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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21部分阅读

    拖余锦下水。身边没个共犯日常生活各种不方便。

    陈靖扬其实并不介意季平知道,但是季平知道了姚霁芳必然也要知道。

    他可以不理会别人怎么看,但是没有办法无视姚霁芳的想法。而姚霁芳必然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也就只好瞒着季平。

    陈靖扬才刚刚抓到点希望,不想在两个人关系还没有稳固的时候横生枝节。

    殷少岩仍旧在床上睡着,呼吸略急促,皱着眉头有点难受的样子。

    陈靖扬试过他的体温,没有到高烧的程度,但也不敢掉以轻心,起床后就绞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虽然以前帮他换过两回睡衣,不过这次换衣服犯了难。

    想了一下还是先去浴室打湿了另一条毛巾,然后回到卧室一点一点将昨天留在他身上的东西擦干净。

    陈靖扬只是会做饭而已,并没有多少伺候人的经验。小心翼翼地擦完身,居然出了一身细汗。平常晨跑也不见得有这个效果。

    整个过程殷少岩都没醒,只是偶尔发出一点小动物一样的鼻音。

    等换完衣服,陈靖扬又把两人的衣物连同床头那个酒杯一起塞进袋子,拎在手里,然后俯身把床上的人抱了起来。

    “唔……”殷少岩皱着眉头无意识地呻|吟,“不要了,疼……”

    陈靖扬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表情僵硬地出了房间。

    “这是怎么了?”余锦见陈靖扬抱着个人出来,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发烧,约了医生去家里。”

    “……”意识到发烧是怎么造成的,余锦无言地转身,打开后座门,在心里决定再也不开口问问题了。

    陈靖扬将人放到座位上,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余锦关上门,一言不发地绕到前面,发动车子。

    也许是动静有些大,陈靖扬打算帮殷少岩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自己,很迷茫又很……死不瞑目的样子。

    “醒了?难受吗?”

    殷少岩点了点头。

    “难受,浑身都。”

    陈靖扬看了一眼安全带,还是选择了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

    “你发烧了。”

    “细菌那么多,出血了,不发烧才怪。”殷少岩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有些虚弱沙哑,说出来的内容却犀利得让陈靖扬又僵硬了一下。

    车内诡异地寂静了片刻,随后余锦打开了音响。

    “抱歉。”陈靖扬低声说。

    殷少岩窝在陈靖扬胸前摇了摇头,“我愿意的。”

    陈靖扬心头一暖,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梳爬着他的头发。

    “……就是没想到,你技术那么差。”殷少岩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刀。

    “……”陈靖扬内伤了。

    殷少岩轻轻地咳了几声。

    鼻子倒是不塞了,换成了喉咙疼,像挂着把杀猪刀,咽口水都不敢太用力。但是喉咙再疼也超不过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那种异物感真是让人如坐针毡。

    可能的话殷少岩一点也不想这么弱柳扶风地靠在陈靖扬身上,但要把重心全落在底盘上又实在太别扭。

    只好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然后保持不动。

    其实因为脑袋昏昏沉沉的,自制力有点运作不起来。

    很想……撤侨。

    陈靖扬无声无息地帮他顺毛。

    陈靖扬曾经设想,或者说妄想过很多版本的“第一次”,却没有哪个版本是像现实这么糟糕的。弄成发烧不说,还被人评价技术差。

    要是小涵从此抗拒做|爱了怎么办。

    陈靖扬这么一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把下药的人凌迟了千遍有余。

    “哥……”殷少岩闭着眼睛叫了一声。

    陈靖扬回神,有点担心地问:“怎么了?”

    “别放冷气。”

    “……”

    进了市区正好碰上上班高峰,到家颇费了点工夫。

    余锦把两人送到了楼上,然后就在陈靖扬露骨的嫌弃眼神里退散了。

    “医生九点半就到。昨天都没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余用完了就丢,陈靖扬转身询问窝在沙发上的殷少岩。

    殷少岩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看着陈靖扬,幽幽地说:“水煮鱼。”

    “……”

    “干锅牛蛙。”

    “……”

    “口水鸡。”

    “……”

    “野山椒炒牛肉。”

    “我知道了……”陈靖扬头一次有输得浑身脱力的感觉,“我去煮粥。”

    现代科技发达到煮粥已经不用消耗sp了,免淘米加点水按下煮粥程序,剩下的就是等。

    陈靖扬迟疑了一下,又削了个苹果,用刀切成一块一块。

    其实心里很忐忑。

    体现在脸上就成了面无表情。

    对方还没有对自己的交往要求作出正面回复,结果就上演了这么一出。虽然他醒过来之后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排斥,但陈靖扬依旧有些不安。

    据说某方面生活不和谐最后离婚的夫妇也不在少数。

    说不定昨天折腾了一次之后对方改主意了,所以醒过来之后才特别冷静犀利,不光没有含羞带怯,戳人痛处还一戳一个准。

    想到此节陈靖扬杀气四溢,差点把苹果剁成苹果泥。

    最后的成品是一小碗半厘米见方的苹果碎。

    叉子都叉不起来,陈靖扬只好配了个勺子端出去。

    殷少岩蔫蔫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倒的热水也没见他喝几口。

    陈靖扬挨着他坐下来。

    “粥要等一下才好,吃苹果吗?”

    殷少岩扫了一眼碗,然后张嘴:“啊——”

    陈靖扬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用勺子舀了一撮粉骨碎身的苹果喂进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把可怜的苹果君吃完了。

    “你怎么都不难为情了?”陈靖扬皱着眉头问。

    “啊……?”殷少岩直视着他,一脸茫然。

    “好像没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殷少岩歪了歪头,不紧不慢地说:“你才没放在心上。你全家都没放在心上。”

    陈靖扬噎住。

    “我发烧了。”殷少岩贴近陈靖扬,用发烫的额头去蹭他的脸,“管难为情的集成块有点短路。有可能其他部件也短路了。”

    陈靖扬的呼吸不由地一滞,连忙按住他以免蹭出点不必要的火来。

    “你是机器人吗还会短路。”陈靖扬尽量冷静地配合着他说相声。

    “我真后悔。”殷少岩叹息着说。灼热的吐息喷在陈靖扬的脖子上,却令后者一下子觉得如坠冰窟。

    后悔了后悔了后悔了后悔了……

    “早知道这么难受我就不心疼你了,我就把你上了。反正你看上去不像会生病的人。”

    “你真是……”心情大起大落,陈靖扬觉得去游乐园坐过山车也莫过于此了。

    “技术真差。”

    “……”陈靖扬脸黑了,差点没把人掀翻让他看看什么叫一夜七次郎。

    “就是差,说你你还好意思不高兴。”殷少岩伸手捏他脸,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一直摸胸有什么用。又不会长出一大波僵尸来。不知道抱过多少女人了,动作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就你受欢迎,就你身经百战,就你最有魅力,听说等着让你上的人排队都能排出四环?有,什,么,用,技术差就是差。我不舒服,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超级不开唔……”

    陈靖扬把他剩下的话都吞进了嘴里。

    这次是苹果味啊……

    舌尖一遍一遍舔过昨天啃出血的地方,然后轻轻地吮,浅浅地咬。

    看着心很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喜欢在奇怪的地方钻牛角尖呢。

    害得自己也不由得觉得抱歉,并且心疼了起来。

    舌尖企图侵入,却遭到了抵抗。

    陈靖扬撤了回来,问道:“舒服吗?”

    “不舒服唔唔唔唔!”

    不等殷少岩说完,陈靖扬又迎了上去,这次得以顺利地长驱直入。

    口腔里要比往常热一点,陈靖扬寻到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勾|引,不遗余力地挑|逗,用嘴唇辗转着角度与他的摩擦,津液交换津液,分泌、混合,又被不分彼此地吞咽下去。

    陈靖扬满意地觉察到怀里的身躯渐渐软化了下来。

    “这样呢,开心吗?”

    “不开心……”

    “那再来。”

    “你……嗯……你够了!”殷少岩说了一句带感叹号的句子,顿时觉得头痛得快裂了。

    “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陈靖扬无奈地说,“只能亲到你开心起来为止。”说着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殷少岩觉得眼前这个人超级讨厌,却偏偏,温柔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算了吧。

    生着病发着烧,时局动荡兵荒马乱,小规模撤个侨也情有可原。

    更何况,说不舒服,那是骗人的。

    比起pocky,陈靖扬要更美味一点。

    殷少岩迟疑着,搂上了陈靖扬的脖子,开始笨拙地回应他的吻。

    觉察到对方的动作,陈靖扬更是情难自禁,伸手探入殷少岩的衣物,一寸一寸爱|抚起昨天已经被蹂躏过一遍的躯体。

    “嗯……”

    殷少岩的鼻音已经带上了一丝甜腻,搭着口中淡淡的苹果味道,让陈靖扬觉得就像在享用一个美味苹果派。

    然后陈靖扬再次听到了理智崩断的声音——

    “叮咚。”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变成了门铃声。

    “叮咚。”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响了两声。

    “叮咚。”

    三声?

    “医、医生来了……”殷少岩挣开他的吻,微微地喘息着说。

    陈靖扬无言地和他对视了三秒钟,起身去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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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谢谢英吱同学的火箭炮……仨……我……不会坑的……【以身相许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谁惜得要→_→

    70论灵魂的存在及其生理基础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有用得到我的时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殷少岩没有听到陈靖扬说什么,想必他又在闹情绪装冰山了。

    “人呢?”

    “里面。”

    “测过体温了?”

    “……”陈靖扬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没。”

    两人走进客厅,殷少岩本来想站起来客气一下,运了半天气也没提起劲来,只好放弃。

    “哟。”医生冲着殷少岩说,“又见面了。”

    殷少岩抬起头,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两坨烧出来的红晕。

    眼前的男人斯文儒雅,就像是右眼上面写着一个“医”字,左眼写着一个“生”字。

    殷少岩看到所有的医生都会忍不住暗暗犯怵,就算现在短路了也一样。

    “不认识了?”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记忆力难得地灵光一闪,殷少岩“噌!”地站了起来,花容失色地倒行了几步,

    “你、你不是骨科的吗!?”

    来人正是那个大半年前帮他锯了腿……上的石膏的医生。

    “看个头疼脑热还不成问题。”医生把手提箱放上茶几,找出一支温度计甩了甩。“坐下,把这个夹好。”

    这位医生就算没有拿个电锯在手里也够吓人的。光是看他笑上一笑,殷少岩脑内就会自动上演深藏不露的连环杀手没事就爱窝在家解尸脑袋埋进花盆当肥料的剧情。

    殷少岩没有坐下,而是蹭到陈靖扬身边,拉住了他的衣摆。

    “别怕。”陈靖扬又善解人意了,“萧宁医生你以前也看过,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没怕。”殷少岩皱眉。

    “好吧你没怕。”陈靖扬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可是我好害怕,你可千万别松手。”

    “……”

    医生看着两人,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殷少岩勉勉强强地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装作没有看到电锯医生的表情,避重就轻地讲了一下头疼喉咙疼四肢无力的症状。

    当然没有把某个地方的伤情也说出来。

    听过心肺,又测完体温,医生从手提箱里挑了几种药,一一写上标签。

    “现在烧得还不厉害,不过家长要注意量体温,万一升上去了再吃退烧药,用法都写这儿了。”

    家长点头。

    殷少岩松了口气,心道马上就能和医生说再见了,不料医生又加了一句:“外伤让我看看?”

    殷少岩一时没听懂,陈靖扬反应倒是快,立刻就说:“不行。”

    “不就是【消音】吗,红粉骷髅,看在医生眼里都没区别的。”

    殷少岩脸都不红了,直接白得和刷了石灰浆一样。

    “我看过了,不严重。”陈靖扬说,一手安抚地拍了拍殷少岩的后背。

    医生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你确定?不是都激烈得发烧了吗?”

    “……出了点血。”

    “啧啧,”医生叹气又摇头,又摸出一大一小两盒药膏,“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不然还得跑一次药房。”

    陈靖扬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而此时殷少岩脸上已经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送走了医生,陈靖扬回到客厅就看到殷少岩一脸呆滞地石化在了沙发上。

    “回魂了。”陈靖扬伸手捏他脸。

    殷少岩拍掉他的手,很没威慑力地瞪他。

    “怎么了?”

    “这种事情你干嘛随便什么人都说?”

    “随便什么人?你是指萧宁?”

    殷少岩一点都没在意医生姓甚名谁,尴尬倒是其次,陈靖扬毫不掩饰的淡定态度让殷少岩觉得自己就像个杞人忧天的笨蛋。

    “我没告诉他,是他自己猜出来的。”陈靖扬又坐了下来,“别担心。”

    “我才没担心。”殷少岩垂下视线,“传出去身败名裂裂的又不是我的名。”

    陈靖扬把人抱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别担心我。”

    殷少岩不自在地撇了撇头,陈靖扬不依不饶地贴过来:“我认识萧宁很多年了,他不会乱说。”

    “我管你们认识几年了呢……别舔!”

    陈靖扬松开手,拿起茶几上的药看了看。

    “现在还是低烧用不到退烧药。先涂药膏吧,等喝完粥再睡一觉。”

    殷少岩看着他手里的药膏,觉得蛋疼菊紧了一下。

    “来,把裤子脱了,我帮你涂。”陈靖扬一本正经义正言辞。

    殷少岩斜了他一眼,劈手夺过药膏,站起身,步伐不稳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你先躺一会儿,等粥好了我给你端进去。”陈靖扬在身后说。

    殷少岩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门。

    “抱歉……”殷少岩对着空气轻轻地说。

    陈靖扬回到厨房,本想找点能佐粥的食材,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都是零食,除了鸡蛋就没多少可以用来做菜的东西了。

    安荇来照顾人的时候也都是随做随买,根本不会剩下额外的材料。

    导致整个冰箱看上去都有些寂寞兮兮。

    陈靖扬找到了一小块腊肉,切了一些很细的肉丁,丢进电饭锅里。

    蔬菜是不用想了。

    虽然更想立刻跑进卧室去玩人(?),但陈靖扬还是在厨房等了一阵子,顺便偷吃了一盒殷少岩的pocky。

    端着做好的粥推门进去,就看到殷少岩穿着睡衣坐在床沿,抬着头发呆。循着他的视线,陈靖扬看到了放在书架上层的那几本金融学专业课本。

    “怎么不躺着?”陈靖扬若无其事地问,“药膏涂了没有?”

    殷少岩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了一句:“你相信灵魂不灭吗?”

    眼神语气都像极了出没于乡间地头的野生传教人士。

    陈靖扬在床边坐了下来,用勺子撇了撇粥,“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觉得应该是有的吧,灵魂。不然你是怎么来的。”

    “嗯。”殷少岩又转过头发呆。

    陈靖扬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十分自然地送到他嘴边,“别看了,就算灵魂不灭陈靖涵也不会在那里的。课本领回来他就没看过。”

    殷少岩没有理会陈靖扬手里的勺子,而是再一次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据说灵魂的重量是21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