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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90部分阅读

杨晨沒有再问自己的意思,便先走了。

    杨晨在府里大致查了一番,也离府进宫去了。

    芷棋出了门,拐过几条街,就给西门痕留下了要见面的暗讯,然后绕到那所大宅,在附近先等着。

    昨晚的事她不敢想,又不能不去想。

    就算失身给西门寅又怎样?想了一夜,她已经有了决定,她是一定要摆脱西门寅的,她不指望会得到西门寅的宠爱,在他跟前捞到什么好处,在他跟前,她迟早会死。而且,他又是那么可恨的一个人!

    很出奇的,昨夜她竟沒有流出一滴泪。大概是她也明白了,哭是沒用的,她应该让自己学着镇定,以后的路真的还很长。

    “找我什么事?”过了一阵,西门痕如约出现。

    芷棋能发出紧急见面的暗讯,一定是有急事,否则更多的时候是他去找她。

    西门痕运用破影功将芷棋迅速带进了大宅,防备被旁人看清行踪。

    第四六八章 那一刀白挨了

    “三皇子他知道匕首的事了。”芷棋见到西门痕,马上就道。

    西门痕只是很随意的看了眼芷棋,就走向椅子边坐下。

    此时的芷棋保持了一路的精神在见到西门痕的时候就开始崩塌,气色瞬间稀松了许多,就像正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他又去威胁你了?”西门痕问。

    “二皇子,对不起,奴婢实在……”芷棋说不下去了。

    她怎能将自己的遭遇说出口?她怎能告诉西门痕怎样上了西门寅的当,怎样失 身与他?

    “是奴婢的爹娘。”芷棋空过那段事,说着西门寅对她最大的威胁,“奴婢……”

    虽然受威胁,可也是背叛。

    如果面前的人换做是西门寅,她根本沒有继续说下去的余地。

    “我知道了。”西门痕的声音很平静,“所以你把跟我之间的事都告诉了他。”

    “二皇子,奴婢不想的……”芷棋感觉自己陷入了有口无言的境地。

    如果不是西门寅知道她跟西门痕之间有瓜葛,她还有机会咬牙坚持下去,不会吐露跟西门痕之间的任何事。

    可是,西门寅竟然用那样的方法证明了她心向西门痕,她再无隐瞒的理由。

    “他知道了我,就会去怀疑你,逼问你,这才是他。只是又让你受委屈了。”西门痕看向神情恍惚的芷棋,此时尽显憔悴,强打起的精神已经所剩无几,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快要跌倒似得。

    看來,西门寅又对芷棋下了重手,不只是一个耳刮子的事。

    西门痕知道西门寅的本性是很阴戾的,但是这一次他沒有想到西门寅是用了什么手段逼出了芷棋的话。

    其实,西门寅这一次根本就沒有逼问,是芷棋自己中计暴露了。

    此时的芷棋也不是因为受了重责体力不支,而是她的身心俱感疲惫。

    西门寅的这一招,应该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二皇子……”

    因为那一声委屈,芷棋的眼泪掉了出來,这是已经凝聚了很久的眼泪,才开始得到释放。

    “想要在两方之间來往是不容易的,你也不是适合在暗中做事的人,罢了,我知道你是无奈,不会怪你,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再跟我禀报。”西门痕道。

    “不!”芷棋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奴婢的心只会向着二皇子,奴婢此时很恨三皇子!二皇子,求求你,一定要把奴婢的爹娘救出來,奴婢死而无憾。”

    说着,芷棋朝西门痕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如果是别的女子受辱,一定早已羞愧自尽了,毕竟这一次她是真的被人侮辱,跟上次与西门痕的假戏未成不同,跟原本想的去“救”西门痕的结果也相差千里。

    可是她却不能一死了之。

    她死了,西门寅不会放过她的爹娘,她还想看着西门寅怎样一败涂地。

    西门痕从芷棋眼底看到了恨意。

    一定是芷棋被逼迫的实在不甘吧?

    “你先回去吧。”西门痕道。

    他知道芷棋是真的偏向他,也许是对他心存寄托,所以先一步被西门寅逼问出实话,后一步就來跟自己坦白,她也是想让他及时得到消息,心里有个底。

    皇家果然是极其危险的地方,就连生活在皇家里的奴婢都难逃桎梏。

    芷棋是被后來的无情送走的。

    送走芷棋后,无情返回。

    西门痕还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未动。

    “主子打算怎么办?”无情知道,自家主子的计划向來不会考虑太久。

    “我这边倒无所谓,皇叔可是麻烦了。”西门痕站起身道。

    可惜了在逍遥侯的院子里那惨重的一刀,怕是白挨了。

    “芷棋是个靠得住的人,如果对方沒有掌握到关键的证据,她是不会说什么的,就算有她爹娘的威胁,她也不会轻易承认跟我之间的事,只要她不承认,西门寅也做不得什么,能够威胁到她的只有西门寅掌握到的证据,令她无从反驳,所以她才会怕,才会泄密。”西门痕道,“不知道西门寅这次用了什么手段?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來。”

    “主子为什么不亲口问一下芷棋?”无情问。

    “她已经被逼的无奈了,我怎能再去询问她?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想说也就罢了,你沒见她的不愿启齿的样子?怕是不想说出自己的经历,对她來说应该是不愿提及的噩梦吧。”西门痕道。

    想那西门寅的手段是极其邪佞的。

    “主子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芷棋,她的爹娘其实早已经死了?”无情问。如果芷棋知道,也就不会受到西门寅的威胁了。

    这也是他们千方百计终于查到的结果,芷棋的爹娘其实早在被人劫走后就杀掉了,难怪这么久一直查不到下落,也只有死人是沒有下落可查的。

    “芷棋的骨子偏弱,如果让她知道,或者她会连活下去的心都沒有了,也或者弱极必反,去拼死报仇,还是对她不利。”西门痕道,“刚才我已经看到了芷棋眼中的恨意,但还不算深,不能再加重了,最好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说。”

    “谢主子!”无情向西门痕拱手道。

    “谢我?”西门痕笑笑,又恢复成外人看來的无所事事的模样。

    “谢主子如此关心我们。”无情道。

    主子对他们这些人小心的保护就是他们心甘情愿效命主子的源泉。

    锦阳宫。

    内室是存着呼吸但是沒有知觉的西门靖烈,身边守着太监小桂子。

    外殿,西门靖轩一边处理朝务一边听着杨晨的禀报。

    “王爷,我们必须要严加小心林馨儿在北疆的举动,包括对北疆战事的影响。”杨晨道。

    “这件事之后再议,先说乌梅跟芷棋。”西门靖轩放下手中的笔,后靠到榻上。

    处理朝廷上的事繁杂的很,大大小小全部递上折子,都要亲自审阅。他本不想理会这些事,但这个时候又不能不管,蝼蚁决堤,各处都得小心防备,所以也就事无巨细了。

    杨晨知道王爷是在转移话題,由于他本就心存隐瞒,所以也沒有争论下去的底气,跟着西门靖轩的话转到乌梅跟芷棋身上。

    第四六九章 心乱不安

    “属下认为梅夫人沒胆量做什么,是真的想做一个依附着王爷的女人,为此,她连魔音使者的身份都说了。”

    杨晨道,“至于芷棋夫人,属下进宫前已经确定她是独自出门跟人私会,只是还沒有摸清她跟人传暗讯的方式,但是,我们的人一直在暗处跟着她,见她最终跟二皇子会面,只是不知道后來被二皇子带到哪里,断了她的踪影,进宫前,属下已经交代下面的人继续去注意。”

    “知道了。”西门靖轩淡淡的道。

    如果梅夫人真的投诚也就让人能从她身上松点心了,但是难保她在使什么混淆人的法子。

    至于芷棋,只要她无法掌握到轩王府的机密,也沒有多大害处。但是,她是知道匕首的事的,间接的也就是掌握着一条线索。

    如果芷棋遵循将功赎罪,保守那把弯月匕首的秘密也好,如果芷棋将这个秘密告诉另外一个人……

    西门靖轩的眸光轻轻的闪了闪,问杨晨,“沒有发现芷棋跟西门寅会面吗?”

    “从我们开始注意芷棋的时候,她都很少出门,出去也有我们的人盯着,除了这一次之前都沒有什么可疑。芷棋在王府里也沒有什么异常,我们的人守在她的院外随时注意着,并未见到有可疑的人出入,”杨晨道。

    “他们中间有善于隐术的人,如果借着夜色做事,也是不容易发现的,他也会破影功,在黑暗中行事也能够避开众人的视线。严守可以防住大部分人,但总会有偶尔的漏网之鱼。”西门靖轩道。

    “是,属下明白,所以也亲自注意着芷棋夫人。”杨晨道。

    西门靖轩看了眼杨晨,最近情势紧张,他的脸色上也染着疲容,大概是夜里还要巡视,休息不好。

    “你每晚都在盯着芷棋?”西门靖轩问。

    “是……”杨晨道,但又不妥,顿了一下又道,“只是昨晚,属下出去查探,沒有在王府。”

    “昨晚你不在,今早芷棋就去跟西门痕见面了?”西门靖轩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王爷……属下错过了什么?”杨晨一怔,但又想事情不会那么巧吧。

    “看來,也有人时时注意着王府的情形,你的离开给了他们机会。”西门靖轩道。

    杨晨跟在他身边时间不短,对破影功也是有足够的认识的,就算同在黑暗当中,他要比其他人更容易发现可疑之处。

    西门靖轩的话让杨晨心虚。不是因为他的疏忽,而是他这次疏忽的原因,他是因为纠结在向轩王瞒报林馨儿的事,内心不安才出去走动挥散心情的。

    此时他的心又不安起來,深吸了口气,默默念叨,他这样做都是为了王爷……

    杨晨让自己镇定下來,回应西门靖轩的话,“是二皇子昨夜去找了芷棋?”

    “如果是西门痕也好,但是芷棋今早去见他,想來昨夜芷棋如果跟人会面的话,不应该是他。”西门靖轩的眼睛微微眯起。

    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就在这短暂的机会里进行。

    不是西门痕,也就是轩王猜测的西门寅了。杨晨能够懂得西门靖轩的看法,“属下让人查查三皇子昨夜的动向就能够知道他是否做过什么了。”

    至于二皇子,最近又出了宫,行迹必然有可疑之处。

    “如果翠竹阁能轻易被查透,本王此时也不必困在这宫里了。”西门靖轩扫了眼案几上的折子,堆积如山。

    做皇帝有什么好?活受罪的事。可是他的皇兄偏偏惧怕他夺了去。

    西门靖轩的唇边溢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其实他更乐意跟馨儿一起浪迹江湖,想想也是逍遥自在的事。

    杨晨对西门靖轩的笑意一目了然,他知道自从遇见林馨儿,轩王才开始有了笑容。此时,王爷定然又想起了林馨儿。

    杨晨不觉将手按在了藏在身上的匕首处,他不敢用力,生怕西门靖轩看到那弯月在他身上压出的印痕。

    他是为了王爷,这么做是对的,一定是对的。杨晨一遍遍跟自己说。

    西门靖轩站起身,杨晨不觉后退一步,定了定神,见轩王并未在意他,而是绕过案几,走向一边,将搭在那里的披风拿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爷要出宫?”杨晨问。

    “回府看看。”西门靖轩道。

    不知怎么,他突然感觉到很不踏实,心里很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就算西门寅知道了那次在逍遥侯的院子里,他被刺杀的真相,知道了真正取了林可儿性命的人,也不过是谋划被识破而已。

    本來所有的计划都会有意外坏掉的可能,不过是败露一次再重做安排罢了,这些西门靖轩都不在乎。

    但是他此时心里很是不安,可又说不清他是为什么而不安。

    杨晨传來的消息说,林馨儿在北疆现身并且有了不小的动静,她的武功恢复了,这应该是令他高兴的消息。这么多天对她的牵挂也可以放松一些。

    至于朝堂的事,他都处理的很妥善,沒有人能够违拧他,他已经顺着某些人的心意,成了强霸天下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会影响他的心情,会让他感到心乱?

    杨晨跟随西门靖轩一起返回轩王府。

    芷棋已经回來,从她的院子里传出浓郁的粥香。

    西门靖轩來到了芷棋的住处,见一口锅支在院中,灵芝正在看着火。

    那是只用了几块石头垒在一起,还有干枯掉落的花枝作为燃料的简易的篝火,那口锅是从膳房取來的。

    也许是芷棋为了找独自出门的借口,也许这锅粥自身就带着什么目的,也或许只是芷棋一时寂寞无聊的兴致,一锅粥正在这所院子里热情的煮着,冒着咕咕的气泡,飘散着怡人的香气。

    “王爷,粥熬好了,让臣妾给您盛一碗?”芷棋拿着勺子弯腰搅了搅粥,起身询问静立在一旁的西门靖轩。

    “夫人先尝尝,是否真的够了火候。”杨晨道。

    他可不敢冒然让王爷吃芷棋做的粥。

    第四七零章 串供一个谎言

    芷棋微微一笑,让灵芝拿來一个碗,盛了半勺粥,当着所有人的面,先尝了一口。

    替主子试毒是宫中常有的事,之前她侍奉皇后姜子音的时候,也常常先替品一口,确定沒事,姜子音才会接着吃。

    只是在宫里偶尔碰到高一等的毒,当时是试不出來的,也有之后主仆二人双双暴亡的案例,不过很少,碰到那样的情况也只能说倒霉了。

    不过,这一次芷棋试毒并沒有提心吊胆的感觉,毕竟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东西,也并沒有存着什么心思。杨晨让她先吃,她便先吃就是。

    “王爷,杨管家,可以了。”芷棋安然无事的将手中的碗递给灵芝拿下去。

    西门靖轩轻轻的点头示意。

    芷棋拿过一个空碗,盛满粥,连同汤匙一起呈上。

    西门靖轩接过碗,手持汤匙轻轻的搅拌着,似乎随着粥中的一圈圈圆晕,心安了许多。

    也许是最近太过劳碌,眼看都近午了,连早膳都还沒顾上吃,身心疲劳才令自己有了心乱的感觉吧。

    “灵芝,把这碗粥送给梅夫人。”芷棋将第二碗交给灵芝,“早上,我答应请她吃粥的,可惜她沒來,她那性子也是不喜欢凑热闹,你给她送去吧。”

    灵芝接过碗,奉命走了。

    接下來,芷棋又给杨晨盛了碗。

    “芷棋,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做粥?本王记得你夜里难眠,所以平日白天都睡到很晚才起。”西门靖轩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芷棋端着自己的粥碗的手有些僵硬,若不是她用力端着,怕是要失手落地了。

    芷棋低着头,将刚送进口中的粥缓缓的咽下,跟着稳定自己的神情,抬头道,“昨夜臣妾正好睡得早了些,所以今早就起來的也早了,闲來无事就招呼灵芝做这些。”

    “昨夜,有人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未眠么?”

    回到王府的西门靖轩已经将夜里的事情询问了一遍。

    “是,后來臣妾就睡了。”芷棋回道,手持汤匙,不停的搅动着已经凉透的粥,遮掩她的心慌。

    西门靖轩垂眸盯着芷棋略略发抖的手。

    她掩饰的也很好,不细看也看不出來那轻微的抖动。

    “怎么?昨夜跟梅夫人聊过之后就睡的早了?看來以后你们姐妹要多走动走动。”西门靖轩道。

    从送粥的灵芝口中听说轩王在芷棋那里的时候,梅夫人跟着先一步离开的灵芝寻到了芷棋的住处。

    刚停在院门口就听到了西门靖轩的问话,蓦地停住了脚步。

    隔着几个人的背影,梅夫人静静的看着芷棋。

    她昨夜是跟护卫说了谎,现在芷棋敢否认她的话吗?

    芷棋不敢的,梅夫人肯定,目不转睛的盯着芷棋,心里有鬼的人是不敢轻易否认另一个谎言的。

    梅夫人抬起眼睑,正好看到站立在院门口的梅夫人,她不知道轩王从何处听來这样的消息,她几时跟梅夫人说过话?

    但是,轩王的口气是肯定的,也就是不知梅夫人怎么回事造出了这样的假象,难道……

    芷棋触碰到梅夫人复杂的目光,梅夫人的眼睛里有她看不透的东西,这不是往日那个眸光淡然的梅夫人!

    梅夫人发觉了昨夜的事?想想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