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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98部分阅读

狂的位子。

    就像这位被人称赞的三皇子,一切的伪装也都是为了它。

    他可忘不了西门寅第一次以外人不容易看到的面目站在他面前的情形!

    “这么说你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西门寅唇角斜扬,毫无掩饰的耻笑。

    “朕……”

    “够了!”西门寅打断了西门靖烈的话,就这么个沒用的人还在他面前一口一个朕的自称,若不是他允许,他还有什么资格?

    西门靖烈的身子一僵,果然不敢再吭声。

    “是不是不想做皇帝了?”西门寅放缓了语气,问道。

    西门靖烈低垂的头点了点,这样一病不起的皇帝真不是他想做的,受控与西门寅的皇帝更不是他愿意的。

    只是……他由不得自己。

    “不想了?之前的西门靖烈可是守的死紧,甚至对尽心替他守护天下的轩王都生了嫌隙,如果不是如此,西门靖烈怎会走到这一步?可算是自作孽,也怨不得我,对不对?”西门寅虽然在注视着面前的西门靖烈,但是他的目光似乎放在很远的地方,而不在这小小的偏殿。

    二人正在一起,听得外面响起小桂子的声音,“奴才参见王爷。”

    是西门靖轩回來了。

    西门寅深深的扫了眼西门靖烈,稍稍后退,站定,轻轻一跺脚,在靠床榻下的位置豁然打开了一道裂缝。

    西门寅闪身跳了进去,裂缝闭合,不露任何痕迹。

    同时,西门靖烈重新躺到了床榻上。

    偏殿门打开,西门靖轩走进來,轻轻的瞟了眼墙角处的琴。

    只有小桂子一人出入偏殿照看皇上,他似乎沒有记得按时清理那张琴,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站在床榻前,西门靖轩淡淡的注视着西门靖烈。

    凝神静气,令西门靖烈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片刻之后,西门靖轩便离开了,西门寅也沒有再返回,西门靖烈睁开眼,深深的呼出口气。

    好在这是冬日,若是在酷暑,他这么长久的躺在床榻上,怕是要生疮了。

    月华国神秘山庄。

    楚一天将身负重伤的乌墨海带了回去,此时正安置在离夏语冰的住处不远的房间。

    听说乌墨海回來,夏语冰将女儿交由侍女照看,迅速赶去。

    当见到乌墨海的第一眼,夏语冰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充斥着久违的东西,那是泪水,她以为自己不再拥有,却不想看到了这样的一个乌墨海,曾经风度翩翩,年近不惑依旧能够魅惑少女芳心的魔音使者时,这种与她已经诀别了十几年的东西又突然涌了出來。

    “墨海。”夏语冰几乎是扑在乌墨海的跟前,俯身跪在床榻边,伸手抚 摸着那张了无生机的脸。

    “这是唱的哪出戏?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跟楚一天站在一旁的冷清秀撇撇嘴。

    她的声音很低,但还是传进了夏语冰的耳中,当然她身边的楚一天也听得清清楚楚。

    不待夏语冰有所反应,楚一天抬手一掌朝冷清秀推去,“出去!”

    冷清秀不想楚一天用这么大的劲儿推她,猝不及防,踉踉跄跄跌撞几步,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好你个楚一天,别忘了救乌墨海也有我的份儿!”冷清秀揉着自己的额头,恼怒的道。

    “都出去!”

    夏语冰随手一扬,袖底生风,一股强劲的力道向二人所在的方向扫去。

    简单的三个字,饱含着怒意,伤悲与无可发泄的恨。

    “走啦!”冷清秀拖住楚一天,在夏语冰的力道扫过他们的身边时,将他一起拽出了屋门。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对你还出手。”离开屋子,冷清秀不满的道,“早知道,就不把乌墨海带给她,真是吃力不讨好。”

    “我沒有要求你跟着我來山庄。”楚一天说着,一双担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已经紧闭的屋门。

    “你这是想找借口反悔一年之约吧?”冷清秀可不糊涂,“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别指望收回!”

    楚一天沒有理会冷清秀,望着那扇门,神情越來越担忧。

    就在刚才的一霎,他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还会流泪的女子。

    第五一一章 装模作样

    “是不是后悔把一个废人给带回來了?”冷清秀虽然喉咙酸涩,但还是用带着揶揄的口气道。

    “活着总比死了强,只要活着,就还有无数希望。”楚一天道,这句话不是他随口说的,经常出自他的师父鬼谷神医之口。

    当遇到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的病人时,他的师父都会这么说,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对奄奄一息,只有听的劲儿,沒有应答力气的夏语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师父用风烛残年的力量挽救了夏语冰一命,告诉她活着会有无数的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在一路争取中渐渐扭曲了。

    不过,再次见到夏语冰的泪水,让楚一天深信,她的心并不像她的外表那般冷硬。

    “乌墨海好好的时候她都看不上,现在为他伤心又算什么?”冷清秀对那个女人全无好感。

    “用情与难过是两回事。”楚一天道,嫌恶的朝一旁躲了躲,冷清秀出口便是诋毁冰儿令他极为不悦。

    “我看是装模作样。”冷清秀环视四周,这整个山庄都是乌墨海的人,现在这个所谓的水月宫宫主就是依仗着月华国的势力存在,这些人的主子受到伤害,她怎能不动情的表示一下?

    “如果想好好的完成一年之约,你最好闭嘴。”楚一天的脸色已经泛青。

    “一年之约是你欠我的,不带附加条件。奉那个女人为神是你们的态度,我也有自己评说的权力。”冷清秀顶撞道。

    屋外,二人争论不休。

    屋内,夏语冰俯身跪在乌墨海的床前,一下下缓缓的梳理着他的一头乱发。

    晶亮的泪珠不小心滚落在乌墨海的面颊。

    大概是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有指尖温和的暖意惊动了昏迷中的乌墨海。

    乌墨海徐徐的睁开眼,入目是心上人的脸,不觉唇角扯动,艰难的一勾。

    但是那张脸上的伤悲与难过又让他的眉头皱起,唇角边隐隐勾起的一丝弧度紧跟着便消失了。

    “能得到你的一滴泪,我死而无憾了。”乌墨海抖动着唇瓣,缓缓的道,伴随着每个字的发音,气息是那么的微弱。

    为了支撑他的身体,一路赶回的途中,楚一天已经帮他处理过伤势,也曾帮他输送过真气,就是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的人还是这般的虚弱,可见当时他受的伤有多重。

    武功尽废不算,林馨儿就是照着只留他一口气的最底限去对付他的!

    “你不会死,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替你报仇雪恨!”夏语冰道,悲伤的脸上挂着的恨意急剧浓烈。

    一个楚一天跟冷清秀就能把人从北疆的军营里劫出來,林馨儿一定是故意让监守松懈的,她是故意将乌墨海送还回來,不管林馨儿是否已经猜到背后的人是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故意刺激她!

    “林馨儿,你够狠,算我小瞧了你!”夏语冰的悲伤已经全部被恨意取代。

    原本,林馨儿只是代她的娘受过,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跟她结下了仇。

    “我们是低估了她的作用。”乌墨海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以他自己为例,让他为夏语冰担忧了,“你也一定要小心。”

    事情已经不受他们的支配去发展了,而他也再无法亲力亲为的去帮她。

    “墨海,对不起,都是为了我……我知道,一声对不起根本根本不够,可是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语冰的脸色说变又变了,褪去强烈的恨意,又悲伤不已。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乌墨海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但终沒有做出任何举动。

    现在他已比不得从前……

    “林馨儿无非就是想把我逼出來,我去会她便是,我一定会亲手为你报仇!”夏语冰的眸中染上浓郁的杀意,明知道林馨儿在等着她,她也决定要硬碰硬的出手。

    “不要冲动……”乌墨海赶忙道。

    “我不冲动。”夏语冰让乌墨海放心,“我只是要做我必须做的事,沒有你便沒有我,你受伤便是我受伤,报仇也是为了我自己。”

    她要为乌墨海亲自报仇的心是坚决的,令一旁候着的人见而生畏。

    那是奉乌墨海之命留守山庄的忠诚的属下,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好多,如果他们的主子一直守护的女人会为主子报仇,他们一定会马首是瞻,赴汤蹈火。

    夏语冰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乌墨海,还是为了继续牢牢掌握着乌墨海的人才说出这番义气的话。

    抹干脸上的泪,夏语冰站起身,询问那个属下,“还沒有云清的消息吗?”

    “我们的人打探到云清曾经在林馨儿坠崖的地方出现过,但是后來就失去踪影了。”那个属下回道。

    “又是坠崖!”夏语冰秀眉挑动了一下。

    乌墨海是在那个崖下遇害的,所以听说了那个山崖,令她厌恶,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将那座山崖炸掉。

    “林馨儿坠崖之后行踪诡异,云清也有那个能耐?”夏语冰表示怀疑。

    她养大的孩子她心中有数。

    “属下会让人继续追查云清,害过王爷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那人忿忿的道。

    现在倒下的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守护多年的梦,在他们看來,他们的主子原本是月华国最有力度的人,迟早都会返回朝堂,成就一番霸业,可是现在……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势必会继续为壮大我月华国效力,势必要让月华国的子民回归到我们祖先生活的地方,势必……咳咳……”乌墨海说不下去了。

    但是已经说出的话虽然声音微弱却还是极具雄心。

    他们的祖先原本在北疆以北,也就是如今的越西国及其他众国的土地,因为一场战事,一个惨败,不仅那片土地四分五裂,还逼迫着一部分人背井离乡,辗转跑到了与之相对的南疆以南,通过不懈的努力才在月华国拥有了新的江山,但是身为皇家的乌姓人还在向往着返回故土的那一天,其中不乏野心者还想着顺带将青辕王朝的富饶领地收入囊中。

    第五一二章 一起来看戏

    七星山。

    林馨儿的高烧总算退了些,她不确定自己能否闯出这片困地,站在石屋外,望着满目的银光,沒有急着行事。

    雪不知不觉又下了厚厚的一层,积在山中更难融化。

    抬头,一只鹰正在上空盘旋。

    真是一个神秘的人……林馨儿的脑中浮现出那张晃眼的面具,与这冰雪的银装素裹混在一起,怕是很难分得清那张脸藏在何处。

    或许,他就站在某个地方,正默默的盯着她。

    照她对西门彻的了解,应该早就带着那支人马威风凛凛的返京了,她不确定,等候在西门彻面前的会是西门靖轩的人还是怕生事想要阻止他们回京的人。

    从最初的时候跟银面人有过几次谈话外,他们之间再沒说过什么,银面人每次将药送给她之后就离开了。

    似乎他不忙,因为一日三次的药都是他亲自送來,又似乎他还有什么事做,因为每一次來他都不再多加逗留。

    这让她想“无意”中给他再透露点什么都不可能,她不确定一开始告诉他说西门靖轩不会为她离京的话,他能信几分。

    要让人相信自己的话都是要站在有力的基础之上,而她跟这个银面人之间还沒有建立起任何足以影响他判断的基础。

    既然一时离不开这七星山,林馨儿索性开始练功,踏着满地的积雪,一招一式,上跃下舞。

    算起來,这几日与寒病抗争,离不开运功调息,她的身体与碧瑶的功力更加能够融合了,使出的招数也更上一层,也许还达不到水月功法的第七层境界,但是跟之前的水准已经很接近了。

    这样的她已经不算是弱者,昔日的她回來了!

    林馨儿心有所想,使出的招数也就越來越锋利,寻到了这个可以尽心练功的自然空间,难得的摒弃一切杂念,潜心习练。

    她的根性本就拥有一定的基础,当筋脉里的毒素全部排除之后,寻到好的契机,便在碧瑶的功力基础上迅速提升。

    “啪啪啪!”

    在林馨儿练完一段功后,银面人拍着手从一旁的高树上跃下。

    他果真一直藏在附近,借助积雪的遮掩隐身。

    此时的银面人一袭雪白的衣衫,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就像突然会走动的雪人。

    但他沒有雪人那般的洁雅安宁,整个人带着张狂,像是突然席卷來的风。

    他就呆在身边的树上,却沒有让她察觉到,若不是他的武功高深,便是龟息法练得极佳。

    “如果那天在冰湖你拥有这般的功力,就算两次坠入冰湖怕是也不会生这么重的一场病吧?”银面人站在林馨儿跟前道。

    他一直在看着林馨儿练功,看着她的出手一招招的变强,她是被他困在了七星山,但是也给了她恢复功力的好时机。

    现在她虽然还未病愈,但是面色好多了,其实也不应该说是面色,而是精神,站在那里整个人的气势。

    “这么说,还想让我感谢你么?”林馨儿冷冷的道。

    “看你现在的情形,确实应该谢谢我。”银面人觉得这个“谢意”无可厚非,“不如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直到练成功法最高境界?”

    如果无事可做,林馨儿大概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可是她心系的事很多,这个时候,她不能隐居起來,虽然她也很向往安宁的日子。而且,就算要隐居,也不会跟面前这个來历不明的人。

    恍惚间,林馨儿似乎看到了西门靖轩,他长穿的也是这么一身白衣,雪白的颜色,跟他的性情一般淡漠无彩,可是她却看到了藏于淡漠下的颜色,也是各种斑斓,就像他的唇角,会为她勾起。

    “西门彻已经带兵马过了七星山,京城的方向也有人开始有所动静。是不是西门靖轩在找你?”

    银面人从林馨儿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情意,除了是在想西门靖轩还能有谁?

    所以他故意这般扭曲收到的消息。

    他只是将他见到的听到的东西当做第一手资料消息传了出去,沒想到西门寅真的相信林馨儿的话,并且调动了集聚多年的隐于暗处的兵力去对付半途中的西门彻。

    西门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这些皇权之争他不想掺合,他只是要……

    银面人盯着林馨儿的目光幽深又冷冽。

    穿过银面上的两个洞,林馨儿也看到银面人陡然变化的双眸,那双眸就像是鹰的眼睛,锐利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

    “怎么会?”林馨儿莞尔一笑,淡然自若,“是不是有人怕了太子进京,所以想要中途拦截?”

    如果真是來自京城的另一拨人,应该就是西门寅了,那么这个银面人就是跟西门寅有联系的人,西门寅掌握着像拇指兄弟那些具有奇能本领的人,再掌握着这个“鹰王”也不足为奇。

    但是,如果是西门靖轩的人呢?

    林馨儿难免的担心,她的这招诱敌先动的计策能否真的成功?如果真是西门靖轩因为担心她先有所动静了呢?

    纵使心底有百般的不安,林馨儿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真是挺伤脑筋的一个问題。”银面人道,“不过,我不在乎什么答案,谁先做什么谁后做什么对我來说都无所谓,不如我们一起來看这场皇权之争的大戏?”

    看戏?也就是想要看到青辕王朝的西门皇家生乱,不管谁赢谁败,对他來说都是有利的?

    这明显就是一个想要颠覆西门皇家天下的人的态度,任凭各端争执,坐收鱼翁之利。

    这也不是一般为了某种利益甘愿受人唆使的江湖中人的态度,跟拇指兄弟他们截然不同。

    在他的身上,林馨儿感受到了阴谋的味道,就像曾经的魔音使者,但是又沒有魔音使者那般的邪佞。

    “好啊。”林馨儿很爽快的回道,“这场戏真是难得,在说书先生那里怕是听不到的。”

    银面人看到的是一个自信的,无惧的林馨儿。

    所有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她怎么可以这般坦然自信的活着?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