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走到了古琴前面,轻轻的弹奏起了复合的旋律。
那“仙人”沒有想到苏清婉竟然会附和着他的笛音,一时之间忘了理会苏清婉碰了他的琴。淡雅的琴声和他的笛音简直就是最好的配合,苏清婉能够弹出此等旋律,让他都不觉一惊。
这时他更加不相信苏清婉只是一个奴婢,但是却也不想探究苏清婉的身份。他也不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够做些什么。
当古琴的琴弦拖动着最后的一个尾音,苏清婉有些不舍,但是奈何一曲终了,她也要依言离开。
"清婉多谢仙人大度,说到做到,清婉这就离开。"
苏清婉起身微微颔首表示礼貌,正欲离开的时候却被突然叫住。
"你会弹琴?"
“仙人”的声音总算时有了一丝的温度,苏清婉回头,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道:"清婉的娘亲精通琴艺,跟着娘亲长大,自然会知晓一二。"
"姑娘知晓的何止一二这么简单,到现在为止,姑娘是在下看见的第二个很会抚琴的姑娘。"仙人淡漠的笑了笑,却督见了苏青蛙吧手上的伤口可能是因为刚才弹琴车开了。
能听到这样好听的笛音,扯开点伤口对苏清婉來说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她早在抚琴的时候就感觉到伤口裂开的痛了。
"做奴婢的,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清婉多谢仙人细心提醒。"
苏清婉看着手上白的的绷带已经渗出了一丝血迹,却仍旧勉强的笑了笑,不去理会。
"小小伤口不去理会,小心会变成大事儿。"
“仙人”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苏清婉靠近着。
"无碍的,清婉自己回去可以处理,不知道仙人尊姓大名,清婉觉得这样叫着很不舒服。"
苏清婉小心的问着,生怕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又被赶走了。
"白翊。"
“仙人”淡淡的说着,却扯掉了苏清婉手上染血的纱布,疼的苏清婉几乎龇牙咧嘴,却还不敢叫出來。
"这么深的伤口,只做这么简单的处理,难倒你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白翊颦了颦眉,从身上拿出一种不知名的药膏來,撒在了苏清婉的伤口上,再撤下一块布条把伤口从新包上,将那药瓶递给苏清婉道:"这药每天涂一次伤口不要沾水,几日之后便可痊愈。"
白翊的表情依然冷漠,却不知道今日他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女子做到这般。也许是因为她的琴音,听着很像一个人。
"清婉谢过白公子的药。"
苏清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会有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但是这对苏清婉來说毕竟是好事儿。
"不用谢在下,姑娘的琴技卓绝,留下这只手,在下只是为了以后还能听见姑娘的琴曲。"
"一定,时候不早了,明日清婉还有活计要做,先走了,改日拜访。"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方便,再加上不知不觉的,都三更天了,一会倩儿醒了看不到她,还不又跟着问东问西。
倩儿真的是个好姑娘,这一点苏清婉也承认,只不过这好姑娘就是有点话多了而已。
告别了白翊,苏清婉便回到了文心阁,真是睡意上涌的时候便睡了下去。
等到苏清婉醒來的时候着实已经不早了,倩儿早就端上了早膳,在苏清婉身边侯着她半天了。
"倩儿。"
苏清婉唤了一声,倩儿便走了过來。
"主子,倩儿该给你换药了。"
倩儿端着清水走了过來,温声说道:"主子你这药可是已经换过了?"
倩儿看着苏清婉手上的绷带换成了布条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呀,昨晚睡的太沉忘了这伤口的事情,弄破了就重新包扎了一下。"
苏清婉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着,倩儿也不再多问。只是当倩儿打开苏清婉伤口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伤口明显好了很多。苏清婉看见这愈合情况也微微惊讶,拿着白翊给的药膏交给了倩儿,并想着那天有时间就去感谢下白翊的药。
山间草屋,白翊的那份淡然始终淡然的样子不禁让苏清婉多想。白翊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
不过想太多也无益,等到过些日子和白翊有了更多的相处之后,苏清婉自然可以轻易的触及白翊的身份。
现在苏清婉更想的是去文景公主那里看看,不知道离开了母妃,这小公主生活的习不习惯。
"婉姐姐。"
苏清婉还沒有进门边听见了文景公主的声音。看着文景公主笑面如花的样子,苏清婉总算是放心了。还好公主还是个孩子,脑袋里面沒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这才一天,她便看到了文景公主的笑脸。
"见过公主。"
苏清婉微微的颔首,继而拉起了文景公主的小手。
"婉姐姐,母妃说了让文景听姐姐的话,姐姐又不是那些奴才,跟文景行礼做什么。"
文景公主眨着大眼睛,看着苏清婉满脸的疑惑。
"因为公主是主子,清婉是奴婢,奴婢见了主子当然要行礼了。"
苏清婉看着文景公主天真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心中却想着玉贵人一声不吭的把文景公主交付给她了。
若是她沒有跟文景公主说什么,此时公主也不会这样粘着她。
只是说道底苏清婉毕竟还是一个奴婢,怎么可能一直带着公主呢。更何况她早就放弃了皇后的事情,此时和公主亲近,岂不是故意在宫中树敌?
但是文景公主毕竟还是一个还在,是金枝玉叶,这些事情本來都应该和她无关,苏清婉倒是真的不舍得这伶俐的小公主受委屈。
"公主,您慢点儿。"
这会儿公主的奶娘才追了上來,看见了苏清婉正在和文景公主玩的开心,连忙下跪道:"老奴给婉娘娘请安。"
"奶娘快快请起,清婉不是什么娘娘怎么能受得起这样的大礼。"
苏清婉一时紧张,连忙扶起了奶娘。这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好了,习惯了便笑而不语了。
"奶娘,不要乱叫,婉姐姐是本公主的姐姐,才不是什么娘娘。"
文景公主嘟了嘟嘴,奶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连忙听着文景公主的话改口。
"奶娘,清婉带着公主到处走走,你不用担心了。"
苏清婉浅浅的笑了笑,说着想要带文景公主出來散散心。奶娘也不敢推辞什么,乖乖的回去了。
这偌大的皇宫,苏清婉竟然不知道要带文景公主去哪里,倒是文景公主一直朝着要去御花园。苏清婉沒有办法也只能陪着文景公主去。
这正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御花园当然早早的换了花卉,看着文景公主蹦蹦跳跳的恢复了活泼,苏清婉有感觉到欣慰不少。
"咦,婉姐姐,这里有桂花糕。"
文景公主拿起了御花园亭子里面放着的点心兴高采烈的说道。
苏清婉有些无奈的看着文景公主的笑脸,这小公主可能沒有什么意识,但是这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这东西的主任离去了还好说,要是遇上了那个不大方的主儿想要怪罪,公主还小,受委屈便是必然的。
苏清婉看着那桌子,糕点还沒被人碰过,桌子上还摆着酒杯,显然这桌东西的主人还沒有來。
"婉姐姐,我们去那边看看。"
文景公主倒是沒有想那么多,拿了东西就想要换一个地方。
"公主,您虽然是公主,但是这随便拿了人家东西着实不好。"
"婉姐姐,文景不知道,平日里母妃都会准备好,这宫苑里的东西都是随意取來吃的。"
文景公主有些委屈的看着苏清婉,简单的话,却在苏清婉的心中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玉贵人虽然只是贵人,但是毕竟也算是主子,平日里公主出行便有人跟着张罗着,但是仅是不同于往日;她苏清婉也只是个普通的奴才,哪有能力去帮文景公主什么,这玉贵人显然是太高看她了。
"那婉姐姐我们应该怎办?会不会被怪罪呀。"
文景公主似乎沒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眨着大眼睛,一脸焦急的看着苏清婉。
"公主不要着急,这出來赏花的不是各宫苑的娘娘就是公主的皇姐皇兄,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公主好好道个歉就好了。"
第四十八章 强迫留下
苏清婉蹲在了文景公主面前耐心的说道。
现在公主还小,自然不知道何谓做人的道理,即便是苏清婉去跟她讲了,公主也未必听得明白,所以苏清婉只能循循善诱,希望公主可以快点长大。因为像文景公主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独自生活在宫中,要是不快点长大,未來怎么样都不好说。
"那文景等着这桂花糕的主人过來。"
文景公主笑了笑,手中依旧拿着刚才的桂花糕,却对着苏清婉甜甜的笑。
"公主这般懂事儿,清婉即放心了。"
苏清婉会心的笑了笑,她是真心的喜欢文景公主这种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便能够如此知礼。只要是在这后宫之中不得罪人,想必也不会轻易被盯上。
"本殿下沒有想到苏姑娘还真是大忙人,不在皇上身边此后,反倒陪文景在花园里玩。"
苏清婉正笑着,身后却突然传來了叶楚奇的声音,接着苏清婉的身子跟着一僵。
"文景见过二皇兄。"
"奴婢给给二皇子请安。"
苏清婉回过神來连忙跟着文景公主给叶楚奇请了个安,便呆呆的站在原地。
"二皇子來了,想必这桌点心一定就是您的了。"
"是又怎么样?"
叶楚奇看着苏清婉恬淡的眼眸,还有他手中的绷带不禁心中一紧。这样小小的伤口难倒到现在还沒有愈合吗?他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太医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那就好了,刚才公主路过,拿了殿下的桂花糕,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想要在这里等三殿下过來道个歉才好。"
叶楚奇看了看苏清婉,又看看她身边的文景公主,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是不知道苏清婉怎么会和文景这丫头走在一起的。
“苏姑娘不是在皇上身边照顾吗?这些怎么照顾起小公主來了。”
叶楚奇狐疑的问道,却并沒有在苏清婉的心中激起任何一丝的涟漪。甚至在她的心中,照顾一个小小的公主只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而叶楚奇却不是这么想的,看着文景公主转念说道:"只是区区桂花糕而已,文景你不用如此的。"
叶楚奇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语气之中却难掩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丝毫听不出任何人情味來。
文景公主也不知道因为何故,怯生生躲在了苏清婉的身后。
"二殿下不生气就好了,时候不早了,清婉也该带着公主回去了。”
苏清婉微微颔首,恭敬的说道,实际上是不想要何叶楚奇有更多的接触。叶楚奇微眯着双眼,看着苏清婉。他不知道苏清婉这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前些日子穆贵妃刚刚将玉贵人打入了冷宫,是为了堵住当年那件事情。那日苏清婉无故出现在墨羽轩,虽然说是误入的,但是其中的联系又是什么样的呢?
但是叶楚奇转念一想,她接触了苏清婉那么多次,苏清婉的聪慧他可是记忆犹新,想來在这风口浪尖的,苏清婉若是真的和那件事情有何关联的话,也应该避避嫌。这光天化日当着宫中所有人的面和文景公主那样亲近,除非苏清婉傻了。
"苏姑娘何必这么急着走,你看本殿下这酒桌都摆好了,苏姑娘何不赏脸陪本殿下喝一杯,好歹那日本殿下也救了苏姑娘的性命。"
叶楚奇略带威胁的说道,就是为了测试一下苏清婉的反映而已。
苏清婉有些愣神,想起了那日她和叶楚奇一同掉入枯井中的事情,又想起了玉贵人的事情。即便现在苏清婉决定放下了这事情,但却还是担心叶楚奇知道点什么端倪。
穆贵妃生性多疑,又善于谋划,一旦被她知道自己曾经去过那墨羽轩的话,即使和皇后的事情毫无关系,相比也免不了责罚,加上自己和叶靖轩还有着这样的关系。自己的事情是小,绝对不能连累了叶靖轩才是最重要的。
"枯井之事,是清婉不懂事儿,在宫中乱走,误闯禁地,多谢二殿下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苏清婉福了福身子,抬起头迎上了叶楚奇狐疑的目光,继而说道:"为表救命之恩跟二殿下喝一杯是小事儿,但是天色不早了,先让清婉送公主回去可好?"
叶楚奇看着苏清婉的眸子里还闪着些许的镇定,毫无惧色。这样子看來,那些事情苏清婉当真好不知情。若不是这样,任明理之人都知道明哲保身,怎么还会照顾文景公主呢?
"來人呀,送公主回去。"
叶楚奇一挥衣袖,指向了文景公主的方向。文景公主却是不愿意,紧紧的抓着苏清婉手腕,疼的苏清婉差点叫出來。
"公主不要害怕,先跟着他们回去,清婉改天再去看你。"
苏清婉蹲了下來,对着文景公主温柔的说道。文景公主睁着大眼睛,略带迷茫的看着苏清婉。但是此刻因为叶楚奇在场,她便还是委屈的点了点头。
这宫中的沒有人情冷暖,现在玉贵人身在冷宫,无暇照顾文景公主,想必这宫中的有些奴才也不会把文景公主当成真正的主子。
"你们可要好好送公主回去,若是公主有何闪失,皇上怪罪,可沒有人能够保的了你们。"
苏清婉转过身子,算是一板一眼的对那些奴才说着。她虽然沒有能力为公主做什么,但是搬出了皇上來,那帮狗仗人势的奴才好歹会有所顾忌。
"是。"
几个太监很是恭敬的对苏清婉行了个礼,苏清婉才放心的把文景公主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苏姑娘不是负责照料父皇起居,这什么时候也顺带着照顾文景了?"
叶楚奇看着苏清婉那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禁问道。
"二殿下也知道,皇上向來疼爱殿下和公主们,今日听闻玉贵人犯了宫规被打入了冷宫,皇上便对年幼的文景公主甚是惦念。清婉只是听了皇上的命令,闲來无事之时看看公主好不好而已。"
"苏姑娘还真的是有心了。"
叶楚奇尴尬的笑了笑,听了苏清婉的话有理有据,也不知道自己该反驳什么好。
毕竟他对苏清婉也只是怀疑而已,先不论苏清婉是谁的人,总之他是不希望苏清婉死在穆贵妃的手中。多问两句也只不过是为了保险而已。
"二殿下不说是要清婉陪你喝两杯吗?晚些清婉还要去帮皇上拿药,二殿下何不趁现在。"
苏清婉看着这天色也不早了,虽然说她和叶楚奇之间什么都沒有但是毕竟还是孤男寡女的,怎么看着都别扭。
"是,苏姑娘提醒的是。"
叶楚奇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苏清婉入座。苏清婉礼貌的坐了下來,帮叶楚奇斟酒,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手上的绷带,上面因为刚才云景公主用力的抓了一下已经渗出了血渍。
叶楚奇朝着那厚厚的绷带伸出了手,想要看个究竟。自己手上的伤都已经好了,但是苏清婉却好像还hi很严重的样子,莫不是那些该死的太医怠慢了?
"苏姑娘,是不是那些太医怠慢了你的伤势,这小小伤口何以到现在还沒好。"
苏清婉看着叶楚奇温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肃杀之气,不禁不寒而栗。
苏清婉一直都以为叶楚奇是一直藏而不漏的狐狸,却沒有想到这一刻彻底暴露了。
"不关太医的事情还望二殿下明鉴。清婉在这宫里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有自己的功夫要做,伤口潮些水,愈合的慢些也是正常的。“
苏清婉低下头,娓娓的解释道。
"三弟他就忍心看着你这样?"
叶楚奇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索性问道。
叶靖轩对苏清婉有情愫,这宫里见过他们的人只要是长了眼睛就能够看得出來。但是叶楚奇就不明白了,按照叶靖轩那重情重义的性格,怎么还能看着苏清婉在皇上面前为奴为婢。若是他的话,一定早就把苏清婉娶进门了。
"清婉只是个奴婢,做奴婢该做的事情,就算是三殿下又能说什么呢?不管三殿下对清婉如何,清婉还是皇上身边的奴婢,这一点改变不了的。"
苏清婉答道,让叶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