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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111部分阅读

    西门寅制定了一条特别的逃路,沒有选择薄弱的北方,而是冲着最危险的西北方而去。

    由于交战,西北方多了好多逃难的人,西门寅也是逃难,混在其中。

    此时的他身着一件极普通的棉袍,疲惫的气喘吁吁,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就像一个家中遭遇劫难狼狈逃生的普通人。

    与众人看到的,能够跟轩王交战毫无病色的“真正”西门寅相比,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比平时的西门寅还要病弱几倍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西门寅的画像还沒有分发张贴出來,各路的人只有按照自己的判断寻人。

    在搜寻西门寅的人看來,他们要找的应该是有躲藏能力,身手敏捷的高手,不再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病秧子,如果西门寅真的还以病现身,当真是不惧生死了。

    西门寅确实不想这么“病”着,恨不得插翅逃向更远的地方,可是沒有了人的帮助,此时的他整个就是废人,摔倒在地上,就像繁华的城镇街头依着残身弱态,跟路人讨要的乞儿。

    “呵呵,替我谢谢你家主子,真是有心了。”西门寅听那人的意思要弃他离去,他也无力强求留下再送他一程,骨子里还存着几分要强,冷笑道。

    那人看了眼西门寅,便掉头走了。

    西门寅独自在雪地里连滚带爬的挪动,寻到一棵大树旁坐下,依着粗壮的树干挡避开一些寒风的吹袭。

    西门寅运功调息了一阵,寒冷的天气跟他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他在这样的环境中继续习练,无奈的停下來,西门寅微眯着漫无目的循视四周的眼睛里只有不甘的忿恨。

    是冷家的毒将他害成这样,他报复的名单里又多了长长的一串人。

    希望老天有眼,还给他留着机会,否则……

    西门寅的唇边展开一抹j佞的笑。

    西门寅靠着树干,远远的看到几个像是败兵逃窜的人,身上带着明显的作战留下的痕迹,被刀剑刺破的衣衫,受着大大小小的伤,还不忘紧握着手中用以防身的兵器。

    这是他的人,但此时,他该以怎样的面目去叫住他们,让他们继续服从于他?

    “咦,你看,树底下有个人,我们过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吃的。”不等西门寅吭声,那几个人也发现了他。

    “好像是个落魄的家伙。”那几个人走近西门寅,看到他身边有了布包袱,弯腰夺了过來,“这里面有什么?”

    这是那个人临走前丢给西门寅的,西门寅都沒有來得及看,被人抢去,他连守住的力气都沒有,像一滩烂泥般无力的靠着树干。

    第五七五章 一样的逃犯

    “哇,是馒头!”

    那群人打开包袱后,眼睛里纷纷冒光。

    这个时候,在冰天雪地里见到吃的,可是比看到金银财宝还要激动。

    西门寅冷眼瞧着那几个人很快就将包袱里的那几个馒头瓜分光,自己的肚子好像有了饥饿的感觉。

    吃完之后,那群人见西门寅身上再沒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抹抹嘴,准备离开。

    他们只是被招买的啰啰,根本沒有机会见到他们的顶级首领,哪能想到眼前的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就是曾经掌握着他们命运的人。

    “站住。”

    西门寅见那群人要走,低声喝道。

    “呦?”有个人转回身,瞧了瞧西门寅,“我还当是个哑巴,原來不是。怎么着,吃我们也吃干净了,你才吱声是不是晚了?”

    “我沒有不让你们吃,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完东西,是不是该给我办事儿了?”西门寅道。

    “办事儿?呵呵呵,这几个硬馒头就想让我们哥儿几个替你卖命?”那个人的话带起了其他几个人的哈哈大笑。

    “小子,我们告诉你,之前我们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干的就是给人卖命的事,结果呢?”另一个拍拍自己的身上,“你瞧瞧,还不如回乡下老老实实种地强,原以为可以立功封赏抱得美人归,如今可是连个黄脸婆怕是也抱不上了,早知道如此,把天下的银子都砸给我,老子也不干!”

    “如果真的给你砸一座金山,你们还是会像狗一样舔着。”西门寅鄙夷的道。

    他这算是亲眼看到了他最底层的那些所谓的“兵”,如果个个都是这样,就算他有千军万马又如何?难怪会被北疆那五千人马就给拖死了,西门亥临阵倒戈是一方面,这些人确实不能跟正规军去比。

    “嘿,小子,你说谁呢!”

    西门寅的话把那几个人激怒了,一个个摩擦着手掌围拢过去。

    “你们只有能耐对付我这手无寸铁的病人么?”西门寅冷瞟了那些人一眼。

    “算了,我们走,不用理会这个疯子。”另一个人道。

    “这个给你们,只要你们帮我安置个去处。”西门寅掏出一块玉佩,好在他还带着这块随身玉佩可用。

    那几个人也是识货的,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不由分说的就抢了过去。

    但是玉佩只有一块儿,该落在谁的手里?

    那几个人争來争去,根本沒人理会西门寅。

    西门寅靠着树干,默默的注视着那几个人一边争夺一边商议。

    刚说的天下银子都不要了,转眼一块玉佩都不肯放过,真是呵呵。

    最后那几个人达成协议,找个地方把玉佩卖了换成银子分了。

    于是,那几个人全当沒有过西门寅这个人,吃了西门寅的干粮,拿着西门寅的玉佩大步走了。

    西门寅笑的很无奈,他做梦也沒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

    他应该跟对手拼力厮杀血战一场的,可是单枪匹马的他能耐几何?就算他这具中毒之身,他也要小心的呵护着,保留着它。

    不知道那块玉佩能不能发挥了他想要的作用?

    现在西门寅只有等待,但是不知道到底能等多久,顺手抓起身旁的雪吃了几口后,又试着调息运功。

    他现在这个样子无颜也不能在他的人跟前暴露身份,都是一群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突然,听得附近有轻轻的脚步声,踏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声音,虽然來人在尽量压着声音,但还是被西门寅听到了。

    西门寅故作沒有觉察到,一直闭着眼,直到那脚步声更近了,近在他的跟前,才蓦地睁开。

    四目相对,相互认出彼此。

    “西门亥!”

    “三皇子!”

    西门亥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个乱发半遮着脸的人很眼熟,所以悄悄的走近,就在西门寅睁开眼抬头看他的一刹,乱发拨开,露出整张脸,让西门亥确定了自己看到的是谁。

    见到西门亥,西门寅仿若见到了仇人,但是他清楚自己此时的情况,所以不敢过于表现,而是换成一张欣喜的脸,惊讶的道,“真的是你?”

    他知道,在熟悉他的西门亥跟前无法隐瞒自己的身份,不如相认。

    “是你?真的是你?三皇子,东南上面的人真的是你?京城里的一切都是你操纵安排的?”

    西门亥原本不信林馨儿跟他说的话,可是现在亲眼见到西门寅,听闻了路上的风声,让他不得不信,他确实无意中碰到了这个逃犯。

    如今,西门寅是跟他一样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西门寅直了直身子,换了个姿势靠着树干,不着痕迹的大量四周,警惕着西门亥会不会带着尾巴來。

    西门亥退后一步,跟西门寅避开,他知道自己坏了西门寅的事,西门寅失败他也有责任。对于西门寅的人來说,他是投靠太子投靠北疆兵马的叛徒,但是他又不敢呆在太子的人跟前,他怕自己被抓回京。所以趁着战乱,他逃了。

    如今他的破影功进步不小,只要寻到机会逃开,很容易摆脱追踪,而且赵虎带人力克反贼,见他逃了,也无暇顾及,轻重之间在战场上需要尽快定夺。

    虽然西门亥不愿被抓回京城,但是他还是朝京城的方向逃,他要报仇的人在京城,所以他不愿离京城远了。

    结果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冰天雪地里,他与西门寅意外的碰面了。

    西门寅在打量周围,西门亥也跟着打量,他也怕因为兵败的事被西门寅迁怒,被他的人对付。

    “呵……”西门寅看出了西门亥的心思,“如今我们都成了逃犯,何必相互猜疑,不如还像之前那般齐心合力。你不是一心都想着为四皇叔报仇么,我也想重返京城,现在我们还是结伴而行的弟兄。”

    “是,我想报仇,但是你别想再利用我,我不再是你的傀儡首领,有什么决定,你要跟我一起商议,我不要再被蒙在鼓里!”西门亥道。

    既然要起事,既然要做个反贼,他就要做名副其实的,不要老做个接受命令执行命令的人,他要避开被西门寅的利用。

    第五七六章 最简单的现实

    “亥兄,我怎么会是利用你?之前不让你知道那么多,是不想让你趟进这遭浑水,受到大的牵连。你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想要谋反的是我,又有几个知道是你在京城外带的兵?畏罪潜逃跟我这谋逆潜逃的罪名,虽然同是逃犯,肩负的代价可是大不相同的,可是这样,你也还有亲自报仇的机会,可惜……”西门寅沒有说下去。

    这个时候,他可沒有提到曾想借用西门亥跟逍遥侯的身份去顶这支叛军的來历,完全换成了是要保护西门亥的说辞。

    西门亥听着西门寅的话,之前在宫里偶尔见了,他确实按照年纪称他为亥兄,很知礼客气,现在西门寅说的这番话很平静,也全然沒有怪他背叛的意思,只是用了一个“可惜”。

    确实可惜,如果他不是受了林馨儿的胁迫,他怎么会临阵倒戈?就算知道西门寅在利用他,他也不会帮着林馨儿的。

    “三皇子,真对不起……”西门亥跪在了西门寅的跟前,“都是我无能,失了报仇的机会,也连累了你,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听从。”

    西门寅伸手扶住西门亥,“不要再称我三皇子,我也不是什么三皇子,你就称我寅弟吧,你我弟兄相称。谋大事者也说不得谁对不起谁,是我欠考虑,让你有了动摇的心,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决定人的错。你不必介怀,以后我们还有机会。”

    西门寅的几句话,就让西门亥从被利用的介意中转变过來,从刚才的要与西门寅一起议事变成了唯命是从。

    真是个蠢货!西门寅心底冷笑。

    可是他现在还需要这个蠢货。

    “都是林馨儿,是他威胁我!”西门亥道。

    “她怎样对你?”西门寅好奇的问,照说,西门亥已经被报仇蒙蔽了双眼,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

    “我要报仇,但是也要保护自己的命,我不能死!”西门亥道,“等我报了仇后,就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娶妻生子,我要给我爹留下子孙后代,逍遥侯一脉不会断!”

    西门寅眯了眯眼,他大致明白林馨儿跟这个蠢货说什么了。

    “为什么要寻僻静之地,我们成功了,你最低也还是个侯爷,我会为你新建一所奢华的侯府。”西门寅顺着西门亥的心意道。

    “谢寅弟!”西门亥又向西门寅叩首。

    “好了好了,先不要谢我,现在我跟你一样落魄的很。你快起來吧。”西门寅道。

    拉了西门亥几下,西门寅就觉得气喘,无力的抵靠在树干上。

    “寅弟,你的病?”西门亥这才发现西门寅的脸色极差。

    西门寅点点头,“是的,很不巧这个时候病犯了。”

    “那怎么办?你身上可有药?”西门亥紧张的问。

    西门寅摇了摇头,“沒有药了,我需要先运功调一下。”

    “我帮你。”西门亥二话不说,就起身转到了西门寅的身后。

    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后心涌进体内,西门寅舒服了一些,看來这半年沒有白让西门亥练功。

    “就是他,这块玉佩就是他给我们的!”

    一群人从山下赶來,除了之前出现的那几个,还带了几个衣衫比较整齐的人。

    有人打扰,西门亥赶紧停下手,习武之人都知道,如果稍有不测的话,会令正在运功的人气息逆转,酿出大祸。

    “主上!”有人认出西门寅,他们曾在淮安县见过这位神秘的主子。

    他们是半道儿碰到了一路上争论那块玉佩的人,作为等级高的人,他们认得正是他们主上的信物,虽然只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但上面有他们熟悉的符号,也只有他们一路的人能认得出。

    当然,这也是西门寅丢出那块玉佩的意图,只要那块玉佩现身,就一定会吸引到某些人,会循着玉佩找到他。

    只是,西门寅沒有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这么快就有人寻來。

    “嗯。”西门寅重新倚靠在树干上,冷声应道。

    “还不赶紧跟主上谢罪,你们几个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那个头目几脚就将那几个人踢到在西门寅跟前。

    “小……小的不识是主上大驾……请主上恕罪!”那几个人齐齐向西门寅磕头。

    磕头归磕头,他们是怎么也不明白,他们所谓的主上怎么会是这样叫花子一样的半残废?

    如果他们的主上真的是这号人,他们还跟随着做什么?

    可是身后有人逼着他们,他们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的。正所谓,陷进了泥潭,想要干净的抽身是不可能的。

    “主上,我们的人所剩无几,淮安县的地盘也已经被西门靖轩捣破,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办?”那个看起來地位最高的头目走到西门寅跟前问。

    “先找地方安身,之后再做打算。”西门寅道。

    一败涂地,想要翻身不会容易,他怕是还要等个好多年,但不论多久,他都等得起!

    “看來主上现在是也沒什么主意了吧?”那个头目笑笑,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

    本來是想成就一番大业,耀武扬威,结果不想跟错了人,落得如今只有仓皇逃路的份儿。

    不过,半路上遇到了他们的“主上”,是不是挺幸运?

    “曾见主上意气英发,我等以为主上平日的病容想必是迷惑人的伪装,此时看來,不知主上是真的有病,还是受了内伤?”那个头目说着,就要靠近西门寅去查探。

    “怎么,你们想用我立功赎罪么?”

    西门寅已经知道了这些后來的人的意思。

    原本,他是想寻帮助,结果引來了豺狼,这些人真是沒有东南的一半忠心,若是东南在……

    西门寅想到了在京城替他拦下西门靖轩的东南,遭此变故,不知是死是活。

    他是三王爷的亲生儿子,他需要三王爷残余势力的支持,东南的父辈曾受三王的恩惠,对其忠心耿耿,东南奉着父辈遗命一直帮他做事,打理外面的一切,也唯有东南那几个人是真心的拥立他,这些后來笼络的人,包括设法拉拢到的江湖异士,大多也都是见风使舵的家伙。

    这是最简单的现实,他应该看明白的。

    第五七七章 吸功

    果然,人在仓皇的时候判断会接连出错。

    西门寅知道自己的一块玉佩给自己引來了危险,但危险來临,也只能面对。

    “谋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虽然我们是光杆一条,可是也不想死,既然跟着主上你沒了好日子,主上也不能阻止我们去寻好日子过吧?”那个人一脸贱笑。

    这可是让西门寅亲眼见识到了,这一个个平日里见了他恭恭敬敬像模像样挺直腰身颇有气概的人也不过是个市井鼠辈。

    “亥兄,我们遇到麻烦了。”西门寅掉头对身侧的西门亥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傻傻的西门亥不会背叛他,虽然西门亥在他眼里本身就是个叛徒,跟面前的这些人一样的该死!

    “主上,你跟前也实在沒人了吧?怎么会容纳这个家伙?”那个抬眼不屑的瞧了眼西门亥,在淮安县,西门亥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笑柄,而且,,

    “主上,你让东南砍了李岩的头,更应该拧下他的头才是,若不是他妄下命令,我们又岂会兵败?”

    李岩就是那个听了西门亥的话,做错判断,下了停止进攻猎场命令的人,被西门寅杀鸡儆猴要了命。

    如果死鬼李岩看到西门寅还跟西门亥在一起,肯定会诈尸的吧。

    “本主要怎样,跟你们无关。”西门寅冷冷的道。

    “是,主上你决定怎样,跟我们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