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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第27部分阅读

自己做了亏心事不说,居然还把污水全泼到咱们吕府身上,没什么好说的,老子亲自带人到秘坊走一遭,向他们要个说法,这帮龟孙子,还真以为我们吕府好欺负。”

    “对,我们吕府绝不能示弱。”姚石也积极赞同:“五年前咱们吕府的秘坊惨遭他们颜府阴谋陷害,最终被迫关门歇业,再被其吞并;那一桩旧恨都还没了结呢,现在居然又卖这许多假丹药给我们,差点害了家主和吕副堂主,这简直已经不把我吕府放在眼里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们纠集人手挑翻他那家破秘坊,把这桩新仇旧恨一起给了结。”

    玉长老赶忙摇手阻止:“二位首领千万不要那么鲁莽,秘坊是颜府的分支势力,颜府这些年又积存实力对我们一直虎视眈眈,也许他们正等着开战这一天呢,如今我们自己到他们地盘上去闹事,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打战的理由。”

    玉长老的说法引起吕氏几位宗亲代表们的共鸣,吕义峰点点头,对吕不凡说:“侯爷,玉长老说得没错,颜府现在势如中天,府内的凝气境高手要比咱们多得多。只怕要是正面抗衡起来,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肯定要吃大亏的。”

    吕不凡凝视着他,询问:“那么依义峰弟的意思——还是要息事宁人啦?”

    “对,就是这个说法。”吕义峰用眼睛斜视了一眼端坐在玉长老身旁,闭目养神的吕战,皮笑肉不笑地说:“其实这件事发生得本来就有点莫名其妙,咱们吕府一下子买那么多二级丹药,而且还只是用在一个外人身上。而现在又要为了这个人出气,去挑起整个吕府与颜府之间的争斗。侯爷,家主!你觉得我们吕府那么多人去流血拼命,只因为一个人吃到假丹药了要找回场子来。这种事说出去未免太荒唐了点吧?”

    此人的儿子就是吕中坚,那个曾在吕战第一天去“演武厅”时立威镇压的高个子少年,看来他们父子对吕战都没有什么好感。

    “我没觉得有什么荒唐的。”吕不凡面色一正,“我吕某人做事向来都是讲究公正公道的。义峰老弟,我知道你和家族里的不少人,对我重用吕战颇有微词。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支持吕战这件事上,绝不允许你们从中有任何异议。”

    “可是我等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吕义峰出声抗议道:“他吕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他有多大能耐?之前在咱们吕府建过功立过业吗?什么根基势力都没有的孩子。他凭什么消耗咱们吕府那么多资源,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吕府上下为他流血拼杀?”

    吕义峰的疑问其实也是在座所有人的疑问,只是没人敢对身为家主的吕不凡这样露骨地当面质问出来罢了。

    吕不凡眼睛一眯,寒声说:“你怎么知道吕战没有建过功立过业呢?”

    “那就请家主说出一桩来让我等听听,评判一下如何呢?”吕义峰步步紧逼。

    吕不凡一时语塞,他可不能把三少爷及其党羽就是吕战所杀的事实抖出来。吕义峰见状,冷笑着说:“家主如何不细说了?”

    吕不凡有点恼羞成怒,“砰”地一声拍得桌上几只茶杯全都高高跳了起来,在空中相互撞击得粉碎,然后那茶杯碎末再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放肆!”他冷喝道:“家主做事几时轮到你们这些旁支来指手划脚了。”

    吕义峰见他动了真怒,只好闭上嘴巴不响了,毕竟吕不凡当年积威仍在。可是他和那帮核心亲族的脸上,分明都写满了不服气。

    吕战终于睁开了眼睛,却是泰然若素地端坐不动,他耳听得吕氏宗亲当着自己的面争论,脸上始终不动声色,就仿佛他们口中提到的“吕战小儿”不是自己一般。

    “问道阁”里陷入了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贺长老才咳嗽了一声,发言说:“还是回到秘坊这个论题上来吧,这件事现在已经公开为众人所知了,外面很多人都在睁眼观看着,如果我们吕府毫无动作的话,只怕真会被别人给笑话。”

    “笑话又怎么了。”吕义峰满腹怨气地接口说:“就算笑话也比整个家族就此被毁灭来得强。现在可不比当初了,天下狼烟四起,朝廷都自顾不暇,钦命义勇侯的虚衔对于那些盗匪反贼来说根本就没有震慑力,在座的诸位应该都知道他们颜府原来是什么出身。况且之前咱们吕府已经忍气吞声好些年了,又哪还在乎这么一次两次的。”

    吕不凡闻言蹙起眉头,而旁边的玉长老则抢着替他说:“义峰长老,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覆灭整个吕家?他颜府有这实力吗?”

    “他们当然有这实力。”

    吕义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别说他们家的那心黑手辣的都在凝气境中期以上的四大当家以及另外那二十名凝气境以上的长老了,光是一个隐居在府中不太露面的颜老太爷,整个云梦城还有谁能跟他放对?听闻他的实力很早以前就已经达到凝气境巅峰阶段,已然是“半步化劲”的存在。敢问在座的诸位又有哪个有这实力与之抗手吗?”

    贺长老、铁松、姚石等人都面色一黯,显然,这个颜老太爷才是他们真正忌惮的人物。

    吕不凡眼中锋芒闪了闪,沉声说:“本侯承认,颜老太爷的武道修为确实强横。但是,这并不意味我们吕府就没人能跟他们抗衡了。”

    “谁?”吕义峰眼睛一瞪,提高嗓门问:“侯爷说的是谁,如此英雄?”

    吕不凡也不想和族中这帮没见识的家伙过多纠缠下去,只把头往吕战那里一点,微笑着对他说:“吕战贤侄,本侯和义峰弟等现在老啰。争强好胜的事情就交由你们年轻人去做吧,秘坊这件事就全权交给贤侄你处理,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吕战冷眼旁观今天这个家族核心会议上,热闹也热闹过了,表演也表演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他和吕不凡一唱一和玩双簧的时间了。

    他颇有信心地含笑回答:“没问题,只不过对于严府和秘坊的惩罚尺度该如何把握,还请侯爷您示下。”

    吕义峰、玉长老等人满脸震惊地瞪视着吕战,心想这少年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该吃药了,口气也忒狂妄自大了点吧!

    “惩罚尺度嘛。”吕不凡沉吟了一下:“五年前我吕府也有一家秘坊,却因横遭那颜府屡次暗算,最后还失去了很大一批货物,导致巨额亏损,从而被他颜府的秘坊所吞并。如今本侯也不想狮子大开口,一下子把整个颜家秘坊给吞回来。只要向他们讨回五年前本属于吕府的那一半股份就行了。”

    “好,诚如侯爷你所言,我这就去给秘坊一个说法!新债老债一起算,问他们要回一半的股份好了。”吕战双手一怕膝盖,立起身来。

    他从容地走到铁松面前:“铁首领,我想在你手下要几个人以壮此次讨债的声势,不知可否?”

    铁松笑道:“要人可以,不过必须得带上我老铁才行。”

    姚石也跟着说道:“呵呵,这趟美差还得加上我哦。”

    这二人都是古道热肠的率性汉子,在护院堂时就因为敬服吕战的武道造诣而素与他交好。

    吕战却是失笑道:“外面谁人不知你们二位是我吕府的两大猛将。如果同你们一起去讨债,反倒显得我吕府过于看重这件小事了。呵呵,对待象秘坊这样寡廉鲜耻的小人,没必要劳师动众去招呼他们,我只要带上奚六子和马立雄,再加上名蓝带护院陪着摇旗呐喊就行了。”

    “就这么几个人?”玉长老满腹生疑说:“这出击的阵仗也太弱了点吧,到他们颜府地盘上,这几个人能派多大用场?他们秘坊光看门护院的打手就有两百多人,其中还有二三十名锻骨境的好手。总教头你们这么少点人过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第九十一章 独挑秘坊(一)

    吕战淡定地回答:“玉长老你不用担心,一切我自会料理。人去得多了反而累赘,此次只需有人帮我在旁壮壮声势即可,不然我孤身一人前去,没得叫不明就里的围观百姓笑话我吕府不能多派出几个人物来。而人去得多了对付一个小小的秘坊和颜家却是徒然浪费了人手!”

    贺长老微微点头,自说自话的表示理解:“嗯,我明白总教头您的意思啦,人去得多,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场面上看似宏大,其实反倒会让颜府找借口集合人马来直接向我们吕府宣战。而此次总教头只带几个人前去,那就是正儿八经去讨个公道说法了,到时一对一地放对单挑,输赢全凭个人实力,其他势力也不好说什么。”

    金燕堂的贺长老听得连连颌首,表示附和:“这倒不失为是一个最稳妥的法子,既不显得太张扬跋扈,又能有礼有节地给予对方重重一击。

    听他们这么一瞎起哄,铁松和姚石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过铁松还是心有顾虑地问吕战:“你确定就凭你一个人,能把秘坊摆平吗?”

    吕战笑了笑,瞥了一眼吕义峰,冷冷地说道:“要是我连个小小的秘坊都摆不平,那之前吃了那么多二级丹药岂不是浪费了。我吕战是绝不会让人看这个笑话的哦”

    正在吕府里紧急召开家族核心会议的当口。秘坊最内侧的高级鉴定师房间里,范姑娘端坐在桌前,柳眉倒竖,在她的对面,则低首站着乔供奉。

    范姑娘把一包东西往乔供奉面前一扔,寒声问:“老乔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乔供奉伸手把那包东西打开一看,见是原先那七十七颗假的“培元丹”,他讪笑着说:“这个嘛……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秘坊好嘛,那吕府的一单买卖可值几百万两银子的数额了,那一次得有多大的利润。我是想留住这笔生意,偏偏咱们秘坊又没那么多丹药,只好来了个鱼目混珠,谁知道他们最后还是看出来了。”

    “为咱们秘坊好?”范姑娘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今天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云梦城了吗?现在好多人擦亮着眼睛,等着看我们与吕府上演全武行的好戏呢。”

    “范老大。”乔供奉对范姑娘躬身说:“如果换做别人,我当然不敢这么做,可是这是倒霉催的吕府呵。咱们和颜府不是天天巴望着能找机会向吕府宣战,进而一下子吞并掉他们的产业么?这次他们吕府不继续来找我们的麻烦倒还罢了,若是他还敢来找咱们的不痛快,哼,那不正好让其自取灭亡吗?”

    “你呀,说你没脑子就是没脑子,你永远也只配当个打下手的角色。”范姑娘叱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颜府和我们秘坊的真实实力你还不清楚吗?自从上次的干尸惨案后,颜府和我们秘坊折损了那么多人手,之后虽然广为招收新血,但到现在还远远没有恢复元气,这个关头我们根本就没那实力去完全撼动吕府的。”

    “可是我们有老太爷坐镇啊。”乔供奉争辩道:“有他老人家这个“半步化劲”绝顶高手在,吕府敢拿我们怎么样?”

    范姑娘拍着桌子说:“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竟然敢干出这种有辱我们秘坊声誉的事情,就算不剁了你喂狗,也会废了你的武道修为,再砍去双手让你今生今世成为个废人。”

    “这……”乔供奉额头冒出冷汗,嚅嗫着说:“那范老大你说该怎么办?难道把钱全退给吕府?认怂了结?”

    “退?”范姑娘嗤之以鼻:“那当然不可能再退给他们啰,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这个时候我们再退钱,那不是等于承认错在我们吗?为今之计只好静观事态发展,尽量控制住别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当然,钱,是肯定不会退给他们的。如果真要打,咱们背后有颜府在撑腰,谅他们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如果吕府再来闹事,还是象刚才一样把人给轰走,但别再伤人了,明白了吗?”

    “是,全依从你的,明白了。”

    “还有。”范姑娘指定乔供奉的鼻尖说:“这些假丹药的银子一定是被你独吞了吧,你马上给我全部吐出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听见了吗?”

    “是,听见了听见了。”乔供奉赔笑着说

    “去吧。”范姑娘向他挥挥手,“外面发生什么事,及时向我报告,再出差漏,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乔供奉怏怏不乐地走出“高级鉴定室”,刚走到秘坊的交易大厅,便见秘坊打手陪着一名短小精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两名打手向他汇报:“禀报二供奉,这是吕府的人,说是想找你谈谈。”

    “找我谈谈?”乔供奉因为被罚了银子正满腹不痛快,一听又是吕府来人,顿时一肚子气。但是碍于刚才范姑娘吩咐先不要伤了吕府的人,所以他只得乜斜着那个年轻人,傲慢地问道:“来者何事哪?”

    那年轻人喜气洋洋地笑着说:“在下是吕府护院堂的奚六子,我们金燕堂的副堂主吕战亲自前来拜访,有请二供奉你去外面拜见他。”

    “吕战?这算吕府里的哪根葱!听都没听过,竟敢要本座主动前去拜见!”乔供奉嗤笑道:“一个无名小辈居然也敢摆出一副臭架子,哼,你就让他在外面喝西北风着吧,老子没这闲功夫与你们吕府的小家伙们磨叽。”

    奚六子依旧笑容不减,大声说:“我们吕副堂主说了,你们秘坊这次先是用假丹药骗了我们吕府好大的一笔钱。再是抵赖打伤了我们吕府的人,这件事你们秘坊必须跟我们吕府有个交代。吕副堂主眼下就等在门外,你们如果能跟我们道个歉,把那些假丹药的钱退还给我们,这件事也就揭过不提了。但是如果你们还执迷不悟,不肯认错的话,我们吕副堂主算是先礼后兵,讲究个君子礼仪,灭了你们秘坊之后也不会被大家说太蛮横霸道,不给你们秘坊机会啦!。”

    奚六子的这几句话语声洪亮,说得冠冕堂皇里带着张扬傲气,使整个交易大厅的人全部听见了,人们纷纷停下脚步,都把目光再次集中到乔供奉身上。

    乔供奉冷哼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关注下,不好暴然发难。

    他又仔细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那吕战算是哪一号人物。他心中本来就很不痛快,用假培元丹骗来的几十万两银子都还没在自家钱柜里捂热呢,现在就得吐出来,怎不教他心里老羞成怒。

    怪来怪去都怪你吕府,吃到假药又怎么着,又没真死人。干嘛那么较真啊,一拨一拨的排着队地上秘坊来闹事,还让不让人做生意,还让不让人活了。

    想到这里他对两旁的保镖打手做了个“驱赶出去”的手势道:“把这黑不溜秋的家伙轰将出去,他们要再敢进来,就给我打断他们的狗腿。”

    两名打手伸出手来抓奚六子,奚六子笑嘻嘻喊道:“呵呵,别碰我,大爷我自己会走出去。”

    然后他用略带同情的眼神地望着乔供奉说:“可怜的人儿,我们吕副堂主既然已经给足了你们秘坊面子。你们要还这样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后果,将由你们秘坊单方面承担哦。”

    这句话说得听起来虽然是苦大仇深,义正严词,但是这奚六子的脸上却荡漾着如春风般动人的笑意,致使围观的众人心里皆在想:吕府莫不是派个花痴前来交涉?这什么金燕堂的吕副堂主也太不着调了吧。

    “诸位,请好自为之哦。对了,多准备点疗伤丹药吧。”奚六子扔下最后这一句话之后,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眼看开战在即,乔供奉赶紧询问旁边的打手:“外面吕府来了多少人马?”

    “就六个人吧,为首的是个面皮白净的少年。”领头的打手头目回答道:“属下带人仔细查探过了,就来了六个人,没有其他人手潜伏在暗处;不过围观看热闹的闲人倒是来了好多,已经把咱们秘坊给围得水泄不通了。”

    “嗯?才来六个人就敢闹事?唉,如何会有这么多人得到消息前来起哄的?”乔供奉失笑道。

    “不清楚啊。”打手头目摇摇头,“好像全城的人一下子都知道咱们和吕府起冲突的事情了。现在还有乡野之人从云梦城外的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向咱们秘坊这里涌来呢,象是在赶庙会看大戏似的。”

    “切,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哪。”乔供奉关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