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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第22部分阅读

    引起的。难道你就愿意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吗?”

    “这个么——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吧!”吕战老实说,毕竟他爹为了吕府而死,而自己却见死不救,那么他爹在坟里都要骂他不孝不义了。

    听他这么一说,吕不凡长长松了一口气。

    吕不凡继续说道:“战儿你进吕家内府之后,本侯就在暗中一直关注着你,特别是你的武道进境,竟然快得离谱,简直就是个学武的天纵奇才。我记得以前你爹曾跟我说过,你没学过任何武,并且天生体弱多病。怎么突然间,就脱胎换骨了呢?”

    吕战并不想将丹田内那枚小晶体的秘密说出来,只是耸耸肩膀,“也许,是为父报仇的愿望激发了我体内所有的潜能了吧。”

    吕不凡身为一方枭雄,是何等锐利的眼神,怎么会看不出吕战言不由衷,不过他也不去点破,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而对于面前这个宛如耀眼星辰般冉冉升起的少年,他心里清楚并不需要去追根问底,只需要用其父亲和吕氏家族这些羁绊来打动他,挽留他。

    第七十章 吕府新家主

    吕不凡马上会意,换了个话题往下说:“老夫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看着你把刘大固及其身边的亲信一个个铲除,老夫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紧张――高兴的是你的实力在快速提升,几乎到了日进千里的地步;紧张的是随着这些亲信的一个个消失,老三会意识到你这样一个没有被他计算进原先的谋划里的存在,正在迅速成长并且切实威胁到他,从而提早发动他吞并吕府的手段。所以我自己也在加紧修炼,希望在武道上能有所突破,可惜知易行难,如果武道境界的突破能随个人的意愿而进展的话,那世上无数亿人口中就不会只有这么点化劲境的绝顶高手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满面阴郁地说:“大概我的根骨不算上佳,武道造诣停顿在凝气境界后期,就再也没有进展了,都已经整整十多年了,我用尽各种办法,始终无法再往前踏进一步。”

    他怅然叹了口气,拍拍吕战的肩膀:“本侯现在不服老也不行了,为了家族的命运,必须得让更有希望和实力的人做这个吕氏家族的主人。孩子,你是我们吕府的明日之星,现在更是当之无愧的吕府中武道修为的第一人。如果你愿意,老夫将让出我这吕府主人的位置,并在未来启奏朝廷将义勇侯的封爵传承于你。而我们吕府将倾尽全力支持你,用上各种物资手段,帮助你在武道上再有更高的突破,以期早日达到化劲境界如何。”

    吕战的心里突然感到一抹热望流过,他爹,他爷爷,他祖上这许多人一生就是在为这吕府中的地位而奋斗。如果他们现在都还活着,听见这句要把吕府家主之位让给他的话从吕不凡口中吐露出,一定会激动得喜极而泣,为他这个当子孙后辈感到无比的骄傲,毕竟这是他们这一系吕氏旁支几代人以来的夙愿啊。

    而且吕战犹是少年,一个吕府家主和一个大楚义勇侯的光耀名头也足以暂时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了。

    “你愿意吗?孩子,”吕不凡看着吕战,神情肃穆地问:“愿意顶替我做吕府的新主人,担负起保卫吕府,守望家族的责任吗?”

    在这一刻,吕战感到念头通达,心情无比舒畅。

    他看着吕不凡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是的,为了父亲,我愿意。但是我现在的资历还浅,而吕府是个传承数百年大家族,旁系散枝错综复杂,我如果现在贸然顶替侯爷你做上吕府的新主人,只怕会让吕家的各大族系一时间都不能心服口服,到时候暗地里争来夺去,牵扯精力好没意思啊。”

    吕不凡“嗯”了一声,说:“这个问题战儿你说得倒也是。刚才我心下焦急,一时冲动就脱口而出了,不过你是我们吕府下一任新主人的不二人选。至于时机嘛,确实不能操之太急。这样吧,我先把你调到金燕堂去,由你负责调教我们吕府年轻一辈中有天赋的弟子们的武学,让你先在年轻一辈中竖立起威望来,然后老夫再在暗中布局宣传,等你养望几年之后,便是时机成熟之时,再请接任家主的位置和义勇侯的封号,你意下如何?”

    “这样最好。”吕战同意。

    见到吕战同意,吕不凡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高兴多久,他又发愁了,指着三少爷的干尸如实相告说:“老三这一死,只怕用不了多少时间,他的生身之父就要来找麻烦了,这才是我所说的吕府最大的灾劫,以我们吕府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与其相抗争,到时只怕整个府邸都会灰飞烟灭,并且很可能会连累到整个云梦城。”

    这才是吕不凡心中最为担心的事。他之所以邀请吕战继承吕氏家业,有一大半原因也是看在这少年虽然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能独自格杀掉三少爷,其战力和潜力无疑远超过自己。那今后让他来承担起吕氏家族的未来,并且阻抵挡住洞府里可能会到来的报复,比起年老体衰的自己来,也就更加合适,更加放心多了。

    这边,吕战不禁好奇地问:“三少爷的生身父亲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家伙绝对是个已精进到化劲境巅峰的顶级高手,而且在洞府中修行有道。当年他第一次来找我时长相看上去就非常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事隔很久之后,数年前我见他第二面时,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就好像时光在他身上流转得非常缓慢一般。”

    吕不凡感慨地说:“这些年我用尽一切手段和关系,也不停地在暗中查探有关于他的资料。但是那家伙非常地神秘,查了这么久,只知道他身在一个名为‘火鸦洞’的洞府里。他的师父,也就是那个被称为老神仙的人,座下有十六个亲传弟子,他就是十六大弟子之一。”

    “‘火鸦洞’?”吕战想起刘大固就曾提起过这个名词,他乍舌说:“只是一个座下弟子,就已经进入化劲巅峰境界,那么他们的师父,岂不是厉害得离谱,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力么?”

    “嗯,所以人们才称其为老神仙嘛。”吕不凡解释说:“这种老神仙等同于一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因为没有人亲眼见过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传说有一些超然世俗之外的奇人异士,他们在深山或海外开辟洞府,吐纳修行,酝酿更加神奇而强大的气机。人们把这些超然世外的奇人异士通称为老神仙或者老祖。这些奇人延寿千载,长生久视,而且他们极少会在世间行走,一般只会让座下亲传弟子或者一些由弟子培养的徒子徒孙在各国家行走来保持他们与人世间之间的联系――这种他座下的存在则被称为――洞府行者。而老三和他的生父就显然属于是‘洞府行者’。”

    “那些老神仙竟能延寿千载?,就连传说中化劲巅峰级的绝顶高手最多也只有二百余年的寿元啊。”

    吕战啧啧称奇:“这种人物确实是厉害得无法想象了。不过我们可以把三少爷的尸体深埋起来,或者毁尸灭迹什么的。他们洞府中的存在找不到尸身,会以为只是失踪,毕竟三少爷本来就是长年游荡在外,而且肯定结下了不少仇家。自然也就怀疑不到吕府身上了。”

    “没用的。”吕不凡摇着头说:“据说洞府与‘洞府行者’之间都有某种咱们常人无法解释的气机间的远距离感应。一旦这种感应断了,洞府之中就能感应到是在哪里断绝的,从而追查过来。我们只能希望老三在‘火鸦洞’中并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人物,如果洞府对他的关注度并不高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太在意他的失踪,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做布置准备,如果你的武道修为能快速进入化劲境界,那么我们万一在事发后,抗争老三的生身之父的把握也就更大一些。”

    “呵!这洞府居然有这般了得的手段,与手下弟子之间竟能远隔几千里而遥相感应,这简直是神乎其技了!那可有点麻烦啊。”

    吕战蹙紧眉头,略带焦虑地说:“现在三少爷已死,难道‘火鸦洞’就已经感应到了吗?若是现在就杀过来,我和侯爷你哪怕加上整个吕府的战力恐怕都是抵挡不了啊。”

    单一个三少爷就已经是凝气巅峰的境界,并且具有包括伪灵兵,鬼王灵力咒符在内的这么多厉害非常的手段了。

    还真不知道他那生身之父会如何了得,吕战现在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体内充沛的气机能量正在迅速地减弱,说明刚才进入体内的那团“血印石”的红色烟雾的效用并非永久性的,而只是暂时补充的而已。

    “我们现在也只能尽量把现场处理得干净点。”吕不凡手捋着颌下胡须沉吟着说:“最好能把现场处理得象是老三在与别的高手打斗,这样就与咱们吕府无太大关系了,能混淆‘火鸦洞府’方面的视线,而不会直接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他现在已经把吕战称之为“我们”了,可想而知吕战在吕不凡心目中此时重要的地位。

    吕战听得心头不由一热,自从父亲死后,刘大固方面一再派人对他打压,其他吕府众人,除了小砚与自己队里奚六子,马立雄等少数几个之外,都对他若有若无的疏远;令他感到人情冷暖,总让他觉得自己在吕府里没有寄托依赖之感,如今他却分明感到了一丝亲情所在。

    这时他的目光偶然瞥到旁边几棵被拦腰切断的大树树身上,那几棵大树是他用“血光斩”劈向三少爷时,“血光斩”被三少爷身上的“天蚕缠丝甲”给挡开后,滑至一旁所造成的。

    “血光斩”!

    吕战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疾声问吕不凡:“侯爷可曾还听说过一个另外叫‘血云洞’的洞府?”

    “‘血云洞’?”吕不凡想了想,点头说:“有次老大从京城回来,倒是确曾从他口中听说过海外仙山间有这么一个洞府,据说很是了得,连本朝国师大人都要刻意讨好,但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洞府我就不清楚了,孩子你问这个干嘛?”

    第七十一章 乾坤袋消失

    吕战想起鬼面崖遇到的那个白胖子,还有刘大固,以及刚被诛杀的吕三少爷在看到自己施展“血光斩”后,都曾提到了“血云洞”这个地方,看来自己身上修炼出来的“血光斩”与“血云洞”颇有渊源。

    而刚才吕不凡说到最好能让此处三少爷身亡的现场,布置得看上去象是他在与别的的高手激烈打斗以混淆视听,这句话反倒提醒了吕战——

    如果把现场伪装成三少爷在与“血云洞”的高手打斗,岂不是能将“火鸦洞”的注意力引到“血云洞”身上去?并且当日与刘大固激战时,听他的口气,似乎“火鸦洞”与“血云洞”之间确实有所不和,这样一来,三少爷被血云洞灭杀,也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想到这里,吕战走到那几棵被拦腰切断的大树旁,伸开双手,又连连发射出几道巨大的“血光斩”,顿时将周围的树木岩石连片削倒,连同地面上、石头上,都留下了数道触目惊心的清晰的裂痕。

    吕不凡瞠目结舌地看着吕战两手施放出红光圆盘那摧枯拉朽的壮观情景,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依照往常,吕战最多一天时间里只能使用三次“血光斩”,而且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将陷于全身脱力的状态。

    可是自从那枚“血印石”的红色烟雾进入他体内后,不仅让他那只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左手在一瞬间恢复如初了。并且让他现在连续发出好几道“血光斩”,仍旧还有余力,不过体内原本充沛之极的气机,确实减弱下去了不少,几乎恢复到自己平常的状态差不多了。这说明“血印石”上的能量只能在短时间里让使用者的力量陡然增强几倍,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效用也会慢慢地消退。

    吕战用“血光斩”削掉了一大片树林,然后拎起三少爷那具干尸,往那片被摧毁的树林里一扔,对那依旧在目瞪口呆的吕不凡说:“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凭借这许多血光斩,‘火鸦洞’的人只会认为是‘血云洞’的人杀了三少爷,不会联想到吕府的。”

    “等等。”吕不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棕色的小瓷瓶走到三少爷的尸身旁,揭开小瓷瓶的瓶盖,从中将一些灰色的粉末倒在三少爷的尸体上,只见那三少爷的干尸开始冒出浓浓的青烟来,转眼之间,尸体的肌肤,包括骨骼以及他身上残存的衣物,一起融化了。

    “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用‘化骨散’把他的尸体全化解掉吧。”吕不凡叹了口气说:“这样别人就无法从尸体上看出端倪了。”

    说着他把头转过来看向吕战,问道:“不知是不是老夫看花眼了,你刚才削这片林子,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达到化劲中期以上的境界了,难道孩子你已突破凝气巅峰了吗?”

    “我倒希望自己能有那么快的修为进展,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吕战遗憾地耸耸肩,解释说:“三少爷花了很长时间,用一万名武者的精血提炼成一枚‘血印石’;刚才我和他在打斗时碰巧得到了那枚‘血印石’并吸收了上面蕴藏的纯净能量,所以才会实力倍增,杀了三少爷。不过经此一战,再加上刚才用了好几次‘血光斩’;‘血印石’给予的能量已经基本上用光了。”

    他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倒也不是因为他想隐瞒什么,而是觉得没必要把所有事都说得那么清楚,毕竟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解释得太详细了反倒不美,更说不定是害了吕不凡和吕府。

    吕不凡老于江湖当然看出吕战的话还有所保留,最起码他对那“血光斩”就有点讳莫若深,不愿详谈。不过他也不想追问什么,只要此子答应全力保护吕府,日后进阶化劲光大吕氏门楣,他就非常心满意足了。

    两人看着三少爷的尸体完全化成一滩黄水渗入泥土中去,再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留下任何与吕战有关的痕迹后,方才相携离开,回归吕府去了。

    吕不凡和吕战回到吕府后,两人没做任何声张,吕不凡还象往常一样躲进他的密室闭关修行。

    而吕战,则照旧回到他那个无人注意的破院子去了。

    就仿佛那场与三少爷之间的生死大战,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到了那天深夜,“血印石”发出的能量彻底消失,这时吕战方才感到浑身无力,头重脚轻,难受之极了,一场剧战以及无数变故带来的后遗症终于在此时发挥了出来。

    特别是腹部丹田位置,“血印石”那极端充沛的力量,使得他的丹田一直处于滚烫滚烫的状态,随着身上能量的逐步消逝,丹田里的滚烫感也随之消减殆尽了,不过另外一种怪异的感觉却随之出现:

    他居然感觉到自己的丹田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就仿佛自己的丹田被‘血印石’里那巨大的能量,给硬生生撑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就好似乾坤袋一般。

    虽然这种怪异感让他感到惊诧莫名,但早已经惯了风浪的吕战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那不过是“血印石”中那一万名武者的精血和气机把他的丹田里的小晶体冲荡一阵后留下的异状,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消失的。

    他和衣躺在床上,疲累地从乾坤袋里抓出一只盛着“培元丹”的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培元丹”放入口中,和津咽下。

    他把那只乾坤袋顺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两手枕着脑袋,一边等着“培元丹”的药力发挥出来,一边思绪万千,自顾自想着心思。

    三少爷的危机总算是解决了,父仇也算是彻底得报。这少年本该感到大事已了,浑身轻松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本来,他的复仇之旅已经完美收官,今后凭借他凝气境高手的身份,以及先前得来的那么多宝物钱财,大可以轻轻松松地脱身事外,远走天涯,在异国他乡再打出一片大大的基业来。

    可是由于吕不凡的突然出现,出于对父亲和自己这一脉吕姓子弟的承诺,他肩上又扛下了守望和保护整个吕府的重担!

    象守护自己的家一样守护吕府,这本是父亲吕同辉的最大心愿,而今这个心愿落在了做儿子的身上。他们父子的情怀运数,似乎被一条细线牵扯着,挣脱不开吕氏家族的羁绊。

    吕战长长地叹了一声浊气,感叹这世事无常,人生真是一幕波澜起伏活剧啊。

    突然,他瞪大眼睛,定定看着搁在肚子上的那只乾坤袋,只见那只乾坤袋正在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