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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72部分阅读

    门靖轩抛去。

    顺着铁链抛出的方向,西门靖轩将铁链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抓住,就势一拉。

    皇甫燕冲便跟着拉去的力道前滑出几步,跟西门靖轩贴近面对面,之间只有各自手握铁链的距离。

    “轩王爷,你的手受伤了。”皇甫燕冲垂下眼睑,就着墙壁上的火把照射的亮光,清楚的看到西门靖轩血肉斑斑的五指,五枚指甲全部磨损深陷。

    不用说,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顺着皇甫燕冲的视线,西门靖轩淡淡的瞟了眼自己握着铁链的手,便将铁链丢开,“原來皇甫少主就是为了看本王的手。”

    不用说,是自己在西门靖昱的院子里惊动到皇甫燕冲,被他看到了匆匆躲开的身影。

    皇甫燕冲拉起铁链,在手中缠绕,阴沉的暗道中不断响着闷脆的铁链碰撞声,打破原有的安静。

    “这里沒有人,你跟我说清楚,你跟馨儿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皇甫燕冲问。

    如果之前他还猜不出到底是谁给他送信告知林馨儿在醉花楼的事,那么此时他怎么也会想得到,一定是西门靖轩,只有关心着馨儿的人才会把消息告诉他,否则得知消息的就该是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此时的馨儿也不会安稳的藏起來疗伤。

    看到西门靖轩的手,皇甫燕冲便相信他就是那个躲在暗处对馨儿深深牵挂的人。

    既然一个是如此深爱,那么事实就不该表现的令人看到的那般水火不容,就更不该有西门靖轩因为林可儿的死,一怒之下将林馨儿当做幕后凶手,带到轩王府关押起來的事。

    所以,他需要一个明确的解释。

    “我们并非一路,你不该问我。”西门靖轩道。

    “是,我可以问馨儿,但是她身体虚弱需要休息,无暇多言,所以我只能问你。”皇甫燕冲道。

    现在,他还明白了,馨儿急着从醉花楼转移,并非是在逃脱西门靖轩,确切的说应该是想躲避开他,不是怕落入西门靖轩的手中,而是不愿让他知道她要面对的事。

    那件事的发生,令他也后悔听信了馨儿的话,让她去做,如果可以半途废止,他一定不会再让馨儿痛下去,哪怕还只有两天。

    如果能够早一步知道馨儿要面对的情形,他也根本不会答应。

    是他为了防备被人知道林馨儿的消息,所以沒有去找冷言秋询问,沒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只是相信冷慕然说的,伤好后不会有后遗的症状,却忽略了疗伤的过程。

    若是西门靖轩知道林馨儿的打算,一定会去询问冷言秋的,馨儿就是怕被众人强烈的阻止反对,所以才选择了避开,只留下他一个不懂阻拦的人在身边。等他醒悟到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甫燕冲懊悔的甩手将铁链抛向墙壁,伴随着四溅的星点火花,墙上打了一道极深的痕。

    如果他早一些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其实,你也不必懊悔,既然她执意如此,让她去做了,她才会舒畅,有些事就是经历过伤痛之后才会有新的未來。”西门靖轩注视着墙上的深痕,淡淡的道。

    离开那所宅院,他返回竹林去找了冷言秋,问明了情况,知道这种毒术不会伤害到林馨儿的身体,便释然了。

    有些事既然沒有阻止的机会,就让它做下去,令它获得新生,许给她一个未來。

    虽然此时,握住划伤的十指,连心的痛依然存在。

    “经历伤痛,新的未來。是说你与馨儿吗?”皇甫燕冲问。

    这个问題出自口中,有些酸涩。

    “我希望如此,也相信会有的。”西门靖轩道,淡漠的眸中闪耀着亮光,随着火把一起跳动。

    “你有此心,也不枉馨儿记了你八年。”皇甫燕冲语带叹息。

    这是他永远也比不上西门靖轩的,只因他们早一天遇见。

    而他也不相信这惦念了八年的感情会在馨儿心中消逝的干干净净。

    “我知道,我不会让她将这八年的记忆撕破,那个记忆只会延续下去。”西门靖轩道。

    “你知道?”皇甫燕冲看向西门靖轩。

    他原本想要将八年前的真相告诉西门靖轩,哪怕他不信,不想话未出便已经得到肯定的答案,那么,西门靖轩与馨儿之间……

    他们各自都清楚圣宫一战还有教武场的事都有人从中作梗,所有的人都成了棋子被人利用。

    星瑶月瑶是死在西门靖轩的手里,但他却算不得真正意义的仇人。

    他也不想让馨儿怀着爱恨交加的内心折磨活下去,经过这一次惨痛的打击,他希望馨儿能够依照她想要的快乐走下去。

    即使他在她的快乐里占不了多少分量。

    他是她永远的皇甫大哥,是干娘从小就交给他的职责,他要保护她,但是却不能与她执手偕老,他的宿命从见到馨儿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注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将馨儿拱手与我?”西门靖轩也扭头看向皇甫燕冲。

    曾经誓与为敌的感觉丝毫不见,沒想到他们二人能躲在暗道里如此心平气和的谈话。

    此时的皇甫燕冲身上毫无排斥的锋刺,就像流浪多年经历风雨磨练沉稳大气的兄长,在替他最爱的妹妹谋划幸福的未來。

    “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必会为馨儿出头。”皇甫燕冲注视着西门靖轩,一字字的道。

    这是他的托付,也是他的警告。

    如果他沒有机会,他便应该坦然的将馨儿托付给有机会的那个人,许他们一个相依的未來。

    皇甫燕冲垂下眸光,西门靖轩受伤的手指隐在袖中。

    用十指在墙石上划出血的深痕,在他的心上便也刻下了深不可测的印记吧。

    第三七零章 跟踪自己的主子

    从轩王府的暗道出來时,皇甫燕冲已经把事情都搞清楚了。

    返回西门靖昱的院子,冷冽在各个屋子里到处查看,林馨儿正睡着,冷慕然迷迷糊糊的守在林馨儿身边。

    对这个冷家的女子,皇甫燕冲是有好感的。虽然她顶着冷家人的身份,可是他看到了她的善良。

    听到皇甫燕冲的脚步声,冷慕然惊醒了,揉揉由于犯困发红的双眼,站起身,轻轻道了声,“皇甫少主。”

    “你去找地方睡吧,我看着馨儿。”皇甫燕冲走到林馨儿床边,坐了下來。

    冷慕然知道皇甫燕冲想跟林馨儿在一起,也就沒有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离开屋子。

    出门前,冷慕然告诉皇甫燕冲,给林馨儿吃了些东西,但是不多,身心疲劳的她也吃不下去什么。

    冷慕然离开后,皇甫燕冲静静的坐着,伸手轻轻替林馨儿拂去落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还沒有干。

    凝视着那张沉睡着恢复宁静的脸,不时的还锁起眉头,想必在睡梦里也不得安生吧。

    这就是他的妹妹,沒有血缘又胜似亲人的妹妹,永远的妹妹!

    白天过的是那么的快,越不想夜來临,可是偏偏來的好快。

    天又黑了……

    西门靖轩走在离宫的路上,晚些的时候他进宫应付了一下西门靖烈。

    这个时候,就算西门靖烈发怒拿他也是沒办法的。

    从针对姜子音的事上,西门靖轩明白西门靖烈对他已不似当年,已经抛弃了什么共拥天下的誓言,在失去了三个弟弟之后,在朝廷日渐安稳之时,终于将矛头对上了他,最后一个弟弟。

    西门靖烈只是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在以谋杀罪惩治废弃了姜子音的同时,又不敢真的置姜子音于不顾,还得让她好好的活在冷宫里。

    当时,姜子音做出自缢的事,将西门靖烈就吓的不轻。他不想再让姜子音做皇后,借此给西门靖轩轻轻一击,但是他还得好好留着姜子音的命,在他沒有力量彻底绊倒西门靖轩的时候,还得给西门靖轩一个交代。

    呵……西门靖轩心底发出一声冷笑,是无法言语的悲哀,皇家之间真是沒有永远的手足情深。

    如果西门靖烈有那个能力,他何须还要如此费事的在外布置着一切?他的安排他的布局无非不是为了保证青辕王朝逐步强大,为其打造百年基业。

    以至于最终所有尖锐的矛头都对准了他,让他让馨儿都成了站在那座无形沙场最前沿的兵卒,冲锋陷阵。

    既然在他最无心的时候被人嫌弃开始忌讳,那么他就索性将心“提起”,跟着一起做些事情。

    既然天下暗涌澎湃,那么他就也跟着掀起一片波澜。

    只有将自己也融进暗涌之心,才能寻得突破,这个时候,继续站在事外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已经寻不到整件事情的边缘,不知不觉当中,他早已被人拖进了这片汪 洋大海。

    一向以为他控制着天下,谁知他早已成为别人的掌中物,如今唯有去做的便是设法翻掌。

    不知不觉,西门靖轩走到了路口,一条通往轩王府,一条通往西门靖轩的家。

    停下脚步,看看天色,馨儿又将陷入残酷的折磨,而他却失去了看她的勇气。

    天边突然一道流星划过。

    西门靖轩的心跟着一惊,迅速打定主意,向西门靖昱的宅子那边赶去。

    那个叫冷冽的人在院子里,西门靖轩避开他,悄悄的绕到了林馨儿所在的屋子后墙根。

    这堵墙上沒有窗子,西门靖轩背靠着墙,陪着屋内的馨儿站立一夜。

    这是他觉得最漫长,最难熬的第二个夜晚,仰望星空,一望无边的黑色看不到头。

    天蒙蒙亮,听到了鸡鸣声,西门靖轩听的屋内沒有了动静,方悄然离开。

    “王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杨晨见到清晨回府的西门靖轩,疑惑的问。

    接连两日,王爷都是大早回府,身心疲惫的样子,似乎夜里做了什么消耗体力的事。

    “沒什么,可能是伤势影响。”西门靖轩道。

    此时,别说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杨晨发现,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四肢无力,难以掩饰。

    一夜,什么都沒做,倚墙靠立,却好像有什么被抽去了一般。

    他知道,那是对馨儿的牵挂,他的所有精力都随着受苦的馨儿而去。

    “王爷休息吧。”杨晨也不好再说什么。

    离开书房,杨晨寻來一名王府暗卫。

    “最近两晚有王爷的消息吗?”杨晨问。

    “王爷沒有特别召唤,属下不知王爷确切行踪。”暗卫道。

    “今晚让人注意一下王爷,我怕王爷被什么事所困。”杨晨道。

    “这……”暗卫有些犹豫,这不是要悄悄跟踪自己的主子吗?

    “我跟随王爷这么多年,很少见到王爷这两日遮掩不住的疲惫,之前就算王爷被林馨儿伤到,稍稍好转之后就会掩饰起來,无人能发现王爷的异状,可是这两日我见到的王爷跟以往所有的时候都不同,不能不令我担心。”杨晨道,“我怕王爷有什么难处不好开口,我们且让人跟着注意点,如果沒事最好,若是有事,我们也能及时帮到王爷。若是王爷发现责怪下來,由我担着。”

    “是,杨管家。”暗卫不再犹豫,“我们都是为王爷的安危着想,不必杨管家独自承担,我这就去安排弟兄们。”

    让自己的人反过來跟踪自己的主子,这可是第一次。

    杨晨站在王府院中,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知道这样不妥,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够顺利跟踪到王爷,但是他认为必须去做。

    拇指兄弟意外的从地下冒出來令在六合堂的东南十分意外。

    “你们怎么來了?主上不是让你们留在淮安县吗?”东南质问。

    “不是我们要來,是那臭小子,他执意要跑回來。”小拇不满的道,“一不留神,还真的不见了。”

    “西门亥?他回京了?”东南惊诧的问。

    西门亥可沒几下功夫,要是回京难保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又是麻烦。

    第三七一章 乞丐

    “那小子不见了,肯定是回來了。”小拇道,“早些天他就说想回來给他死去的爹娘烧纸,回他最后住过的地方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东南沉下脸,“你俩赶紧去找,别让他在京城惹出事,虽然他不清楚我们的底细,但是主上留着他还有用,不要坏了主上的事。”

    “我看还是有劳东南大哥去跑一趟了。”大拇走进屋子里侧,身子一跳,坐在椅子上,“我们把京城的地下挖成蚂蚁洞也未必找得到人,毕竟在地下干活是我们的拿手功夫,要在地上找人可就不如你东南大哥了。”

    东南想想,大拇说的也是,这对侏儒兄弟,能够在地下横行无阻,但要是在地上现身,就算伪装也无法掩饰他们那特殊的外形,若是被轩王府的人注意到,抓获的话,也是主上的损失。

    所以,东南决定自己去找西门亥。

    一个西门亥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功夫不会几下,人又呆头呆脑,连那个蠢笨的太子西门彻都不如,好歹西门彻的武功还是不错的。

    “那小子念叨着他娘的生辰快到了,说是想回來取他爹娘的遗物,之前央求我们兄弟,沒有主上的命令,我们是不会妄自行事返回京城的,那小子就忍不住自己偷跑了,我想,他八成是回逍遥侯府被烧掉后搬住的那个宅子去了。”大拇见东南打算离去,又补充道,“不过为了预防万一猜错,还是你去查吧。”

    “人都死了,记着生辰有什么用!”东南冷哼,“要真能偷跑回來,也算是他的本事了,我去找找。”

    东南朝西门靖昱的宅子那边寻去。

    傍晚时分,路上做买卖的小贩都准备收摊,在一个卖烧饼的摊子旁的墙角窝着一个乞丐,衣衫残破,头发凌乱的散披着粘了不少毛毛躁躁的东西,一双黑漆漆的手正拿着半个饼子大口啃咬着。

    “够不够?再给你一个。”烧饼摊的小老板随手将一个烧饼丢向那个乞丐。

    乞丐张开双手,将飞來的烧饼抱在怀里。

    突然乞丐混沌的眸子亮了一下,看着从烧饼摊跟前经过的那个男子,蓦地站起身,不顾从怀中跌落的烧饼,奔了过去。

    突然一个乞丐朝自己跑來,东南有些厌恶的随手丢出了一块碎银子,他正在办事,不希望被人打扰,即使是讨到跟前的乞丐,他也很爽快的打发掉。

    但是,那个乞丐并沒有去拾捡滚落到一边的银子,而是紧紧跟着东南。

    东南脸色不变,心已经沉下來,想要杀人。

    经过一个巷口,东南闪身拐了过去。

    那个乞丐不离不弃,紧步跟上。

    守在巷口墙侧的东南抬脚一勾,那个乞丐猝不及防的就被绊倒在地。

    东南跟着一脚狠狠的踩踏到了乞丐的后背上,冷冷的道,“本大爷给了你银子不要,是想找死么?”

    “咳咳……”乞丐趴在地上,被踩的喘不过气,“是我……”

    这个声音……

    东南松开脚,那个乞丐稍稍翻了个身,半支撑着往起站。

    东南一把将他拖了起來,打开他垂挂在脸上的乱发,愣愣的盯着那张脸,“真的是你?”

    虽然从声音里,东南已经听出是西门亥,但是亲眼面对面的看着他,看着他满脸的泥垢,污迹斑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落魄不堪的人就是昔日逍遥侯府的小侯爷。

    西门亥一个劲儿的点头,东南的问话也让他肯定自己沒有认错人,他就是在五里峰上出现的那个传达他们主子命令的男子。

    东南警惕的环顾四周,确定沒人盯着,拽着西门亥,将他带到了一个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才松开手。

    上下打量着西门亥,东南呵呵笑道,“你这个样子还真能很好的掩饰自己,难怪你能撇开拇指兄弟偷跑回京城。”

    “我想要回家取几件爹娘的遗物带在身上,我娘的生辰也快到了,我想在家里给她焚柱香,以后我出门在外做事,这是最后一次了……”西门亥道。

    “做这些表面的事有用吗?人能复活吗?能助你成事报仇吗?”东南接连质问,如此优柔根本不是做大事的料。

    如此优柔根本不是做大事的料,不过,反正他也不是自己看重的人,不过是主上手中的一枚棋子。

    “百事孝为先,我不认为自己有错。”西门亥道,“爹娘养育我一场,结果落得无人送终的下场,我只是隔了这么多日子回來烧柱香而已,做的远远不足。”

    “呵……在淮安县躲了这阵子,确实有了点变化,情绪上沒那么激动了。”东南冷笑。

    “爹娘已死,我再悲伤也沒有用,只是想最后祭拜爹娘一次,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