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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老公第3部分阅读

    婚姻,你应该很难过吧?  ”

    “我是很难过。”婉如点头承认,笑著走向自己的丈夫。“不过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会帮助你把一切想起来,好不好?”

    莹亮的星眸锁住荆泰诚,唇畔的笑意,很温柔,如水一般。

    他怔住。

    费爱莎见状,轻哼一声,抬起下颔,高傲地告辞离去,临走时,还给了婉如意味深长的一瞥,仿彿暗示两女的斗争不会就此结束。

    婉如冷笑地关上门,转身面对荆泰诚,夫妻俩隔空相望,眼神俱是深沉。

    “你记得她吗?”半晌,婉如才轻声问。

    他点头。

    “她是谁?”

    “是我大学同学。”他回话的嗓音有些涩。

    她听出来了。“只是这样?你们没有其他特别关系?”

    他倏地皱眉。“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他清冷地否认。

    她垂眸不语,紧揪的心房直到此刻才放松。如果他真的遗落了二十岁以后的记忆,不记得自己的婚姻,不记得自己的工作,那么,应该也会忘了自己的婚外情吧?

    至少这一点,她跟费爱莎的处境是相同的。

    “你怎么不说话?”他忽问,语气紧绷。

    她缓缓扬起眸。“泰诚,我刚刚说的话,你同意吗?”

    “什么话?”

    “我要帮助你恢复记忆。”她直视他,一字一句地重申。“你愿意让我帮你吗?”

    他不语,瞠望她许久。

    “你愿意吗?”她认真地追问。

    他别过头,默默望向窗外。

    她心一紧。难道他不愿意?他宁可与她离婚,希望她远离他的生活吗?

    “泰诚?”她颤声唤。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回过头,似恼又似怨地瞪她。“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婆吗?”

    “所以?”她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我能拒绝你吗?”他粗声撂话。“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

    她闻言,忍不住微笑。

    取下腿上的石膏后,荆泰诚留在医院做了一阵子的复健,等恢复得差不多时,婉如便帮他办理出院。

    两人回到家,荆泰诚微跛著腿,打量收拾得整洁明亮的屋子,若有所思。

    “你一定觉得很陌生吧?”婉如笑道。“这就是我们的房子,是你跟我结婚后才买的。”

    “布置得……很不错。”他迟疑地评论。

    “可是,不是你喜欢的风格吧?”她问。

    他一愣,望向她。“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自从买了房子后,你把装潢的事全交给我处理,问你什么都说没意见,我只好照自己的意思跟设计师讨论。”

    婉如扫视偏向温馨风格的家居环境,客厅的主色调是暖黄铯,卧房也是,只有书房是比较男性化的蓝自主色。

    “你从来没对这间房子表示过什么意见。”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喜欢?”

    “因为你也没说喜欢啊!”她微微怅然。“不管我把房子变成什么样,买新沙发或换窗帘,你从来没有一点回应,我想你大概不喜欢吧。”

    荆泰诚闻言,下颔一凛,半晌,才勉强逼出嗓音。“很不错。”

    “什么?”婉如不解。

    “我说房子。”他别过头,一跛一跛地往前走。“还不错。”

    他这意思,是表示他喜欢喽?

    婉如扬眸,凝视丈夫孤傲的背影,菱唇浅勾。结婚三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赞赏屋内的装潢呢!

    芳心悄悄飞扬。“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她追上他,走在他身边,随时准备要伸手扶持。

    “还不饿。”他推开一扇门。“这是书房吗?”

    “嗯,是你工作的地方。”她介绍。“还有这间,是我们的卧房,这间是浴室,这边是后阳台,阳光很充足,很适合晒衣服。”

    他一一看过,没特别表示什么。

    她凝望他平板的表情。“你要睡在哪里?”

    他一震,不说话。

    “你想跟我睡同一间房吗?”她试探地问。“还是你比较想一个人睡?”对他而言,她这个妻子是无端多出来的,跟她同房,或许他会很不自在吧?

    他静静地瞪她,目光很幽暗,藏著难以形容的况味。

    “我想,我暂时一个人睡吧。”

    “嗯。”她点头,毫不意外他的答案,也不感觉失落。“那你先睡客房吧。”

    他同意,缓缓踱回客厅,视线落向角落的|乳|白色钢琴。

    她注意到了,无奈地牵唇。“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到钢琴声,我那时候是故意买来气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弹了。”

    “你很喜欢弹琴吗?”

    “嗯。”她从小就学琴,弹琴已是她人生乐趣之一。

    “那就继续弹吧,不要管我。”

    “什么?”她难以置信。

    他转过头直视她。“我说你尽管弹琴,想弹就弹,不用在意我。”

    “这——”她愕然。“可是你很讨厌琴声啊!”至今她仍记得,他初次见到她弹琴时,那狠绝的眼神。

    “是吗?我已经忘了。”他淡淡地回应,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怔望他,半晌,嫣然一笑。

    “你笑什么?”

    “没事,我只是觉得——”她忍住笑。“你失去记忆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什么意思?”

    至少变得平易近人一些,至少愿意称赞屋内的装潢,也愿意听她弹琴。

    “没什么。”她不解释,只是笑,笑得他眯起眼,似有些懊恼。“对了,我去泡茶给你喝吧!”

    她轻快地说,轻快地飘进厨房,切了几样新鲜水果,煮了一壶水果茶,接著拿出一碟手工饼干。

    “试试看。”她将饼干搁上桌,为两人各斟一杯茶。“这饼干是我昨天烤的,你试试好不好吃?”

    “你会做饼干?”他讶异。

    “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教我的,你吃吃看。”

    他点头,犹豫地盯著饼干盘片刻,才挑起一片洒上核果仁的饼干,送进嘴里。

    “怎样?好吃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所以没放太多糖。”

    他默默咀嚼饼干。

    “到底好不好吃?”她追问。

    他没说话,只是又拿起一片饼干吃。

    她知道,他这意思就是好吃了,虽然失去部分记忆,他仍是别扭地不爱多说话,以行动代替回答。

    不知怎地,她忽然觉得很好笑,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笑盈盈地望著他。

    他抬头,猛然迎视她闪亮的眼眸,似乎吓了一跳,急忙端起水果茶,藉著啜饮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干么紧张啊?是不是不习惯女人这样盯他看?二十岁的他,有那么纯情吗?

    她更好笑。

    荆泰诚眼角瞥见她弯弯的樱唇,握住茶杯的手不禁掐紧。

    “你要是喜欢我做的饼干,我以后可以常常做给你吃。”她亲切地许诺。“还有,我有去上烹饪班,所以手艺也进步不少喔!看你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接受点菜。”

    为何她对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对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弟?

    荆泰诚很不悦,但从目前的状况来说,他的确比她“年轻”,也难怪她会用那种大姐姐似的态度说话。

    他抿抿唇。“我记得你第一天来医院看我时,好像说过,你想跟我离婚?”

    “啊?”她愣了愣,苦笑。“是没错。”

    “为什么?”深沉的眸光瞥向她,又很快转开,仿佛怕听她的答覆。

    她没注意到,迳自伤脑筋地想了想。“我们之间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她坦白。或许不是因爱结合,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吧。

    “不清楚?”他不能接受这种答案,倏地转头瞪她。“既然你想离婚,又为什么要留下来帮我?”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又不知道?”他皱眉。这算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婉如反过来问他。“是不是你很不习惯多一个老婆?你既然自认为还是个大学生,应该期待能自由自在过日子吧?”

    她停顿下来,忽然觉得胸口揪成一团,隐隐疼痛。“其实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们离婚也可以——”

    “不要!”他厉声喊。

    她怔住,很意外他的激动。

    他好似也很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窘迫,别过头不看她,紧紧握著茶杯,用力到婉如都怕他不小心将杯子捏碎。

    “泰诚,你怎么了?”她担忧地望他。

    他咳两声,很不容易才从喉咙逼出嗓音——

    “不要离开我。”

    第五章

    二十岁的荆泰诚她并不认识,但二十岁的他,似乎比较可爱。

    春意盎然的早晨,婉如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一面哼歌,一面想著那个应该还熟睡著的男人。

    自从她说自己接受点菜以后,他像有意考验她似的,连日来点了多种不同风味的料理,昨天刚试过日式寿喜烧,今天又想尝尝港式早点。

    她并不觉得烦,反而很乐意接下挑战,上了一年多的烹饪班,如今总算有表现机会了,她使出浑身解数,务必从他口中得到一声称赞。

    虽然他总是淡淡的,不置可否,但二十岁的他,胃口相当好,饭添了一碗又一碗,以实际行动表达对她手艺的欣赏。

    好玩!

    婉如微笑。这样慢慢地互动,一点一滴重新雕塑对彼此的印象,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

    每天,她在他身上都有新发现。

    比如,他念书时喜欢听cd,还得依不同的心情选择不同的cd,读最令人眼花撩乱的法条时,他听歌剧,钻研法律判例时,他听爵士乐,看杂志或其他闲书时,他听流行歌。

    他也喜欢运动,可能是现在时间多了,不必忙著工作,他每天会固定健身,腿伤没好不能跑步,他便举哑铃、练肌肉。

    他看运动比赛,尤其是网球,对现今世界上顶尖的网球种子球员,如数家珍。

    “这么说,你会打网球喽?”两天前,当她陪他一起看网球公开赛时,忍不住问。

    “我高中时是网球校队。”

    他是网球校队?婉如很惊讶。她从不晓得原来自己的丈夫还曾经是个网球好手。“你以前怎么都没跟我说?”

    他愣住,眼神一暗。

    “算了,你也不知道。”婉如体贴地不再追问,既然他失去记忆了,又怎会记得自己为何不愿与她分享过去。“没关系,你以前不讲,现在讲就好了。”

    他转过头望她,眼神很深邃。“你想知道吗?”

    “当然想啦!”她自然地点头。“夫妻不就是这样吗?要互相了解彼此。”

    他静静地看她一会儿。“那你呢?”

    “我?”

    “你高中时,参加什么社团?”

    她眨眨眼。他想知道?“我是合唱团的,每天都要练唱,要比别人早一个小时到学校,很累呢!”

    他又看她,眼眸好深,不见底。

    她心跳一乱,感觉自己几乎要在那么深的眼里沉溺。“干么这样看我?”

    “没有。”他像察觉自己的失态,别过头。“改天唱给我听。”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说,”他清清喉咙,一副有些窘的样子。“改天你可以唱给我听。”

    “你要我唱歌?”她愕然瞪大眼。“你真的想听我唱?”

    “很奇怪吗?”他微恼地瞪她一眼。

    是很奇怪,奇怪透了!以前的荆泰诚,绝对不会讲出这样的话。

    “好,你不嫌吵的话,我就唱给你听。”她呵呵笑,她喜欢二十岁的他。

    真的喜欢,比起三十岁的他,令她捉摸不定,二十岁的他容易亲近多了,虽然还是有些小小的别扭。

    婉如笑著收回思绪,将茶点摆上桌,一碟虾仁肠粉,一碟煎萝卜糕,两个奶油菠萝包,还有一壶煮得浓浓的鸳鸯奶茶。

    摆盘完毕,她站在餐桌前,得意地看自己的杰作。

    想考倒她,还早得很呢!

    “……你好像很高兴?”荆泰诚的嗓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吓得弹跳一下,抚住惊动的胸口,转过身。“你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出个声?”

    “早就醒了。”见她惊骇的模样,他好似颇觉好笑,微微勾唇。

    笑什么啊?婉如微微嘟起嘴,故意摆出大姐姐的架势。“刷牙洗脸了吗?”

    “嗯。”

    “那坐下来吃早餐吧!”

    荆泰诚坐下,面对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料理,俊眉新奇地扬起。“没想到你真的会做。”

    “当然啦。”婉如盈盈一笑。“你以为我烹饪班是上假的啊?”只是他以前很少在家吃饭,害她都没机会展现而已。“来,先试试这杯鸳鸯奶茶。”

    他接过暖暖的茶杯,啜饮一口。

    “咖啡加奶茶,我调过比例了,怎样?还不错吧?”

    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那你再尝尝肠粉跟萝卜糕。”

    他依言分别挟了一口,细细咀嚼,然后点点头。

    “yes!”她开心地握拳。

    他抬眸,见她喜不自胜的模样,湛眸闪闪发光。“看来你挺爱现的。”

    爱现?说她爱现?

    “什么嘛!”她不情愿地抿唇,在他对面坐下。“人家也是为了你才去上烹饪班的啊,有机会当然要现一下。”

    他一怔。“为了我?”

    “是啊。”

    他迟疑片刻。“不是为了你的美食专栏吗?”

    “你知道我在写专栏?”她讶然。

    “是……老师告诉我的。”他解释。“他说你现在在帮一家杂志社写美食专栏。”

    “嗯,我是在写美食专栏,因为我从小就爱吃吃喝喝,不过爱吃美食跟会做美食是两回事,写专栏不—定要自己会做啊!”她顿了顿。“我是为了你,才去上烹饪班的。”

    “为什么?”

    她微微一笑,垂下眸,藉著倒鸳鸯奶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表情。“因为你总是很晚才回家,所以我想如果我做的菜好吃一些,也许你会比较愿意早点回来。”

    荆泰诚闻言一震,手发颤,差点握不住筷子。他急忙放下筷子,看著妻子低垂的颈弧,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婉如察觉他的尴尬,刻意扬起脸蛋,给他甜甜一笑。“好了,别管我那时候为什么去上烹饪班了,总之你现在肯赏脸就好。我告诉你喔,以后我天天做饭给你吃,你可要天天都吃完,不许剩下,知道了吗?”

    他没回答。

    “喂,我说的你听到了没啊?”

    “听到了。”他低声回应。

    反倒是她吓一跳,没料到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她叫他饭要吃光光,他就乖乖点头说好——天哪,二十岁的荆泰诚怎么这么听话啊?好可爱!

    婉如偷笑,整个用餐的过程,心情一直处在飘飘然的状态,吃完饭,她起身要洗碗,荆泰诚却压她坐回去。

    “不用了,你煮饭,我洗碗。”他自顾自地收拾碗盘。

    “可是你腿伤还没好,站太久不太好吧?”她有些担忧。

    “没差这几分钟。”他淡淡地说。“而且我也应该多走一走,才会复原得快。”

    “那好吧。”既然他要展现绅士风度,她也不阻止了。婉如坐在餐桌旁,笑望丈夫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结婚以来第一次,她见他进厨房,他系围裙的姿态真帅气,那双厚实的大手洗碗盘时,好性感。

    洗罢碗盘,他一一擦干,搁在碗架上,解开围裙,一回头见到她仍盯著自己瞧,愣住。“你干么?”

    “在看你啊。”她坦然回答。

    “看我做什么?”

    “我以为男人在厨房里都会笨手笨脚的,可你完全不会耶,好酷!”她笑嘻嘻地赞叹。

    他瞪她,俊颊可疑地染上沈晕。

    哇喔~~婉如在心里吹口哨。二十岁的荆泰诚,原来还容易害羞呢!

    他仿彿察觉到她的心思,懊恼地别过头,不理她,一跛一跛地走向客厅。

    她跟上去,推他在沙发上坐下。“现在换我来服务了,先生,请坐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来给你按摩。”

    语毕,她进浴室盛了一盆热水,又拿两条毛巾跟一瓶按摩精油过来,跪坐在软垫上,替他按摩受伤的那条腿。

    因为担心伤腿运动量不足,影响血液循环,婉如每天都会替丈夫按摩,帮助他早点复原。

    她按摩的时候要注意力道跟岤点,很专心,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