑娘飘飘欲仙呢。

    很好!那人点点头,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是褒还是贬。妈妈桑又问道:那,请问这位先生贵姓啊?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我是姓名,你无须知道。那人嘴角一挑,唇边透出一丝阴笑,语气冰冷的寒人心脾,说道:我来送你上路!

    啊?妈妈桑还没弄懂怎么回事,那人手中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当妈妈桑的惊叫声发出没到零点一秒的时候,冰冷的刀尖已经刺进她的心脏里。妈妈桑惊恐的张大眼睛,看着对方无情的眼神,那进如自己身体只留刀把在外的匕首,她什么都明白了,可也太晚了,她想大声呼叫,但嘴巴张开,喉咙里是满满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汩汩流出。

    扑!那人侧身拔出匕首,在妈妈桑身上擦擦血迹,从新揣如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谢先生说,世界上有一种人,即使死一万次,也不值得让人可怜,你恰恰属于这一种。哦,哦……妈妈桑还想说什么,发出的只是无力的呻吟,眼睛瞪得大大的,表达着她的不甘心。很快,她吐出最后一口气,生命在她的身体里流失殆尽。这时,黑暗中又走出一人,正是那位一开始出现的,身材健壮的汉子,他看了看妈妈桑呲目而亡的尸体,摇摇头,苦笑道:东哥还是不让她活。

    那矮个汉子回头笑道:东哥说不把事情做绝,就是对自己的冷酷绝情。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尸体怎么办?现在还不能让人发现,我准备车了,黄浦江是她最后的归属。矮个汉子象拎小鸡一样将妈妈桑肥胖的尸体提起,轻若无物,几个闪身消失在胡同尽头。高个汉子叹了口气,随后跟了上去。

    这两个人,正是谢文东麾下两员得力干将,掌管着文东会内最神秘的暗组与最无情的血杀,刘波、姜森。

    此事一了,谢文东了去一块心头大病,杜庭威就算马上死不了,无药可救的病毒也会象恶魔一样缠绕着他,命不久矣。他开始着手准备领北洪门主力回t市,继续在上海停留毫无意义。北洪门异动,大批门下弟子撤出上海,道上的议论纷纷,看来,南北之战在上海打到头了。如此大的动作,南洪门和杜庭威自然都发现了,可双方的感想却大不相同。

    向问天心情舒缓,谢文东无疑是他所遇到过最难缠也是最可怕的对手,能不战,当然是最好不过了,省下无数门中弟子的性命,何乐而不为呢。杜庭威和他想法正相反,他在上海如鱼得水,正是对付谢文东的最佳时机,而现在对方要走,他怎能甘心。本来他想派人阻拦,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时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情烦躁。这两天,杜庭威着急上火不打紧,身体也变得不舒适起来,经常出现浑身乏力,头晕,巨咳等现象,开始也没在意,只是以为普通的小感冒,哪知道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发展到后来,连起床都需要别人搀扶。派来保护他的保镖们见状况不对,生怕他有失自己担不起责任,将他送到医院,没出两日,检查报告出来,说他的血液呈阳性。一看这报告,不只保镖们傻了,连杜庭威自己也傻了。血液呈阳性代表什么,他哪会不知道,爱滋病的可怕之处在于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平时看来很普通的疾病,在爱滋病患者身上却是致命的。杜庭威彻底被惊呆了,方寸大乱,头脑一片混乱。下面的保镖大急,有些失态的问他不是每回上床都带套的吗?怎么突然会得这种病?杜庭威听后想都没想,回手给那问话的保镖一耳光,咆哮道:我他妈怎么知道?

    其他的保镖吓得一缩脖,本想问清原由,一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又都忍了回去,无不在心中暗骂一声:该!

    杜庭威喘着粗气,冥思苦想,终于记起不久前那家他常去的夜总会里玩了几个外国的小姐,或许当时姑娘们未经人事的呼救与反抗击起身体里的兽性,一时兴奋,竟然连套子也忘记带了。他狠狠一排脑袋,叫道:妈的,贱人,竟敢用有病的女人阴我!他一把揪住一名保镖的脖领子,喝道:去,你们把那家咱们常去的夜总会老板、妈妈桑,还有那几个外国的贱人统统抓回来,妈的,我活不了,你们谁也别想活!保镖们见杜庭威象疯了一般,手脚乱舞,吐沫横飞,生怕粘在自己身上被传染,悄悄退后,一听他要找夜总会老板的麻烦,正和心意,无不自告奋勇,主动前去抓人。

    可惜,保镖们到了夜总会之后,毛都没捞到一根,夜总会的妈妈桑,还有那几个外国妞都不知去向,而老板正身在国外,主事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经理,保镖们为了交差,还是把那倒霉的经理带了回来,听后杜庭威的发落。

    听说,杜庭威病得很严重?谢文东站在镜子前,斯条慢理的整理衣服。笔挺而合身的黑蓝中山装,让他消瘦的身形更加挺拔,英姿勃发,越见清秀。站在一旁的刘波暗叹一声,东哥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了然在心,即使自己跟随他多年,也难以看穿他的心事。刚才东方易又打来电话,语气急迫,说有一位地位级高的中央领导人要见谢文东,希望他能马上来北京,临挂电话前,东方易状似无意的叮嘱一句道:自己小心。东方易不是爱说废话的人,他的每一句话都有一定的含义,一句小心,谢文东已然明白此行恐怕不会那么风平浪静。姜森更是劝阻道:东哥,恐怕中央已准备拿咱们开刀,我看还是不去的好,趁现在我们身在上海,不如……不如怎样?出国!随便去哪一个国家都好。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你看我想逃跑的人吗?中央的高官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到的,既然人家已主动邀请我,我哪有决绝的理由。可是东哥,姜森急道:东方易那句'自己小心'不是已在暗示你了吗,去北京,怕凶多吉少啊。

    恩,我知道,老森,不用再多说了,危险于否,我心里自然有数。谢文东摆摆手,也让姜森剩下的话憋回肚子里。

    怎么不说话?刘波正愣神,被谢文东的问话突然惊醒,想起东哥刚才问自己的问题,忙答道:杜庭威本来就是个心理脆弱的人,一听自己得了爱滋病,整个人都崩溃了,三天前他将夜总会的经理抓起来,到现在还没放人,恐怕经理已经……

    下面话的不用说,谢文东可以了解那倒霉经理的命运了,他认真的系好衣襟上最后一个扣子,张开双臂转个身,笑眯眯道:穿这身衣服去见中央领导,不算太失礼吧?!东哥,这套衣服很合身,也很合适你。刘波满面愁容道,此去北京,前途未卜,也许……他不敢继续想象下去。老刘,你在担心吗?透过镜子,谢文东看见刘波无神的双眼。

    东哥……恩。谢文东转过身,看了看左右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哈哈一笑,傲然说道:干什么,都哭丧着一张脸,我去见中央的领导,又不是去见老虎,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宁愿东哥去见一只饿了三天的老虎。姜森垂目道。

    谢文东听后叹了口气,摇头道:本来我是想和大家一起回t市的,现在看来不能了,我去北京,而你们,马上动身到云南,找到老鬼,一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出国奔金三角,那里很安全,国际刑警也对它无可奈何。

    什么?众人听后无不大惊,东心雷呀然道:东哥,你不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吗?

    谢文东笑道:既然大家都知道此行危险,去一个人与去一千人没什么分别,有事,我自己来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可我们是兄弟啊!东心雷上前说道。对!任长风接道:兄弟之间当同甘苦,共患难,危险又怎么样,大不了拼了。谢文东摇头道:事情还未必会糟糕到这种程度,如果去得人太多,反而不好办了。

    可是,我们实在不放心啊。高强忧心忡忡道。谢文东露出宽心的笑容,说道:我说没事,自然会没事,即使有变故,我一个人应对也会更方便一些。见众人还要说话,他晃晃手,道: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谢文东还是走了,坐当天晚上的飞机,身边只带了两名小弟,喝了一些酒,是李爽姜森等人为他饯行准备的。

    人人都认为他此去北京异常凶险,但他却不这么认为,谢文东不傻,至少比世界上大部分人要聪明的多,他也不冲动,谢文东的心计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上面若是要决心除掉他,绝对不会见他,他所犯过的事,随随便便都能列举出不下上百条,而其中的任何一条拿出来都可以让他死一百回,想定他的罪,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何必费劲大老远将他招到北京去。上面的人或许也在犹豫,杀还是不杀。谢文东坐在飞机上微微轻叹一声,露出苦笑。

    他带得两名小弟皆出身文东会,跟随他的时间不长,但早已对这位神鬼莫测的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见他发笑,即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多少为之一宽。

    北京,谢文东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来时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一次可能算是最痛快得一次,因为他是正大光明来的。是奉中央的'圣旨'来的。

    一下飞机,他就看见了老熟人,东方易。好长时间没见面,这老狐狸似乎比以前老了很多,头发依然光亮,但眼睛却少了些许光泽。看来,这一阵子东方易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谢文东心中慨叹,笑呵呵热情的走上前,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客气道:许久未见,东方兄别来无恙,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啊,哈哈。

    少给我来文绉绉的。东方易板着一张老脸,向谢文东身后张望少许,疑问道:你就带两个人?

    那我还闲多呢。谢文东悠悠然道:能得到中央高层的召见,是多大的荣幸,带那么多人,好象我是故意摆架子似的。

    东方易撇嘴打量他一会,然后才嘟囔道:不知道你这小鬼心里在打什么注意。他压低声音又道:我以为你不会来的,该提示你的我都已经提示了,没想到你这么笨。谢文东哈哈一笑,道:你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中央想把我……他的话未说完,已被东方易捂住嘴巴,下意识的左右瞧瞧,心有余悸道:小子,说话注意尺寸,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呢。

    谢文东趣味的看看紧张莫名的东方易,感到好笑,说道:哎,你是政治部的高官啊,还有你怕的人吗?

    政治部?哼!东方易冷笑,道:现在的政治部也在风雨飘摇中,地位恐怕不保,部门随时都有取消掉的可能。

    这消息倒是谢文东没听说过,一楞,问道:为什么?

    权利太大,总是能让人眼红,也让某些人感觉自己的地位被威胁、权利被架空,以前,我们上面有个厉害的'老头子'罩着,可惜,不久之后就将没有了,狂风暴雨也就都来了。哦,你说的人是……恩,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了来。

    谢文东心有感触,与东方易边聊边走出机场,上了汽车。这次中央见我为了什么?车上,谢文东请教道。

    东方易摇头。谢文东挑起眉毛。东方易无奈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不过,现在风言风语很多,都是对你不利的。你在黑道打打闹闹,特别最近,和什么洪门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中央已经难以容忍,而在这时候,你又将魂组的总部炸了,对于中央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却又不能不考虑到日本那方面的压力,如果因为此事必须要做出一个牺牲的话,你说中央会牺牲你一条命还是会牺牲中日之间的外交关系?

    谢文东颔了颔首,凝目看着自己的鞋尖,摇头道:我的命,恐怕还没有那么值钱。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东方易疲惫的在车椅上,仰着头,喃喃道:所以,我说你是不应该来的。

    世上没有后悔药。谢文东笑眯眯道:既来之,则安之,更何况,我还没有后悔呢。因为,你是疯子。

    要见谢文东的这个人,确实是个高官,高到什么程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形容他,一点不过分。

    北京,钓鱼台。园内雄伟的建筑气势磅礴,古香古色,绿草茵茵,古树参天,数万平米的内胡清澈见底,明如镜面。对于谢文东来说,钓鱼台是神秘的,或者说是神圣的,因为只有国家及其外国的领导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和天安门,人民大会堂一样,是国家的象征。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坐在其中与国家领导阶层的大人物会面。那种情绪激扬的澎湃,是言语无法表达万一的。东方易口中的大人物是位老者,不过看他的外表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五十开外的模样,头发乌黑,浓密,一张略有皱纹的面颊斧劈刀削一般,菱角分明,鼻直口方,腮下无须,特别是一双眼睛,眼角微微上挑,象是快站立起来,即使在平常也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浑身上下留露出透彻人心肺的霸气。

    没错,是霸气。此人,谢文东在电视上,报纸上,没少见过,可见到本人之后,感觉又完全不同,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那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常人无法比拟的气质。

    你就是谢文东?老者上下打量他,目光平淡中带出一分惊疑。

    谢文东似乎早对这种眼神习以为常了,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第一次见到他总是用这种眼神,用这种语气作为开场白。我应该比您想象中更年轻一些吧?!哈哈!老者点头。这时候,宾馆内的服务人员送上茶水,虽未品尝,香气已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香而不浓,清清淡淡,引人垂涎。谢文东对茶道不甚了解,可他也喜欢喝,忍不住脱口道:好茶。

    两个字,让老者又重新认识到谢文东的非常之处。平常人包括那些地方的高官们见了他,精神大都及其紧张,整个人象是拉开了的弓弦,绷得紧紧的,注意力也全放在他身上,小心翼翼,而谢文东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还有闲情欣赏茶香,确实不是一般人可比。老者笑呵呵道:极品龙井,算是好茶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喜欢喝茶,可你好象不太一样。

    谢文东道:茶,第一口喝下去是苦的,第二口喝下去是香的,第三口才是甜的,和那些各种各样的饮料比起来,人们已不在喜欢先苦后甜的茶了。

    呵呵。老者笑了,笑起来很和蔼,趣味盎然道:不错,年轻人有头脑,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很有道理。一顿,又道:有头脑是好事,不过要看用于何处,用得正,是造福国家,用得偏,则危害甚广,律法难容。

    谢文东一震,幽幽道:正与偏,有时候很难界定。

    老者面容一正,威严两个字写在脸上,话音铿锵顿挫道:可是,当国家的利益受到危害时,已经不是正与偏的概念了。

    谢文东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从容道:可是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去做,国家会遭受到更大的未知危害。

    老者目光闪烁,无形的光芒好象一把有行的尖刀,直刺在谢文东的心窝里,说道:你是在为你自己铲除危害吧。

    谢文东哑然。老者的目光好象能看透他的心事似的,老者的话,也正说到他的心坎里。没错,他之所以平掉魂组,其中最大的意图就是铲除祸根,有魂组一日在,他一日难以睡安,为国家利益着想,那只是骗人的幌子,这幌子能瞒得别人,却瞒不过中央。半晌,他嘘了口气,悠悠然说道:不管我出于什么意图,总之最后的结果,却为国家清除了祸端。

    可也将国家拉进了难看的外交旋涡当中。老者道:如果非使用如此强硬的手段,当初我也不会批准你加入政治部的。

    啊?谢文东大惊,问道:是您批准我进入政治部的?

    呵呵。老者扶腮而乐,说道:你以为政治部是常人想加入就加入的吗?!他从茶几下拿出一沓资料,递给谢文东,道:政治部的任何新增人员都需要我的核准,他们的所有资料我都要一一过目,政治部权利过大,我同样也需要对国家负责。

    可惜,谢文东叹口气,道:我不是其中的好成员。

    老者突然站起身,在房中背手度起步来,良久,他站稳身,转头道:日本现在逼得很紧,不能因为此事而与其交恶,那对国家经济上的损失太巨大了,所以,必须得给日本政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