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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24部分阅读

    被鬼面男人松开的屠夫接连咳了两声,脸色吓成惨白。

    “说,有什么感觉?”鬼面男人厉声问。

    “好像沒什么?”缓过神的屠夫感觉了一下,想了想道。

    冷慕然歪着头审视着屠夫。

    “有……”屠夫脸色一变,不停的捋着喉咙,张着嘴说不出话來。

    “哑了?”鬼面男人看着屠夫扭曲的神情问。

    屠夫猛的直点头,连个“啊”的声音都发不出。

    “是你的主子让你服用的?”鬼面男人回身质问冷慕然。

    冷慕然点点头。

    “呵,这个丫头还挺有趣。”西门痕饶有兴趣的注意着冷慕然,不说话确实能省了不少麻烦。身上带着毒药,这个丫头的來历也不能平视了。

    “西门靖昱究竟在搞什么鬼?”鬼面男人目光一凛,厉声问。

    躲在一边的西门痕清清楚楚的听到西门靖昱四个字,肉铺的答案迎刃而解。

    这个鬼面人竟然跟四皇叔有关!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了,蒙面女人真的送给了自己一份大礼,承受之重。

    西门痕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瞥了眼身陷虎|岤的冷慕然,悄悄的离开,施展绝佳轻功,向皇宫的方向飞速而去。

    翠竹阁里,琴声悠扬。

    “三皇子,不瞒你说,望月楼里的望月仙子所弹的琴音与你不相上下,微臣以为能谈得如此琴音之人,不是俊雅才子便是绝美佳人。”顾倾城道。

    “你是过于偏见了。”西门寅淡然一笑,抬手抚了抚琴,“当日皇婶也是以琴艺技压全场,为我朝夺回颜面,弹琴靠的是灵气,与相貌无关。”

    “微臣从未见过轩王妃,听闻三皇子曾留轩王妃在翠竹阁,定是见过其相貌的。”顾倾城问,“当真……不忍直视?”

    “这倒不是。”西门寅想了想道,“但若我一人夸她的话,外人定以为是我沒有偏见了。其实凭心而论,皇婶除了腿疾,其实却算是聪慧灵气的美丽女子,并非如传闻所言之不堪。”

    所以,才会受到太子保护,让他有些相信有关太子轩王叔侄争夺妃子的传言。这一句话西门寅沒有说出來。

    “哦?能被三皇子认同的人自然不会差了,微臣倒好奇见上一面,若非轩王妃之事逼退陈如风,微臣还坐不上尚书之位。”顾倾城道。

    “三皇弟!”

    就在二人弹琴论事的时候,西门痕突然闯了进來。

    “二皇子?”顾倾城起身,看着來色匆匆的西门痕。

    “我遇到一个难事。”西门痕放低声音,招呼顾倾城坐下,“正巧顾大人也在,赶快商讨一下。”

    西门痕以最快的语速将发现鬼面人与西门靖昱有关系的事说了一遍。

    “三皇弟,你认为该如何?”西门痕问,“如果报知皇叔,四皇叔定然就沒命了,就连西门亥也未必能逃脱。这可不同于翻出当年旧事,是四皇叔如今还不知悔过,罪连家眷!”

    “这是勾结谋逆,理应当诛。”顾倾城道,“何况上次轩王肯放过逍遥侯,就已经给了他机会。”

    西门寅沉默片刻,道,“当年皇叔与父皇判决二皇叔,三皇叔,已经不存丝毫手足之情,过于无情,如今先皇一脉孙辈,仅存我们三兄弟与西门亥,如果可能,尽保他吧。”

    “问題是不知小侯爷是否参与此事?”顾倾城拧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就连三皇子也失去维护逍遥侯的心,身为一朝重臣,必须将此事上报,但上报之后的结果如何,却是无法估量的。

    “你们的意思是禀报皇叔?”西门痕要取得一个统一的意见。

    “二皇子,你认为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么?既然你來告知这件事,就已经知道其利弊了,断然不能手软,以致招來八年前的祸乱。”顾倾城声色俱厉。

    西门寅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响起一声哀鸣,算是无奈的表态。

    “好,我这就去禀报皇叔。”西门痕咬咬唇角,道。

    真沒想到最不可能关心朝事的他竟然要成为揭发逍遥侯的第一人。都怪水月宫,偏偏逼着让他去买肉,惹上一身的麻烦。

    这一天算是西门痕奔波的最忙碌的一天,离开皇宫,匆匆赶到了轩王府。

    “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听到西门痕的话,西门靖轩的神情并沒有什么变化,淡然不惊的询问。

    “是,”西门痕点点头,“还有那个叫慕然的女子,怕是应对不了那个鬼面人,也要有危险了。”

    “如果慕然露出破绽,鬼面人必然会做出应变,这对我们來说反倒有利。”西门靖轩对一边的杨晨道,“马上带人分别盯紧徐记肉铺,西门靖昱的住所。若有可疑,当即行动。”

    “是。”杨晨领命,匆匆离去。

    “你怎么发现这些的?”西门靖轩沒有起身,依旧坐在椅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西门痕问。

    “我……”西门痕有些犹豫,在西门靖昱的逼视下不敢隐瞒,“是我在望月楼,上次劫走皇婶的女子突然出现,授意我去肉铺的。”

    “那个女人?”西门靖轩一下就想到了林馨儿,“你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么?知道望月楼的幕后是被水月宫掌控的么?”西门靖轩问。

    “望月楼是水月宫的?皇叔是说那个女人是水月宫的人?”西门痕无比惊讶,“那望月仙子?”

    “如果真的破获了西门靖昱意图谋逆之举,本王倒必须要会会望月仙子了。”西门靖昱起身。在他看來,那个藏身不现的望月仙子八成就是“她”!

    “皇叔,侄儿也是为了望月仙子才误打误撞。”西门痕为自己辩解道,“不想这次被当成箭使,以后侄儿再也不敢理会什么仙子,只拥平常花草便是。”

    “好了,下去吧。”西门靖轩淡淡的瞥了眼西门痕,说他误打误撞也好,被人当箭使也罢,总之破获西门靖昱的阴谋是不小的收获。否则,即使他一直怀疑西门靖昱图谋不轨,但若要掌握到十足的证据却还要费不小的工夫。

    水月宫的行为实在是越來越令人费解,故意把西门靖昱的秘密抖落出來也是为了针对自己么?

    第一二九章 站在水月宫之外办事

    京城无名大宅。

    蓝衣男子换上了颜色更深的衣衫,像是快被乌云覆盖的蓝天,深蓝色的有些压抑。

    男子吹拂着手中茶盏里的两片茶叶,轻轻的旋转,卷起浅浅的漩涡。

    “主子,西门靖昱就这样完了吗?”无情站在一边问,事发的有些突然。

    “水月宫故意经过二皇子的手把西门靖昱挑出來,二皇子身为知情人是不敢隐瞒如此要事的。”男子摇动着茶盏,碧色的茶水摇摇晃晃,但总是溅不出茶盏的边缘,“二皇子又经过了三皇子,尚书大人顾倾城,就算是把西门靖昱的事大范围的揭开,这件事便再也瞒不住,再告知轩王,这在轩王眼里也不再是秘密,为防西门靖昱与月华国的人知道自己行迹败露,做出应变,轩王必然会及时出手,在他们还來不及掩饰的时候一举拿下。从此世间便不会再有西门靖昱。”

    “只是如此一來,西门靖昱多年的精心布局与等待又可惜了。”无情道,他已经想象到西门靖昱突然意识到阴谋败露,再回天乏术时的绝望。

    “可惜?”男子勾唇一笑,“你可惜的是西门靖昱与月华国之间还沒來得及跟轩王大玩一把吧?”

    “是,他们之间的勾结主子一直注意着,沒有看到他们做出点什么确实可惜了。”无情道,“属下原以为会在京城生出一场不大不小的祸事。”

    “风平浪静岂不是更加清净?”男子呷了口茶,接着道,“我现在只是摸不透轩王与水月宫。照目前的情况看,轩王并不像之前我所认为的对西门靖昱的事了如指掌,当时林馨儿是被水月宫的人劫走的,似乎与轩王真的无关,现在看來倒是像水月宫的人在暗中做什么事,反倒让我误断了轩王。此时的情形更像是水月宫想要借二皇子之手把西门靖昱出卖给轩王,水月宫与轩王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子现在看來,西门靖轩也未必知道跟西门靖昱勾结的是月华国的人,鬼面男人的身份还得等抓到西门靖昱之后才可能获悉。反倒是水月宫,能力更上一筹,竟然能把他都不知道的鬼面男人的窝藏地点找出,帮助西门靖轩一举掐住要害。

    他也只是知道一些西门靖昱与月华国勾结的蛛丝马迹而已,月华国那边的主子对他來说也是个迷。

    无情看着主子眉头微蹙,在他的眼里,主子在不必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保持着神采飞扬,运筹帷幄,绝不输于轩王的豪气,甚至比轩王掌握的东西还多,可是此时,却遇到了难題,令他不得其解。

    “属下去尽力查探轩王府与水月宫。”无情道。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男子制止了无情,“水月宫,轩王都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以免打草惊蛇将我这边暴露出去,现在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的情况,上次把那个月华国的死女人丢回轩王府已经留下隐患,需要小心处理。”

    “是,主子。”无情拱手道,望了望面前的男子,沒有多言。

    男子将茶一饮而尽,如同饮酒般爽快,“其实早点沒了西门靖昱也干净利落,若不是我不愿被轩王觉察到存在,也早就对他出手了,天下多一个人盯着就多一份危险,由此看來,之前轩王也确实沒有掌握到西门靖昱与月华国之间的罪证,否则凭他的决绝应该沒有躲在暗中看一场已经知道结局的戏的兴趣。除掉西门靖昱之后,下一个会是谁?”

    男子玩弄着手中空空的茶盏,目光凝重起來。

    林馨儿回到了轩王府。

    “少宫主,你不是会晚点回來么?”依瑶已经做好了连夜留在轩王府的准备,沒想到天黑之前林馨儿回來了。

    “今夜会发生一些事情,我要亲自候在这里。”林馨儿道,看向旁边的烟儿,“烟儿,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留在这里要万分小心,要不,你跟依瑶一起走吧,我会跟轩王说明你的离开。”

    “不,不要。”烟儿摇摇头,“奴婢会陪着小姐一起共度危险。依瑶小姐也说了,奴婢真的不会武功,是对小姐很好的掩护。”

    “那好,依瑶,你先自己离开吧。”林馨儿沒有再说什么,对依瑶道。

    “是。”依瑶准备离开,走到门前又回身不解的问,“少宫主,今夜会发生什么事?”

    之前会有什么事少宫主都会告诉她,可是这一次少宫主沒有说。

    “今夜的事我沒有动用水月宫,我倒要看看那个处处阻止水月宫出手的魔音使者还会不会坏事。”林馨儿道。

    魔音使者对水月宫的掌握太匪夷所思,就好像水月宫里有他的眼睛一般,所以这一次借用西门痕对付逍遥侯,一是要送给西门靖轩一份礼,改变一下他们的相处形式,二就是想印证一下看魔音使者还是不是无所不能的掌握到她的动静?

    “依瑶,我不告诉你并不是怀疑你,只是魔音使者的能力超乎我的想象,所以做这件事我要站在水月宫之外,杜绝与水月宫里的任何人发生关系。”林馨儿道。

    “是,属下明白,少宫主把这点告知属下,就说明是信任属下的。”依瑶道,如果她不被信任,是听不到少宫主的这番解释的。

    夜格外的静,似乎连夏夜虫鸣的声音都沒有。这是一个死一般沉寂的夜。

    林馨儿呆在轩王府的无名小屋,她知道此时西门靖轩也候在书房,等着战报。

    西门靖轩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书桌上摇曳的烛光,目光幽深。

    水月宫明知道西门靖昱的底,可是之前偏偏要拿林馨儿换回了西门靖昱的命,而西门痕所说的那个鬼面人又是什么身份?极有可能是月华国的细作,这么一來当时由于西门靖昱与月华国冲突而燃起的那把火就有了可疑,林馨儿被劫的真正原因也模糊起來,而现在水月宫又再次把西门靖昱推向了死路,事情真是乱的很,究竟哪里是扰乱自己视线的关键?

    第一三零章 全家完蛋

    轩王府的暗探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回來。

    徐记肉铺与鬼面人联络的方式只有西门靖昱知道,如果可以见到鬼面男人,屠夫就会把他引到院内。

    鬼面人相信他们的保密潜藏能力,也知道西门靖昱办事是很谨慎的,不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会说出这个秘密,所以便相信慕然是西门靖昱指使去的。

    其实鬼面人想的沒错,西门靖昱之所以被林馨儿要挟之后便告诉了她与鬼面人接头的方法,就是因为他认为林馨儿虽然与他有隔阂,可是她是听命鬼面人的,月华国派出的人最起码会忠于他们的朝廷,能为月华国尽忠,自然对他沒有要害。只是这份“信任”给他带來了严重的危机,只因为林馨儿不是他们眼中的银芝。

    鬼面人问慕然的问題,慕然只会用点头摇头來回答,做好了闷声不吭的准备。

    鬼面人让慕然把要说的话写出來,慕然又摇头表示不会写字。

    进了肉铺之后,慕然才“变哑”,这本來就让鬼面人费解,半天又问不出个之乎所以,让鬼面人开始生疑,发觉到什么地方出了问題。

    于是,鬼面人决定先撤离肉铺。

    就在此时,已经候在四周的西门靖轩的人行动,将肉铺包围,与鬼面人交手。

    这次派出的全是西门靖轩手下的顶尖高手,虽然以一敌一不见得是鬼面人的对手,但是十余名高手连带其他众人将鬼面人团团围困还是能办到的。

    同时还有人守在西门靖昱的家附近,将妄图给西门靖昱传递消息的人暗中解决掉。

    西门靖轩获悉鬼面人被逼退到城东郊外,便依照暗探传回的消息,伪装成鬼面人去了西门靖昱的家。

    “你怎么來了?”西门靖昱在漆黑的屋内见到“鬼面人”飘然而进的身影有些意外,“今早我们不是刚在徐记肉铺商讨过吗?是不是金芝银芝有了消息?”

    “四皇兄也熟悉徐记肉铺?”西门靖轩揭下來面具。

    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听到熟悉的声音,西门靖昱当场就愣了,呆若木鸡,一时根本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四皇兄,还有话可说?”西门靖轩将鬼面具丢至一边,点燃了烛火,屋子里明亮起來,照着西门靖轩的脸格外清晰。

    西门靖昱后悔已经來不及了,他沒有想到会有人掌握到月华国细作的首领鬼面人的线索,冒充鬼面人來见他,更沒料到这个人会是西门靖轩。

    西门靖昱在模糊的夜里见到似乎熟悉的鬼面人影就以为是他,这也是西门靖轩趁黑出现的原因,黑暗中不会轻易辨别出鬼面的真假,最容易说破话。

    一般处理事情,都是从下到上去挖掘,这样上面的人就有及时发现问題解决问題的时间,而这一次,西门靖昱绝对想不到西门靖轩直接就是从抓鬼面人开始的,一举就抓住了最核心的地方,如此突然的举动,让他根本就想不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鬼面人会是假的。

    其实西门靖轩更想不到的是指挥月华国细作的最高首领这样就被人发现了,就算西门靖轩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是不愿相信。毕竟跟他合作的可是月华国朝中最能干的人。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听闻动静的侯爷夫人与西门亥连夜惊起,套上衣衫便匆匆跑了出來。

    为了很好的做自己的事,西门靖昱已经找借口独居好久,并沒有跟他的夫人同房。不过这一次,不可能不再惊动到她们母子,就算她们母子沒有被惊醒,也会被西门靖轩的人从床榻揪起來。

    这一次,他们一家三口都逃不掉的!西门靖轩似乎看到了当年他的二皇兄与三皇兄全家被抄斩的一幕。

    见到西门靖轩,西门亥便不由的一震,走到了西门靖昱跟前,小心的问,“爹,怎么了?”

    “把人都带下去。”西门靖轩淡淡的扫过西门靖昱一家三口,转身便走出了燃着烛光跳跃的房间。

    “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又出什么事了?”侯爷夫人扯着哭腔询问,“我们已经成了庶民,轩王怎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完了,全完了!”西门靖昱望着敞开的门外,漆黑的不见星辰的夜空。

    就算输的很突然很不甘心,他也得认。其实历來争斗就是如此,能够出其不意的人就是最大的赢家。

    只是从八年前全身而退,到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