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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85部分阅读

    过他用毒,但是教了他不少药性,所以,用毒他不在行,若是解毒,一般的毒还是会应付的。”无情道。

    “冷言秋去了北疆,如果有什么需要还得靠无忧。”西门痕道。

    “靠无忧,做什么?”无情诧异。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卷入这些危险的事情当中的。”西门痕道。

    “这个属下很放心,主子做事都会考虑我们。”无情道,“属下只是不知道无忧能够帮到什么忙?主上若是想用他抵抗冷家的毒术,差远了,怕是要令主子失望了。”

    第四三九章 等待

    “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关键是冷言秋现在离开京城,若是突然出什么事,皇叔能用的也只有无忧比较可靠。”西门痕道。

    “主子的意思是很快会有变吗?”无情有些兴奋,他早盼着一切明了,让主子傲然现身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那将是何等的气魄。

    “无情。”西门痕看向无情,看着他的兴奋之色停顿了片刻,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你们跟着我,未必会得到最好的东西,而我的目的也不在那把椅子,我做这一切都是想活的安全些,但是不一定要坐在最高的位置。自古以來就有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所以现在皇位上坐的是父皇而不是皇叔。”

    “那……主子能够成为第二个轩王也好。”无情道,“主子一直活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太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我的命运跟身份注定如此。”西门痕道。

    他也曾为自己的命运抱怨过,可是抱怨之后还得平静的接受现实。

    其实能维持现状也好,就怕很快所有的格局都会被打破。

    心事连连的西门痕,目光也跟着闪烁不定。

    说到底,就因为他是个很小心的人,所以才经常让自己处于左右犯难的地步。

    一方面,他不愿目睹难得太平的朝廷再次陷入动荡,所以帮着轩王。

    一方面,他又不愿让自己过于耀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亮度越大,也就越难以忍受瞬间的黑暗,总会有不甘平静的人将他拖入黑暗之中。

    其实,放下一切,不好吗?但是他能做到的,“他”却做不到,不过,他应该面对面的见“他”一次。

    他知道,因为冷慕然,“他”已经识破了他。

    北疆,几乎与世隔绝的村落,自从十几年前住进了林家,作为突然入驻村中的大户,加上林博的下属的说法,这个村落被称为了林家村。

    林馨儿就秘密住在这个村子里,虽然曾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是这次突然回來,她并沒有惊动村里的人,除了哑哥,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是哑哥一贯的独來独往掩护了林馨儿,自从哑哥的双亲过世,他的那三间小屋就再沒人靠近了,随着年龄的成长,昔日嘲笑哑哥的小孩子也都长大,男婚女嫁,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嘲笑作弄哑哥。所以,在林馨儿沒有回來之前,哑哥的日子过的是真的很寂寞。

    林馨儿偶尔会让哑哥推着破旧的平车把她悄悄的送出去,就是在平车上,林馨儿发现了碧瑶抓着兵卒掠过的身影。然后追随身影掠去的方向救出了那两个被埋藏在草垛中的人。

    当时那两个人被牢牢地困着并且被打昏了,兵服被碧瑶剥了去。

    是哑哥用随身带着的葫芦里的水把他俩浇醒的。

    平时,林馨儿都穿着用哑哥衣衫改制的男装,就算被人发现,一时也认不出來。

    自从将匕首交给那两个人之后,又过了好几天。

    林馨儿算算日子,冷言秋如果制好药后就出发的话,也该到了北疆的地界了。

    这一天,哑哥出门回來还是沒有消息,这些天他听林馨儿的话一直守在那道通往盘山路的路口,那是距离她跳崖地点的要道,等着从外地赶來的陌生人。

    林馨儿将冷言秋的样子告诉了哑哥,像冷言秋那般气质特别的男子,谁见了都会一眼认出來的。

    “靖轩说药很快就制好了,怎么人还沒有到?”林馨儿寻思着。

    哑哥拍拍她的肩,咿呀两声,示意她不要着急。

    “嗯,我知道万事急不來,我会沉下心的。”林馨儿笑了笑。

    对哑哥,唯一表达放松的意思就是微笑。

    笑是世间最美的,也不要解释的语言。

    林馨儿知道,就算自己此时很急着去办事,但是沒有武功,在处处充满算计与危险当中是很难前行的。

    毕竟这不同于在京城,可以利用各种势力去周旋,这里只有单一的她,还有她想引出來的“她”。

    而且她的“消失”,也能让对方一时沒了底,乱一下“她”的精心布局。

    北疆圣宫的入口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山洞,穿过隐于山中道道迷阵,又有山石遮掩的洞门进入,是一片敞宽的洞庭。

    穿过洞庭,步入窄小的通道后就到了山洞背面的出口,一座贯穿前后山的天然洞|岤是一道特殊的通道。

    从出口纵身跃下,到了一个山谷里,谷中有座人工建造的小湖,集聚的是经年累月的雨水或者雪水。

    昔日宫主他们都在的时候,这里的人很多,如今便只有一小部分留守,留守的人当中的为首者就是碧瑶。

    当年宫主挑选三大座使,四瑶选三,碧瑶被淘汰。

    当时碧瑶很不服这个结果,但是当宫主跟她秘密私谈了一回后,她成了宫主真正的心腹,专为宫主一人所用。

    心高气傲的碧瑶是宫主选中的最适合直接听她安排指使的人。

    这种安排让碧瑶认为她才是宫主最看重的那一个,包括少宫主林馨儿都无法跟她相比。

    自从得知月瑶星瑶的死讯后,碧瑶更是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与相信了宫主所说的话。

    包括这一次,林馨儿带领的那部分水月宫的人都在寻找宫主,可是却有人提前告诉了她宫主的下落,她是如今水月宫里接受宫主指示的最高级别的人。

    身在圣宫,碧瑶感觉自己就是未來的水月宫主。

    “碧瑶,你快想想办法,那个人还在等着见少宫主,我们又沒有少宫主的消息,这样下去骗不了他多久的。”云清有些焦急。

    早就应该告诉那个半路碰到的冷公子说少宫主沒有回到圣宫的,说不准他还会跟他们一起寻找少宫主,可是碧瑶偏偏骗了他,现在他就在圣宫里等着见人。

    冷家的人,一定是那个会用毒的冷家,如果他要是发起火來在圣宫里用起了毒可就糟了!

    “闭嘴,在这个圣宫里谁说了算?”碧瑶冷声斥道。

    见云清安静下來,碧瑶又道,“冷家的人找林馨儿做什么?我得弄清楚这件事。他不是要见少宫主么,我们让他见到就是,对于我们來说这算个什么难事?”

    第四四零章 换一种阐述方式

    夜晚,空寂的街道上刮着冷风。

    六合堂附近的一座房屋的屋檐上,西门痕俯身在片瓦间,注意着六合堂的动静。

    守株待兔,既然曾有兔子撞在了树桩上,那么就是有守到的机会的。

    西门痕守到了斗篷人。

    趁着漆黑的夜色,斗篷人像只黑猫窜进了六合堂内。

    虽然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寅出入皇宫的手段,但是他知道西门寅会來六合堂处理事情。

    他在等他。

    斗篷人刚进入六合堂,西门痕就追了去。

    外面轻微的响动惊到了还未站定的西门寅。

    “怎么回事?”西门寅问。

    六合堂的掌柜匆匆赶來,低声对西门寅道,“我们的人说是无痕公子來了,推脱不掉,无痕公子硬闯了进來。”

    “來的正好,让他來见我。”西门寅反而毫不意外。

    “这……”掌柜有些犹豫。

    “主上说让他來就让他來,啰嗦什么!”知道的情况最多的东南在一侧沉声道。

    “是!”掌柜的赶紧从命,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西门痕被掌柜请到了一间布置严密的屋子里。

    “二皇兄,底下的人失礼了,不要见怪。”

    西门痕的步子刚站定,坐在正中主位椅子上的西门寅就先开口道。

    声音少了往日的柔弱,颇有几分做主人的气势。

    “不会。”西门痕说着,走向西门寅跟前,拉过一把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

    “如果我说的沒错,这位才是当日刺杀冷慕然的正主吧?真是可惜了翠竹阁的一个死心塌地的无辜小太监。”西门痕翘起腿,双臂环胸抵靠在椅背上,打量着站立在西门寅身侧的东南,“大哥年纪看起來也不小了,不知身怀的隐术奇功可有传人?你看看我怎么样?”

    “卑职不敢当。”东南拱手道。

    他拱手不是对西门痕客气,而是他称了自己一声大哥,也就是拉着主上也称他为大哥,这个称呼,他不敢当。

    “二皇兄此番來,不是为了说笑吧。”西门寅说着,站起身,向西门痕走去。

    西门痕依旧是翘着二郎腿,气定悠闲的神态,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玉杯把玩儿。

    “那是,三皇弟让人把我请來,自然也不是为了听我说笑。”西门痕一边瞧着手中的玉杯,一边道。

    “是二皇兄你自己硬闯进來的。”西门寅的头微微垂下,目光凝缩在西门痕手中的玉杯上。

    玉杯似乎无意间从西门痕手中脱落,应声而碎。

    “这就叫玉碎吧?很可惜。”西门痕拍了拍手,抬头仰视,正对上西门寅的目光。

    “是,我的面具在你跟前是碎了,这一次我们应该算是两败俱损吧。”西门寅说着一脚踩在碎玉上。

    “呵,这么多年三皇弟也很不容易,现在是不是轻松了许多?”西门痕笑问。

    “是,早知道的话,东南就不用在宫中出手了,害的我送了两条人命,还折腾了一回翠竹阁,实在是浪费力气。”西门寅说着,坐在西门痕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脚下的碎玉已经在不出声响中被他踩成了碎末。

    “话倒不能说的这么扫兴,若不是冷慕然遇刺受伤,我也沒机会跟她留在我那梧桐小院那么久,想想这成了我被三皇弟握住的一大把柄,真是担心的很,还请三皇弟高抬贵手。”西门痕说着,朝西门寅拱了拱手。

    “我也应该请二皇兄高抬贵手才是。”西门寅笑笑,“想來还是二皇兄要高一筹,先一步发现了我,而我,若不是知道了冷慕然的底,怕是还要被二皇兄耍弄。”

    “可是现在冷慕然是在三皇弟手中,稍有不适,先被冠以勾结前朝余孽图谋不轨的人应该是我。”西门痕道。

    “所以呢?你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么?”西门寅侧目笑问。

    这笑再不是温润如风。

    “除了三皇弟要给自己看病,可千万不要用冷慕然做什么事,你手里不是有冷冽吗?用他就可以了。”西门痕侧过身,对西门寅轻声道。

    “呵呵,你连冷冽也知道!”西门寅冷笑。

    西门痕跟着笑笑收回身子,不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你在暗中算计我,我可是记仇的,你说我会听你的吗?”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笑问,“现在坐在你跟前的可不是翠竹阁里弹琴作画的西门寅。”

    “就当二哥我求你了,成不成?”西门痕问,“你瞧我今日闯上门,可是一直在给你说软话,再说之前我也沒对你怎样,就是悄悄的用冷慕然查了下你的病情,那也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呵呵,你知道我的秘密不少啊,我怎能轻信了你?说不准你是轩王那边的人,我现在见你也是冒了风险的。”西门寅道,“难道非逼着我做出杀人灭口的事么?”

    “三皇弟心里清楚,我们是一样的兄弟,何必要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西门痕道。

    “什么意思?”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的目光骤然幽深,暗色的漩涡中藏着满满的秘密。

    “有一个秘密你,我,还有已经打入冷宫的姜妃三个人都知道,三皇弟说那个秘密是什么?”西门痕朝西门寅眨眨眼。

    “你也知道?”西门寅幽深的目光中开始迸射如芒的锋刺,“难道你的那个发疯的娘也告诉了你?”

    “不是,是你的母妃告诉我的。”西门痕道,“确切的说,是在你的母妃临终前,你们母子谈话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就开始为自己做打算?”西门寅沒想到西门痕的打算几乎跟他同时开始的。但是,他又不敢轻信,怕是西门痕在故意做试探,道,“现在屋子里沒有别人,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说出來,我听听看对不对。”

    “有必要说吗?”西门痕扫了眼像尊雕像般候在西门寅身边的东南,有些事,真是不愿亲口再讲一次。

    “你应该知道那天彻查翠竹阁的时候,林馨儿跟我是一前一后去了冷宫。”西门痕略想了一下,换了种阐述的方式。

    第四四一章 祝你玩儿的愉快

    “是,我知道。”西门寅道。

    “当日如果不是我早去一步,林馨儿一定会从姜妃那里逼问出你威胁她的秘密,是我故意借用话題将姜妃的思路引开,才扯出了另外一件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关于如太妃的事,虽然那也是姜妃保守的秘密,但是相比于我们知道的那个秘密來说不足轻重。”西门痕道。

    “你是说那天是你引导姜子音岔开了话題?”西门寅问。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姜妃会想到用另外的秘密代替那个对我们來说都很重要的秘密吗?”西门痕摇晃着翘起的腿,似乎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得意。

    “那确实是一个蠢笨的女人。”西门寅道,当时他审问姜子音的时候,就对她的话惊讶,觉得她突然聪明了一些,懂得借題答題,原來都是西门痕在暗中牵引着她。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西门痕插了一手,那个秘密已经泄漏了出去。

    秘密不是秘密的话,他也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也是个狠毒的女人。”西门痕跟着道,别有深意的瞟了眼西门寅。

    “这个你也知道,难道也是当年就发现的?”西门寅跟西门痕说话放松了一些。

    原來,这么多年,一直有个人在暗中跟随着他的脚步,以他为戒。

    “嗯。”西门痕应声道。

    “哦……”西门寅拉长尾音,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审视着西门痕的目光又开始深邃。

    这个人,一路以來都是在踩着他的脚步走,又成了除去西门靖轩以外的第二个对手。

    “三皇弟。”西门痕当做沒有发现隐在西门寅眼底的杀意,“现在我们面对面坐在一起,不如仔细的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西门寅无动于衷。

    “二皇子,我们主上跟你沒有什么好商量的,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有你的阳关道我们有我们的独木桥。”东南替西门寅将毫无商量的意思说了出來。

    这么多年,他们统一看法,绝不跟任何势力合作,以防在合作内部出现意料不到的差错。

    就像当年宫乱,如果西门靖昱不那么匆匆的反戈,其他二王也不会败的那么惨。

    他们将当年的事当做了血的教训,谨记在心。

    不管成败,只靠他们自己。

    “无可商量吗?”西门痕看向西门寅,再次确问。

    “我姑且相信你我知道同一个秘密,但是这并不能作为我们可以有任何商量的条件。东南说的对,我们不妨各显神通。”西门寅面无表情的道。

    西门痕见西门寅的态度如此坚决,知道自己这次的谈判不会有任何收获。

    西门寅是一心向着自己的目标去前进的人,哪怕踩着无数人的血也在所不惜。

    从西门寅眼中射出的阵阵杀意,西门痕知道,若不是西门寅忌讳他掌握的未知不确定的力量,肯定会让自己今日踏入六合堂有來无回,当然,这也需要看他有沒有那个能耐。

    其实,西门寅在他心中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在正面交接的时候,他还想给西门寅一次机会,结果他根本走不到西门寅的跟前,被拒之千里。

    “我知道了。”西门痕站起身,“那我们兄弟俩就各自保重吧。”

    “因为一个冷慕然,令我们撕碎面具站在一起,这个冷慕然还真能做到点子上的作用。”西门寅跟着起身,道。

    “祝你玩儿的愉快。”西门痕向门口走去,只是背朝西门寅摆摆手,对他的话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