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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95部分阅读

    时之需。

    从最终的胜仗打完,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天也越來越寒。

    “馨儿,你不管水月宫了吗?”皇甫燕冲站在营帐门口看着收拾东西的林馨儿问。

    水月宫的人虽然出现不少叛徒,促成了这场战事,但是如今在联盟属国步入危机,最不利的还是整个水月宫。但是林馨儿丝毫沒有解决的意思,对水月宫的境况不闻不问,表现的很冷淡,甚至连北疆圣宫都沒有再回去过。

    “水月宫……应该随着师父的离去一起散掉的……我们用整个水月宫祭奠她,可好?”林馨儿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袱打好结后,停下來,转向皇甫燕冲,问。

    连她最爱的师父都算计她,谋害她,是布局一切的幕后主谋,她还在乎惧怕其他人?水月宫本不属于她,她还回去便是,她也无需再对任何人交待,她只要以立功之身重返京城,以将门之女的身份重新立足,跟西门靖轩在一起。

    她默默的承受着來自视如亲人的水月宫里的遍体鳞伤,那份相隔千里等待之中的爱情是她留在心底的一抹温存。

    皇甫燕冲从林馨儿眼底看到深深的痛意,那是发自心肺的隐忍,倔强高傲又无奈,令他的心也跟着一揪,走到她的面前,“为什么?”

    他有责任知道,究竟是什么令她如此忧伤,以至于生出抛弃水月宫的心?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水月宫是干娘的心血,是他们的家!

    “所有的答案都在这里,我走后你独自去看吧。”林馨儿把早已写好的一封信交给皇甫燕冲。

    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她无法面对皇甫燕冲知道真相后的痛,看着他就像看着受伤的自己,无法面对相视无语的那种伤到骨子里的沉默,所以,在寂静的夜里,在冰冷的帐中,就着微弱的烛光一笔笔写下所有,冻的僵硬的手跟心一起颤抖。

    皇甫燕冲疑惑的接过那封信,刚准备打开,被林馨儿一把按住。

    “等我离开后再看。”林馨儿再次强调。

    也就是说皇甫燕冲就算要跟着林馨儿一起回京,为了看信,也要稍推迟一步。

    第四九二章 我不管了

    “好。”皇甫燕冲沒有坚持,将信塞进怀中。

    “联盟国里的那批水月宫的人,几乎都为魔音使者所用,也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们的命,我们管不着。”林馨儿又谈论起此时在联盟国内的情形,但凡有他们这边的人,也不至于提前掌握不到一点消息。

    这也是证明水月宫从未真正接纳过她的实例。

    “而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些跟水月宫无关的人也跟着受到连累,他们本身也不会干净,并非本本分分的百姓,潜在那些国家暗中做事,算不得真正无辜的人,我也沒必要为他们负什么责任。”林馨儿接着道。

    “可是这么一來,他们必然会将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是你给他们带來了灾难。”皇甫燕冲忧心的道。

    “这不正好是她想看到的吗?”林馨儿轻轻的冷笑。

    皇甫燕冲一怔,直视着林馨儿,她的笑意是不屑的,也是无奈而不得已的,弥散在眼底的痛意依旧存在。

    这是曾经历过比身体更重的打击,沉留下來的伤。

    皇甫燕冲不觉的抚在胸口,那封信放置的地方。

    大概是受到林馨儿的影响,他的心底竟然泛起一丝怯意……

    “都已经准备好了,能走了吗?”西门彻走到营帐门口,掀起帘子催问。

    他恨不得自己张开双翅,带着兵马即刻就飞回京城。

    昭和殿,是他父皇住的地方,本应该由他入驻,此时却被西门靖轩霸占着!

    “皇甫大哥,我走了。”林馨儿拿起自己的包袱,道,“至于水月宫接下來如何,你可以在看过信之后去处理,想怎样全由你做主,我……”

    林馨儿顿了下,“我不管了。”

    既然她只是“她”手头上肆意摆弄的棋子,她何必还要“她”留下的东西?

    不是她狠心抛弃了那个家,而是那个“家”原本就是虚无的。

    她要将一个重伤的魔音使者,还有整个水月宫全部还给“她”,然后,等着“她”的大驾。

    大步走出营帐,萧义山已经带人为她送行,五千精兵整装待发。

    “萧叔叔,这是我的亲笔血书,今日在我离开北疆之际,托您做个见证,”说着,林馨儿转向众人,“也请各位一起做个见证,我,林馨儿,从今以后与水月宫一刀两断,当年水月宫的救命之恩已经用惨重的代价偿还了,从此我林馨儿不再欠水月宫分毫,今后水月宫里发生的任何事均与我林馨儿无关!”

    言罢,林馨儿随手一扬,布满血字的白绢高高抛出,飘飘然落下。

    “也好。”萧义山点点头,“对水月宫里的事,我不清楚,但也不希望你跟这些江湖之士搅在一起,你总归是林将军嫡女,出自将门,振兴林家也只能靠你这个女儿家了。何况水月宫里外两派一分为二,本就不是一个稳固的投身之处,你与其牵连只会深受其害,如今借助这场胜仗洗白了自己,拔足离开沒错,万不可再陷入泥足,之后,我会命人把你的血书传出去,这里也有千名将士为你作证。”

    一分为二,就连萧义山也看的那么清楚。

    林馨儿暗中自嘲,可惜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只以为是有人从外打入水月宫内部作乱害人,从未想过是水月宫内部早已悄然分裂。

    林馨儿跟萧义山告别后便上马出发,临走回头看向自己曾经住过的营帐,皇甫燕冲原本是跟在她身后出來的,但是转眼又返回去。

    他是听到自己说要脱离水月宫才又迅速返回去的。

    她的话很突然,一定吓到了他,他此时一定正迫不及待的看她留给他的那封信,等他看完之后,她已经离开了军营。

    她将答案留给了他,将选择也留给了他。

    他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谁也沒有权利替谁做主,不是吗?

    最近这些天还算晴朗,地上的积雪略有融化,队伍前行的速度稍稍放快一些。

    西门彻骑马追上了队伍前面的林馨儿,后面紧跟着刘成。

    好不容易可以回京复旨,他这个监军也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你真的脱离了水月宫?”西门彻问。

    “脱离就是脱离,还能有假?”林馨儿侧眸扫了眼西门彻,对他的不甘心一目了然。

    在他的眼里,水月宫里就算再生乱,也是一支势力。

    “水月宫里有变,你这个少宫主可以出面去解决,铲除了叛徒之后,水月宫还是你的,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西门彻实在是为之可惜,哪怕她说一句话,将水月宫留给他也好。

    此时,他早已完全忘记自己被俘的时候想要林馨儿与水月宫全部去死的心。

    “萧义山的话,太子沒有听到吗?”林馨儿一边策马前行,一边淡淡的道。

    “太子殿下,萧将军所言不差,不止是林姑娘要与水月宫划开界限,太子也是万不可与其有任何牵连。”刘成插口道,“依微臣之见,林姑娘以将门嫡女的身份带着这五千精兵助太子返京最好不过。”

    “本太子知道!”西门彻哼了一声,策马加快速度奔向前。

    碍于林馨儿,他也不敢说太多不满的话,虽然有北疆人马在手,可丢了水月宫也实在可惜的很,想想如果还有水月宫的力量支持,他岂不是更强一些?

    “你是什么人?”

    奔跑在前的西门彻突然被人挡了道儿,赶紧勒马停下來,瞅着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个女子,面色不太好,双手缠着绷带,似乎受了伤。

    “她是來找我的。”随后跟上來的林馨儿道。

    原來是水月宫的人,西门彻明白过來,不由的有些窃喜,希望來人是來挽留林馨儿的。

    但是那个女子一开口的话让他马上失望,随之恼怒起來。

    “太子殿下不记得是谁抓了你么?你应该记得本姑娘才是。”云清虽然站在马下,位置低了许多,但不屑的目光却将西门彻从上而下鄙夷了个遍。

    “是你!”西门彻认出了來人,他在敌方被捆的营帐中确实见过这个女人!

    第四九三章 鹰与银色面具

    “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找你,你还敢露面?”林馨儿骑马挡在二人中间。

    “你是说李定一他们在找我这个在他们跟前露过面的人吧?这里可是青辕王朝的地盘,他们不是已经被打跑了么,还怕他们有本事追到这里?”云清恨恨的道。

    本來她是以一个威风凛凛指点沙场的奇女子的姿态现身的,此时却成了那群小国家里的头号要犯,还有水月宫的人被大力查杀,仿佛摇摇欲散,这样的后果是她沒有料到的。

    “倒是你,说好在悬崖给我解药,害我在崖边等了那么多天都不见你的影子,今天总算被我截住了。废话少说,赶快把解药给我!”云清催道。

    “不是李定一,是你一直想见又见不到的那个人。”林馨儿沒有理会云清的催促,针对她前面的话道。

    “你又想说什么?”云清沒有明白林馨儿简单的话。

    “我是说,除了李定一,在青辕王朝或者别的地方还有人在找你,对于水月宫其他人來说只要避开那帮小国就安全了,但是你,未必。”林馨儿道,唇角微扬,带着一抹讽刺。

    这应该就是能够对碧瑶下的了杀手的报应。

    云清的脸色陡变,“那些事不是都以你的名义做的吗?”

    被火烧伤的手现在都无法握拳,那是她不得不受的苦肉之策。

    现在魔音使者已经受到重创,水月宫乱作一团,就等着她发挥手中的赤金吊坠的作用被委以重任,成为水月宫主身边的人,但是林馨儿却告诉她,做这些都沒有用?

    骑在马背上的林馨儿垂眸扫了眼云清的手,“连我都受了她的摆弄,被狠狠的算计了,她可是精明的很,你以为凭那点障眼法能瞒的了她?而且……”

    林馨儿顿了下,唇角的笑意更浓,“魔音使者已经被人救走了。”

    “你放走了他?”云清当即便是这样的看法。

    照她的认为,既然林馨儿能够重伤魔音使者,把其抓住,根本不可能让他轻易的被救走,何况还有萧义山的那么多人在严加看管着。只能说一切都是林馨儿故意的做法。

    林馨儿笑而不语,戏弄的神情瞧着云清,而心底却是无比的寒凉。

    是不是“她”就是这样的一种神态躲在暗处看着她?

    “我现在要怎么办?”云清怕了,顾不得再对林馨儿恼恨,询问道。

    “我也沒办法。”林馨儿摇摇头,“我们各自只能自求多福了。”

    “林馨儿!”云清一时无语。

    事情都照林馨儿说的去做了,结果她自己却成了无处藏身的鼠。什么自求多福,分明就是陪着林馨儿一起去死。

    亏她竟然相信这个女人!

    可当时的情形不信又能怎样?

    “把解药先给我!”云清向林馨儿伸手催道。

    不管怎样,先拿到解药再说。

    “你在悬崖上等到我了吗?”林馨儿笑问。

    “废话,等到你我还会來拦你的路?”

    云清恼火的道,若不是她怕有去无回,早就闯营去找林馨儿了,何必守在离疆的路上?

    “等不到就不必等了,这么清楚的事你还不明白?难道你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哪里不妥吗?”林馨儿道,紧勒马缰准备离开。

    “那药真是假的?”云清一开始就怀疑过,但还是被林馨儿的态度弄得不敢确信,加上想要越位的心思,与她一起弄出这么多事,无法收场。

    “经历了这么多教训,我明白了一件事,凡事都不可轻信于人,你做为一个旁观者,多少也应该明白吧?”林馨儿道。

    言下之意,奚落云清确实应该坚持自己的看法,但是她却偏偏动摇了。

    “还有,”林馨儿无视云清越來越烈的恨意,“这也得怪你自己的那点野心,你当真以为位是那么容易僭越的么?不付出点代价就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为什么不选择一直做那个看起來性情稳重,不争不抢的云清呢?”

    “废话少说!既然沒有办法,我先拿下你,到时也是个交代!”云清的怒意再也按不住。

    此时大概也唯有将林馨儿交到宫主面前才能求得一丝宽恕。

    由于双手不便,云清只能依靠腿脚的功夫,向林馨儿出击。

    “找死!”

    林馨儿未动,西门彻已经抢先跃下马与云清交手,他还有他的仇恨与耻辱需要宣泄。

    “御林军听令,拿下此女。”刘成跟着下令。

    林馨儿远远的避开,注视着被团团围困,出手不利的云清。

    她的心似乎不够狠,虽然把云清送到了绝路,但还是不想让她落个惨死的下场。

    让云清落进她的手里其实是对云清最好的保护,否则坏了这么大的事,她定难逃“她”之手。

    突然,一声长长的鸟叫声蓦地响起,拉长的音调有些刺耳。

    接着,从远处的空中飞來一群鹰。

    在天寒地冻的北疆有大群的鹰出现必是异相,有人操纵。

    果然,林馨儿只是眸光一闪间,那群鹰便调转方向,朝下猛扑,叼啄正在围攻云清的人。

    态势突兀猛烈,避之不及。

    就在众人与鹰搏斗躲闪之际,一道白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众人,带上云清迅速逃离。

    林馨儿紧追其上,与之夺人,交手间,迎面只感觉眼睛晕晃,一张银面反射着阳光与雪色,白茫茫的很刺眼。

    就在林馨儿轻眨了下眼睛的工夫,那人已带着云清闪离好远。

    紧接着又是鸟鸣,那群鹰瞬间抛离众人,向那个白影盘旋追去,然后几只雄鹰的利爪各自抓住白影的衣角,带着他与云清向远方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外。

    西门彻被鹰叼啄的有些狼狈,衣衫上啄破了好几个口子。

    见沒了云清,又看看身后驻足待发的五千兵马,西门彻愤愤的质问林馨儿,“你为什么不下令抓人?”

    “太子似乎搞错了,他们是用來做战的兵马,不是谁的护卫或者什么官府的人。”林馨儿说着跨上马,先一步继续朝前出发。

    有一队御林军作为近身守卫候在眼前待命,还要命令战场上下來的兵马去抓一个女人,还未做事便会在他们当中损了形象失了威信。

    这些个人恩怨上的事自然只能用私人的队伍解决。

    第四九四章 轩王册立新妃的消息

    一路上,林馨儿都在想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从那人的身形可以断定是个男子,那张银色面具沒有之前魔音使者带的那张鬼面慎人妖孽,只是一个闪面就留给她一种凌人强势的感觉。

    他是与“她”一伙的,还是另一个盯上她的什么人?

    林馨儿是在半途中得知轩王册立新王妃的消息的,这则消息从京城向外一路散播,最终传到了林馨儿的耳朵里。

    此时他们正在山中扎营休息,消息是由派到附近镇上的探子带回來的。

    “梅夫人?西门靖轩竟然册立梅夫人为轩王妃?”先是西门彻讶异的道,询问的目光不觉瞟向林馨儿。

    林馨儿坐在篝火边,静静的烤着手。

    她是相信西门靖轩的,她首先想到的是这又是他的什么计策,所以她对这则消息置若罔闻。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跟着面前的篝火火焰一般狂跳不停?

    “梅夫人是來自月华国的公主,轩王这么做是不是在拉拢月华国的皇族?”刘成想了想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一开始不册立梅夫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西门彻这下倒是看得很清楚。

    林馨儿的心跟着又咯噔了一下。

    之前在西门靖昱的院子里,西门靖轩还给人一种深爱她的样子,这隔了数月便另立王妃,就算是在设计什么事也多少有点行不通。

    在北疆,她从未收到过西门靖轩的任何讯息,仅知道的一些情况还是萧义山放在京城里跟他联络的人传去的。

    如果说之前因为沒有她的消息所以不知道怎样传信给她,可是当她再次现身之后,在她将那把匕首送回去之后,西门靖轩总该有些表示的。想想当初临别京城的时候,他都会亲自送她一路,这份情在,他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结果一切仿佛都沉静下來。

    皇上重病,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