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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未婚妻第2部分阅读

    ,她日后还得继续面对这种威胁。

    “你少在那边装傻!你这个冒牌货,我劝你最好自己去向东方傲自首,否则我怕东窗事发那天,到时你被送去官府可就难看了。”

    李彩凤一再咄咄逼人,嚷声警告的话语,让一向好脾气的曹紫韵终是忍不住动怒了。

    “李姑娘,我说过谁真谁假,我们各自心里有数。方才你所说的话,也正是我想告诉你的,我劝你好自为之。”

    她性子向来温婉,不爱与人争,可面对娇蛮的李彩凤,若是她一再退忍,只怕反倒姑息了她。

    原本这桩婚事在一开始含冤时,她就没打算多作解释,只因她一心想解除婚约,所以在发觉遭人顶冒时,她反倒松了口气;可现在她无法离开东方府,又面对蛮横找碴的李彩凤,她的想法变了。现在她愿意等,等真相大白那日,她再堂堂正正的离开。

    “你……既然如此,那我们走着瞧!”

    李彩凤狠瞪她一眼,绕过她,悻悻然离去。

    望着她忿然离去的背影,曹紫韵突然觉得有种荒谬的感觉,最有资格威胁恐吓的人该是她,可现在她却反被人刁难,不禁摇头苦笑。

    “这个李姑娘还真是凶悍得可以了。”

    蓦地,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紧接着从假山后走出一抹纤柔身影来。

    “少夫人。”

    曹紫韵惊讶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人。骆冰儿是什么时候在那儿的?怎么她们都没有察觉到?

    骆冰儿方才经过这,故意隐身于假山后,就是想听听两人的对话,看是否可以从中发觉两人的真假。要知道,现在府里的赌注已经愈演愈烈了,大伙都在赌谁才是真正的东方府未来的二少夫人,为免押错银两,她可是特地前来观察两人的。

    没想到反倒让她发觉李彩凤的蛮横,现在她可是由衷希望她不是东方傲真正的未婚妻,不然她十分怀疑,东方傲是否能忍受得了她。

    “曹姑娘,你还真是好脾气,要换成是我,哪容得人在我面前大小声呀。”

    她可是从头到尾目睹两人的对话,虽然还没能听出到底谁最有嫌疑,听到最后,连她都糊涂了,最终的印象只记得李彩凤明显的一再欺侮曹紫韵。

    “少夫人可真爱说笑,试问又有几人敢对少夫人大小声呢?”

    曹紫韵被她的话给逗笑了,眼前的骆冰儿性子倒是直率得很,与她相处十分愉快。她想,或许两人可以成为朋友的。

    “呃,你说的也对,就连东方凌也很少对我凶。”除非是她玩得太过分了。

    骆冰儿愣了下,笑开了娇颜,一脸赞同,心下对她的聪慧不由得心生好感。

    “如果少夫人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客院了。”

    出来这么久了,她怕秋雨久不见她回去会担心的。

    “别这么急着回去哝,反正你也要在东方府待一段时间,不妨就由我带着你四处走走吧。”

    她可是第一眼就喜欢上柔美温婉的她,管她是否是冒牌的,眼下她只想尽地主之谊,介绍东方府让她认识。

    “这……那就有劳少夫人了。”她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作画?!”

    秋雨匆忙从外走回,一踏入她们暂住的西厢房,即见到曹紫韵专注于手上的画纸,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秀眉微拧,轻叹了口气。“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李彩凤整日都去缠着二少爷,已经有好几天了。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作画!”

    秋雨还在奇怪,为何这几天没见到那对主仆前来找麻烦,没想到李彩凤手腕竟那么高明,对着东方傲死缠烂打,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万一东方傲喜欢上她,那小姐可怎么办?

    “秋雨,你看我画得像不像?”

    不理会她的话,拿起未干的画纸,在她面前展开。

    “哇!小姐……这……是我耶,小姐你画得真像,可不可以送给我?”

    秋雨瞠大双眼,看着画里一脸笑意的清秀女子,惊喜地将画纸给抢了过去,仔细地看着画中的自己。

    一直就知道小姐擅长丹青,可她一向只画山水风景,没想到就连画人也那么栩栩如生。

    “本来就是要送你的啊。”

    曹紫韵双手托腮,笑望着一脸惊喜的秋雨。她今日心血来潮,突然想画人,而目前在她身边最为熟悉的人,就是秋雨了,所以心随意动的就画了。

    “谢谢小姐!”

    秋雨开心地望着画中的自己,陡然想起方才的事,连忙将画像摆到一旁,着急地道: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方才的话?!”

    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纤细的身子一起,踱步来到窗棂旁,望着屋外凋零的树木,娇软的嗓音有丝缥缈。

    “秋雨,你似乎忘了我们来东方府的目的。现在我会留在东方府,只因等待事情真相大白后,堂堂正正的走出东方府;至于李姑娘和东方傲两人的事,我没兴趣过问。”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便宜那个卑劣的女人啊。我是怕日久生情,万一东方傲真喜欢上她,不计较她是冒牌的,那……”

    秋雨急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之她就是不想便宜李彩凤就是了。

    “那不也很好?毕竟那也是东方傲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无关。”

    遥望的澄眸里有丝迷离,娇软的嗓音听不出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但……小姐,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喜欢二少爷吗?”

    秋雨明白小姐的心结,可是她私心里还是希望小姐拥有幸福,即便是短暂的也好。

    “我只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去谈论感情的事。何苦呢?误人误己的事,我不会去做的。”

    微敛的澄眸掠过一抹黯然。像她这样的人,的确没有资格,否则她也不会前来退婚,放弃这桩人人称羡的姻缘了。

    “小姐……”

    明白自己又勾起小姐不愿想的事,秋雨暗暗自责。像小姐那么善良的人,怎会……怪只怪老天爷不公平。

    “别谈这些了。既然画像画好了,陪我四处走走吧。”

    曹紫韵强扯出一抹笑,踏着小碎步,率先离开房间。

    暗暗自责的秋雨连忙跟上,不敢说出再怎么走也只能在府里闲逛。谁叫她一时说错话,她看得出来小姐是在强颜欢笑。从现在起,她更不敢随便开口了。

    青鸿院

    向来严禁任何人打扰的书斋,这几日总会出现两抹身影,不时在门口小心地张望,因碍于在书斋内里的人的怒气,只敢在外头等候,没胆敲门踏进一步。

    “小姐,我们还要等多久?再等下去鸡汤都冷了。”

    翠玉小心地端着手里的漆盘,上头摆放的汤盅,可是小姐一大早命人去煮的鸡汤,里头还加了几味补药,是要让东方傲补身的。

    “别吵,东方府里的人,都不敢在二少爷在书斋时进去打扰,你说我又怎么敢去敲门。”

    这几日,她对东方傲跟前跟后,厚着脸皮,压抑心底的害怕,无视他的冷脸相待,就盼在她缠久了后,能让他喜欢上她。无论用何种方法,她一定得尽早得到他的心才行。

    “可是小姐,我手端得好酸喔。”

    她都已经端了半个时辰了,又不敢随便放在地上,害得她现在双手都微微颤抖了。

    “闭嘴!不行也得给我忍着。”

    李彩凤被她烦得忍不住低吼。要是她的好事被这丫头给破坏了,她绝饶不了她。

    就在这时,书斋两扇厚重的大门由内被拉开,走出一抹颀长的身形。

    “你们两个在这吵什么?”

    东方傲俊脸紧绷,黑眸隐隐透露着怒气,直瞪视着站在台阶下的主仆。

    这几天正逢月初,各商行纷纷送来帐册要他核对,他一向最痛恨处理这种事,偏偏大哥又将所有的事丢给他,害得他有苦难言。

    而这两人,像是嫌他不够烦似的,这几日竟不知死活的在他心情最差的时候出现,如果她们再不知收敛,可别怪他限制两人不得出客院一步。

    “二少爷,我特地命人煮了鸡汤,要拿来给你补身。”

    李彩凤见着他,连忙挂起一张笑脸,身子主动向前挨近他,可还未靠近他身躯,就被他快一步闪开。

    “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淡漠的黑眸瞥了她一眼。被她这一搅和,他已无心再回去看那堆帐册了。

    “可是……”

    李彩凤不死心,急忙亲自捧着汤盅,欲端到他面前,却在他冷锐的黑眸瞪视下止住脚步。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以后不准再踏入青鸿院一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还有,别再跟着我了,除非你们想马上离开东方府。”

    东方傲看也不看两人一眼,颀长的身形转眼间已消失在转角,独留下他警告的话语,飘散在空中。

    “小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翠玉瞧着小姐咬牙不甘心的模样,怯怯地小声问道。

    李彩凤狠瞪她一眼,吓得翠玉慌忙垂下头来,两手紧抱着手里的漆盘,不敢抬头。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东方府二少夫人的位置,她是势在必得。瞥了眼身后紧闭的两扇门,美眸底流露着坚决,踏着忿怒的脚步,走回来时路。

    翠玉连忙紧跟在她后头,嘴里忍不住地喃喃自语。

    真搞不懂小姐在想什么。虽然东方府是洛阳城首富,东方傲俊逸的外表也的确吸引人,可同时他冷峻的性情,却也让人望之怯步。

    这样的男人,又岂是她们招惹得起的,希望小姐在铸成大错之前,能早日想通才好。

    第三章

    一抹清秀娇小身影双手端着漆盘,上头摆放了一壶热茶、两个瓷杯,和一小碟桃酥,从灶房走出来后,沿途经过假山、庭园,一路往后院而去;后院种植了大片梅林,而在梅林深处有座石亭,里头有两个容貌各异、却同样出色的美丽女子,此刻正专心地在对弈。

    踏上石阶,走入亭内,将漆盘上的热茶点心小心地拿出来摆放在石桌的一角,望着专注于棋局的两人,秋雨摇头轻笑,不敢打扰两人,退到角落等候。

    想不到小姐和少夫人竟成为好友,常见少夫人来找小姐闲谈,或是在东方府内四处游走,最近两人更是时常选在这座梅林里对弈。

    “紫韵,想不到你的棋艺这么好。”

    骆冰儿眼看所剩无几的棋子,看来这回又是她输了。

    “承让。”

    曹紫韵谦虚地道,拿起一旁的瓷杯轻啜了口热茶,顿觉身子整个温暖起来。

    环伺身处的这座石亭,四周种植了大片梅树,有白色、粉色,纷纷绽放出属于它们的美丽;随着一道冷风吹拂,隐隐飘散着冷冽的清香,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澄眸舒适地闭起,她想她是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喜欢这里吗?这片梅林是去年东方傲命人所种的,也是东方傲最常来的地方。”

    骆冰儿细瞧着她发亮的澄眸,美眸底掠过一抹诡谲,清脆的嗓音里别具深意。

    “你是说东方傲常在这里走动?”

    曹紫韵秀眉微挑,没错过她眼底的异光,不禁让她怀疑,她约她来梅林对弈是否早有计画。

    “其实我是想帮你。我看那李姑娘每天都去缠着东方傲,而你却一点动作都没有,所以才会想帮你制造机会。若我猜得没错,以东方傲的脾气,大概今天就会对李姑娘撂下警告的话了;而他心烦时,就会来这走动,到时你就有机会了。”

    她可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不论紫韵的身分是否是真的,她私心里希望紫韵能和东方傲凑成一对,也绝不让那个娇蛮的李彩凤有一丝机会。她相信不只是她受不了,东方傲这几天的耐性也该已用尽了才是。

    “这么说来,我还真该感谢你呢。”

    她苦笑低叹。少夫人可真是帮了她倒忙;她原就希望东方傲能喜欢上李彩凤,到时谁真谁假就不重要了,可重要的是她可以堂堂正正离开东方府。

    “紫韵,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最重要的是,她可是将她所有的银两全都下注赌紫韵获胜,当然得画全力帮她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骆冰儿望着正往这走来的颀长身形,唇角扬起一抹灿笑。

    反观骆冰儿计谋得逞得意的诡笑,曹紫韵见到来人,除了秀眉微拧外,平静的美颜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们两个相处得倒是挺不错的嘛。”

    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由亭外传来,伴随着一抹颀长的身形出现在两人眼前。

    “东方傲,你来得正好,我和紫韵正好在这下棋,你要不要也来玩一盘?”

    骆冰儿开心地起身,暗自窃喜,一切都在她的计画中──

    “也好。大嫂,方才我来这的途中,好像见到大哥在找你呢。”

    东方傲不客气地落坐在她让出来的位置上,拿起一颗棋子的同时,淡然地低道。

    “是吗?那你们慢慢下棋吧,我先走一步了。”

    骆冰儿闻言,一脸心虚,连忙加快脚步返回紫宵院。

    “想不到你和大嫂竟会如此投缘,有了大嫂的陪伴,你在府里过得倒还挺快活的嘛。”

    黑眸重新注视着坐于石椅上,打从他进来后,头也没抬的人儿。

    “少夫人是个有趣之人,有她相陪,日子的确过得很快乐。”

    澄眸微敛,把玩着手里的瓷杯,视线始终未与他对视。

    “照你这么说来,和我这个『未婚夫』在一起较为无趣,所以你才会打从我踏进来,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是吗?”

    东方傲俊脸似笑非笑,注视着她陡然抬起、微愕的神情,莫名地胸口隐隐浮动着一股怒气。她身上有意无意间散发出的一股疏离气息,那是只针对他一人的,不要以为他察觉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前来东方府认亲呢?

    陡然,脑海里掠过她初踏入东方府时所说的──

    “其实我此次前来东方府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允婚而来的,反倒是前来退婚的。”

    黑眸深沉难测,凝视着她柔美娇颜上的淡然。

    “不是的。”曹紫韵不由得在心底喟叹,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眼底的阴沉。

    “我知道你很忙,不想造成你的困扰,所以多半自个儿在府里走动,哪知会多次遇上少夫人,两人才熟了起来。”

    她婉转的解释,不想挑起他的怒气,即使不明白他为何会动怒。

    东方傲黑眸深深注视她许久,不明白为何自己在见到她对他迥异于对大嫂热络的态度,会突然动怒。

    她说的并没有错。他每天为府里和生意上的事,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李彩凤的纠缠,才会令他感到十足厌恶;可对于她这个同样身为未婚妻的人,竟连一次探视都没有,是否太过离谱了?

    照理说,有了李彩凤烦人的纠缠后,他是应该庆幸她并没有造成他的困扰,可他此刻却无一丝欣喜,反倒不悦她对他的不在意,或者该说她从来没想过要在意他──

    “如果我说,我并不介意有你陪伴在一旁呢?”

    黑眸掠过一抹异光,直视着她柔美雅致的娇颜,心底打从一开始就明白,她和娇蛮的李彩凤是不同的。

    娴静婉约、蕙质兰心的她,拥有一股安定人心的特质,奇异地能抚平他心头的烦躁;与她相处,令人感觉十分舒服,也难怪大嫂会喜欢缠着她。

    “你的意思是?”

    清澈的澄眸微讶地睁大,祈祷方才是自己听错了。

    “以后,我在书斋里,你可以陪在一旁百~万\小!说;若是我出府办事,你也可以跟在我身旁。”

    冷不防地,大掌轻抚她柔嫩细致的脸颊,低沉诱人的声音在她耳畔吹拂,似魅惑般勾挑她的无心。

    娇躯微震,视线无法自他灼热的黑眸里移开,彷佛间,自己似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牢牢困住了。

    一向静谧的书斋如同往日般,唯一不同的是,在窗棂下却多放置了一张绣榻;此刻绣榻上正卧躺着一个纤细柔美的女子,但见她手里拿着一本书册,正专注地在阅读。

    坐于书案后的颀长男人在看了一个上午的帐册后,总算是将这个月的全看完了。合上帐册,黑眸一抬,犀利的眸光转柔,凝视着绣榻上的娇美人儿。

    “在书斋里陪我,会不会觉得很闷?”

    “不会。况且我在读这本『诗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