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吕氏娇娇 > 吕氏娇娇第3部分阅读

吕氏娇娇第3部分阅读

魅,我、是一缕魂魄,不、不我是鬼魅,我不是鬼魅,我是魂魄,枉死的魂魄。”

    被逼问的越紧,她语无伦次的时候越多,心里慌乱极了。

    “睁眼。”

    阴冷的警告没有了,这一次的男声很温和,像清晨的时候,父亲叫醒熟睡的女儿起来吃饭,那般宠溺,那般令人羡慕,她觉得自己要醉了。

    耳边一道铜铃声响起,她蓦地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僮仆牵来了一头盘角白羊,那大巫从黑暗中现身,仰头朝天,捶胸咒嚎,双手在白羊前腿部分缓缓抚摸而过,紧接着那白羊噗通倒地,在它的肩部出现了一道圆眼血口,正汩汩往外冒血。

    她慌忙摸向自己的肩部,按压了几下,竟然不疼了?

    顿时,她看向大巫的目光变了,全是敬服。

    “病去——”

    突兀的一声唱念,吕娇愕然片刻,蓦地睁眼,就看见大巫正将青铜锥从白羊的肩部□□,白羊垂死发出咩咩惨叫。

    她忙摸向自己的肩胛处,血是不流了,可依旧疼死人。

    她的动作引起了大巫的注意,大巫蓦地抬眼和她对视,双目中幽冷更甚。

    吕娇顿时心惊胆颤,赶紧装作敬畏的模样,僵住自己的眼珠,让自己看起来依然沉浸在刚才的幻觉中。

    大巫桀桀笑了,扔下青铜锥,双手握着两只青铜铃铛相对击,一霎公子重醒了,当他看见受伤倒地的白羊,欣慰道:“大巫辛苦了。我有重赏。”

    呸,赏什么赏,不带这么糊弄人的。吕娇腹诽。

    而那不要脸的大巫竟然还做出一副功力耗尽的摸样,噗通往地上一躺,呼呼大喘粗气。

    “来人。”公子重道。

    门外立即走进来一个同样一身巫气的小僮,他小心翼翼的把大巫搀起来就要领着往外走,可这大巫抬手阻止了,他踉跄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包黑乎乎的东西,指示小僮倒碗水来。

    吕娇眼看着他将那包黑粉末倒进水里,用手指搅拌起来,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不是给我喝的吧?

    随着大巫慢腾腾走近,吕娇连滚带爬想跑,奈何她正坐在公子重盘起的双腿上,她一转身,公子重便搂住她,呵斥:“不许动。”

    竟是一副别打扰大巫施术,小心我揍你的模样。

    这一刻吕娇想哭了。

    大巫故作神秘,他不开口说话,简单的用手一出吕娇,他身后的小僮就上前一步解释道:“请主解开主母的衣衫,大巫需要用药了。”

    “竟伤的如此重?”

    “不,我不要,我好了,真的,好得不能再好。”只要别把那碗不知道长了多少细菌的脏东西往我伤口上抹,我会活的好好的。

    “夫主,求你了,我不用药行吗?”被禁锢在怀,腰肢上箍着一只大手,动弹不得的吕娇只得呜咽示弱。

    “不可。”他不悦的瞪她一眼,看她像父亲看那个吵着闹着不打针的小女儿,一副你再不老实,我就真揍你的架势。

    大巫桀桀几声笑,再度抬手示意公子重脱下吕娇的衣裳。

    这可是他的女人,连他自己都还没看过她的美背呢,怎可便宜了大巫,大巫虽值得敬畏,可毕竟也是男人不是。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公子重对大巫的敬畏之心被严重削弱了。

    可伤还是要治的。

    他想了想,也不脱吕娇的衣裳,而是捏起她沁血的肩胛部衣料,轻轻一扯,嘶啦一声就开了道口子,他又吝啬的往左右两边扯了扯,把伤口都暴露出来,才道:“大巫,用药吧。”

    “我不用药,我不需要。”吕娇哀嚎,搂着公子重的脖子上蹿下跳,这动作是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的,实际上她被箍在怀里,一动也动不了。

    大巫好像很喜欢看她痛苦害怕的样子,又是桀桀几声笑,用黑乎乎的手指抠出黑乎乎的药膏,用最慢的速度敷到了伤口上。

    钝刀子杀人,折磨的就是你。

    当沁凉的药膏和她的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时,“嗷呜——”一声,吕娇惨叫起来,什么破药啊,往肉里渗啊,那疼就跟万蚁噬咬似的。

    公子重被他惊了一下,当看见那双媚意横生的眼睛呈现清澈的泪汪汪一片时,被因她在他怀里不老实的乱动引起的情,欲一霎窜了上来,也不顾及怀里娇娃还是个伤患了,头一低就把那嗷呜嗷呜乱叫的小红嘴给堵上了,并兴致高昂的品尝。

    一霎,吕娇把疼痛都忘记了,双眸瞪的老大,几乎成了斗鸡眼。

    他本想浅尝辄止,奈何檀口香糯,津液甜美,遂吻了一口又一口。

    吕娇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当她清醒的时候,她竟然一边回味儿一边想:是哪个调查报告显示来着,吻可有效减轻疼痛,果不其然。

    大巫放下药碗,桀桀怪笑。

    吕娇猛地推开公子重,反射性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然后……

    第11章 欲拒还迎嚎啕哭

    “啪!”的一声,公子重脸上便浮现一个小小的红红的巴掌印。

    一瞬间,煞气弥漫四周,他本就硬朗的脸部线条倏忽绷紧,一双虎目眈眈射来森冷吃人的光芒,她如坠冰窟,心跳停止,在他刚要举起手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抱住他的脖颈,小嘴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将他不曾爆出口的怒吼强行吞咽。

    她的气息香甜,唇舌软糯,整个身子像是水做的,纠纠缠缠盘绕而来,瞬息便将这战场上锻炼出来的铁血将军化为了绕指柔。

    于是,怒火化作了熊熊燃烧升起的情,欲,扬起的大掌蓦然箍筋纤细的腰肢,掐着,揉着,攥着,生生要扭断了去。

    吃着小嘴,粗鲁而蛮横。

    她疼的倒抽冷气,黛眉轻拧,她以为一吻便罢,却不曾想她能启动开头,后果却不是她能决定的。

    这人的怒火的确是被熄灭了,可她又不经意间点燃了另外一堆火。

    这火,却不是被揍一顿就能抵消的。

    当衣襟被扯开,当他的唇在她锁骨上游移,她心里漫上丝丝缕缕的抗拒,不强烈,却足以让她余生都记忆犹新。

    她总觉得,先有爱才能有欢,所谓欢爱,是和灵魂的交融,而不是单纯的欲,望。

    可是她能拒绝他吗?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霸道的,她本就触怒了他,如若再不顺从他,他是否会就此嫌恶她?

    他不缺女人,庄园里的女奴费尽心机的都想爬上他的床,而她现在主母的地位摇摇欲坠,此时此刻,拒绝他就等同于自断前程。

    他是她的夫主,她心里清楚,这身子迟早都会交付于他,可是至少要给她缓冲的时间啊。

    “你这儿,小小如木瓜。”他把脸埋在她的胸||乳|间,大掌闲庭信步的在其中揉揉捏捏。

    她的脸蛋红彤彤如云似霞,出口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间就变得软糯娇媚,“夫主,我身上还有伤呢。”

    他低低的哀嚎,闷闷的道:“我知道。”

    说罢,他抬起头来,双目中依然情火明然,贼心不死,大掌悄莫声息的摸上她宣软的小臀,惹得她轻轻的低呼,双臂挡在他胸膛前,做出低眉信首,一副娇羞模样。

    她在心里竟还佩服了自己一把,瞧,欲绝还迎的把戏并非想象的那样难不是吗?

    下巴却突然被抬起,她抬起眼皮看见的就是他剑锋出鞘似的冷眉,和直白的不悦。

    “我不喜你此时模样。”他眼中有片刻的疑惑,手指点着吕娇的唇瓣,擦弄抚玩,他始终盘腿坐在地板上,而她则是窝在他怀里,这会儿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凑近她,鼻息喷在她脸上,大殿里一霎变的静悄悄的。

    “夫主?”受不了他突然的沉默,心里惴惴,她试探着开口询问。

    “你不喜我亲近。”

    他这话一出口就把吕娇吓个半死,这人、这人看起来大马金刀的,怎就那么敏感。

    “你不喜我亲近。”他的语气有些闷,像个被玩伴孤立起来的小孩。

    “也罢。”他推开吕娇,起身便要走。

    吕娇愕然,慌忙爬起来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磕磕巴巴道:“我喜你亲近,别走。”

    此时,她并没有发现,这男人的嘴角正缓缓咧开一抹得逞的贼笑。

    这男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若是放在现代,说不定她就对他一见钟情了,所以,不就是□□愉吗,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万事大吉。

    她这样劝慰着自己,松开他,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夫主,你是我的天,我求你时时顾盼于我还来不及,怎会不喜你的亲近呢。夫主,你回头看看我吧。”

    她心里有些急,不等他转过身来,自己就跑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讨好的笑,“夫主稍等,我马上就好。”

    若只听她的声音,当真给人感觉从容淡定,可若看她那两只解弄腰上带子的手便会发现,她已颤抖的十指不听使唤。

    但好在裙子只用了一根宽带系着,她狠狠扯弄了几下就开了,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不知在他的眼里,她那双媚意天成的眼睛里早已蒙上了一层雾气。

    当衣裙从身上滑落,当她尚显稚嫩的身子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一滴泪也蓦地从她眼里掉了出来,重重砸在地上,也砸在他的心里。

    他原本以为,这个齐国来的小夫人也不过如此的,不曾想,在这一刻,她牵动了他的心。

    “夫主,请、请怜惜。”她的声音在发抖,双臂环胸,瑟瑟蜷缩,望着他却还扯出一抹笑。

    “何至于此。”他脱下身上的玄色衣袍将她包裹起来,拦腰抱起坐到榻上,他这个不喜叹气的人竟被这小小女子逼出了叹息。

    “我、我怕夫主不要我了,我不想当奴隶。”被强硬的对待她一定会奋起反抗,可当他温柔的抱着她时,她却忽然大哭起来。

    就那么趴在他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呜咽惨淡。

    他哭笑不得,像抱婴儿似的,摇着她,晃着她,心里已然明白,是他的举动吓到了她。

    “你是我依古礼聘来的正妻,她们可以在我的一怒之下被贬为奴隶,你却不行。莫要哭了。”他笨拙的给她擦泪,凶巴巴的命令。

    一霎吕娇就止了哭泣,脸上尤有泪痕,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男人呢,一忽儿温柔,一忽儿又那么凶,要人命啊。

    他反而笑如贼,大掌从衣袍里伸去,在她大腿根处留恋忘返。

    “你做什么啊。”她把着他的手,小脸囧红囧红,眼神躲躲闪闪。

    “今夜是你我的洞房,我既不能睡了你,还不许我过过手瘾。”

    “不行。”她小声反抗,双腿一夹却夹紧了他的手指。

    只觉逗弄这小夫人尤为有趣,但见她有伤在身,小脸苍白着,遂适可而止,将人塞到被子里,他则睡在一旁,低声道:“睡吧。”

    咦?她偷眼看他,目露疑惑。

    “不准你拿这双眼睛在床榻上看我。”他凶狠狠的警告。

    吕娇赶紧闭上眼,要多乖有多乖,“我睡了,睡了。”

    一夜折腾,她仿佛稍微摸清了这人的脾气,心里有了底就没有那么害怕。

    三月的深夜,凉意透骨,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的暖炉那里挤。

    她以为自己会失眠,不曾想,一夜睡到天亮,睡眠质量还出奇的好。她不知道,就在大殿外的院子里还跪着两个女人。

    夜深人静,连守卫的武士也站着陷入了睡眠,彼时,明月已去,外头黑漆漆的,只有两双惶惶然不安的眼睛像野狼的眼一样幽绿。

    “舂,冒犯了主母,我们一定会被处死的。舂,我不想死,不想死。”这位名□□巧,曾被宠爱过一时的嬖人,被尊称一声巧人的女奴,低声哭道。

    “奴也不想死。可我们得罪了主母,她一定会想办法除掉我们的。”舂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被热水烫伤的脸狠心道,“奴死不足惜,可惜了巧人你,你现在已是主最贴心的暖被人,若有一日诞下长子,巧人,你以后的富贵无极啊。”

    巧人低泣的声音戛然而止,半响儿哭声渐大,“谁能帮我们呢。”想着自己也有成为夫人的一天,自己也能被全簇后拥着,她一把抓住舂这根救命稻草,饥渴道:“舂,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死。”

    两人对面跪坐,相距不过一个巴掌,但因夜色乌漆墨黑而相互看不见彼此,只能看见对方泛着光的眼睛,舂不担心被看见脸上的表情,阴笑着道:“奴知道一个人最不想看见主娶来夫人,她是我们的同盟,她一定会帮助你的,巧人。”

    “那人是谁?舂,你快说,只要能救我的命,我将把我所有的财物都给她。”

    舂紧紧握住巧人的手,“我们要求她,一定要先贿赂她,巧人,趁着现在没人,你在这里跪着,奴这就拿着你所有的财物去找她。”

    “你快去。”巧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天亮之前就是我的死期,舂,你一定要赶快回来。”

    “喏。”

    舂爬起来,蹑手蹑脚的离去。

    巧人战战兢兢,双眼骨碌碌乱转,生怕守卫的武士突然醒来。

    彼时,正是黎明破晓之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武士们最困乏的时候。

    第12章 挑拨离间怨恨生

    清晨,天光一线,碧草上白露滚珠,桃树枝头春意盎然,两只黄鹂鸟相对唱着情歌,在树丫枝蔓间飞来跳去着打情骂俏。

    庭院里,墙角有盛开如火的杜鹃花丛,三四只蝴蝶在花朵上一夜好睡,早起的女奴打从这边走过,便惊的它们扑扇着翅膀四处乱飞。

    有的飞去屋门两旁的的桃叶上栖息,有的青睐于桃树底下那一片嫩黄的小野花,还有的就在空中盘旋,它们惊魂未定,不敢附着在花草上,免得被人误抓了去。

    可空中更是不安全的,因为它们的主正光着上身,两手各抓一大石锥,挥舞着铁链,锻炼臂力。

    当破空声袭来,正将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蝴蝶们打散了,有一只很不幸,飞的慢了,正被石锥撞个正着。

    扶着门框看景的吕娇轻呼一声,却不是为那只羽翅鲜艳的大蝴蝶而可惜,而是被他巨大的力气和精准的动作所折服。

    他挑目看来,见是吕娇,也不和她打招呼,也不询问她的伤势,就像没看见她这个人,继续舞动。

    和昨晚相比,他的冷淡竟像是两个人。

    吕娇心中惴惴,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手指抓着门框,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甲刮擦,这时候,她连自己肚子饿都忘记了。

    她却没发现,自从看见她来了之后,公子重舞动石锥的花样翻新了许多,就如雄兽向雌兽求欢时,奔跑嚎叫着展现自己强壮的体魄。

    “夫主。”吕娇迈出门槛,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的唤了一声。

    “嗯。”放下石锥,他又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青铜剑,摆出一个漂亮的起手式,然后就虎虎生风的耍了起来。

    他的剑术没有花哨,每一个招式都简单明了,横斜穿刺起来都带着狠辣。

    他的目光就和他的刀锋一样,在晨曦的照射下泛着英雄煞气。

    她的心口有顷刻的窒息感,那是被他的男人气逼迫所致。

    眼睛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从他刚硬笔直的剑眉,到他泛着寒光的虎目,再到他腰腹上正在颤抖的八块腹肌,她怎得忽然有了流口水的冲动,脸颊顿时烧的通红,慌忙把脸转过一边去看被他的剑气所劈下的纷落桃花。

    落花是很美,她看到了眼里,却没看进心里,心里却在无意识的回想他昂藏的身躯。

    耳边传来那人压抑的低笑,她懊恼的想挠墙。

    “主,看你满头大汗的,奴来给您擦擦。”

    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小碎步走了过来,眼睛扫过公子重胸膛上滚滚而下的汗珠,慈爱一笑,举起帕子就要来擦。

    公子重躲闪了开去,笑道:“师氏且退,我今日已有了夫人。”

    师氏笑睨了他一眼,收回帕子,道:“罢罢罢,由得你去。”竟是满目纵宠。

    这女人生的柳叶眉吊梢眼,鼻管挺直,蜂腰肥臀,看她面相,吕娇对她的第一感觉是婶娘,她对公子重,像是对待疼爱的子侄辈,可她又自称为奴,显然不是哪家的夫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