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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第51部分阅读

    ”那种反军头目有生意上的来往,可见这个四皇子,早已失了最起码的良心和担待了。

    吴巨见吕战端坐在那里沉吟不语,只以为他还不明白皇族间的势力倾轧是怎么回事,便直言问他:“一般来说。一个人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多半是会选择到京城去争取功名利禄。但是进入京城以后,难免会卷入各大势力间的明争暗斗。如果贤侄现在到京城去的话,你会选择往哪方靠呢?”

    吕战看着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这位镇边总帅说出此话的用意,只好用试探的语气说:“我对京城间的各大势力了解得并不多,所以不好立刻下判断。”

    “这样说吧。给你一个选择。”一旁的司马都督凑过来说:“京城之内虽然各种势力多如牛毛,犬牙交错。但总的来说,最大的势力也就那么几个:一是太子一方的。他掌控着京畿重地和皇宫内院里的各股势力,这太子本人倒没多大本事,但是他有国师支持。国师的武道造诣已经达到化劲境后期阶段。乃是我大楚武者中是第一人,有他的支持,那太子再怎么无能,也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势力;二是四皇子,他掌控着国家财政和外交方面的势力;第三是八皇子殿下,他主要掌握军务方面的势力,特别是各路镇边大军都归他管辖。如果在这三大势力里做出选择,你会选择跟谁呢?”

    吕战坐在那里,手支着下巴沉吟了起来。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一个抉择,他们吕府在京城经营多年。吕不凡的两个儿子都在京城里从商。所以吕不凡曾经跟他谈起过,吕府一直投靠在八皇子麾下。吕战现在顾虑的是,不知那司马都督和吴巨是站在哪一方,若是自己对他们明讲吕府是站在八皇子那一方,而司马都督和吴巨却站在另一个对立的皇子一边话。难免会对他吕府不利。

    吕战这一路上行来,经历了这许多的生死搏杀,狡诈算计之后,现在也已经学会了隐忍和谋定而后动。

    于是他用试探性的口吻对司马刑戈说:“因为没有身处在那个大环境,所以小侄很难就此下个定论,但请大都督给侄儿我指条明路。”

    这句话显然很称司马都督的心意。他微笑着说:“那老夫即提议贤侄你跟随八皇子殿下吧。”

    吕战闻言心里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八皇子殿下贤明爱民,为人又稳重,性格也坚毅。”

    司马大都督继续添油加醋地说:“贤侄你想想看,蛮族、夷族、海族等各路异族,还有大隋国,桑阳国等敌国不断进犯我大楚边境,都始终安然无恙,各路镇边大军皆能保住国境平安,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八皇子殿下的运筹帷幄和知才善用嘛。这种人物,才是真正的治国之君的不二人选。再说贤侄你在武道上已经臻至化劲境的强者行列,将来一旦从军,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建议你报效八皇子殿下,以你的才能辅佐,将来若能助得八皇子殿下成就大业,那么贤侄你无论对天下百姓还是个人前途,都将是一个极好的交待啊。”

    “呵呵,大都督您所言极是。”吕战躬身一礼说:“只可惜小侄纵然想投奔八皇子殿下,人家也不一定会搭理,毕竟小侄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

    司马大都督和吴总帅等的就是吕战开口说这句话,他扬着眉毛,把头凑近吕战,笑吟吟说道:“若是贤侄是由我司马刑戈推荐过去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与八皇子殿下可是八拜之交,我推荐之人,他岂有不重视之理?”

    吕战的眼睛一亮,面露喜色:“难道司马都督真想推荐小侄到八皇子殿下那里去做事?”

    “对,我等正有此意。”司马刑戈看了吴巨一眼,连连点头说“多谢司马都督和吴帅的提携。”吕战作谢道。

    吴巨坐在一旁手捻着胡须,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显然他也对这样的安排甚为满意。因为这镇边总帅也是八皇子的心腹亲信之一,如果八皇子在目前京城风雨飘摇的情势之中,身边平添了吕战这样的少年豪杰相助,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贤侄请在这里坐等片刻,本都督这就去给你写封推荐之信。”司马都督说完,疾步走了出去。

    吕战当即坐在堂中,与吴巨攀谈了起来。巨显然对吕战也颇为喜欢,便教导他一些上京城后应该注意的事项,朝廷中哪些人是正直不阿。可以信任的;哪些人是j佞小人,必须加以提防的;顺便还闲聊到哪些地方风景好,值得去游玩玩;哪些地方食物美,大可去尝个鲜。看来这吴总帅似乎很留恋楚京城里的风情。

    两人正说得兴致高昂时,司马都督手里拿着一封信简出来交给吕战说:“你拿着这封推荐信去见八皇子殿下。他看过信后,定会妥善安排贤侄你的。这封信上不仅有我都督府的官印,还有我个人的一个私印。你也可以把这封信当作一件洪州官军的度牃来使用。沿途遇到驿站、关卡或者公务盘问时,只要出示这封官军度牃,相信没人敢来为难你。否则就是违抗军令,按律当斩。”

    吕战接过那封信牃展开一看,只见司马都督用蝇头小楷写就了一封极为热情洋溢的推荐信。那信的署名下方有一方朱漆的正方形都督府的官印。另外旁边还加盖着一个长方形的殷红的私印,印中以古篆刻着“司马刑戈印”,这四个古体篆字竟然闪着萤萤的清光。

    吕战谢过司马都督,把推荐信贴身收好。接下来司马刑戈又对他关照了一些去到京城之后细节上问题。

    当晚,吕战就留在大都督府内用晚膳,宾主相谈甚欢,吕战虽然是晚辈,但是司马刑戈和吴巨都是行伍出身,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加之他们两位又是放下身段刻意结交,所以很快便与吕战熟络了起来。

    这两位化劲境的强者对吕战颇有好感,便主动教导他这个刚刚晋身化劲境界的新手一些如何更好地将气机注入兵刃,以神念操控兵刃;如何以气机护体,凝结成气机罩防御;以及如何化劲入虚。御气飞行的诀窍。

    这些法门对于吕战来说,实在是宝贵之极的经验和心得。三人一直谈到很晚方才尽兴,吕战依依不舍地离开都督府,回客栈做上京的准备工作了。

    吕战回到“石门客栈”后,先是写了一封家书,信中向吕不凡言明了自己在黑煞谷秘境中的一番遭遇。再提到了自己已经晋身化劲境界,得到司马大都督的推荐,将去八皇子那里谋求发展的事情。

    书写完之后,他将那家书交付给奚六子,让他次日清晨即刻动身回归吕府,把信交给吕不凡。这奚六子本想随同吕战一起上京见识见识的,现在领到了这个差事不由有些失望,只好幽怨地说:“头儿,等六子回云梦城送完家书,就来京城找你啊。你老人家可千万别先自己去秦楼楚馆,胭脂巷里玩哦。”

    吕战只好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最后他回到自己房里,洗漱完毕,准备休息。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脚踝,低下头一看,见是那只小雷翅雪虎正在张着小嘴,用幼嫩的牙齿咬他的靴子玩呢。

    他轻笑着弯下腰抱起小雪虎,轻轻地拍了他的脑袋几下,这时有件烦心事涌上了他的心头,就是如何处理这只小雪虎。

    如果让奚六子把它带回吕府,他担心这只小雪虎一旦长大成为一只成年恶兽之后,是否还适合于生活在吕府里;但若是放归野外,又怕这只雪虎遗患人间,成为一只伤人无数的恶兽。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它随身带着并善加训练,将来让它成为自己的一个有力臂助。

    可是真要随时带着一只雷翅雪虎行走人间,只怕有点惊世骇俗罢。

    吕战正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只小雪虎时,忽然想到丹田里的那片小天地。

    那片新天地如今足有百多公顷那么大,里面丘陵土地溪流植被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自然世界。但在这个新生世界中,唯一缺少的,就是活的生物了。

    要不,把这只小雪虎放进丹田的小天地里去?如此一来,岂不是能方便地随身带着它到处跑了么?

    吕战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奇想:既然里面能种植物,那么应该也能养动物。

    想到这里他决心试上一试。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上京途中(求月票!)

    吕战将小雪虎抱在怀中,以神念的形态将它抱入丹田里的小天地里。

    如今的这片小天地,真可谓是天高地阔,里面有凸起的丘陵,潺潺的小溪,碧绿的植被,天上有方会依日月轮转规律而不断调整光亮的“青铜残片”,地面上已经被精心种植上了许多奇花异草,那都是从“黑煞谷秘境”里带出来的,吕战花了几天的功夫将它们全部种植在了小天地里。

    自从“青铜残片”进入丹田里的这个小空间后,小空间的面积就在不断地扩张,但当他昨夜冲破瓶颈进入化劲境界后,这片小天地的面积便彻底停止了变化。

    吕战将小雪虎放在地上,看着它在花木草丛间自由地奔来跳去,玩得甚是开心,这片地方比关在客栈的小房间里可宽敞太多了,这小家伙可以自由自在奔跑玩耍。

    他看向小天地中央的那个“化剑池”,自从小空间中有了“青铜残片”后,小空间的范围便在不断地扩大,可是这个“化剑池”却始终维持着原样,池中照旧汩汩冒着极寒冰焰,当中那块六角形冰块般的结晶体,始终罩在一层厚厚的玄霜后面,无法看清里面有何东西。

    小雪虎一看到那个“化剑池”,便不再敢靠近了,似乎那‘化剑池’掩藏着什么令它害怕的东西。

    吕战心想这样也好,本来他就有点担心小雪虎会掉进这池子里面,那是必死无疑的。现在它不敢靠过来,反倒更加安全。

    他看着小雪虎在那片小天地间自由自在地奔跑着,始终没出现什么异状,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想以后有机会,再在这里面养些别的什么有趣的活物,让肚子里的这片小天地。真正的变成一个充满活力的“动物世界”。

    从洪州城出发到大楚帝国的都城楚京城,得先后穿过沂州、崇州和衡州三个大州,行程约有四十多天。

    时值四月下旬。春光明媚,和风熙暖。吕战并不急着赶路,于是信马由缰。徐徐而行,沿途领略这大好山河。他人生的前十八年里都没离开过云梦城,而今却要离家数万里,走上一条懵然未知的道路,对于外面的世界,他怀抱着好奇,同时,也感到有那么一丝的紧张,毕竟整个吕氏家族的命运,都牵系在他这一次的京城之行上。

    为了抵抗“火鸦洞”方面将要到来的灭门之灾。他们必须想法接近皇家的势力。

    吕战一路走一路看,可惜这一路上的风景虽然好,可是生活在风景里的那些人儿,境遇却很差,一路行来匪盗成患。狼烟四起。到处都是荒芜人烟的村庄、坍颓的小镇、萧条的城市,让人感觉这个国家已经开始毁败无救了。

    这天傍晚,他来到崇州中部的一个小城镇里,这小城经济落后,城中的客栈又乱又脏,由于城中的驿站是专供官员、信差、军官等朝廷官员临时歇脚的地方。相对而言住宿环境要更好点,吕战便决定到当地的驿站去住下。

    他手里有洪州司马大都督亲笔写的军牃,还盖有司马刑戈的私人印鉴,所以驿站给他安排了条件最好的一个小院落供他休息。

    别看这只是一个小驿站,因为靠近官道,所以到得夜晚时分,这家小驿站多半房间已经住进了人,投宿的大多是行经此地的小官员和朝廷公干差役,那些身份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也不屑于住到这种乡下驿站来。

    戌时刚过,驿站里的客人大多已经回房去安寝了,驿吏老朱带着两名驿卒在厅堂里收拾桌椅,忽听得驿站门外传来一片喧哗声,老朱皱起眉头,心有不满地对一名驿卒说:“你到外面去看看,是哪个瘟神在外面喧嚣,不知道这里是驿站,住的都是官老爷么?”

    “是。”一名驿卒跑了出去,可是一眨眼功夫都不到,他已慌慌张张地跑转回来,对老朱喊道:“不好了,真是一个瘟神到了,外面在嘈嚷的是毕将军。”

    一听是毕将军,老朱顿时感到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毕将军是崇州东南驻军的一名少将,麾下领有三万铁甲骑兵,在当地可是赫赫有名的一个人物。

    说他有名,倒不是说此人的战功有多么卓著,也不是说此人武道修为有多高强,而是此人有两个地方很厉是害:一是他的亲爹挺厉害的,他爹毕福清身为虎符大将军,乃是京城四皇子麾下一名重臣,在京城兵部中担任要职,其武道造诣已经跻身化劲境界的顶尖高手;二是这毕将军在酒色财气方面也是出了名的麻烦,此人嗜酒好色,一沾酒就爱发酒疯,发起酒疯就爱闹事,而且常常会殃及无辜。当地人们因其家世显赫,手握兵权,对于他蛮横无理的举动,往往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采取避而远之的态度。

    一听是毕将军到了,驿吏老朱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得硬着头皮小跑着出去迎接。他强作笑颜地跑出门外,只见门前的空地上停着五辆四驾马车,从马车里钻出一大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来,这些艳女们簇拥着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青年将军。

    那青年将军显然是喝了许多的黄汤,已经脚步虚浮,站立不稳了,却见他左搂右抱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一名手摇羽扇,作谋士打扮的师爷。

    老朱跑到那名青年将军面前,作揖行礼道:“下官不知是毕将军到了,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谅宥。”

    那毕将军双臂撑在两名艳女的香肩上,口里喷着浓浓的酒气,对老朱怪笑着说:“快快给我开出十间最好的房间来,今儿大爷我玩得开心。把这大半城的美女都请来了,定要摆场玉杵单挑百魔女的绝世大艳战。”

    说着他挥着手对那些陪同的艳女们喊道:“你们这些小娘子给本将军听好了,大爷我今晚要跟你们打车轮战,哪个小娘最终在战阵上把本将军的长枪拼倒了,我就赏她一大锭金子。”

    众艳女娇笑作一团,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拿下那一锭金子的彩头。

    老朱面露难色地对毕将军说:“将军来得真不巧,今晚我这驿站都住满了,现在连一间空房都没有。要不。将军请移尊别处吧?”

    “放屁。”毕将军面色一变,扬着眉毛说:“本将军要住这地方,谁敢说不。你没房间是不是?那就把那些今晚借住在这里的家伙全给老子给赶走啰。谁敢说个‘不’字,让他来本将军的长剑锋芒之下说道说道。”

    “这个……”老朱干笑道:“这样做不好吧,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怎么着。”毕将军沉着脸说:“不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一帮小文官吗?本将军一家老少都是堂堂武将出身,为朝廷出生入死打江山。他们那些文官算什么狗屁东西?要他们滚还算看得起他们的了,本将军若要叫这些家伙学狗叫倒着爬出去,他们也必须得照着做喔。”

    “使不得,将军千万使不得。”老朱焦急地拉住那名手摇羽扇,故作潇洒的师爷,轻声哀求他:“这位师爷,求您劝劝你那将军大人吧。他这样做,可是触犯我大楚律法的呀。”

    那师爷拍拍老朱的肩膀,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我们毕将军今天是赶往京城去拜见毕大将军和四皇子殿下的,路过贵宝地不胜酒力,想要住上一宿。难道你敢不让他住吗?”

    老朱急忙说:“不是不让他住,可是将军大人一下子带来那么多人,实在是安排不过来呀。”

    师爷慢条斯理地用羽扇指着那些艳女说:“这几个女人,就算多了?我们将爷这次出来,还带了三百名贴身亲兵卫队哩,要不是当兵的太多不能进驿站。只好在城外扎营,他带来的人要多十倍不止。还是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包管你不为难,就能把那些小官,小角色全都赶走。”

    老朱无奈地看着他问:“什么主意?”

    “你呢,挨个儿去敲那些小官员的门,就说他们住的房间被我们将爷强行征用了。若是有人不服气,就让他们亲自来问我们将爷。倒是要看看,他们中能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来问的。”

    老朱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也只好按您说的这法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