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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第五科第16部分阅读

    大熊沉默了一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二十七章 - 错事

    大熊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很多年前的事了,认识刘军的时候是在初一,那会方圆百里只有镇子上一家中学,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刘军是初一下半学期从拉哈农场转校来的。大家也都知道,上中学那会,学校里总是会有一些爱打架的霸王,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大熊说到这,我深有感触,这小子脾气大,心眼直,长得又壮,警校那会就爱咋咋呼呼的拉帮结伙,我用屁股都能想象出他初中的时候是个什么德行。

    “那时候还小,觉得有人怕自己是一件很英雄的事,我还和几个一样爱打架的同学拜了把子。我们四处找人打架,打得整个中学的学生都很怕我们。”

    “转过学的都知道一般新转校来的学生多少都会受点欺负,刘军脾气也硬,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却一直找不着机会收拾他。有一次是个星期天,我和几个朋友去学校附近的河里游泳,正巧刘军也来了。跟我挺好的一哥们偷偷跟我说刘军偷了他钢笔,我一听知道这是个好机会,立刻就把刘军拽了过来,问他偷没偷我哥们的钢笔。”

    “刘军的脾气很硬,跟我们解释说根本就没见过我哥们的钢笔,我就叫我哥们跟他对质,那哥们一口咬定就是刘军偷的他钢笔,当时我对他说,只要他承认了还回钢笔就没事。”

    “谁知道这小子硬气的不行,咬死了没偷我哥们的钢笔,他越硬气我就越来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跟我嘴硬,分明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一来气就开始动手打他,刘军没我劲大,被我暴打了一顿。打完觉得意尤未足。又把他拖到河里淹了个半死,当时幸好有个大人经过制止了我们,要不恐怕我真的就会淹死刘军了。”

    大熊说到这也觉得当初的事很危险,情不自禁的打了冷战:“后来我那哥们在自己的家里找到了钢笔,我才知道刘军是被冤枉的,可爱面子的我是绝对不会向他道歉的。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起过冲突,这事我也渐渐的忘了,谁知道今天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大熊说完所有的人又全把目光投在了王建的身上。他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犹豫了一会,沉声着对李哲说:“你真的记不起王燕了?”

    李哲想了想:“我认识她吗?”

    王建苦笑一下:“猪妹。”

    李哲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想起来,她是咱们那一届,最内向,最不合群,最难看的猪妹。可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建叹了口气:“四五年了,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那时候咱们刚上大一,我们宿舍里八个哥们天天在一起,好的不行。真是睡觉在一起,吃饭也在一起。我们每次去三食堂打饭的时候都会看见王燕,她没什么朋友,就连吃饭都是自己躲在一个角落。人也孤僻也不跟人说话。我想这应该和她自己的身材和长相有关系吧。”

    “王燕孤僻的几乎不近人情,但是她学习好,是系里的尖子生,有一次我宿舍的老三想借她的课堂笔记抄抄,可王燕却死活都不借。”

    老三很生气,回到宿舍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通情理的人,老四就说,像这样没人追的老c女都是这样,她太自卑了也太自傲了,性格很矛盾。

    老五听到这也来了精神,神秘兮兮的对我们几个说:“你们听说没有,就是这个王燕,很多人追都没追上,就连咱们学校的第一帅哥都碰了一鼻子灰。”

    我很惊奇的问老五:“王燕这样的也有人追?”

    “怎么没有,一开始本来是个玩笑,隔壁宿舍的及个哥们为了争谁当老大,就打了个赌,说是谁先在学校里找到女朋友谁就是老大。可就好有个哥们觉得王燕应该是最好追的,谁知道却碰了一鼻子灰,要说那哥们家庭长相都不错,谁想到王燕就拒绝了他,他们宿舍里的几个人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不服气,就接连的去追王燕,结果都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下王燕的大名就在学校里传开了,说她虽然长得丑,却是最难追的一个。学校里很多帅哥觉得很不服气,挨个去试都是铩羽而归。”

    老六也插话:“这事我也听说了:“据说王燕现在已经成了最难攻克的堡垒,大家都说,去追张曼玉都比追王燕来的轻松,还有人说谁要能追上王燕,就将成为全学校男生的偶像。”

    王建说到这,李哲接话:“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了,当年学校确实有这么回事。可还是跟你没关系啊。”想了想,惊讶的张大了嘴:“难道说,你也去追她了?”

    王建苦笑一下:“我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当时觉得很不服气。就跟我们宿舍的几个哥们打了个赌,如果我追上了王燕,这一个学期去食堂吃饭他们全包了,要是我追不上就请他们吃一顿大餐,当时没有人会相信我能追上王燕。”

    打了赌后,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王燕的生活习惯,和其他人失败的经验。在我看来这些人都太直接了,以为只要勾勾小手指头王燕就会乖乖的上钩,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不过是闹着玩的,我想王燕也知道这点,所以一个一个的拒绝了。

    我观察了几天王燕的生活,发现她很少有娱乐活动,每天的路线就是教室,食堂和图书馆,观察几天后我并没有急着去和她搭讪,而是创造偶然和她相逢的机会,为了能追上她,我特意伪装了一下,穿了一身老旧土气的衣服,戴了个眼镜,这样就和她的形象接近了不少,就这样我每天也是教室,食堂和图书馆甚至和我那帮子哥们拉开了距离,也给人造成一种孤僻的印象。

    在我精心的策划下,我和王燕接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并不着急,每次见到她都是微微的点点头,时间一长,她习惯了我的存在。慢慢的我试探着和她说话,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其实她是一个很脆弱的女孩子,她的一切伪装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渐渐的我们熟悉了起来,我仍然精心的策划着,并没有急着向她表白,也没有给他写情书,好像很不经意的走进了她的生活。

    越和她接近越觉得她除了长的不好看以外,其实是一个很细心,很懂得关心人的女孩子,有几次我甚至想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可看着宿舍里那个几哥们戏谬的眼神,还是狠下了心决定把这个计划做到底。

    一个月后我感觉到了王燕对我的好感,我知道时机成熟了,就托人给王燕带了个话,说我有急事找她,约她晚上九点在学校养鱼池见,然后通知了我宿舍里的及个哥们。养鱼池附近有一排小树林,他们就藏在那里。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王燕很急的走来,见到我关心的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先是装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接着磕磕巴巴的告诉她:“这段时间我对她产生了好感。”又恨羞涩的告诉她,我希望她能做我的女朋友。

    当时王燕听了后很冷静的看着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过了有十分钟,我以为输定了的时候,王燕突然开口答应了我:“好吧,我做你的女朋友,但是你一定不能骗我。”

    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拉住了她的手。接着我那帮哥们就从树林冲了出来,一个个的朝我大喊:“王建你厉害,最难追的猪妹你都追上了,你赢了。”

    还有的人对着王燕喊:“你不是最难追的吗?怎么就让他追上了,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们这一学期天天都得请王建吃饭。”

    王燕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她什么也没说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就那样默默的转身离去,看着他萧瑟的背影,我感觉到了她的心碎,我很想追上去对她说声对不起,却没那个勇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她总是刻意的躲避着我。大学毕业后她回到她们老家的县医院当了一名医生。从那后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王建说完他的故事,大家都沉默不语。过了许久,王建喃喃着说:“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了,况且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即使做错了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清风一直都没有说话,听他说完突然冷冷的说:“你伤害了别人,你忘记了,可是被你伤害的人,他们也忘记了吗?”

    二十八章 - 业力

    清风说完,屋子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又有谁敢说从没做过一些荒唐的事呢?难道说在这诡异的世界里,以前犯过的错误都要重新上演一遍吗?小黄狗的出现还在清理之中,它死了所以来报复,这也说的过去。可刘军和王燕却都仍然好好的活着。他们知道这样的事吗?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出现的又是什么?难道说是王建和大熊的心魔,或者是刘军和王燕的心魔?

    我想的出神,情不自禁的低声说了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风叹了口气:“看来前面我说的,你们都没仔细听啊,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中阴世界吗?”

    他当时说了一大堆,我们又身处在这样一个恐怖的环境,时时刻刻要提防着危险,那里能够全都记下。更何况他说的很是晦涩难懂,就算勉强记住了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风:“我说过中阴世界中,由我们的无明所产生的梦影像所居住。如果我们生前的习惯性行为是正面的,我们在中阴身的念头和经验就可以掺杂喜悦和快乐;反之,如果我们生前曾伤害到别人,我们在中阴身的经验必然是痛苦、忧愁和恐惧。因此,渔夫、屠夫和猎人在中阴身时,会受到前世所杀害者的恐怖形象攻击。所以张晓明,大熊和王建所遭遇到的就是他们曾经的业力。”

    我疑惑的问:“可是刘军和王燕都没有死,还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报复了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那他们知道吗?”

    清风摇摇头:“他们仍然在好好的活着,也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在这里出现的也并非是他们本人,而是他们的怨恨。也就是说他们的怨恨有多深,报复的程度就有多深。”

    听清风说完,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心里升起一阵阵的害怕,这种害怕并不是视觉或者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是心灵上的战栗。

    清风的话让所有人都很沉默,每个人都在发呆,似乎是在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伤害过别人的事,我也在努力的回想自己有没有伤害过别人。突然我想起一件也是在上中学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那是在初一,教我们历史的男老师很凶,他人长的很猥琐,偏偏讲起课来十分的激昂,每次他讲到高兴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去拍黑板前面的讲台,而且每次拍的地方都是一样,他这个习惯我们班上的每个同学都知道。

    记得有一次正在上历史课,我正在低头看鹿鼎记,老师正好讲到清朝的历史,他看出了我在干别的,很大声的叫我站起来回答尼布楚条约是谁签订的,我正好看到这一段,于是很自信的回答说是韦小宝签订的。

    全班所有的同学全部轰然大笑,老师没收了我的小说,还让我叫家长。我当然也成了同学口中的笑柄。从那以后我就恨上了他,有一天轮到我值日,我偷偷从家里带了几根细钉子,倒过来钉在讲台上,桌子上露出来的钉子尖并不长,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第二天他来上课,讲到高兴的地方又使劲的去拍那个桌子。

    接着就是老师的一声惨叫,他的手顿时鲜血淋漓,课还没上完就被送去了医院,再见到老师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我这个凶手很快就被老师们查了出来,我很害怕,为此挨了我爸一顿狠打,还拉着我去给老师赔礼道歉,可老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说我还是个孩子。后来听同学说,有一根钉子正好扎在了老师手筋上,从那以后重一点的东西老师都拎不起来。

    想起以前的往事,我感到很是惭愧和后悔,接着却感到一阵害怕,我把老师害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不恨我吗?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很恨那个人。可这么长时间大熊他们都遭到了报复,我的老师却没有出现。这又是为什么?

    我把我的故事和疑惑讲了一遍,清风想了想,对我说:“你的老师没有出现,是因为他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他也并没有责怪你或是恨你的想法,否则他一定会出现。其实在这里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心中隐藏着的仇恨。你的老师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突然我心中升起一种很内疚也很种感动的情绪,我抬起头对清风说:“如果我能活着出去这个地方,我一定会去找老师跟他真诚的道个歉。”

    大熊看着我:“我也是,如果我能出去,也一定会去找刘军跟他说声对不起,请他原谅我,我这么做并不是害怕他的报复,而是我现在知道了被人伤害的感觉。可如果我出不去了,老陈你就替我去向他道歉,你答应我老陈。”

    听着大熊郑重其事的嘱托,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个未知数,还谈什么道歉,也许我们醒悟的都太晚了。我强笑了一下对大熊说:“你说什么屁话呢?要道歉那有让别人代替的道理,我相信咱们一定会走出这个鬼地方。”

    清风笑笑:“孔子曾经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既然你们懂得了这个道理,就算出不去,那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我们这时候最是需要是鼓励和安慰,谁想清风却说了这么句话。大熊蹦起来朝着清风,呸了两口:“呸呸,你这乌鸦嘴,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吗?”接着神经兮兮的念叨:“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

    看着大熊孩子气的举动,我也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过去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不管你如何的懊悔也不会再重来一次,我们要面对的也不是过去,而是未来的日子里该怎么做人,怎么生活。

    这时张晓明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小,李哲感觉到了不对,跑到他身边察看了一下,焦急的对我们说:“晓明快不行了,他现在已经陷入昏迷,如果再不医治恐怕他挺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面面相窥却都素手无策,谁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大熊想了下:“不行咱们就干脆闯出去,就是死咱也死的爷们点,不能让那几条影子把咱们困死在这里。”

    他话刚说完,我耳中猛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外面竟然凌空响起一声炸雷。

    清风脸色一变:“不好!”说着冲到窗户边上,使劲的拉开窗帘。

    我跑到窗户边上向外一看,只见月光朗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朵乌云。乌云急速而来,很快到了小楼的上方,接着“咔嚓”一道闪电从云中劈下,天地间顿时亮了一亮。

    闪电过后,狂风突起。

    二十九章 - 绝地

    风起的十分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平地刮起了一阵狂风。风是如此的猛烈,吹打在窗户上竟然能听到嗡嗡的响声。极目远望,远处依旧是寂静沉谧。圆圆的月亮还是挂在原来的地方,撒向大地一片银辉。

    小楼四周雷声阵阵,霹雳不断。清风面色冷峻,仰头看着天空中的变化,突然一道闪电斜着向小楼的前门劈去。他神色一紧,喊了声:“不好。”说完掏出怀里那个装硫磺粉的小酒瓶,朝着我们几个喊:“快去扶起张晓明,跟紧了我。”

    王影吓得嘤嘤直哭:“为什么会这样?”

    清风焦急的说:“这是中阴身的下一个阶段,这会没时间跟你们解释,记住一定要跟紧我。”我和王建急忙架起了张晓明,李哲搀扶着王影,大家一起跟着清风仓皇的向外疾走。刚走到走廊,耳中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原本被我们关紧的大门,被一道闪电劈开。

    电光之中,五条影子诡异的出现在我们身前,清风见了,急忙把硫磺粉撒在地板上,将那五条影子隔在外面。可撒在地上的硫磺粉并没有阻挡住影子多久,大门被劈开,狂风瞬时刮进来,风是如此的大灌进楼里余势未歇,四处乱窜,只一下就把地上的硫磺粉吹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我们已经在走廊里向前走了一段,此时再想退回大教室已不可能,在我们左手旁有一间小屋子,清风见情况紧急,拿着小瓶子四处乱撒,大声招呼我们快进那间小房间。他手中