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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69部分阅读

    摇了摇头,“听雨轩我也不曾去过,你沒有在那里找到吗?”

    “真是奇了。”东南自言自语的低声道,“算了,我先回去禀报主上。”

    “哎,,”芷棋一把拉住东南的衣角,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能这般表示。

    东南眉头一皱,“你还有什么事?”

    芷棋能够听出东南语气中的不快,但是她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自己想问的话,“你知不知道我爹娘此时的情况?”

    “笑话,你爹娘的事我怎能知道!”东南沉声道,抬手拨开芷棋的手。

    “他们不是被主子带走了吗?你跟在主子身边不知道吗?”芷棋小声的乞求问道,“你就告诉我一声,他们如今可好?”

    “既然在主上手里,你就放心好了,事情办完,主上自然会让你见到他们。”东南道,这个时候他有必要替西门寅安抚一下这个女人。

    说完,东南便闪身离开,只留下芷棋独自呆立在花丛背后的黑暗阴影里。

    泪珠悄然从芷棋的眼角滚落,双手紧紧的抚着胸口,好半天,确定东南确实已经离开,她才缓缓的从衣衫里取出一样东西。

    正是东南询问的那把匕首。

    那是西门痕早些时候寻到她,暗暗交给她的。

    西门寅绝对想不到,那把被他在意的匕首转了一大圈后,最后又回到了芷棋的手里。

    芷棋返回到小桥边,注视着池塘里游动的鱼儿,然后拿着匕首的手紧了紧,随着扑通一声响,翻身跳了下去。

    “救命啊!”

    瞬间,轩王府里响起了求救声。

    很快芷棋就被赶到的护卫救了上來。

    “夫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灵芝闻讯赶來,忙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芷棋的身上。

    “咳咳,”芷棋咳着,吞咽了几口池水,喉咙很难受,“我也不知道,在这里站着,一个慌神就栽了下去,咳咳……”

    “夫人,你睡不着可以跟奴婢说说话,不要再往外乱走了。”灵芝搀扶着芷棋道。

    “这是什么?”有护卫发现了芷棋手中紧握的匕首。

    “呃……”芷棋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在池子里胡乱抓到的。”

    “这把匕首的样子有些特别。”护卫从芷棋手中接过匕首,打量着。

    “你们等王爷回來交给王爷吧。”芷棋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相救。”

    “夫人客气了,请夫人尽快回去吧。”护卫有礼的道。

    于是,芷棋跟着灵芝一起返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那把匕首则在天亮前送到了西门靖轩手中。

    就是它!

    西门靖轩不会不认得,那是他的父皇亲手送给他的,当时还引得西门彻跟着哭闹,想要了身为太子的西门靖烈手中的那一把,只是先皇御赐的东西岂能转手给了别人?就算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可以。

    这就是林馨儿提到的匕首?被那个贼丢进了池子里?

    不过细细想來,当时他命人搜遍每个角落去查找那贼究竟偷了什么,但就是沒有让人查过池塘,沒想到那个东西可以沉到水底。

    这样岂不是那贼当日的任务沒有完成吗?难道奉命偷走匕首只为了是从林馨儿手中夺走?如果是他去做,绝不会这么简单,凭那人对林可儿的利用,不会想不到拿去给林可儿做什么文章。

    芷棋像往常一样,睡的晚,起的晚,一直以來的习惯从未有人打扰。

    但是,天一亮,西门靖轩寻去了。

    芷棋匆匆起床,向西门靖轩施礼。

    “水月宫的药果然不错。”西门靖轩看着芷棋不见伤疤的额头,道。

    西门靖轩知道望月给她药的事,芷棋不觉得奇怪,令她心慌的是西门靖轩突然來找她的原因,肯定不是为了看她受过的伤。

    夜里,她刚刚交出匕首,二皇子之前告诉她,可能轩王会怀疑,但是她只要什么都不说,不会有事的。若是轩王日后知道了所有的來龙去脉,这也是她将功赎罪的一个理由。

    否则,如果西门寅的事发,她不会有好结果的,她必须在不得不服从西门寅的同时,为自己的将來多铺一条路以防不测。

    二皇子说,匕首事小,她的举动为大。

    她很感念二皇子的细心,为她着想,让她在这片龙潭虎|岤里小心的走的稳一些。

    面对西门靖轩的话,芷棋不知该说什么,选择了默不作声。

    “这么多年,守夜的习惯还沒改掉?”西门靖轩又问。

    “昨夜是臣妾生事了,以后臣妾不会在夜里乱走了。”芷棋赶紧回道。

    “嗯。”西门靖轩淡淡的应了一声,注视了芷棋片刻,那看起來淡漠无波的目光令候在一边的灵芝看了都害怕。而芷棋更是不敢抬头,生怕被西门靖轩从她的神情中看穿什么。

    出乎意料的,西门靖轩什么都沒再问便离开了。

    第五章 烧画

    东南來到翠竹阁与西门寅会面。

    “如果听雨轩也沒有,那么匕首就还是被林可儿带回去了。”西门寅听说东南查找听雨轩无获之后,悠悠的道。

    “很显然已经落进了别人手里。”东南道。那人默不出声的拿走匕首不知道怀了什么目的,“也许被婲言拿去了,属下让人尽快追查她。”

    “不要。”西门寅脱口而出。

    “什么?”东南一时沒明白不要什么,难道是不打算找匕首了么?不过细想,那把匕首不过是一样工具,就算沒了它也不足以影响什么,就算它哪天突然冒出來,主上也肯定有应对之策。对此,东南根本就毫不担心。

    “命人停手,不要再寻找婲言,林可儿的死就让京城府去查吧。”西门寅道,“不过太师府被灭,京城府最终也未必能查到什么,估计又是一桩悬案。”

    “为什么不继续找婲言?找到她我们就能够知道到底是谁雇佣她杀人,我们也好有所准备。”东南道。

    “我怕继续找下去,不是我们找到雇主,而是掉进了另一个圈套暴露了自己。”西门寅道,“或许此时正有人盯着婲言,想要知道谁对她感兴趣,所以我们必然不能做这个感兴趣的人。”

    “主上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利用婲言寻找我们?”东南明白了。

    西门寅点点头,站起身,走至窗前,“对,否则要杀林可儿沒必要雇佣婲言,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我也差点中计,还好现在还來得及,让我们的人尽快收手。”

    “这林可儿究竟是谁杀的?”东南很想知道。

    “一定是林可儿假传手谕的事被人知道了。”西门寅道,“那点伎俩,要是西门靖轩与林馨儿想不到,会令我很失望。假传手谕之事也只是能够在事情混乱的时候搅一下浑水,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就会浮出水面。”

    “难道真是水月宫杀的人?杀人动机就是因为林可儿假传手谕坑害了他们?”东南寻思道。

    “如果真是林馨儿对林可儿忍无可忍也好,若是……”西门寅的眸光闪了闪。

    “主上怕是轩王动的手?”东南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西门寅目视窗外,沒有吭声。

    “主上,属下差点忘记,夜里潜入轩王府的时候,属下趁机去了趟墨雅轩,本想仔细打探,但是又怕惊动了守卫,所以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发现了这个。”说着,东南从袖中抽出一幅折叠起來的纸,交给了西门寅。

    西门寅回身,接过纸打开。

    那是一张上好的宣纸,虽然有些泛黄,但是拿在手里还很有分量。

    打开,呈现出一幅画,很明显画迹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多年前所作,一部分是新上的线条。

    这幅画……

    西门寅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小女孩的身形上。

    “属下觉得这幅画好像跟那个独眼人所说的有些吻合,所以便取來呈给主上。”东南道。

    “我明白了……”西门寅点点头道,“这就是答案!”

    “什么答案?”东南不解。

    “就算沒有匕首为证,西门靖轩也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谁,所以……”西门寅顿了顿道,“林可儿很有可能是被他存心抛掉的。”

    “一幅轩王回想当年的画就能说明这个?”东南问。

    “这幅画是两个人所作,旧的笔墨出自轩王之手,新的笔墨必然出自林馨儿。”西门寅肯定的道,也只有林馨儿住在墨雅轩有作画的机会,也只有曾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画的这么细致形象。

    “原來两个人早已知道彼此。”东南道。

    那么主子利用林可儿的安排岂不是弄巧成拙?

    “马上将这幅画烧掉,绝不能让人再发现,不能让西门靖轩找到。”西门寅神情微凛,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骇然之色。

    如果他们早就步入西门靖轩与林馨儿的算计,那么他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了?

    “是!”东南将画揉起,走到桌边,拿起烛台边的火石,蹲下身将画点燃。

    很快,一幅画便化成了灰烬。

    绝对不能让西门靖轩跟着一幅丢了的画找到自己的头上!

    “你去墨雅轩沒有惊动到人吗?”西门寅再次慎重的询问这个问題。

    “沒有,属下沒有发现被人跟踪。”东南道,他对自己的这点功夫是很自信的。

    “也许,沒有了郑贤伦,墨雅轩的守卫放松了。”西门寅只有这么去想,“看來之前郑贤伦确实被关押在墨雅轩里的某个地方。”

    “主上,我们现在怎么办?”烧完画后,东南站起身询问。

    “先把查找婲言的人叫回,停止一切动静,我得先查查林馨儿与西门靖轩之间的事。”西门寅道,“等有了确定之后再行事。”

    “奴才参见二皇子!”

    屋外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小太监急切行礼的声音。

    东南很快闪向屏风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怎么药味儿里面还混着烧纸味儿,三皇弟又为谁烧纸钱吗?”西门痕一边走向西门寅的屋子,一边道。

    西门寅瞟了眼地上还未处理的灰烬,走上前,蹲下身。

    同时,西门痕推门而入。

    “三皇弟,就属你这里自在,來來去去沒那么多规矩。”西门痕进门便道。

    西门寅心底暗沉,自在就容你随便闯入么?

    但是,西门寅表面不做声响,缓缓站起身,叫了声,“二皇兄。”

    “咦?你这是在做什么?”西门痕好奇的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我以为你在屋子里给谁烧纸,不像啊!”

    “一幅旧画,我烧掉了。”西门寅说着,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西门痕。

    这么巧,该不是知道点什么?所以,他便半真的说道。

    “哦。”西门痕随意的应了一声,好像对此不在意,走向了椅子前,径自坐下。

    “二皇兄今日怎么想到來我这里?”西门寅走向另一把椅子,坐下问。

    “宫外乱糟糟的,我回來躲一躲。”西门痕道,“但是又不知该去哪儿,就來你这里了,你不会也嫌弃我吧?”

    “怎么会?”西门寅笑笑,“我们兄弟之间有何嫌弃?我倒还想听听二皇兄讲讲宫外的事。有何事让皇兄逃回了宫里?”

    “愁人……”西门痕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有什么事令皇兄发愁?”西门寅问,“皇兄不是一向心里不放事的?”

    “皇叔命我找人,林馨儿跟林博二选一,你说我选谁?”西门痕向西门寅大倒苦水。

    “怎么扯上了你?”西门寅笑问,“怕皇叔还是不肯放弃你,要让你长进吧。”

    “一言难尽。”西门痕叹了口气,“太师府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西门寅点点头。

    “就是,发生那么大的事,就算你再不闻,也会听到风声的。”西门痕道,“我怎么可能选林博?我选了林馨儿,可是这林馨儿也不好找……”

    “二皇兄确实该做点事了,身为皇家子嗣,不能只看着皇叔与太子四下忙碌,我实在是不中用,可是二皇兄不同……”

    “打住!”西门寅的话还沒说完,西门痕便打断了,“有两个人去做事就够了,要是父皇只有太子一个儿子,还会指望谁?我出身比不得你们,也就不去争什么,这样逍遥自在挺好。”

    “这与出身有何关系?”西门寅道,“我们是一脉相连的兄弟,你也是父皇的儿子,为西门家……”

    “好了好了……”西门痕站起身,“我是进宫躲烦恼的,结果还被你说教,算了,我还是去别处吧。”

    说着,西门痕逃也似的离开了翠竹阁。

    西门寅坐立未动,目光斜视,瞟向那堆被门开合扇起的风吹散开去的灰烬……

    西门痕回到了他那在宫中几乎日日空置的住处,一座跟翠竹阁差不多大小的庭院,也许老以前是有名字的,但是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就是个无名的地方,就像他在京城里的那所大宅,只有存在,沒有名号。

    自从父皇做了皇帝,他便跟着娘亲住在这里,他习惯称他的母亲为娘,虽然由于生了他,那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被赐予了嫔的封号。

    后來有一天,他娘突然得了失心疯,据说是看到了前朝冷家人的孤魂被吓到了,疯了一阵子后,便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沒有人在意他娘,只有他自己寻找,后來有人在井中发现了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带着她娘的遗物。

    他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从此这个庭院里便只留下他一个人。

    西门痕在院子里來回踱步,目光清澈中夹杂着思绪,与外人见到的那双醉迷的眼神完全不同。

    他在想昨晚的事。

    昨晚,他悄悄潜进芷棋那里将匕首交给她之后便离开了,但是刚出了轩王府,他发现还有人潜进了王府。

    他在轩王府外寻了个制高点藏身,注意着轩王府里的动静,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人又安然潜出,好像从袖中抽出类似画卷之类的东西看了看,又折起來揣怀里离开了。

    西门痕试着跟踪,但是那人行迹诡异,很快寻不到踪迹。

    第六章 冷慕然的害怕

    西门痕的心思放在了那个人从轩王府带出的东西上,想了想,便在天亮的时候回宫,去了西门寅那里。

    西门寅说他刚烧了一幅画……

    “二皇子,你回來了?”

    这所庭院本就沒什么人,守着这里的只有当年曾侍奉过西门痕娘亲的老宫女,那个宫女在她的同伴突然成了之前的太子后來的皇帝的女人后,便也跟着去专门侍奉同伴,西门痕的娘亲。

    所以,西门痕是这个老宫女看着长大的,她娘亲发疯的那段日子,也离不开这个老宫女的悉心照料,就因为让他娘跑了,无意跌入井里淹死,她还一直内疚不已。

    后來西门痕生性放荡,整日流连宫外,她便独自守着这里,打扫这里的每一寸地方,维持着干净整齐的模样。

    刚才她出门做事,回來后恰巧看到了久未回宫的西门痕,又惊又喜。

    “蓉姨。”西门痕叫了一声,从小到大,他都习惯这样称呼这个老宫女。

    能被皇子这般称呼,也算值得了,只是赵蓉一想到二皇子的不争气,就替他娘难过,之前忍不住的也会责怪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根本听不进去,她也无奈了。

    “二皇子是要在宫中住些日子吗?奴婢这就替二皇子收拾屋子。”赵蓉道。

    她多希望有一天二皇子能突然洗心革面,但是西门痕的回答把她的希望再次打破。

    “不了,我只是回來转转,这宫里可沒什么吸引我的东西。”西门痕满不在乎,沒心沒肺的回道。

    “二皇子!”赵蓉哆嗦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蓉姨。”西门痕怎能不知道赵蓉的心思,但是……

    在这个宫中,他一个宫俾的儿子是更不能有所表现的,否则,他不可能安然的活到现在,这个被他唤一声姨娘的女子也不可能安稳的住在这所庭院里。

    虽然这所庭院比较寂寞,但总好过被人当做眼中钉。

    只是这些,这个老实巴交的宫女不懂,而他也是在九年前,亲眼看到有人逼着他那位聪明伶俐的三皇弟喝下一碗特殊的药后,才明白的。

    “蓉姨,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挺孤单,要不,我跟父皇说说,准你离宫,去外面找个人嫁了吧。”西门痕道。

    “二皇子!”赵蓉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