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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帝的眷宠(卷三)第4部分阅读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人已在回府的路上了。”小翠回答。

    “哎呀,其实这还用问,定是大人突然又想黏上小姐了,大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若要陪小姐,一刻也等不住的,哪管什么上朝不上朝的。”一旁的袁妞朝鸳纯水挤眉弄眼。

    她马上就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当心爷听了割了你的舌头!”

    “我才不怕,有小姐护着,大人不敢动我的。”袁妞倒是有恃无恐。

    “你!”鸳纯水无奈的瞪人。

    “小姐,你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大人还始终黏着你,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同我生什么气?”她还故意逗自家小姐。

    “臭袁妞,你等着好了,等爷回来,看我怎么将你的坏嘴禀报爷得知,我让爷来修理你,看你怕不怕!”她气得祭出恫吓的招数。

    “不怕,大人还得靠我这张坏嘴向他禀报小姐的所有恶行呢。”袁妞笑嘻嘻的说。她可是大人的小蜜蜂,专门向他报告小姐一天的行径,尤其是生活起居正常与否,大人是最为关切的。

    “你!好呀,你这丫头皮了,连我也不怕了,我瞧……你不怕我,也不怕大人,大概连尚涌也不放在眼里吧?”鸳纯水想起什么故意说。

    这丫头果然神色怪异了起来。

    “小姐提他做什么?”她的脸蛋明显红热了。

    “提他做什么?自然是恶女要有硬汉治,就不知尚涌这硬汉治不治得住你这恶女喔?”鸳纯水揶揄的瞅着人,早就发现袁妞与尚涌两人关系暧昧,谈话口气彼此都不太对劲,几次想戳破的问都不好开口,这回正好拿此事来修理袁妞这恶丫头,瞧她以后还敢不敢拿她与爷的事取笑!

    “小姐!”袁妞这下可急得跺脚了,整个人更是羞红得不像话。

    “哼,臭丫头,下回再敢嚣张,我就要爷随便找个姑娘为尚涌订亲,看你怎么办!”她故意吓唬的说。

    袁妞果真闭上嘴,瞪着主子,还真有点忌讳。

    风沙高崖上,鸳纯水傻了。

    眼眶蓦地一热,心脏用力怦了一下,来回疯狂飞荡着。

    她瞪着消失在崖下的人……

    不可能,怎么会?!

    怎么可能!

    捂着即将尖叫出声的嘴,她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夫人!”尚涌负伤沉痛的赶至她身边。

    “爷……他……他……”她揪着衣襟,抖颤的双唇,怎么也吐不出要说的话语。

    “大人掉落崖下了,属下会派人全力搜救的,大人他……他吉人天相,不可能会有事的,您……您不用担心!”尚涌满身是血,红着眼眶跪地,咬牙的说些安抚她的话。

    “可……可是……他……他就在我面前跌落崖下,这崖深不可测……怎……怎可能没事?”她脸上毫无血色,想起他掉下去时的刹那,眼神还有着浓浓的担忧,自己都已凶险至极,他竟还惦挂着她……

    “夫人……”尚涌再也克制不住的掉下泪来。

    想不到大人会发生这种事,护主不力,他自责不已。

    她全身发抖,蓦然回神的揪着他。“尚涌……你告诉我,他……他死了吗?他……他会死吗?”在追兵的利刃刺向她的那一刻,他为了护她,翻身为她挺下一剑,再下一刻她连回神都来不及,他人已消失在崖边。

    思及这恐怖的情景,心头一紧,眼前一黑,人已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公孙府邸一片哀伤。

    “大姐,怎么会这样?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大人真的出事了吗?”鸳纯火心急的问。

    “是啊,公孙夫人,快告诉小王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临淄郡王李隆基也是第一时间闻讯赶来。

    两人心急如焚,却只见鸳纯水一脸的木然苍白,沉默无语。

    鸳纯火看了焦急,却不知如何安慰。

    而李隆基焦躁的神色藏也藏不住,这天朝闇帝已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不久将会天下大乱,他急得不得了,得尽快想办法善后,但总得先知道公孙谋是怎么死的,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公孙夫人?”明知她此刻悲苦,他却不得不狠心再追问。

    “郡王,还是由小的来说吧。”一旁的尚涌忍住悲伤的跪地。

    “好,那你快对本王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李隆基疾问。

    “是,昨天夫人像往常一样听从大夫的建议,上山去吸收些清新的空气,养气也养身,而大人一时兴起,临时决议陪着夫人前往,回程途中忽然杀出一票武功高强的人马,不由分说,目标直接全攻向夫人,似乎明白只要制住夫人,大人就会束手就擒。”

    “这是预谋?!”李隆基心惊。

    “没错,来人都是高手,几乎杀光人人的随身侍卫,就连我也是侥幸才逃过一死,大人为护住夫人周全,连平日不轻易使出的武功都使了出来,当场截杀了数个杀手,但携着夫人却被逼到崖边,最后当我甩开缠身的杀手赶到大人身边时,大人已经被逼得坠崖了……”说到惊险处,尚涌已痛哭出声。“这些杀手一见大人坠崖立刻就收手离去,夫人这也才幸免于难。”

    李隆基震惊骇然,想不到权倾朝野令人闻之色变的公孙谋,竟然这么轻易就丧命了?

    鸳纯火也是一脸的错愕难当。

    怎么可能!

    “是我害死了爷,若没有我拖累着,爷也不会坠崖……”沉默的鸳纯水终于开口,但神情却像行尸走肉般的空洞失神。

    “夫人……”尚涌忧心的看向女主人,见她此刻能够硬撑着没倒下就是在等消息,可实际的心神已然在崩溃边缘,倘若再没有大人的生死讯息,只怕夫人的疾症一起,恐怕也要出事了。

    李隆基眉心深蹙,不禁开始担忧起她的处境,如今公孙谋生死未卜,但已传出他坠崖身亡的消息,不少他的仇人定会纷纷出笼,而这泄恨的对象,铁定是未亡人……

    “大人的下落你们找得如何?”他焦急的再问。

    “因为崖太深,一时间还没办法顺利下崖找人——”

    “田大人,言大人,你们不能擅自闯入,夫人已经说过暂时不见客了。”袁妞在门外拦着两个硬要闯进的大官,心急的道。

    “走开,咱们是来慰问公孙夫人的,她哪有不见的道理!”姓田的强行推开挡在门口的袁妞,与那姓言的以起闯入。

    两人眼里只注意到恍神流泪的鸳纯水,心中大喜,哭成这模样,公孙谋果真坠崖摔成碎泥了!

    “我说公孙夫人,听说你与公孙大人遇到不长眼的盗匪袭击,大人不幸遇难了,下官等是特地来慰问的,请您一定要节哀顺变啊!”姓田的假声假调的先开口。

    “不,大人还没死,他说不定还有救。”鸳纯水含着泪表示。她不相信那男人真舍得下她死去。

    “若真能这样就太好了,下官们也一心盼望大人能平安归来,只是,在这之前下官还要请夫人帮个忙。”姓言的矫情后接着说。

    “什么忙?”尚涌气愤的跳出来问,他清楚的知道这两个人是谁,这两人正是刑部酷吏,最近才被大人盯上,有意要予以解职的两个人,可惜大人还未对他们出手,就已经出了事,这会他们在这个时间出现,定是没安好心,他得谨慎以对,可别教夫人吃了亏。

    无视于尚涌的怒目,两人得意的撇嘴。“事情是这样的,下官发现了一件案子与夫人有关,有请夫人到咱们刑部走一趟,好协助调查。”姓言的说道。

    “什么案子与我有关?”鸳纯水呐呐的问。

    “夫人可还记得一年多前您回并州探亲时,您召了名花魁进府,隔日花魁即重伤身亡,如今她的家人到刑部来告御状,皇上已下令彻查。”姓田的马上补充。

    “啊!”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她颇为吃惊。

    “我家夫人不会跟你们上刑部的,这事还是等大人回来再说。”尚涌护着女主人。

    这两人心怀不轨,存心报复,夫人绝对不能跟他们走,一去刑部必死无疑。

    “等大人回来?下官是担心,公孙大人还有命回来吗?毕竟那山崖可是深险骇人哪,田大人,你说是不是?”姓言的摇头轻嗤。

    “就是啊,咱们虽也想等大人平安回来再定夺,但这冤主家属可等不及了,告上了御状,下官们想推延也不成,夫人还是跟咱们走一趟吧,来人啊,将公孙夫人请到咱们刑部坐一坐。”姓田的与姓言的唱完双簧,便唤来下属强行要将人带走。

    “不。”鸳纯水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给我住手!”鸳纯火突然大喝。

    两个恶官这才注意到鸳纯火的存在,也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李隆基,有些心惊。“督统、临淄郡王,你们也在这里?”

    “没错,你们两个狗官想趁人之危欺负人,有我在由不得你们对我大姐无礼!”鸳纯火一脸怒容。

    但两人根本不怕他,他们虽是文宫,但是官等不小于鸳纯火,因此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再说他也是公孙谋的姻亲,自然是公孙谋的人,而公孙谋已死,相信少了靠山,不久鸳纯火这皇城督统之职,恐怕也要不保了,对他更加无所忌讳。

    “那也没办法,咱俩是公事公办,说不得情面的。”姓言的虎假虎威的扬高下巴。

    “那若是本郡王出面说情呢?”李隆基开口了。

    “郡王想护着公孙夫人?”两人惊愕的面面相觑,若是李隆基出面就麻烦了,这李隆基的势力不小,得罪他没好处,当下犹豫起来,没想到这女人死了丈夫,还来了个靠山。

    “哼,公孙大人与本郡王颇有交情,他的家属本郡王自当关照,谁也不能动她一根寒毛,她若有任何不测,就是跟本郡王过不去!”李隆基见两人还不肯买帐,不由得撂下狠话。

    此话一出,两人变了脸色,贼眼一飘。“下官们知道了,有郡王护着,咱们不敢造次,这就告辞!”

    “等等。”李隆基将要离去的两人唤住。

    “郡王还有交代?”

    “替本郡王传话出去,谁都不许动公孙夫人,否则本郡王定不饶!”

    “下官明白了。”李隆基此话一出,言明了所有公孙谋的仇人,都休想找未亡人报仇了,因为他要保人,两人虽咬牙切齿,也只得恨恨的转身离去。

    “多谢郡王。”尚涌代主道谢,今日要不是他夫人必然遭殃。

    “唉,本郡王能做的只有这样了。”他无奈的叹息。

    “不,这就够了,若无您适才撂下的那些话,大姐之后的日子绝无一日安宁,想上门讨债的小人们,不会放过大姐的。”鸳纯火也感激的道谢。

    “但是本郡王担心,我的恫赫只能阻止一些小角色,镇不住一些真正心怀凶恶的人啊……”他忧心无奈的说。

    第七章

    李隆基忧虑的果然没错!

    这回安乐公主亲自上门了。

    “鸳纯水接旨。”

    安乐公主盛气凌人的坐在一旁,让太监宣读圣旨。

    鸳纯水神情憔悴的由惶恐的袁妞以及尚涌搀扶跪地等着接旨。

    “宣皇上旨意,国公,公孙谋之遗孀鸳氏,得即刻返乡并州,并且于‘青尼庵’削发为尼,赐名元贞,从此永伴青灯,为夫守节,钦此!”太监宣旨。

    “什么?陛下要小姐出家?!”袁妞闻旨大惊失色。

    “没错,这圣旨可是本公主专程向父皇要来的恩典,怎么,想抗旨?”安乐公主叱问。

    “可是,大人的尸首并未寻护,生死未卜,怎么就要小姐出家,这未免太……”

    “住嘴!”安乐公主怒喝。

    袁妞顿时吓得住了口。

    “公孙大人明明就已经坠崖身亡,尸首也许已摔成碎末,怎么找?莫再借口质疑,鸳纯水,你还不接旨?”安乐公主不可一世,气焰嚣张。

    鸳纯水失魂落魄,表情木然的起身,宛如活死人模样的由太监手中接下皇旨,没有一丝违抗或哭闹。

    这让安乐公主不甚痛快的冷嗤道:“成了寡妇,你也是个半死人了吗?”

    “公主……”鸳纯水万念俱灰的瞟了她一眼就再无表情。

    安乐公主见了更为不满,她该要哭天抢地的不依,该要震惊悲切于自己的下场才对,但什么都没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这让她恼恨极了。

    “哼,就算死了丈夫,也不能对本公主无礼,见了本公主还不跪下!”她突然仗势大喝。

    鸳纯水微愕的望着她,呆呆的不知她为何发怒。

    “还不跪!”见鸳纯水呆杵着,她怒瞪着眼,“好个大胆的刁民,来人啊,将这刁民给本公主押跪地上,让她结结实实地给本公主磕足三个响头!”

    从前这女人仗着公孙谋之威,从没对她跪行过大礼,甚至没把她放在眼里,今日她就要这女人对她施足礼,以泄她的心头之愤。

    左右太监立即将错愕的鸳纯水压倒在地,其中一人更是压着她的头,硬是往地上敲足三个响头,用力的程度,几乎让她头破血流,原本孱弱的身子,更加摇摇欲坠。

    一旁的尚涌与袁妞见状心惊愤怒不已,却又因身分低下,根本无力保护主子,只能涨着怒气见女主人受辱。

    “很好,记住,以后见了本公主,都要这么行礼,听到了吗?”安乐公主得意扬扬的看着鸳纯水屈辱的模样。

    “……”起身后,她的头还昏眩着,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该死的女人,怎么不回答本公主?”安乐公主又想藉机修理。

    “公主,夫人身子不好,又伤心过度,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尚涌忍不住跪地道。

    “闭嘴,这女人老早就目中无人了,本公主这回不过是教她如何认清本分,如何对本公主卑躬屈膝!”

    “小姐知道分寸的,求您别为难她了。”袁妞也哭着哀求。

    “袁妞、尚涌,没关系的,就照公主说的做吧,要磕头就磕头,要跪拜就跪拜,我无所谓的。”鸳纯水幽幽的说,似乎了无生意,万念俱灰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小姐!”袁妞急得不得了。

    “哼,你这女人依旧不知死活,莫非你以为有李隆基护着,就不怕本公主了?他李隆基是什么东西?本公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你已沦为本公主捏在手心的小虫子,总算轮到本公主来好好玩残你了!”安乐公主恶q笑得意。

    当她一知道公孙谋已死,立即就狂喜地要来整死这贱女人。

    “是吗……”鸳纯水惨澹的笑着。

    “没错,你死定了!”

    “如果可以,就请公主整死我吧……我根本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了?”

    “嗯……我只恨为什么心绞症还不一股作气地发作让我死了就好……死了就好……”她兀自呢喃着。

    “哼,你想死也得做了尼姑再死,等本公主将你玩残得够彻底后便会成全你的!”安乐公主张嘴狂笑。

    这女人自从成为公孙谋的妻子起,就与她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想起公孙谋为了这女人是如何的羞辱她,她就忿恨难当,这个仇她将全数奉还。“另外,既然出了家,就不再需要人家伺候,一干奴才一个也不许跟去,就连鸳家亲友,谁也不准去探她,违者斩!”

    她笑得更加张狂,断绝了任何可能帮助鸳纯水的人,她打算泄恨的第一步就是让她尝尽红尘忘断之苦!

    “你说什么?!那女人要出家?”榻上男人面白如纸,焰烈黑眸激射出恐怖的死光。

    “回大人……是安乐公主向皇上要来的旨意,要夫人削发为尼,为大人守节。”老妇抖声回话。

    “本官还没死呢,守什么节!”他迸声道,说完一口鲜血就要喷出。

    老妇大惊,赶紧端来汤药奉上。“大人,您重伤甫醒,动气不得,还请稳住心神,别大动肝火啊!”她苦劝。

    从她救下大人后,大人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方才才忽然睁眼,虽然伤重还动弹不得,但她得知消息后不敢隐瞒,立即将消息据实禀报,可说完,瞧他盛怒的模样,她有些后悔了,就不知他怒极攻心,会下什么决定?

    他倏眯了眼,“削发为尼是吗?”蓦然绽出冷硬笑容。

    老妇见了浑身发寒。“大人……要老身去将夫人救出,请来见您吗?”

    他精敛眉目,接过她捧着的汤药,一口接一口的饮下,计量的眼神,阴鸷森冷,良久后才徐徐开口,“不必,本官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