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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第1部分阅读

这么地不耐烦。你看不起本小妖――不,本上仙不是?”

    那猥琐上仙自以为是地点点头,“也是,天下洞府中各路神仙多到海了去了,吾以黄鼠狼命魂修行三百多年的化形境界又算得上什么。”

    接着他郁闷地指着吕战的鼻子道:“不过本仙可告诉你,不要狗眼看人――看仙低,本仙长在洞府中虽算不得厉害,当年毕竟还是用神通救过你家一场灭顶之灾,否则,现在哪会有你小子这号人活在世上。”

    吕战本想说句抱歉赔罪的话来着,可是听到他左一句小妖,右一句黄鼠狼,心下顿时冒起了疙瘩:“这位敢情是个精怪,还不是个正牌神仙来着!我的老天爷,一只黄鼠狼都能飞天入地,随意变幻形象,这还有天理吗?”

    猥琐上仙似乎感应到吕战的想法,他“啧”了一声,“你这小娃儿动了嗔念了不是?黄鼠狼怎么地了?黄鼠狼也是芸芸众生里的一员,也有操守徳智,五官六脉,不比你们人类矮一等。事实上这个世上万物,谁都可修行,都有机会立尊成神,可是,唯独你们人类不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老天是公平的,他让你们人类拥有了比其它生物更高的智慧心机,却也要从人类身上抽去一件东西,让你们没有机会致达臻境。你知道被抽去的那样东西是什么吗?那就是修行的根骨,少了这根根骨,你就算再有天分,也只能拥有不到百年的荣耀。”

    说完,上仙再次瞟了一眼地上那尊神像碎片,痛心地摇头道:“看来我与你家的渊源,至此算是缘尽,唉,小娃儿你多自珍重,本仙长去也。”

    吕战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处于半痴呆状态。直到见到黄大仙拂着宽袍大袖,做出飘然远行状,这才急急地憋出一句话来:“老神仙这就要走了么?我家供奉你这么多年,你难道连句交代也不留下?”

    猥琐上仙回头看着他,叹息道:“都说缘尽于此,还有什么可交代的?”

    “我爹对您老人家可是恭恭敬敬,从来没有慢待过您,如今他老人家被人害死,难道上仙你出手为他报个仇都不行吗?”

    黄大仙皱起鼻子想了想,摇头道:“你爹命里注定要遭此一劫,这是天意,很抱歉,本仙长可不敢杵逆天意。”

    吕战也是机灵之人,他见上仙说话时眼神闪烁,知其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只是不想说而已。这让他感觉特别颓丧,无助;心想连有法力的精怪都迟疑着不敢说的事情,多半是自己老爹惹上了连他都惧怕的厉害人物。

    怪不得老爹临死前坚持要他不许报仇,也许就是因为仇家太厉害,怕自己报仇不成,反受其害。

    第三章 山中遇险

    烟形小老头见吕战沉默不语,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下甚是难过,转身便向门口飘去。

    可是飘到门边时,他悠然叹了一口气,回转身说:“当年我不慎被洞里的仇家打伤,躲到你家避难疗伤。后举手解了你先祖的一桩灾厄,被你家当恩仙供奉了整整八十八年,现在你家遭此劫难,我如果就此甩手而去确实有些不妥。这样吧,除开你爹之死相关的事由,我不能帮你解开外,你可以再提一个问题或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能无不应。”

    吕战的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我也想学您老的神通,不知你可肯收我为徒?”

    猥琐上仙头摇得象拨浪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们人类缺少修行的根骨和经脉,是不能修行道法术数的。所以你刚才提的要求不作数,你可以再换一个要求。”

    吕战皱紧眉头苦思了半晌,可是他现在除了想为父亲报仇外,确也想不出别的要求了,于是又提问道:“那么大仙请告诉我,有什么法子能让我象您一样飞天入地,化身成烟雾,杀人于无形呢?”

    “啧,这娃子,怎么饶来饶去,终究饶不开报仇这个心呢?”

    上仙懊恼地咂咂嘴,他见吕战满脸热切地看着他,一时间真不忍心去冷了那颗赤子之心。

    只好叹气道:“唉,你这问题真是难倒本仙了,你说我一点都不知道呢?那肯定是假话。可是如果说我确定知道呢?那又不是真话。反正这事情特别难办,哎唷,本仙长也好生烦恼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不管真话假话,你先说出来让我听听嘛。”

    吕战见有转机,赶紧打蛇随棍上,他蹲下身子一边检拾着地上那尊神像的碎片一边说:“老神仙的这具神像我先拾掇着,赶明儿找个工匠为您照样重塑一尊,从此后我天天供着,鸡鸭鱼肉那些东西如果您腻了,那我就改供山珍海鲜,还有鱼翅熊掌灵芝雪莲……”

    他现在豁出去了,为了能报父仇,不管自己有没有那实力,先用大话去撑死他。

    “别别别,你我缘分已尽,就算塑个金身也于事无补了……”猥琐上仙两手乱摇:“这样吧,本仙长对预言类的法术颇有一点心得,虽然不能像几大灵主那样感知未来,但是对于现下正在发生的事还是有点预知感应能力的。现在我要用一种‘凝血占望术’来帮你测测,看看你是否真有法子找到前行之道,小子你去准备一碗清水,还有一把剪刀来,我给你施法。”

    吕战喜出望外,转身跑了出去。

    当他拿着一碗清水和一把剪刀跑回供堂时,却见供堂内情景大变,地上点燃着八支香烛,这八支香烛分别依八卦方位围成一个圈。

    那上仙示意吕战走到八卦的中心盘膝坐下,把清水放在腿前的地面上。

    只见他飘临吕战的头顶,绕着圈子打着转,口里喃喃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万物生衍于太极。天皇皇,地皇皇,乾坤始开于混沌间。此子生性愚钝,却求灵智开窍,得修正果,不知天道可予否?”

    他对着吕战的天灵盖“咄”地一声吹了一口气,继而命令道:“小子剪破你的右手手指,把一滴精血滴入碗里。”

    吕战忍痛剪破手指,向碗内的清水中滴入一滴鲜血。

    只见那颗血珠在清水中缓缓衍散开来,没过多久便凝化成一段长条形的血雾状。

    黄大仙看着碗内血迹的演变,口里一直念念有词地演算着,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他说:“从碗里这道血痕的轨迹演变,再根据八卦方位的推算,你这次应该往正北方向走。”

    “什么?”吕战大惑不解地看着猥琐上仙。

    “我是说,你的机缘在北方。”那上仙说道:“从今晚子时起,你从这间供堂出发,沿着正北方向一直往前走,说不定会碰到什么奇缘巧合。”

    “您是说,我只要往北方向走,就能找到修行之道?”吕战开始雀跃了。

    “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猥琐上仙马上掐灭了他的热切期望,纠正道:“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机缘这东西很难说的,也许有九成的概率,也许连半成都没有,就看你自己的气运了。”

    吕战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可是向北方向的路有无数条,而且路长万里也未必走得到头,这个方向涵盖也太大了吧,老神仙能给我具体指条明路吗?”

    上仙闭口无语,只是翻翻白眼,显然认定这个问题很白痴。

    他要是真有这个神通,那就不仅仅是现在妖形期的修为,都能直接化圣成神了,还用得着窝在这个破败的小供堂里苦苦修行么?

    他怕吕战再用古灵精怪的问题刁难,赶紧说道:“路已为你指明了,你走不走,是否遇得上,都要看你的造化了,本仙长这就告辞,祝你小子好运!”

    语声刚落,他的身形化作一道轻烟,飘然而去了。

    吕战望着猥琐上仙消逝的方向,心下计议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管它呢,我命由我不由天!”

    最终吕战还是决定一试。毕竟试上一试说不定还能有点机会;

    如果不试,那就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当晚,他备好一个简单的行囊,带足干粮清水,在子夜来临时,他出发了。

    云梦城的北方横亘着一座绵延数百里的云梦山脉,整条脉系峻峰叠嶂,起伏连绵。

    吕战离家后,一路向北走,半天后走进了云梦山系。

    起先爬过的两座小山峰并没遇到什么阻隔,可是脚下的山路却越来越稀疏,最终变得了无痕迹,周围的地形也变得越来越复杂险峻。

    好在他少年心性,一腔子的勇气和豪情。

    对这个身处绝境的少年而言,要么一往无前地在死亡路上找出一线生机,要么回家屈辱地做个缩头乌龟,人生似乎已经没有第三种选择。

    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只能在两者间抉择,那他宁愿选择前者勇敢的走下去。

    就这样行走了两天两夜。等到第三天时,他已水尽粮绝了。

    已经一天水米未进了,翻山越岭让他过快地损耗了体力。饥饿让人浑身无劲,干渴让嘴唇皮子撩起一个个白泡,一闭嘴,两唇都能亲密地粘在一起,再也别想分家。

    这时他走进一片云雾霭绕的幽谷,身周四处弥漫着浓浓的迷雾,很难看清一丈外的情形。

    他走到一处地势稍下凹的茂密草丛处,脚下忽地一轻,身体下面的草坪竟然整块地陷了下去……

    啊——

    吕战眼前一黑,身体飞速地向下坠着,耳边风声呼呼飞掠,他的心也随之直沉向漆黑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战的意识慢慢地清醒过来,直觉得浑身刺骨地疼痛。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俯身趴在地板上,腹部有股灼热如同火烧的感觉。

    他忍痛转过身体,只见周遭光线极暗,头上、身上落满了尘土和草木,皮肤上有很多被磨破的血口子,身上的衣服早已磨成破碎的叫花衫了。

    他仰起头看看头顶,只见一圈天光由高处射下,四周是削直的石壁。

    看来自己是掉入一个天坑深洞了,这洞口离自己有老长一段距离,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居然没被摔死,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吕战想站起身子观察一下洞里情况,哪知身体刚动,便觉得腹下一阵剧痛,浑身都抽搐起来。

    糟了,受重伤了!

    他低头看了腹部一眼,却见肚脐下方,似乎闪着濛濛的亮光。

    咦!这是怎么回事?

    吕战撩起衣襟看向腹部的伤口,只见肚脐眼下端两寸的地方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伤口处鲜血直冒,好像有一块东西扎进了自己的腹部,仅留下极短的一段露在皮肤外。

    那东西貌似一小块长条形的晶体,还闪着幽幽的七彩光芒。

    吕战捻起手指,想把那根扎入肚皮的晶体拔出来。

    哪知这段露在体外的晶体太短了,兼之上面染满了鲜血,滑叽叽的,手指刚一碰上晶体,还未来得及用力,那一小段晶体忽地一滑,竟然完全缩进皮肤里去了!

    紧接着一阵剧痛由伤口直传心田,在丹田位置,如同燃烧起一团地狱之火;

    继而迸发出一团更加灼热的热量,那热量由丹田传入肺腑,心脉,终至四肢经络,一路猛冲过去无可竭止。

    吕战被丹田里的那团突然迸发的热量折磨得直在地上打滚,没多少时间,便陷入了昏迷。

    第四章 神秘晶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战感觉眼前似乎有光影在浮动。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正站在一个昏暗的地方,脚下,浮动着缥缈的云雾;头顶,则是挂满钟||乳|石的巨大穹顶,钟||乳|石间光耀点点,象是嵌在夜空中的星辰。

    在他眼前,是一方宽广的石壁,而那石壁之上,竟然篆满了闪耀着金光的文字。

    “奇怪,我这是在哪里?”吕战惊讶地打量四周,只觉着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石洞中,“难道这就是传言里人死后魂灵的归所吗?难道说……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一想起刚才丹田里出现的那怕的状况,他就直打哆嗦,也许刚才自己已被丹田里的那团灼热异常的气息给活活折磨死了。

    目前为止这个解释显然很符合自己所处的环境。

    他走到那面巨大的石壁前,本想会看到一块标示“黄泉”或者”幽冥”的界牌,哪知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看不懂的金色篆体文字。

    “这些是什么字?地狱里用的文字吗?”吕战心里犯着嘀咕,伸出手去抚摸石壁上的金字。

    可是就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凹入壁面的文字时,猛地感觉自己手指头一麻,有种触电的感觉立时由手掌传遍他全身,令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抖栗起来。

    吕战吓得想缩回自己的手,哪知石壁上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紧紧吸附住他的手掌,接着,那种如同触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阵高过一阵的,令人心悸的巨大能量排山倒海般地涌进他的身体。

    少年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这股山崩地裂般的力量给撑得即将嘭然而爆体。

    这种状况持续了半柱香功夫,直到他筋疲力尽,感觉浑身肌肉筋骨已经彻底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给拆散,自己的灵魂也即将脱窍而出的时候,石壁上的吸力突然变成一股惊涛巨浪般的推力,把他的身体轰然推离石壁,飞向身后茫茫的云雾中去。

    吕战感到自己的身体穿过重重叠叠的云雾,直直地向下面无底深渊坠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骇万状地大叫起来:

    “啊——”

    少年尖叫着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奇异的怪梦!他感到浑身冰冷,用手一摸,居然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哎,原来没有死啊!”

    他深深呼出几口浊气,平定住怦怦乱跳的心脏。

    再闭上眼睛想要回忆一下刚才的梦境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梦里看到些什么,经历过什么,一点都回忆不出来,就仿佛那场梦,飘散去了无痕迹,根本未曾做过一般。

    他睁大了眼睛,放眼观察周遭的环境。

    看上去这里象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深洞,四周围都是陡直的石壁,石壁上虽然凹凸不平,但他毫无武功,再加上腹部受了重伤,想要爬着那高高的石壁上去,显然是痴心妄想。

    再看那洞口离自己约有五十余丈的距离。上面有两根粗壮的藤蔓由高处挂下,悬在离头顶大约五丈的地方,吕战估计自己如果抓住那根藤蔓,倒也有机会爬出洞去。

    “可惜!”

    他颓然叹息一声,别说自己此刻身上有伤,就算毫发未损,也无法一跳五丈高抓住那段藤蔓往上攀爬啊

    吕战想一直卧在地上也不是办法,于是弯起膝盖,本想用力让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站起来,哪知等他膝盖一崩直时,自己的整个身体居然一蹦而起,离地竟有数尺之高。

    “不好,我的伤!”他预想这一落地可就惨了,腹部的那个大伤口准会被牵扯得痛不欲生!

    哪知直到他的双脚踏实地面后,腹部始终没有任何疼痛之感,不仅如此,他的膝盖上还传来一股子余力,似乎还有些跃然而上的冲动。

    “嘿——奇了怪了!”

    吕战讶然看向自己腹部,却见腹部那块伤口的凝血已被淋漓的汗水冲化开来,而那道原先触目惊心的伤口,居然已经长出了新肉芽。

    “哇,这种复原速度,简直是神了!”吕战不可置信地拭去伤口上的血迹,再仔细看了看,果然,那道伤已经完全合了口。不仅如此,他身上的那些擦痕也不知不觉间全都复原了。

    “哈,这是什么缘故?”他举着手掌转了两圈有些疑惑:“难道这就是机缘吗?这个地洞莫非就是上古传说中的神迹?”

    “还有我这弹跳力……”吕战再次屈膝蹬腿,这次他卯足了力气朝上一跳,只见自己的身体若冲天炮般砰然向上飞去,足足飞有三丈多高,方才势尽落回地面。

    “等等,我这不是也在做梦吧!”吕战又连续弹跳了三次,每次都能跳到同样的高度,这时他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切的一切,都是现实中发生得。

    惊喜万状的吕战又想到了出去的问题。

    他仰着头观察了一下洞口,目光落在那两根垂荡在半空中的藤蔓上,藤蔓距离他所立的位置约有高达五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