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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35部分阅读

    趣手铐,表情像是老僧入定。

    “立刻给我分手!”

    “这不可能。”陈靖扬回答得很迅速。

    “不可能!?怎么,玩玩还不算,你还想天长地久地搞下去?还知道廉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你知道我不是玩。”陈靖扬轻声说。

    姚霁芳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痛心疾首道:“那小畜生到底怎么勾|引的你?”

    陈靖扬皱眉:“是我主动的。”

    “放屁!”姚霁芳冷笑,“果然是那个男人的种,老的年轻时就知道勾|引未成年少女,小的长大了居然来爬亲生哥哥的床……”

    “你别扯无关的人,我说了主动的是我。”陈靖扬已经做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准备,但他忘了姚霁芳并不是能保持理智的人。

    或者说姚总向来理智,只在某些事情上特别容易暴走。

    “你到现在还想维护他?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废了他。”姚霁芳伸手欲取电话,才发现已经被自己丢出去了,气得捶了下桌。

    “你别伤害他。”

    “凭什么?”

    “我们是真爱。”

    “……”饶是姚霁芳,也被雷得震了一下,“陈靖扬,你脑子还清楚吗?”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陈靖扬抬起头,正视着姚霁芳的双眼说,“你觉得爱是什么?我觉得是诅咒。我爱他,所以他所受的伤害都会成倍地报应回我身上。他皱一下眉我都不愿意看到,他受一点苦,我会比他还难受,他痛一分,我就痛十分,他如果死了,我想这次我也逃不掉。”

    长得帅的好处之一就是,哪怕是用最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出的话,也能衍生出额外的可信度和深情来,就像自带了苦情偶像剧的灯光和bg一样。

    姚霁芳沉默片刻,回过味来,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要挟我?”

    “也要你在意我的感受才能算是要挟。”陈靖扬表情寡淡,甚至有些黯然地说。

    “好,好极了。我这么多年就养出这么个东西来。”气到极处姚霁芳反而不暴走了,扯开领带坐回椅子往后一靠,“怎么,你还指望我听到你的真情告白,感动得泪流满面来祝福你们兄弟两个吗?”该加重音的地方加了重音,足够听出浓重的讥讽之意。

    陈靖扬往前走了一步,“我根本不敢指望你祝福。我也不求你成全,这是我自己该努力的事情。我只求你一件事,小舅舅,你不要伤害他。”

    “……”

    二十八年。

    有哪个小孩是最先学会叫拗口的“舅舅”的。

    懂点事了又蔫坏地跟着别人一起叫小芳。

    绑架案之后自我封闭不肯开口,再听到他叫自己又是多少年之后。

    不顾反对进了tk当艺人偶尔也叫boss叫老板叫姚总,还总喜欢没大没小指手画脚地用祈使句。

    唯一不变就是有事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小舅舅”。

    冷清清的性子,硬邦邦的语调,也就只有这称呼里能听出点难能可贵的撒娇来。

    可没有哪次撒娇的内容,是像这次这么糟心的。

    姚霁芳闭上眼睛定了定神,随后抄起桌上的蓝牙鼠标径直砸了过去:“滚。”

    陈靖扬用肩膀受了这打击,等鼠标落地才转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后却又停住,回头道:“下周末我会带他回次老宅,只是以弟弟的身份。你……不要为难他。”

    门关上后,陈靖扬听到键盘摔在门框上的声音,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以自己为人质,以感情做胁迫……做了卑鄙的事。

    但至少目的达到了,姚霁芳投鼠忌器,就不必担心他会威胁到殷少岩的人身安全。

    至于其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114狗血了

    陈靖扬去走亲戚,殷少岩并不知情,他正牵着安荇走红毯。

    “我真的觉得我要嫁不出去了。”安荇挎着殷少岩的胳臂,迎着chuchu狂闪的闪光灯,顶着一脸得体的微笑,压低了声音说。

    “不会的,会上头条的都是大牌和名流,我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家记者才懒得登。”

    “可是你还有粉丝,她们会把你所有的照片都找出来,然后把我表上一百遍。”

    “不会吧,我的粉丝哪有那么可怕,再说女伴又不一定是女朋友。”

    “前提是我们之后不要搞出绯闻来。”

    “放心啦。别人只会觉得,陈靖涵都只能用助理来充女伴,女人缘一定差爆了。”殷少岩宽慰道。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

    说话间身后突然躁动起来,记者的长枪短炮也纷纷往后面对焦。

    殷少岩回头一看,身后来的居然是魏致,小天王正弯腰把女伴从礼车里接出来。

    “看人家的排场,这才是要上头条的。”压力骤减的殷少岩说。

    “你再过一阵子肯定也不比他差。”安荇在这种时候倒是很护短。

    主办方或许是考虑到殷少岩和魏致有共演之谊,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

    殷少岩看到魏致大师兄那张面瘫脸就特别有亲切感,等他落座后就很嗨皮地凑过去道:“老谢最近还好吗?我有阵没联系他了。”

    魏致怔了怔,随后看了他一眼,点头。

    这就是好的意思了。

    殷少岩顿时觉得自家尼桑和魏致相比简直都可以说是又颜艺又话痨。

    坐在魏致身边的是一位挺漂亮但不怎么眼熟的年轻女士,估计不是圈内人。魏小天王养尊处优惯了都不会主动介绍,于是殷少岩只是和对方互相点头致意了一下。

    晚宴一如既往地乏善可陈,主办方安排了不少节目,中间穿插着请嘉宾上来讲话,要是陈靖扬在这里估计也是要被捞上去背讲稿的。好在殷少岩并不需要连这个工作都接手。只不过需要不停拍手这件事依旧是个体力活,殷少岩几乎空不出手来履行陈靖扬的叮嘱“把本吃回来”。

    主持人在台上解说这几年基金会的成绩,殷少岩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转头去看,便和一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本以为只是偶然,撞了两三次殷少岩就觉出不对来了。

    前世籍籍无名时期偶尔也会碰上为贵妇拉皮条的中介,殷少岩觉得自己面对女士大概是硬不起来的,所以向来回绝得很干脆。现在当然是更不能够了——陈靖扬体贴地帮他配了条项链,那个超级娘的戒指还挂在胸前呢。

    殷少岩一脸坚贞不屈地往安荇身边靠了靠。

    “怎么了?”

    “有人盯着我看,帮忙挡挡。”

    “是吗?”安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脸了然地说,“那个啊。”

    “就那个。”殷少岩点头。

    “你妈。”

    “嗄?你讲乜嘢?”

    “你妈啊。你们没相认我倒是不奇怪,不过你连她长什么样都没复习复习?这都失忆多久了。”

    “……”这是整个人都石化了的殷少岩。

    没复习是正常的,又不是亲妈,她长什么样殷少岩其实一点兴趣也没有。

    石化了一会儿,殷少岩的智力又回来了一些:“等等,那你又是怎么认得她的?”

    安荇眨眨眼睛:“保镖嘛,总要先了解哪些人是有威胁性的。”

    “……”

    殷少岩不知道是应该先吐槽保镖还是先探讨陈靖涵的亲妈的威胁性,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安荇的功课都是陈靖扬布置的,觉得人家妈是个威胁的,也肯定不是安荇而是陈靖扬。

    殷少岩拿起酒杯掩饰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泄露的笑意。

    到底是有多担心自己跟着人跑了啊……

    殷少岩平常自由散漫、想一出是一出习惯了,自然也很难理解陈靖扬那种随便下个棋也能往后推二十步的人的想法。

    安荇的所谓威胁,就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威胁。

    慈善晚宴重点还是给钱,殷少岩对行情不太了解,好在旁边坐的是魏致,他参考了一下对方的身家跟家世拿捏着写了个数目,保证能不给陈靖扬丢脸,但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肉痛了一下。对殷少岩来说基金运营这种高上大的东西总有些飘渺,比不上“哐当”捐一车尿不湿那样看得见摸得着。但是理智上也明白,光靠几个善人缩衣节食苦哈哈地涸泽而渔,感人是感人了,却不是最终的解决之道。不过付钱的不是自己,殷少岩自然不敢掠人之美,所以用的还是陈靖扬的名义。

    席间又和陈靖涵他妈数次眼神交汇,也许是向来缺乏母爱的缘故,殷少岩发现自己看不太懂她的眼神。

    但很显然她对自己有些话想说。

    殷少岩轻轻叹气,觉得今天也许逃不掉母子相认的狗血戏码了。

    果不其然,散场之后殷少岩带着安荇走出酒店院子的大门,就看到一辆漫长得不知道它该怎样转弯的礼车缓缓停在了面前。一个体格高大身着西装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彬彬有礼地对殷少岩说:“少爷,夫人想见你一面”

    ——出身草莽的殷少岩极其不合时宜地“噗”了一下。

    司机诧异地抬起头来,殷少岩已经迅速地敛容正色,人五人六地点了点头。

    “真去?”安荇轻声问道。

    “嗯,迟早。”殷少岩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简短地回了一句。

    对于陈夫人要找上门来一事,堂兄之前提过一嘴。

    殷少岩虽然不想把陈靖涵那短暂的人生想得太糟糕,但结合之前堂兄给的信息,陈靖涵他亲妈挑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应该还真是为了那百分之三的股份。

    今天的晚宴他是临时顶包,所以和陈夫人碰面也是个偶然,但就算不在今天,在近期恐怕她也会找上门来。

    殷少岩觉得,只要陈靖扬不在身边,自己的智商大概能自发地上升二十个点,应付陈靖涵的妈不知道够不够用。深呼吸了一下,他矮身坐进了车,安荇也跟着坐了进去,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陈夫人少说也该四十多了,保养得却很好,面颊丰腴,肤色白皙,乌发如云,两人面对面坐着,说是姐弟也不突兀。

    “开车。”她吩咐司机道,然后降下了隔板。

    殷少岩安静地坐着,并没有问要去哪里。

    “女朋友?”陈夫人抬起视线扫了一眼安荇,简洁地问道。

    殷少岩注意到陈靖涵的眼睛大概是遗传自母亲。标准的杏眼,虹膜颜色比陈靖扬的要浅淡得多,睁圆了很天真,眯一眯就有种无辜的风情。

    ——只要本人没有这种自觉那么就是无辜,但若是有自觉,这双眼睛就很有欺诈性。

    “生活助理。”殷少岩接着她的话说,谨慎地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反应。

    陈夫人笑了笑,上上下下端详了他一番。

    殷少岩背后不知道为什么,炸起了一排鸡皮疙瘩,脸上却是八方不动,把陈靖扬学了个十成十。

    “你倒是长进了,沉稳不少。”

    “死里逃生,也算是脱胎换骨了。”殷少岩说。

    这话轻描淡写,但看对方怎么理解。

    小学课本里总是有些很让孤儿觉得尴尬的内容。

    比如赞美母爱。

    殷少岩自己虽然不是被抛弃的,但看多了一些人丢孩子就像丢垃圾一样毫无犹豫,也就根本无法相信母爱的天然无条件性。

    他对陈靖涵了解不多,无法像揣摩戏剧人物一样揣摩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和自己的母亲感情怎样。

    但至少,眼前的这位夫人,对自己的儿子并不太有母爱这种东西。

    车祸到现在也快一年的时间了。

    被赶出陈家更是之前的事情。

    今天殷少岩才第一次见到她,而看这位夫人的排场,似乎儿子在争权斗争中的落败并未影响到她的地位。

    和出院以后就为自己洗手做羹汤的尼桑真是不能比啊。

    陈夫人仪态万方不为所动:“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妈妈那时也是自身难保。”

    殷少岩笑了笑。

    通常一方笑而不语,另一方就会自动脑补这笑容中的含义。陈夫人看到他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道:“没有替你说话是为了留得青山在,要是我们两个都被逐出公司,高兴的只会是陈永谦那小子。你赌气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赌气?”殷少岩重复了一遍。

    “难道不是么?”陈夫人理了理鬓发,“连失忆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无非是不想见我。但是故意开车撞树就太不知轻重了,这次是运气好……”

    “……”故意你妹。

    有那么一瞬间殷少岩真想揪着这位夫人的领子告诉她:你儿子已经死了!就在那场车祸里!

    或许是殷少岩脸上突然冷硬起来的表情提醒了她什么,陈夫人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抓过殷少岩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攥在手里,“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

    “担心到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殷少岩对这女人的拙劣演技和敢于发挥这种拙劣演技的勇气简直有点叹为观止。

    陈夫人听到他显然语带讥讽,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要发作,但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个尽量“慈爱”的微笑:“是妈妈不对,不该因为你那时候在跟我赌气就不去看你。”

    一旁的安荇虽然上车以后就像个真正的保镖一样淡化着自己的存在感,但自从刚才起她就盯着陈夫人的手有点苦恼地眨着眼睛——亲娘和一般的纠缠上来的狂蜂浪蝶又不一样,不知道该不该管。

    好在殷少岩终于受不了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115谁也看不到我w

    “你怎么这样说。我只是想让你回家……”

    陈夫人还在努力着,却只看到对方平静地望着自己。

    母子情深的戏码,因为对手演技太差,优秀的青年演员殷少岩表示,演不太下去了。

    陈夫人的脸色有些不佳。

    自己的儿子离家一年多,却好像已经变了一个人。

    以前叛逆是叛逆了一点,其实根底上仍旧是个很好骗的小孩。不然也不会总是被陈永谦那混账小子牵着鼻子走,最后还丢了家业。

    但现在眼前的这个青年,却让她产生了不太好糊弄的感觉。

    像是自己的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突然地长大成|人了,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并未目击这一过程,导致再次相见时有种准备不足措手不及的感觉。

    而让他变成了这样的……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是不是陈靖扬给你灌输了什么?他说的话你最好都不要相信,听话跟妈妈回家。”

    她不提陈靖扬还好,一提殷少岩就耐心告罄十万分地想打道回府了。

    “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件事,我想我们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陈夫人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地就放他回去,但也知道再那样打亲情牌儿子大概也不会买账了——最适合打亲情牌的时机早就已经错过,而现在她对他的有所求,不管再怎么矫饰也无法脱离□□裸的利益而显得温情脉脉起来——于是不如干脆直接用利益来说事。

    陈夫人调整了一下坐姿,彻底放下了脸上的虚伪表情,看了一眼安荇。

    “没事,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在她面前讲”殷少岩说。心里想的却是,女朋友的事情要解释不清了。

    陈夫人也没有再迟疑,直接道:“你想不想夺回公司?”

    来了。

    殷少岩保持着冷艳高贵的表情道:“哦?”

    -

    待殷少岩回家,陈靖扬已经在沙发固定的位置上翻杂志。电视机开着,音量调得挺低。

    和陈夫人明枪暗箭地一通装,身心俱疲的殷少岩一看到陈靖扬就觉得浑身舒畅如沐春风,赶紧回房间脱了正装换上t恤短裤然后踢掉拖鞋扑到沙发上蹲在陈靖扬旁边。

    陈靖扬轻轻说了句:“还说不是狗……”放下杂志伸手摸摸殷少岩的头。

    “嗯?”殷少岩没听真切,转头望着陈靖扬,却发现他脸上有一道红的。

    “这怎么回事?”那道红肿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伤,横在陈靖扬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殷少岩伸手摸了摸,心疼得要死要活。

    “没事,被纸刮了一下。”陈靖扬抓住他的手说。他当然不会告诉殷少岩这是被姚霁芳家暴了。

    “舔舔?”

    陈靖扬眼底又泛起笑意,把脸转过去,“来。”

    殷少岩倒不是真的打算对伤处做什么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