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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第49部分阅读

    的这件八级战甲没有?这是大爷我另外一件家传的宝物----‘赤蜥岩曦铠’。如今大爷我就背对着你。让你在我这件战甲上捅上一枪,看看到底是你的这杆破枪把大爷的八级战甲捅破了呢?还是我的战甲把你那玉做的枪尖给毁掉。”

    说着他竟然真的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吕战。随后两臂一张,口里大声喊道:“姓吕的看门狗,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这身战甲可是附有高深术法的。只怕你吕府穷尽几代人的心血,也不可能弄到象我这件祖传战甲一样的高级货色。”说着他两手掐出几个咒诀,嘴里念道:“魔火焚身!”

    只见那身红色的战甲倏然蹿出一大篷橙红色的火焰,吓得众人全都往后退开了好几步,以为那范冬霖是想不开,在引火烧身了。但见那战甲上的火焰焰舌向四下飞吐着,却丝毫没有烧到范冬霖的身体。

    这就是这件战甲最为奇妙的地方,由气机催动出的火焰能够烧到靠近他的敌人,却不会将自己给烧到。而所谓“赤蜥岩曦铠”,即是以一种生长在南荒地域。浑身能散发出高温火焰攻敌的赤色凶兽蜥蜴为主要材料制作而成的。

    曹怴德不禁对旁边的江公子称赞:“这云塘城的范府看来真是家底深厚得紧哪,如此战甲到了战场上,谁敢与他面对面的争锋较量?只怕到时躲闪那炙烈的火焰还来不及呢。”

    一身烈焰的范冬霖见四周围观的一众世家子弟满目艳羡地看着自己,心下十分得意,他冲吕战大喊:“姓吕的小杂种你怎么不敢用你的玉枪捅了?哈哈。怕靠近我,被我宝甲上的火焰术法烧到是不是?在小瀛洲之上你害得我好苦,今儿个大爷要让你烧成一具焦炭,以祭奠我那把家传宝剑,去死吧!”

    他口里喊着,张开双臂。满身赤色火焰地向吕战直冲了过去。

    吕战不为所动地挺立在那里,眼中闪着寒芒,轻哼道:“哼,小丑!”

    说着他将手里的“惊云扫电枪”往前一挺,枪尖轻松冲破层层火焰的阻滞,“噗”地一下刺透了那件八级火焰战甲,从范冬霖背后穿了出去。

    范冬霖突然停下身子,站在那里张口结舌,不得动弹了。

    围在四下的一众世家子弟的哄笑声犹未停歇,这些家伙还期待着听到吕战被烈火烧身的惨叫呢。哪知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敌人的叫声不说,反见那范冬霖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他铠甲上的火焰竟然开始慢慢地消散,熄灭了。

    曹怴德正站在范冬霖的身后,他第一个发现范冬霖的背心处竟然戳出一段白玉的枪尖,他瞪大着眼睛尖叫道:“呵——范公子?他……他死了!”

    话音刚落,玉枪枪尖造成的创口处才飚射出一大篷眩目以极的血花,盖是因为这杆伪灵兵的锋芒太过锐利,所以在刺杀敌人之后,过了好一段时间体内的鲜血才飞溅出来。

    围观的众人这时才发现,那范冬霖两眼凸出眼眶,眼神里露出惊惧异常之色,口角挂着一滩血渍,竟然已经是断气了!

    周骐咬牙切齿地喊道:“诸位都看到了吧,是他先动手杀死范冬霖的。大家还等什么,都给我上,把这杀人凶手剁成肉酱。”

    一众世家子弟“呀”地大喊一声,却都没有往上冲,其实众人心里都有点忐忑,暗想这姓吕的小子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枪?竟然能将范冬霖身上那件八级战甲给来个一穿而过,这玉枪难道比九级的兵刃还要厉害?

    曹怴德比那周骐更懂得一点人性的弱点,他尖声给同伙们打气说:“这小子手里的枪绝对是把价值连城的宝枪,大家灭杀了他,抢了他的枪好卖个大价钱啊!”

    这句话立时引起在场所有卑怯者的共鸣,只见六名世家子弟齐声暴喝,挥舞着兵刃从各个方位杀向了吕战。

    吕战抬起脚,一脚把范冬霖的尸身踢向迎面冲来的曹怴德,然后他把“惊云扫电枪”舞成一团炫丽夺目的白色光圈,枪尖所过之处,“叮叮当当”一片乱响,那些冲上来的子弟不是手里的兵刃被磕飞了,便是身上于瞬间挂了彩,纷纷逃向两旁。

    众世家子弟中周骐和曹怴德的武道修为算是最厉害的,周骐的兵器是一对九级的蛮荒牛角叉。

    曹怴德最厉害的武道功法则是在那手爪之上,有点类似于当初刘管家修炼的怪爪奇功;只是他那十根尖锐无比的指甲,在几天前的都督府夜宴上,被吕战给一下子弄断了八根,所以不得不临时改用一把八级的银凤宝剑。这“西南二霸”对吕战是真正的恨之入骨,他们两人联手,气势比另外四个打酱油的豪门子弟不知高昂了多少。

    两人一左一右地夹击着吕战,口里还在不断地怂恿另外四个人一起上前,合力围攻。

    可是那另外四人心里也有着各自的小算盘,他们本来是为了巴结周、曹二人以结交其身后的家族势力,才甘心与他们二人狼狈为j的;其实本身与吕战并没有多大的仇怨,再加上吕战刚才用玉枪一击就灭杀掉范冬霖的强悍,更使得各人惴惴不安,不愿舍命相搏了。

    再加上他们心里清楚,就算杀了吕战,那一杆玉枪也不可能属于他们,多半会被周、曹二人给私吞掉。

    所以四位公子哥儿的战意不足,武斗起来便不会象曹、周二人那样全力厮杀,多半有点打酱油出工不出力的意思。

    反观吕战,由于体内有了青面鬼王附身,力量陡增,虽然不能维持很长时间;但此时愈战愈勇,一把“惊云扫电枪”舞得惊天动地,杀气纵横。

    这把伪灵兵锐气如虹,平常凡兵根本难以跟它抗衡,随着一阵枪风狂扫而过,地上立时横了一把断刀,一只破斧,一柄缺了几个口的赤铜残戈,以及一面被捅了个大窟窿的圆盾,另外,还有两名世家子弟被长枪挑伤,哀叫着翻倒在地。

    剩下四个还有行动能力的豪门子弟被吕战一阵狂扫杀得心惊胆寒了,但是周骐和曹怴德二人,也愈发想得到吕战手里那杆神威滔滔的“惊云扫电枪”。所以这两人还在咬牙坚持着,以期倚仗着人多能灭杀了吕战,抢夺下那杆神枪,可江公子和另外一位未受伤的世家子弟却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这时,从那团黑压压的飓风团方向传来“轰”地一阵闷响,两名已经受伤退出战圈的世家子弟听到那闷响,原本苍白的面色顿时更显灰暗,“不好!”他们高声呼叫:“出口的通道打开了!”

    江公子和另外一名未受伤的世家子弟本来就已萌生了退意,此刻更是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对周骐和曹怴德喊道:“周兄,通道开了,我们得走了!”

    “走个屁!”那周骐杀得眼都红了,早就失去了理智,他一边抵挡着吕战的玉枪一边怒喝:“不灭杀了这小子,谁都别想走。”

    可是这时江公子和其他几个世家子弟知道他们这一方的败局已定,此时不走,再晚恐怕就没有出谷的机会了。

    江公子和另一个没受伤的世家子弟互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跳出战圈,一人一边抬起地上那卷凶兽蟒皮,便往出口方向逃去,连另外两个受伤的同伴都不顾了,在他们眼里,带着这张蟒皮还能到司马刑戈面前去邀功,而那几个在秘境里并肩作战的同伴,就显得一文不值了。rt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开黑煞谷

    六个人组成的战队,一下子伤了两个,逃了两个,这剩下的两个就更没法与吕战相抗衡了。

    曹怴德一个不慎被吕战一枪挑穿臀部,捧着屁股尖叫着跳出战圈,他转头看看那团飓风团,再看看正在咬牙与吕战缠斗的周骐,两厢权衡之下,觉得还是保命要紧,于是扔下周骐,一瘸一拐地也向出口处跑了过去。

    那周骐斜眼瞥见曹怴德竟然不声不响地抛下自己掉头逃走了,心里顿时恼怒万分。

    盖因其家世显赫,这周骐从来都是被别人众星拱月般捧着,如今却一下子落了个众叛亲离;心里那个气恨呀,根本就没法用言语来形容。此人本就天生心胸狭隘,没有丝毫的容人之量,眼看着往日那些追随着自己阿谀奉承的家伙,一个一个都离自己而去,不由得怒火中烧,只见他狂叫一声,甩手便把掌里的一双“蛮荒牛角叉”向曹怴德背后投了出去,那两把九级兵器在空中迅速滑过两道冰冷的弧线“唰”地扎进曹怴德的后背,直没入柄。

    奔逃中的曹怴德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他手捂着背部,转过头来幽怨地看了周骐一眼,翻身仆倒在地上尘土之间。

    与此同时吕战的“惊云扫电枪”也“噗”地一声捅进了周骐的腹部,绕是这公子哥身上穿着件八级宝甲,也阻挡不住那超越一切凡兵的伪灵兵的杀伐。

    那周骐捧着往外飙血的腹部,犹未甘心地牢牢抓着“惊云扫电枪”的枪杆。瞪着那双满是忿恨的眼睛,缓缓地向后退却,他眼睛转向身后那团黑煞飓风团,脸上忽然露出几丝懊悔的神情来,似是有点后悔进到了这“黑煞谷秘境”送死。

    吕战一脚把已经气绝身亡的周骐踢翻在地,抽回“惊云扫电枪”。他迅捷地从周骐和曹怴德的尸身上取下他们的背包,再把地上遗留的几只麻袋悉数收入自己腹内的小空间里—他这时的体内晶体空间算是基本恢复了正常。这才脚尖一点,身形如闪电般向出口通道处冲去。

    司马刑戈和吴巨事先已经向进入“黑煞谷秘境”的世家子弟们说清楚了,打开出谷通道的时间只有一盏茶的光景。所以吕战必须抓紧时间,在通道关闭前冲到出口处。

    只见他身形如闪电般地向前飞奔着,由于有鬼王附体。所以他几乎是呈凌空飞行的状态,只是偶尔两脚落地轻点,借个力。

    一路飞纵之下,他很快便越过了那两名身上受伤,正在踉踉跄跄奔跑的世家子弟,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那条穿越飓风团的通道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了。

    只见那团黑压压的超大无匹的飓风团下方,出现了一条以气机冲破开来的通道,通道之内没有任何冥风与蚀骨雪huā。

    此时的通道口前已经空无一人,想必那些早早守候在出口处的人们。此刻都已经走进通道,安全抵达谷外了。通道里依稀还能看见江公子和另外一名世家子弟正抬着那卷蟒皮奔跑的身影。

    当吕战纵跃到通道前时,发现通道口的气机已经开始出现涣散的迹象,飓风外围的风力将通道口刮得严重地扭曲变形起来,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即将消失了。

    他两脚一点,身形飞射而起,如同箭矢般冲进了气机通道。当他的两只脚刚踏进通道没多远,便见身后的通道口倏然一晃,被强劲的黑色飓风给封锁住了,而那两名气喘吁吁刚刚跑到通道口前的受伤的世家子弟。满脸惊恐地站在飓风之外,嚎啕大哭了起来。

    吕战继续飞身向前奔跑着,这条由司马刑戈和吴巨联手以气机开辟出来的通道,已经开始衰弱并逐渐消散,由通道口开始,迅速自后向前一段接一段地消失着,奔跑中的吕战已能够感觉到有黑煞冥风在背后猛烈地吹刮着。

    这时他已跑近江公子和另外一个世家子弟的身后,两个抬着蟒皮奔跑的世家子弟听见身后除了风声之外,还有其他动静,便回头一看,却见吕战正大步流星地追至自己的身后。但是更令他们惊骇万状的是:吕战背后的通道正在迅速的消失中,漆黑的飓风夹杂着蚀骨的雪huā眼看就要刮到他们身前来了。

    这两人吓得失声尖叫起来,他们顾不得再抬那卷蟒皮了,扔下蟒皮,拔腿便向前飞奔而去。

    随后跑来的吕战见状,一把抓起地上的蟒皮,也来不及运转新的气机收入体内空间,只是扛在肩上,继续拔足向前飞奔。

    他体内有源源不断的气机为他提供充沛的力量,再加上鬼王附体的时间还没完全过去,所以即使肩上扛着那么一大卷蟒皮,奔行的速度仍旧远远快过江公子等二人。

    只见他身形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向前飞蹿着,两脚卷起滚滚的尘沙,兔起鹘落几个纵跃间已经超越了江公子等二人。

    此时通道的消失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段通道都已经开始幻化成虚影并自行涣散开来,奔行中的吕战感受到刮到身上的黑煞冥风之力已经越来越强悍,此时那条通道上灌注的化劲境强者的气机,已经阻隔不住黑色飓风的吹袭,唯一能挡住的,也就是那些纷纷扬扬黑色的“蚀骨雪”了。

    吕战甚至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不能真实地踏在地面之上,而是脚下越来越飘浮,即将被狂风刮得飞卷起来。好在他气机浑厚,心志坚毅;吕战咬牙稳定心神,鼓动起气机在漫天风暴之中还是坚持了下来。

    可是跑在其身后的江公子等二人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这两人相继被巨大无匹的风力给卷起,惨叫着被卷向了半空中,且是脱离了通道的保护,被那许多蚀骨雪给逮了个正着。

    可怜两个凝气境的高手,惨号都没来得及发出半声,在转眼之间便被那无数飘落下来的黑色雪huā给腐蚀殆尽了衣衫,皮毛,血肉,变成一幅白骨骨架,最后甚至连那骨头也溶化得只剩下一些碎渣,被滔天狂风卷散开来。

    这时出口已经近在眼前,吕战能清楚看见那些世家子弟们正围在洞口,满目紧张地看着自己,有些人甚至大声吆喝着在为他加油鼓劲。

    可是他的身子,已被黑色飓风吹得摇摇晃晃,眼看两脚就将离开地面了。

    “最后一点路程了,我吕战这一路行来,何时畏惧过这天意如刀!”吕战在心底呐喊。

    他体内的小空间似乎受到了感应,全力催发出一股磅礴的气机相助,已经两脚漂浮起来的吕战忽然感到腿上重新涌起了一股澎湃之极的气机,于是借机用力一蹬双足,身形如同一支离弦的怒箭“嗖”地一下飞过最后一段正在消失的通道,哗然落进了隧道出口处,那些围在洞口观看的世家子弟们来不及躲闪,顿时被他撞倒了一大片。

    吕战翻身冲进洞口,他的身体和那卷蟒皮同时滚到司马刑戈和吴巨两人的脚边。这两位化劲境的顶尖高手刚刚耗费大量的气机冲破“黑煞冥风”强行为谷内探险的诸人打开一个通道供他们出谷,此时也显得非常疲累。

    但是最后一个冲入洞口的吕战还是令他们精神一振,司马刑戈对吕战竖起大拇指:“好小子,你的命可真够硬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留在谷里永远都出不来了。”

    他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吕战,心里推测眼前这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到底有多深的武道修为,怎么能让自己这样一个化劲境的存在都隐隐感觉到有股莫大的压力迎面迫来?

    吴巨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大卷巨蟒皮,眉飞色舞地对司马刑戈说:“大都督,这卷凶兽蛇皮能做出四十多件神蟒战甲,这可是好东西啊!可以用来好好地装备一下我们玄甲军的突袭部队了。”

    司马刑戈“嗯”了一声,走过来抚须和吕战商量:“这位小兄弟,按理说这卷蟒蛇皮你我是各分一半的,不过本都督想跟你打个商量。你那一半蟒皮就一并卖给我洪洲都督府好了,我比市价多出二成费用,你说好不好?”

    吕战也不多言,点头答应了下来。

    司马刑戈冲他点点头,再转身清点了一下那些走出“黑煞谷”的豪门子弟的数目,发现进去时总共四十四人,活着出来的只有二十八人,足足减员了十六人。

    他叹息着对吴巨说:“又有近四成的人没能出来,这两次开启‘黑煞谷”一次比一次凶险,吴兄呵!我觉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啊”吴巨沉重地点点头“往届去‘黑煞谷’探宝的人,只会损失个六、七人了不得了。可是这两次,一下子就少了三四成没能活着出来。这个预兆可有点大大地不妙,因为古老相传仙家福地一旦出现血光之灾的凶险之兆,就意味着这天地间数年之内必有一场大的灾劫发生,呵呵,但愿这只是你我兄弟多虑了。”

    接下去司马刑戈和吴巨组织众人列队离开虹梁峰的山腹。吕战的眼睛迅速在人群里寻找着甄随书的身影,很快,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正趴坐在地上,看上去极度疲惫的甄随书。

    却见他的身上,竟然有好几处包裹着厚厚的绷带,不禁过去关心地问他:“甄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