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这么多年的情分在，那女人又是爸爸的女儿，她的亲妹妹，她无法接受……
石天也并不需要她的认可，天界本就比人间复杂，他不指望教会她残忍，但只要有他在，他不会允许她瘦一点伤害，哪怕所有的罪都背在他身上。
将她冰凉的手放在唇边，他轻轻吻了吻，见到她眼底的难受时，笑得有些落寞，“依依，你怕么？”
蔚依抬起眸，微微泛红，而他慢慢抬起双手，仿佛看到了某段记忆，笑得十分落寞，“我杀过无数无辜的人，还记得火云枭吗？他恨我，只是因为我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那个女人，笑得时候带着浅浅的梨涡，是穿梭在凡间与天界的低等仙子，而那次，她在火云枭生日的时候，故意设计了一个恶作剧想吓吓他，无意被石天撞见，他以为她是要对火云枭不利，一怒之下将那女人打得魂飞魄散。
他是冷血的，不懂这些小情侣间的游戏，只是那时他清楚火云枭有多爱，甚至当那个女人死后，火云枭主动请求下凡，住在那个女子原先住的地方，一呆就是万年。
铸成这一切的，是他。
石天陷进那段痛苦的回忆里，周身亦是变得红艳狂乱，蔚依担心他做出不理智的事，紧紧抱住他，只大声道，“我不怕，狐仙大人，不管你过去做过什么，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你，会对我好，给我买好吃的，更会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保护我，你是我的天神，我怎么会怕你呢？”
他不说话，那淡淡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高兴，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她踮起脚吻住他，在他错愕的时候，她将他往床上一推，随即扑上前，更用力啃咬着他的唇。
等到力气没了，她依旧一遍一遍告诉他，“我不怕，狐仙大人，我喜欢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所以，你接受我好不好？我不后悔的。”
哪怕他说以后会娶她，可是天界之争并不是儿戏，她不清楚未来会有什么降临，只想着如果他明天就回去，那她一定要给彼此留下回忆，不能有一丝遗憾的。
他身上的衣服，被她用力地扯开，石天无奈地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在她扯不开他的腰带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唇一并吻上她的眉眼，叹息，“依依，我不会丢下你，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她红肿着眼，紧紧抱着他呢喃，“那我们先洞房！”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种事该有男人主动的么！
石天很是无奈，眸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前，闪着微微的光亮，又见她模样青涩，他再次确认，“不后悔？如果以后我无法兑现诺言，你就……”
“我干嘛要后悔！”蔚依先一步阻止他要说的话，昂起头，一字一顿，“你是神仙我是人，不管怎样都是我赚了，我为什么要后悔！倒是你，是硬不起来还是能力不行啊！”
好，很好，蔚依果然懂得怎么激怒他，同一刻，他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嗓音低沉，“莫蔚依，最近又皮痒了是不是！再讲一句荤话，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她撅着嘴，硬是要和他对着干，“光说不做，谁信你！”
小丫头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石天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又怎能容忍被小丫头挑衅呢，这还没过门，狐仙大人表示要重整夫纲，一口咬住她的唇，手指也探向她的腿间，石天直奔主题，惹得蔚依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丝丝娇媚，又好似不认输，她是倔强的，哪怕是动了情，也不允许自己被他控制。
石天很是无奈，唇慢慢往下游移，正低头吮住她胸前的丰盈，腰身也一并挤入她的腿间，却听她喘着气要求，“我要在上面……”
他一愣，抬头，她倒是坚定得很，故意弓起腰在他那处蹭了蹭，声音放柔，“狐仙大人，我要在上面，我要骑你……”
貌似，她莫蔚依就不懂得矜持，也不懂得害臊。
石天沉了眸，显而易见的不悦，蔚依也立刻察觉出自己的用词不当，尴尬地笑了笑，她讨好地亲他，纤细的手指一并抚着他精瘦的肌肉，低声撒娇，“人家只是不想要你那么辛苦，你就让我在上面嘛，求你了……”
顿时，石天有些无奈，在床上哪个女人不都是柔柔顺顺等待临幸的，就她是个奇葩，一大堆要求，还要挑战他的耐心。
眨眨眼，蔚依好像看到他在隐忍什么，手指故意在他那处握了一下，顷刻间，嘴巴张得大大的，“狐仙大人，怎么……那么粗？插进来会疼死我的，我们还是不要继续了，心灵结合就好，嘿嘿……”
还有什么比在关键时刻喊停更让人抓狂？石天承认自己碰到她，是造了几辈子的孽，正要发作，那处又被她的小手擦过，一股电流蓄积，他眯眸看她，她却是无辜地眨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怎么办呢？”
〖
【108】怕不怕……我会伤害你？
眼睛眨了眨，蔚依盯着他看，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说出的话却那么无辜。
石天拢起眉，以为她要临阵逃脱，不知何时出现的尾巴捆住她的腰，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呢喃，“你点的火，还不打算拿自己来消吗？”
蔚依头摇得像拨浪鼓，可身体被他钳制着，她委屈地眨眼，“我怕疼……”
光是想想，她都退却了，方才的决心一扫而空，她只想快点摆脱，而石天身体的火却被挑了起来，他哪里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双手撑在她耳侧，他低头咬着她的耳垂，还使坏地伸出舌尖舔她，痒得她咯咯直笑，他便趁胜追击，贴着她的耳呢喃，“依依，知不知道男人不能经常忍的？”
她虽乱了呼吸，理智却还在，“可你是神仙……”
“神仙也有七情六欲，而且，你不常说本座是妖怪么？”很显然，一抓到这么个间隙，某人就开始小心眼地同她计较。
蔚依很后悔自己以前所说的那些话，眼底尽是可怜，她扯着他的袖口，“可是会很疼的……”
“我会轻一点。”
“那要是还疼呢……”
“等你适应了我再动。”
“可万一…唔……”
直接封住她的唇，他长驱直入，进到她的身体里，没有任何预兆。
蔚依惊恐地瞪大眼睛，等那股疼痛慢慢聚集，她忽然哇哇大哭，用力捶打他的胸口，破口大骂，“臭狐狸，你竟然真的进来了，我跟你拼……啊，疼、疼……”
这臭男人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好的适应了再动呢？
蔚依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细细碎碎的哭音溢出，她胡乱挣扎着，可越是乱动越是疼，她脸色都开始泛白，石天也不好过，她太小太紧，他还没完全进入她就哭得厉害，他虽是心疼，可若是抽出去，下次进去她必然又会再受罪。
“依依，别乱动，不然受罪的还是你。”他已经在克制，甚至运用内力将自己的某处慢慢缩小，可某个笨女人还不知足，见他竟能这样，她更肆无忌惮地撒娇，“再变小一点，最好变筷子，哦不，牙签好了……”
那副商量的语气，让他满脸黑线，难不成她真以为说变小就能变小的么，她如此诱人地躺在他身下，他能忍着不动就很不错了。
见她眉心舒展了些，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刚慢慢退出一分，她的脚也随之缠上来，勾着他的腰，低声乞求，“别出去，不然待会进来又疼！”
她从来就不是个矫情的人，已经下过的决心而且疼都疼过了，她自然想这一套全部做完，并且，少吃一点苦头，蔚依典型地乐观派，也很强势。
石天也乐得配合，重新深入到里面，他得了便宜卖乖地在她耳边一咬，“这样呢？”
“疼……”她苦着脸，有些口是心非，毕竟比起先前，现在好像并不那么疼，只是多了一些别样的感觉，涨涨的，麻麻的……
他似也清楚，吻一点点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在得到她回应时，他慢慢开始有了动作，一下一下地深入，不快不慢，宛如一股电流袭入她的四肢百骸。
“嗯……”唇里情不自禁溢出呢喃，蔚依自己都觉得羞人，以往对于那些火辣的片子她也因为好奇而看过，却很是不屑，觉得那些女主角叫得太夸张，而现在，自己成了这番模样……
只是，眼前的男人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蔚依又觉得心里很满足，手指抚着他毛茸茸的耳朵，她嘟起嘴问他，“狐仙大人，我们现在……算不算shou交？”
不得不承认，莫蔚依真的很能煞风景，眼前某人脸色开始暗沉下来，她吓得赶紧闭嘴，眼睛也一并关上，却依旧阻止不了某人愈发剧烈的动作……
他是天生的掠夺者，之于她也是，蔚依承受着，可初次体验这种刺激，她敏感得很，好几次攀上巅峰，而他却始终都不肯停下。
她累了，浑身颤抖得厉害，待他终于释放在她身体里，她眼睛都快睁不开，彼时，石天却是眉头紧蹙，难以置信地盯着蔚依起伏的胸口，他蓝色的瞳孔慢慢放大……
只因那里，一枚梅花印记显现，泛着紫色的光芒，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印记中间，她的心脏里分明隐隐有一把袖珍的钥匙，精致细微，却不难辨出御天神器的灵纹……
原来，这才是寻找梅花印记的原因，甚至不需要再费力气打听钥匙的下落，却为什么偏偏在她的心脏里……
石天脸上的凝重，让刚睁开眼的蔚依有些不安，双手捧着他的脸，她眉心微蹙，“狐仙大人，怎么了吗？”
他沉默，脑海里忽然变得很混乱，这么多年第一次，他很难想象上天会给他开这样的玩笑，甚至在猜想会不会一切都是补好的局，让他跳进去，出不来。
她是棋子，被派来迷惑他，毁掉他的野心。
可若是设好的局，主控人必定就是天帝，他那么疼爱他的小女儿，会拿她的生命做赌注吗？
没有任何头绪，石天眉心拧得更紧，而此时，一双柔柔的手抚上他的眉心，轻轻揉按，他低头看她，她也对他浅浅一笑，“后悔了？”
不管是人，还是神仙，总归都有冲动的时候，她见他不说话，心里虽然苦涩，说出的话却轻描淡写的，“没关系的，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我、我马上去买避孕药。”
她一直都明白，两个人的这道坎不好过，也从来没想过当他的累赘，正如这个火热的晚上，仅仅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给了他，也不让自己遗憾。
而他到底是神仙，此次下凡必定也会重大的任务，她不会耽误他，如果他不需要她了，她随时可以离开。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蔚依起身，有几丝冷风灌进来，她微微一缩，穿好衣服出门之前，余光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并没看她，只是看着某一处晃神，当察觉到她出门的声音，他拧眉，淡淡地开了口，“依依。”
“嗯？”
“你怕不怕……我会伤害你？”
〖
【109】近乎都快忘记自己是异类……
他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玩笑，依他的性子，也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
蔚依信了，心口处瞬间蔓延出一股窒息感，她努力睁大眼睛，好久，才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她说不怕，她那么喜欢他，又怎会感到害怕呢？
石天低低地应了一声，并没再说什么，而蔚依忍着腿间的酸疼，她挺直腰身出了门。
彼时，才敢捂着唇，放肆地流泪。
原来，有些事并不是你拼命忘记就能逃脱的，他还是会回天庭，甚至为了不让他有后顾之忧，即使她肚子里怀了宝宝，也要残忍地拿掉。
蔚依很不舍，原本想着如果他不在了，她要是有个宝宝陪着，也许会好过一点。
而现在，这唯一渺茫的希望都被否定，她的心也好似被瞬间掏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卧室的窗口，石天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没阻止，只淡淡唤出了一个名，瞬间就有一条灰色的九尾狐现行，落在地上变成|人，云苓有些不甘心，“君上，她是凡尘女子，你若是有需求可以跟我们说，怎么能低了身份而……”
“本座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不悦地皱起眉，石天脸上一片冷漠。
云苓知道错了，忙低头，“是，云苓知错，请君上责罚。”
石天无心再计较这些，只道，“让人跟着她，本座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是。”
蔚依回来的时候，就见团宝扑过来，甜甜地唤她，“妈咪，宝贝给你买了礼物，喜欢吗？”
桌上一堆零食，还有各式各样的花，连防盗扣都没取，蔚依满脸黑线，板起脸教训，“下次不能乱偷东西，你要想买什么，可以跟妈咪说，只要合理妈咪就会给你买，不能偷，知道吗？”
小家伙很是委屈，“这样省钱……”
“但东西不见了，营业员就会因此被罚钱，你恶作剧我不阻止，但是如果伤害到任何一个人的利益就不行。”
“宝贝知道了，宝贝错了，马上就把东西退回去。”
蔚依应了一声，眼尖地看到一袋板栗还有她最爱的冻柠水，徒手拿了过来，鼻子哼哼，“这个留下，其他的都退了吧。”
团宝明白了，敢情它买的这堆东西都不合妈咪心意，她才会让它退走，那下次，只偷妈咪喜欢的这些好了……
蔚依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某个小怪物带了坏的影响，故作轻松地窝在沙发里吃栗子，她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口，心里开始发慌。
他出去了，甚至没等她回来，这是两人最亲密的一晚，也是最疏离的。
那时，他问她，怕不怕被他伤害？
其实，她说了谎，她怕，很怕，情愿被全世界伤害，也不愿那个人是他，哪怕心里早就清楚不能在一起，她到底是个女人，会奢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未来，甚至嫁给他，平平凡凡地过日子。
可……谁让她爱上了一个注定不能平凡的男人呢？
蔚依苦笑，回到卧室的床上，空气里还有那丝丝暧昧的气息，她心口一窒，对着空气喃喃念着……
石天，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了再走呢？
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
郊区的别墅里，灯光微澜，石天看着面前神情紧张的女子，好久，终于没了耐心，“知道不说实话的下惨么？”
除了莫蔚依，他对任何人都是没有耐心的。
蔷薇心头一颤，连忙摇头，“我没有骗你，我身上本来就有印记，你不是看过了吗？”
的确是看过了，莫蔷薇身上的那颗印记就在左胸下方，普普通通的，如果没看到蔚依那时的模样，他必定就以为是莫蔷薇了，之前收到的线索是印记，却不知那颗印记，只有在被男人宠爱时才会显现。
若这一切是偶然，却显得太过巧合，如若是有人设计，那……为何会选择这种方式？
石天想不出天帝到底是什么企图，那个面善心更善的男人，这一次，怎会如此残忍？
趁他陷入沉思，莫蔷薇心中亦是极度不安，咬咬牙，她从地上起来，正要抱住石天的腰，却有一股力量将她挥开，后背砸在墙壁上，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慢慢开始变化的男人……
尾巴从衣摆里出来，眼睛亦是一片深蓝，白白的狐耳，凛冽的气势，那是蔚依曾疯狂迷恋的，而看在莫蔷薇眼底却是……
“妖……妖怪……”她吓得不住往后退，额上亦是一片汗渍。
石天忽然想起初识，蔚依见到他这番模样时，是何反应？
以为他是变态，拿起扫帚就要赶他走，而后来知道他异于常人，她十分狗腿地讨好他，甚至时不时趁他熟睡的时候，她会稚气地捏他的耳朵，如若被他发现，她会笑眯眯地松手，很无辜地对他眨眼，“很可爱嘛……”
是啊，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怕过他，生气时会对着他大吼，开心时会抱着他乱亲，在她的世界里很简单，早已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人，甚至让他……近乎都快忘记了自己是异类……
莫蔷薇还哭着，吓得浑身颤抖，石天没说话，原以为她会是其他竞争者派来的，可现在看她这幅样子，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普通人一个，他又怎会傻到跟她计较？食指微微动了动，他凝着蔷薇的眼睛，不到几秒，她便昏睡过去，而再醒来的时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