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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人小辣子第2部分阅读

    猪肝色,全无一点威信。

    “不……不是,老大!他……他还在喝茶……”

    头头看了火冒三丈,这小子竟然对他们这群人视而不见,还兀自在那里喝茶!他是不是活腻了,想找死?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劈手欲夺取令狐轸手上的茶杯,好在弟兄面前逞逞威风,不料这个小子即使与他相距不过尺寸之间,闪躲却极为迅捷。

    巧合!这只是巧合!

    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又伸出手去抢茶杯;但不管他怎么出手,就是无法碰到令狐轸的一根手指,反而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徒增洋相。

    杜月痕看着眼前正精彩上演的“默剧”,兴致已然上升到最高点!

    那痞子头头总算察觉到自己的蠢样,气得大吼:“给我宰了他!”

    “是,大哥!”

    一群挤在旁边看大哥耍猴戏的家伙总算有了反应,纷纷举起大力往令狐轸砍去。

    “杀——”

    令狐轸露出一丝冷笑,闪躲之间看似悠闲尔雅,实有雷霆万钧之势。

    今天令狐轸心情不错,所以,提得起兴致陪这些个不上道的江湖败类玩两招。他很明白这群人是那些妄想当武林盟主的野心份子免费赠送他的开胃小菜,主菜还没上呢!

    免费欣赏一场精彩的打斗,这厢看热闹已经看得忘了今夕是何夕的杜月痕,敲锅子打碗的为人单势孤的令狐帅哥助阵,表明了她是站在他那个阵线。

    “加油!加油!左钩拳、左钩拳!右钩拳、右钩拳!打他的头!扫地的下盘……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对!用鞋子踩他的脸!踩扁他,把他踩成一张肉饼!嘿咻!嘿咻!用力用力再用力──”

    听到有人好似在卖膏药,令狐轸偷了个空,回头望了一眼,看到有一个小女人在对他兴高采烈地挥手呐喊。

    令狐轸再度转回头去应付那些个败类。

    有人喜欢摇旗呐喊是她的自由,与他无关——即使那个小女人与他同一阵线。

    “唉,大侠,你下手未免太仁慈了吧?踹他呀!这么好的机会不踹太浪费了—-”

    杜月痕的热情声援已经触怒了“痞子帮”,一个被踩得最惨的失败者飞奔过来,想宰杜月痕泄愤。

    “哇!惨了!”有人以饿虎扑羊之姿想将她碎尸万段。

    真是大势不妙!杜月痕眼见苗头不对,连忙闪人。女人的脚程毕竟比较慢,跑没两步就被追上。她只好凭着以前向原皆无偷学来的几招三脚猫功夫,尽其所能的左闪右闪。

    砍不到人的痞子眼睛充血,目眦欲裂,张牙舞爪,发狂般的拼命追杀她。

    “呀!”月痕惊讶低呼出声。刀子已经砍到头顶了!

    令狐轸真为这个大胆不怕死的女人捏一把冷汗!飞身过去,轻易的拦腰一抱,将她抱离不长眼睛的刀锋边缘。

    他已没有再玩的兴致,三两下解决那九个小喽啰,放下这个只顾张大眼睛看热闹的美丽小女人。

    “你难道不知道看人打斗很危险吗?”令狐轸咬牙切齿地低吼。

    “呀!你这么快就可以解决他们!之前你在逗这群败类玩吗?”

    原来他武功这么高强!杜月痕笑弯了眼,看起来非常开心。用脚尖踹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稍微报刚才的小老鼠仇。

    令狐轸冷眼看着杜月痕,她根本没听他在讲话嘛!

    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令狐轸站在她面前,直到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视线内。

    “听着,女孩子别太好奇,否则会活不长。”

    杜月痕伸出右手,给他看她手掌的生命线。“看!这么长!我至少会活到一百岁。”

    令狐轸听到自己心中的呻吟声。天!他今天是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拉开她的手,令狐轸不想再与她瞎搅和下去,他还有要事得办。

    杜月痕见他拉长了脸转身走出门外,自己忍不住就跟了出去。他看起来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她少讲了那句话?

    “大侠,你的武功很高强喔!”

    她笑眯眯地,总算把最重要的一句话给说出来了,这样他应该就不难过了吧?

    本以为这样说,这位长得很好看的大侠脸上的冰山就会融化,没想到——

    令狐轸迳自跨上马背,调转马头往南方走。

    离九月十五剩下不到半个月,而他想找樱谷七怪绝交的意念愈来愈强烈。等他把柳叶飞刀这件事解决之后,武林中还有一堆如山高的事情需要他去摆平;另外──东方朔那群死党们也不会容许他离开这么久。

    突然意识到身旁有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他拧起眉峰,“姑娘,快回家去!”

    看她典雅而不俗的装扮,八九不离十是一个千金小姐——吃饭穿衣都要佣人伺候的那种。

    她竟天真的朝他笑一笑,略过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要去哪里?”

    “找人。”

    “你一个人吗?”

    他叹口气,“难道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哈!他一个人?

    瞧她小人得志的模样,她脑中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盘了?不过,她唇边明亮的笑容倒是愈来愈可疑。

    “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好可怜喔!”

    令狐轸愕然。我的天!现在是什么状况?一个少女的悲悯?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单独出远门了。”他冷冷地道。

    “啊!不是第一次?那你更可怜了!”杜月痕对他森冷的眼光根本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说下去:“人是群居的动物,没有一个人可以脱离团体而生存,如果你老是独来独往,会变得孤僻,会没有人喜欢你的!可是我不会!我不会讨厌你,所以,你不用难过,如果你能……”

    “说重点!”令狐轸已经听不下去了。

    “我可以跟你作伴,陪你去找人。”

    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把不合理的要求说得很理所当然,一瞬间,令狐轸的思绪全掉进冰窖里。

    克制着自己不要发火,令狐轸眯起眼睛看着杜月痕,“不,我不需要人陪。”

    “没关系,那你陪我也是一样的。”她大方的表现出她的随和。

    “你的家人呢?”

    “双亲已经过世了,不过,我有一个姨娘和一个义兄。姨娘出远门去了,大哥工作很忙,不常见面。”

    “姑娘……”

    “我叫杜月痕。”她笑着说。

    令狐轸闭了闭眼,道:“我送你回家。”

    杜月痕慌忙地摇头,“我不是要回家啦!”

    令狐轸警觉道:“那么,你是逃家?”

    杜月痕摆出一张俏脸,忿忿不平的瞪着高踞在马背上的令狐轸。

    “什么逃家!这么难听!我只是……只是……暂时离开一下下而已!我当然会回家,可是,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她千方百计出了家门,为的就是要看看外头的世界,身为杜家的女主人,不能一辈子老死在闺房里,杜家的一切重担总有一天会全部移交到她的手中,虽然目前有原皆无在打理,除非原皆无愿意接手杜家产业,她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看遍天下美景一直是她从小的愿望,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而眼前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大侠却一直催她回家!哼!他哪里明白她的心情?

    令狐轸真的不知道他是得罪了什么煞星,犯了哪门子的太岁!总而言之,除了遇上樱谷七怪、东方朔那帮人之外,遇上这个小女人,算得上是他生命中的另一次“脱轨”。

    对于他能听她说那么久的话,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

    终于,令狐轸摇头,“抱歉,失陪了!”

    他一夹马肚,马儿开始朝前奔跑。

    杜月痕气呼呼地看着他离开。“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让我跟,我偏偏要跟!”

    于是,杜月痕跟在令狐轸身后跑。她已经决定了,她要陪这个孤僻的男子去找人!

    呵呵!由此可见,女人的行动力是很可怕的。

    不用回头,令狐轸也知道杜月痕跟上来了。

    天!她真是倔强!她这么做,简直就是要逼迫他自动觉得愧疚。

    蓦地,停下马,看着杜月痕气喘吁吁,却又不肯放弃地跑到他身旁。

    “呼!你……你总算……给我停下来了。”

    令狐轸见她满脸酡红,眼中不由得泄漏一抹笑意。好一个固执的女孩!

    扬了扬眉,他道:“如果我不停下来,你是否还会追着我跑?”

    杜月痕喘息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调整好呼吸,她刁钻地问:“你为什么停下来?你不是避我唯恐不及吗?”

    看着她古灵精怪又少见的美丽容颜,令狐轸低笑,“我败给你了。上来吧!”

    杜月痕瞪大眼睛,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你是说……我可以和你同行?”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这就是代表,她可以到处游山玩水了?!

    “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的话。”

    杜月痕欣喜地笑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这么做的,否则,在客栈里你就不会救我了。”

    弯下腰,令狐轸抱她上马,耸肩道:“难说,如果我发现你是个大麻烦,我还是会丢下你不管的。”

    她露出恶魔般的笑容,“不会不会,我很乖的。”

    反正她不会给他任何理由丢下她的!

    “初次见面,伙伴,我是杜月痕。”

    这一次,他不吝给她一个笑容,回答:“令狐轸。”

    第三章

    杜月痕已经顺利踏上她梦寐以求的旅程,那被她给甩掉的可怜丫鬟胭脂呢?

    胭脂在大街小巷里找了四、五遍,还是找不到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小姐可是杜家唯一的继承人哪!只因她一时的疏忽,小姐就不见了人影,如果是被怀人绑走……呜……呜……那她就完蛋了啦!她一定会被辞退,这么一来,她岂不是连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可怜的胭脂愈想愈觉得凄楚,一路哭哭啼啼的走进杜家的家门。红着眼眶,她连抬头看原皆无一眼都不敢。

    原皆无蹙起眉峰。为什么只有胭脂一个人回来?月痕呢?

    “小姐呢?”

    胭脂“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少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就这么一晃眼,小姐……小姐就不见人影了。奴婢已经在城里找了四、五遍,还是找不到小姐的人影,请少爷饶命哪……”

    怒火冲进了原皆无一向冷静的眼里。

    那妮子是有预谋的!

    闭起眼睛,原皆无开始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

    没错!她今天表现的像是一个超级好宝宝,不闯祸,不把家中弄得鸡飞狗跳,甚至也没来缠着他陪她玩。

    太不寻常了!

    难怪她今天会自动要求去收田租,表现得像是乖宝宝,这些都是为了松懈他的警觉心,而去收田租是为出家门找的借口。他今天是忙昏了头才没想这么多,而她聪明的利用他的忙碌而达成她的诡计——

    原皆无扬起唇角,笑了。

    这很像她“不达成目标绝不甘心”的作风。好一个杜月痕!

    胭脂看着原皆无的笑容,吓傻了。

    她面无血色,匍匐在地上磕头,“少爷!请您原谅我,不要将我赶出杜家,我会做牛做马来报答杜家的恩德……”

    原皆无失笑。该被赶出家门的,现在已经在外头逍遥了。

    “你还是待在杜家,没人会赶你走的。”

    胭脂根本不敢相信这天大的好运。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她跪在地上磕头。

    “你可以下去了。”

    “是,奴婢告退。”

    胭脂退出书房后,原皆无站了起来,在书房内踱方步。

    月痕这妮子一点方向感都没有,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她知道她想去的地方往哪儿走,她只是一介弱女子,遇上麻烦可怎么办?如果再把她少见的美貌给算进去,那么,她所遭遇的麻烦会多了不只十倍!

    如果他可以丢下杜家,还有一切工作,他绝对会亲自去找,然后,在找到后把她狠狠捏死泄愤!可是,现在姨娘不在家,杜家不可一日无主,他该怎么做?

    “难道真的要去拜托那个浑小子吗?”

    那小子欠他一个人情,但是,当初他为了闪避那小子,已经告诉他那个人情不必还了,免得他们牵扯不清,说不定他早就因此一命归阴。

    “杜月痕!你真会给我找麻烦!”原皆无低声诅咒。

    看来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有一个惹祸精转世的妹妹,专门出状况,看来得直到她进棺材的那一天才可能罢休。

    他认了!先找到月痕再说。见那小子比起失去月痕更能令他忍受。

    当然,找到之后,非狠狠虐待她的小屁股不可!

    杜月痕坐在马背上,迎着吹拂的秋风,真有说不出的凉爽。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呢!因为姨娘不准,原大哥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她的智慧真有那么低,连学骑马也学不会。

    喏,现在她不也安安稳稳地上了马背?虽然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大侠坐在她身后有点碍手碍脚,显示不出她的威风,但回家之后,她一定要当姨娘、原大哥的面前骑马溜一圈,还要表演倒立特技,让他们下巴合都合不起来!

    想像着那幅画面,杜月痕得意地笑了。呵呵!

    有一句成语叫做“乐极生悲”,果然──

    当令狐轸的马儿跨过一条山涧,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杜月痕差一点就滚下马。

    “呀——”

    杜月痕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找个东西攀附,然后,好死不死的她一把扯住马儿的鬃毛,马儿被她这么一抓,受惊地扬起前蹄,重重地喷气。

    “该死!”

    令狐轸低咒了一声,勒紧缰绳,稳住了受惊的马儿,并及时搂住她的腰肢,拯救了她险些坠马的命运。

    杜月痕的双手也没闲着,她死命的抱住马的脖子,紧得差一点把令狐轸向楼适桓借来的宋朝七骏之一的驶騠给勒死!

    “放手!你这样会吓着它的!”

    天!这个小女人差一点连他的命都一起送掉了!

    杜月痕一边鸡婆的想安抚駃騠,一边迟疑的看向令狐轸。

    “可是……它好像很害怕──”

    令狐轸没好气道:“你以为这是谁造成的啊?”

    谁?是谁造成的?杜月痕困惑的望著令狐轸漆黑深邃的眼睛,半晌,才猛然醒悟。

    “我?是我吗?”原来罪魁祸首是她!杜月痕唰的一声红了脸,一张小嘴却犹不认输的咕哝:“我才是被它给吓到的那一个呢!”

    令狐轸拍了拍駃騠的颈子,扫了杜月痕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从来没碰过马是不是?”

    “我……我当然碰过马!我家养了好几匹马,才不输给这一只笨马呢!”

    笨马?

    如果适桓听到了,用怒发冲冠来形容都不够传神!駃騠可是他的宝贝耶!

    令狐轸懒懒地道:“很不凑巧,我们两人此时此刻都在这只‘笨马’的背上,我建议你最好迁就它。”

    杜月痕无奈地瞪了一眼这匹白马。她当然知道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她可以骂马儿笨,但是,她绝不能顺口把令狐轸也一起骂进去……呃,笨马之所以成为笨马,主要还要因为有一个笨主人。

    看了一眼笨主人──不是,她是指令狐轸,他看起来不太像是宽宏大量的人,如果她敢对他出言不逊,恐怕今天她就要被丢弃到荒郊野外去自生自灭了。

    俯下身子,她道:“好吧!我说小白……”

    令狐轸被打败了!“它有名字,叫駃騠!别帮它取些不三不四的绰号!”

    她噘起樱唇,“我觉得小白很好听呀!”

    令狐轸又重复一次:“它叫駃騠”

    “好啦!好啦!那不是重点。”她弯下腰,讨好的在駃騠耳畔轻声细语:“对不起,刚刚抓得你很痛,虽然我觉得我抓得不会很用力,可是,我坐在你的背上,只好迁就你了。下次你很痛的时候,你可以咳嗽两声,这样我就知道了——”

    令狐轸似笑非笑的表情泼了她一盆冷水,“如果駃騠随时随地咳嗽两声,那表示它的大限之期不远了。”

    “是吗?”

    怎么这么麻烦啊!连咳个嗽当暗号也不行。杜月痕皱了皱小鼻子。

    她转身看著令狐轸,美丽的大眼睛中有一抹挫败。

    “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呢?”

    她逗人的神情让令狐轸微笑了,他将她的手放在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